《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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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第3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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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们等等啊。”辉子赶忙也跟着起身,离开酒窖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好望见陈昊那双像是夜空般黑暗的眼睛对上萧然。

    他感觉回身,也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么的,连连碰上几次桌子,引得走在前面的白焪他们频频回头看他,他却像是游魂一样,打了个寒战,心底默默念着,怪不得传说黑白两道通吃,这,这眼神也太渗人了点。

    而被人用那么阴冷的眼光扫射着的正主,却压根没有任何反应似的,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自斟自饮得旁若无人。

    陈昊看着桌子上摆满了一排的各色酒水,漠然地垂着眼角:“天上要下刀子了?你竟然也会买醉。”

    他以前和萧然说话时,便是再痛恨自己爱的人选择了对方,也从来不会失了风度,可当云溪自温泉那次和他们摊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和这人说过一次话。

    算起来,自小到大的情分,便是“发小”也不足以形容,可是,眼下看着把烈酒当谁喝的萧然,陈昊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也着实让陆续进来送瓜果的服务员惊得不知所以。

    萧然听着他的讥讽,却也不怒,今天下午那么难听的话都受了,他这话说的,不过是隔靴搔痒。

    一口烈酒入腹,他冷冷地回忆到下午峤子墨站在机关门口那一言一行,脸上一片禁忌的华艳。

    自发现云溪就是笪筱夏后,他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凡事都将她的喜怒放在最优先的地方,恨不得能将自己当年所欠的统统都补回来。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做,她只是冷眼旁观,就像是一台盛大奢华的歌剧,她坐在台下,淡淡地看着他在他台上的一切,却换不来丝毫温情。

    她不恨他,也不爱他。那双每次相逢,眼底的无欲无求都一次次地提醒着他,她已将他归为陌路。

    这一切,没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跳梁小丑——

    萧然的下颚漠然收紧,一口饮尽眼前被子里的烈酒,危险地眯起双眼。

    峤子墨讽他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有那一刻,准备立马让暗处的人直接动手拧断他的脑袋!

    可,他更清楚的知道,峤子墨并没有说错。

    他最近的所作所为,撂在以前自己的眼里,用个难听的词说,那就是“憋足”!

    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可不是什么小说故事里,相爱相虐的情节。冷云溪那么倔强的人,如果没有敲开她的心房,任他做再多的事情,在她眼前,他也不过是昨日旧人,陌路相逢罢了。

    陈昊就那么坐在一边看着,看着他满眼充斥着暴虐,转瞬又化为自嘲,下一瞬又变成了寒心。

    便再也不说一个字。

    这个世上能让他露出这样表情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探戈舞留在每个人心灵上的震撼久久不肯散去,随着音乐的旋律越来越动感妩媚,带着威尼斯面具的女人们开始摆开撩人的姿态,邀请男宾们共同起舞。

    包厢里忽然变得很静,两个人都不言无语,那间带着双向玻璃的墙面上,印着他们不同的眼眸,彼此间,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似乎同时陷入了同样的梦境。

    那个梦里,有一个女人,亦是着了一身红裙,高叉耸起,冷艳妩媚,站在萧氏的年终晚宴上,孤芳自赏。

    那一年,她第一次起舞,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眉梢高挑,舞态高雅,神色矜淡。

    一曲探戈,将整个年终晚宴上的人都震撼得无以言语。

    如今,终不得见。

    他想起刚刚那个女舞者,阿根廷探戈世锦赛冠军,心里没有来的一痛。平生从不后悔,唯一一次,却是这般跗骨难忍,刻骨铭心。

    他又哪来的立场去笑陈昊的寄情于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求之,不得。

    又一杯酒水到底,他嘭地一声将整个空酒瓶扔到地上。

    房间里的灯光被他一下子全部按灭,整个人恍若被一层看不清的薄膜包裹着。

    他自坐在那里,如一个无情帝王,脸上神色如暮鼓晨钟,终度化成一片沉静。

    一种世俗人无法看懂的冰寒在他眼底闪动着,渐渐融为一团蓝色的火。

    良久,他却恍然一笑。

    这笑,如解禁的谈谷幽兰,又若从冥河边渡河而来的使者,危险,豁然丛生……。

    萧然走了。

    两人连一句话交流都不曾有过。但知他如陈昊,从萧然露出那最后一笑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不管今天是谁刺激到了萧然。

    他默默地闭上双眼。

    萧然变了。

    “扣扣”。

    包厢房门上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闭目养神的陈昊慢慢地睁开那双残酷的眼,静静地看着故友轻笑着踱步而来。

    “好久不见。”

    磁性的嗓音里似乎永远带着漫不经心。

    他坐在陈昊对面,深邃的五官即便这晦暗的房间里,都像是渡上了一层光一般,印着整个房间都带上了一分他的个人色彩。

    陈昊有些恍然,似乎绕了这么大的一圈,谁都变了,只有眼前的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随性的笑着,目露哂然,似乎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无法博得他片刻的回眸。

    他突然想起云溪刚来“不夜天”的时候,那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女人,他对着坐在身边的故友微微一笑:“我新请来的台柱,觉得如何?”

    台柱。是的,那时,他只当她是无意间撞进pub的学生,她的歌,她的舞就像是天空中最灿的一颗星,将全世界都能点亮。

    所有人的安可,所有人的发狂,整个“不夜天”都因为她光芒四溢。

    当时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噙着酒,一双震撼人心的眼睛,慵懒地打量着楼下那一抹倩影,良久,勾魂一笑……。

    他知对方是置身事外,才会清醒,所以才能这样笑着看着他们沉沦?

    陈昊整个人往后一躺,靠着那偌大的沙发,静静地看着那面墙壁上倒映出来的舞池五光十色。

    如今,再想看一眼她的舞,却是那么难,那么难…。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意地开了一盏灯。

    绿色的灯光从斜角照下来,映着那杯子里流光四溢,越发衬着男人的气质如华:“就我看来,你和萧然都不得冷云溪的待见。”

    陈昊轻笑。

    何止是不受待见,压根就是连丝毫机会都不给。

    当他知道在香港的那段时间里,她竟然住在乔子墨的大厦里时,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倒影中的男人叹了口气,轻轻地给陈昊也倒了杯酒:“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时候,放下才是真正的取得。”

    颠不破,勘不破,他一直陷在那团迷雾中,迟迟不肯下狠心,红尘万丈,若无法自救,便只能弥足深陷,万劫不复。

    陈昊苦笑,那是他的情,他的孽,他的障。让他如何舍得去,放得下?

    坐在一边的男人悲悯地看着他,轻声呢喃,眼中却闪过一道峥嵘……。

    然而,坐在地下酒窖的两人却不知,正在此时,他们话中的那位台柱,此时正接到一通电话,眼睛倏然一亮。

    李嫂坐在窗边正在修剪花盆,只听小姐在月色朦胧下,整个人都像入定了一般,神色雍容,眼神幽深:“在欧洲三个月都没等到你,刚从香港回来,你就给我来电话。”

    李嫂手中的剪刀一顿,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三个月,欧洲?那不是……

    她怔怔地回头去看,去只看到云溪背影袅袅,话音似乎在空集中,触之即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只能说,受宠若惊。凮峥。”……。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荣宠不惊
    李嫂踟蹰着拿着剪刀站在窗前,不知道该走还是该怎么办,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属,一时间愣在那,就像是陷入了癔症一眼。

    云溪放下电话,拿起毛巾擦着湿发的时候,见她这幅模样,微挑起唇角,食指芊芊,慢悠悠地在她眼前左右摆了摆:“李嫂,回魂喽。”

    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云溪刚刚那句“在欧洲三个月都没等到你”,只觉得从心口处漫出一股凉意,什么都顾不上,一股脑地抓住云溪晃在半空的手:“小姐,和我说实话,当初你去欧洲,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冷家深陷泥潭,四处求救无缘的时候,b市所有人都把这当做一个定时炸弹。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去求人时,被挡在门外的尴尬与悲凉。如今,詹家那位已然被发配边疆,詹温蓝已经破产去了英国。原以为这些都是因为老爷子早就拜托了那位峤子墨峤先生,再加上那位外国伯爵的作证才彻底洗刷了污名,可如今,如今听着小姐刚刚那通电话。李嫂只觉得,手中的剪刀冰冷锐利得似乎要刺破自己的掌心。

    一只温暖的手忽然贴在她的脸上。

    不自觉地一直颤栗着的李嫂只觉得一股柔意从肌肤一直熨帖到心头,那抹阴冷的心凉终究和缓了些。

    “李嫂,冷家是不会败落的。”云溪看着满眼踌躇的李嫂,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发丝,那里已经斑白了大半。她是个单纯而执着的女人,对人好便是永远都一心一意,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魂不附体,都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冷家里的每一个人。李叔那么心思城府过人的人竟然找了这样的一位伴侣,有时候想想,不是不奇妙的。

    李嫂听着云溪忽然深沉下来的语调,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神色一变,却同意地点点头:“当然,我们做事问心无愧,那些歪门邪道的绝动不了我们。”

    云溪笑着摇摇头,“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李嫂诧异地望向她,仿佛一瞬间对于这个从自己怀抱里长大的孩子突然陌生了起来。

    云溪却浅浅一笑,似乎对于李嫂那惊异的目光毫无察觉一般:“那时候,詹家和乔老联手,虽然把爷爷、爸爸、伯父他们都弄进去‘协助调查’了,但冷家的根基其实从来都没有受过影响。”无论当时情况有多危机,老爷子都准备好了最后的一招,这也是自她从欧洲回来后,才渐渐看明白的。

    她轻轻叹息,像是在月下的一株饱饮雨露的幽莲,“不管我当时身在何处,冷家都不会败。”

    云溪的眼中忽然像是吹来一阵薄雾,将那双清冷的眼蒙上了一层神秘和幽静,层层叠叠,就像寒江扁舟上一人独饮,说不尽的洒脱,亦含着道不尽的高处不胜寒。

    李嫂忽然后退了两步,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为什么,竟是觉得,小姐越发地像当年的老夫人?那么像,每一丝每一寸都那么神似,就像是从记忆中走出来的那位名门闺秀,眼波流转间,笑如骄阳,茕茕流转间,却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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