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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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龙-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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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衣者一笑点头说道:“少侠直言快语老夫甚是喜欢,不过少侠要走也是不急于一时,三天后便是观阳台一年之期,玄天关到时便会开启。少侠也是修真之人,观阳山斗法奇观我想少侠是不应错过的,观阳台上皆为仁教前辈圣手,他们之间的斗法争胜应该是值得一观的,少侠此间多住三日也应是无妨。”

  少年心思微动中深衣者随意说道:“想来少侠是应决定留下来一观玄天圣相了?此间颇为孤寂,唯这棋局可以一度光阴,不知少侠可是愿意陪老夫意斗黑白之间?”

  鄢坤苦笑说道:“下棋啊?我只是稍懂一点儿,我怕我坏了您的雅兴。”

  “雅兴?”老者大笑说道:“我深衣者都沦落到自己与自己下棋的份上还谈什么雅兴啊。”说着便收起棋子来。

  一看左右,鄢坤也是一笑地与老者对面而坐了。棋子忽多忽少中鄢坤是一脸疑色地望向深衣者,因为棋盘上黑白各有十余子是根本就取不下来的。

  少年一脸疑惑中深衣者轻声说道:“棋子与棋盘连为一体,或许也只有这观阳台上才有,开始我也想将他们一一取下,但一想古人留下这奇异棋局或许自有几分道理,于是就去了他念,现在我只念黑白之间了。你我皆为神山之客,客随主便,在如此棋盘上行棋真的另有一番体味,真的另有妙处。”

  另有妙处?鄢坤到是未能体会出来,不过散落棋盘上的敌我乱子却是让鄢坤心起怨声无数,本已将对方一片困死,但提子后却发现对方还是孤存几个堡垒,而按那深衣者客随主便的理论,这些棋盘孤子是不能提去的,几个来回后少年已是心浮气躁起来。

  鄢坤心气难平中深衣者淡然说道:“气定而神合,通天良药,现在你我都受累于棋盘孤子也算为公平。棋局变化无常,人生变幻万端,困于时而累于世,少侠已是年少可为,心神度量再上层楼日后必为天之娇子!事事不可强为,敌人也可暂时借为己用。”

  鄢坤手提一子略想说道:“老人家所言确为人之大道,不过鄢坤确另有看法,就当今世上而言,我仁教、我天下众生的敌人就为那灵教妖人,那灵教妖人生性残忍,罪恶滔天,人人当得而必须诛之,如此之敌是不能借用、不能让他们留存世上的。”

  深衣者此时并未反驳,只是一笑问道:“少侠过那神阙碑、那神箭护山之前可是看到虚出天空的画卷?少侠现在是否还记得那画卷的内容?”

  画卷内容?一想几日前的神奇见闻,鄢坤顿时心中生疑,眼带疑色地说道:“晚生确实见过天空虚幻的画卷,那应该是女娲功德图,只是鄢坤不是很明白,这观阳山中怎么会出现如此奇象呢?”

  深衣者表情严肃,他是没有回答鄢坤疑问,而是反问说道:“若以当今世人之论断那上古的女娲娘娘是不是也应属于灵教妖人之列!”

  一语反问惊得鄢坤是目瞪口呆!

  神母女娲!东土上古先宗神列,于东土功德无量,世人万代景仰,女娲娘娘虽为人首蛇身,但天恩重德天下,东土世人早已视其为人世始神,而且公祭万年。今日深衣者突发此问确实让鄢坤震惊不小,哑口无言,心中空空!

  少年思绪无绪乱转中深衣者又是说道:“女娲圣母的累世之功老夫就不跟你说了,你知道为什么那女娲功德图会出现在观阳山吗?你已上了这观阳台,那我就再给你讲一些关于这观阳台的传说吧。”

  空空心中又是一震,鄢坤精神再起地细听深衣者所知的观阳山传说。

  深衣者停棋说道:“女娲功德图出现山中,所见之人便是猜测女娲圣母神归这观阳山中,而那玄阳三关后的览阳神宫就应为她的最后修真之所,女娲天恩,圣母圣地,东土后人是不应轻扰轻犯的,但那功德图你也是见过,前几幅画卷皆为世间流传数事,唯独那最后一幅龙、凤伏首圣母面前的事应为天下不闻!按东土上古流传的说法,女娲圣母救世应先于那九龙妖首危害天下,但此幅画卷的出现还是让世间高士泛起几分猜测:那妖首九龙真圣于鼎盛之时不知被何人突然无声诛灭,虽是斩龙真诀风传天下,但当时究竟是何人演法屠龙却是天下玄迷一件。九龙真圣逞威之时,世上显有会法懂术之人,九龙被诛,应为天神相助,圣画出现观阳山中,那会不会是当初女娲圣母显圣收了那九首妖龙呢?”说到这,深衣者一收棋子,苦色地继续说道:“世间凶难从未停止,龙首虽然被诛,但灵教妖人还是世上横行,就算上述种种皆我等一厢情愿的猜测,不过既然观阳山有如此玄天之相,这其中定有惊天玄机,就说不定对我仁教卫道斩妖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唉……,所以才引得一此淡别天地的修真之士在此一候天机出现。不过……,不过我等……,天机还真是难困世人啊!”

  闻所未闻的惊天传说入耳、字字生根的推断叩心,鄢坤心中再起木然心志。前几天自己心中的沽名钓誉之辈此时自己又有了另番见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百四十三   平淡玄关
一百四十三   平淡玄关

  事无绝对,天有阴晴。

  一席言论入心,一世固成的定式也开始出现了微合微动。入眼景象心中微微变化,渐生敬意中鄢坤再看几眼神旁边神行散仙后问道:“一年之期将到,不知今年是那位前辈闯关啊?”

  深衣者摇头说道:“还没进行最后的比试呢,不过不出意料的话今年闯关的还将是白袖人。”然后 一指一位宛如白衣神仙的老者说道:“他可是近此年闯关的常客,十年六入玄天关。他原为三清弟子,他现在的太极无根心法应是达到八层六十四级,五行诀斩,斩斩纯厚二品,九转之功就在眼前。”

  八层六十四级!鄢坤心中一惊后暗想这观阳山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云霄长门真人也只是六十二级而已!

  日渐西坠,霞光满山,第一次有心情在这观阳山上一览夕阳美景,艳色残阳西天消失之前,那暖心红日突然幻化一张面孔微入鄢坤心中。

  红色一天中鄢坤未加理会天地玄观地回身那些绝世高人的往来,最后目光错落在那名为白袖人的老者身上。心起万分敬意,八层六十四级,离那传说中的太极虚为境界只是一步之遥,放眼天下,此人应当可以绝冠天下!

  绝冠天下?绝冠天下或许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不过那白袖人在这观阳台上应该是属一属二的。

  闯关人选的争夺没有鄢坤想象的那样场面壮观、扣人心弦,应该是大出意料。参加的高手并未当场出手斗法,而只是相距三尺左右地对望禅坐,用深衣者的话讲这是仁教斗法的最高境界— 法基之比,这样双方受损较小,而且还节省时间。

  真的很节省时间,鄢坤这个方外之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比试的过程便只剩下最后的决赛了。没有意外,那白袖人最后胜出。

  白袖人面色平淡中那决赛中失利的灰衣老者已是拱手说道:“过三关,入览阳。吾辈奢望之求,白师兄既然力拔头筹,还希望白师兄再接再厉,此次能够完成我辈几世宿愿。”

  白袖人一脸严肃,回礼说道:“我等在此专候览阳神宫天机,既然此次由我闯关,在下自当竭尽全力!天机不解,白袖人决不下山!”

  日上中天!山间云雾突然无形散去,观阳台上顿时显得开阔无比,这时山顶玄光更盛,玄天灵象一动,灰衣者上前一步说道:“玄天关开启,白师兄闯关征程可要多加小心!”

  白袖人回对众人说道:“观阳之神再启汇通之门,白袖人就代诸位再次问路通关,希望上苍保佑世间,让我寻得览阳神宫。”说完转身向那玄天关走去。

  原来那玄天关始终被云雾遮挡,所以让人看不清楚。现在云雾散去,一面绝壁拔地而起,这绝壁就应是观阳山最后山峰绝顶。白袖人向绝壁走去之时绝壁下忽然洞开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山口,山口上方这时也是微现玄天二字,山洞中漆黑一片,不知联通那方。

  白袖人委身而入后那山口处突起赤焰豪光,豪光冲天而起,一山炫光中观阳台上剩下的其他人都是原地面对绝壁洞口坐下。这应是约定俗成的方式;这是千年不变的方式,只为守候,只为祈祷!只为祝福。

  祝福!?祈祷!……

  不过现在我应该离开了,此等汇天重事应是与我无关,而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已是起身的鄢坤忽然想去同那深衣者去告个别,但一片寂静中鄢坤也只是选择了不语转身而去。

  容万物一色,容华彩天地之间;

  揽人世千古,揽苦愁世事之后。

  恩圣已是朝天阙,空许恩仇注山中;

  积山神断天不老,章华总书累世功!

  观阳台上几日晓住,离去之际鄢坤心中虽还存不解、还有万千疑问其中,不过少年走的还是几分从容、几分坦然。

  少年本无重责!少年本应轻狂!

  如此厚重的人世高山或许真的不适合少年鄢坤费心多虑几分,快意离去或许真为此时人生正路。但那知这鄢坤刚走到观阳台下山山口,那深衣者忽然轻身鄢坤身前,将鄢坤打量一番问道:“怎么?你又要走了?”

  鄢坤赶紧施礼说道:“刚才鄢坤怕惊了天相,所以未与老前辈告辞,失礼之处请您老原谅。”

  深衣者并无责怪地说道:“玄天关那白袖人已是闯关而去,观阳山天机破解之期或许就在几日之后,难道你不想亲眼一见当世盛观吗?”

  脸色微动之后鄢坤说道:“天机只合圣者开启,天相只宜先师览观,鄢坤粗泛顽童,决不敢有此奢望,再者,我还有其他事要办,观阳台上已是误了时日,我知道观阳山、女娲圣母的传说已是知足,老前辈不嫌鄢坤位低法微我已是感激不尽,老前辈保重身体,鄢坤就此别过了。”说完是轻松转身下山而去。

  少年几分欢快中是老者的呆呆而望,淡淡几语似叩百年心门;无忧之论或开今生囚锁。深衣者或有自语中少年的身形已经化入老者心中。

  神山自有妙处,但几分归心似箭的鄢坤却少了那欣赏风光如画的心情。少年正在下山中忽然感到背后脚步声起,回身望去是脸露一笑,心起不解之色,心中疑惑之际那身后赶来的深衣者边走边说道:“这回我可不是劝你留下的,我是顺路同你一起下山的。”

  看着神情几分自若,在自己身边走过的深衣者,鄢坤轻轻摇头说道:“你怎么也下山啊?你可是前辈圣手,是应该一候天机的,再怎么说你也应该等那白袖人闯关回来啊。”

  深衣者一脸坦然摇头说道:“不等了!观阳台上我已经苦守二十几个春秋,有时想想还真不知道当初为何会心血来潮地闯这观阳山,而且在这观阳台上一守就是这么长时间。亲自闯关早成奢望,那候得天机或许也为非分之想,正如你所说,大业早定,不可强求啊!”

  一听此言,鄢坤一楞说道:“我刚才是说我自己的,老前辈圣手高人,怎能降身与鄢坤同路呢?”

  “什么降身同路啊?”深衣者这时停下说道:“老夫入山前有几桩尘缘未了,如今二十年已过,如再不下山,恐怕那些昔日故人都已是在世了,老夫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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