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IE…0…2…2：笔者的废话
昨晚没睡好，恍恍惚惚在梦中构思了一晚的情节，醒来头疼欲裂，像是大脑和颅骨没有贴稳，稍有摇晃，传来的疼痛让人直吸凉气。
高速路上堵堵停停，坐着机场大巴回到寝室，已是接近九点了。趴在乱糟糟的桌子上，心情莫名的不畅，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只好断更一天了。
连上室友的无限局域网，我进入了磨铁网，打开了book分割号下的59749编号——也就是《曙夜》的url。59749这个编号，我一直都记得。颇为意外，因为看到字数已经堆到了五十万。五十万，也就是当初和网站说好的字数。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写满了。
不过，网站应该早就对《曙夜》取消关注了。要说扑街，这五十万字给网站带来的收益，或许还不如网站首页的那些小说们的单个章节。要说断更，我这人有些由着性子，时不时就爱大姨妈一下。所以首页没给《曙夜》推荐位，也不能全怪网站。
回想起上学期在合同上战战兢兢的签下合约字数的时候，不由问自己，五十万字，我真的能做到吗？高中时，在作文本上写上一周的《越南记事》传阅给全班同学看，回家兴冲冲的打进word文档，发现也就不过一万来字。
秉承着敢拼敢闯敢动手的校训，手掌一挥，我还是在合同上签下了字。我心说，到时候写不满五十万字就算了吧，反正磨铁网的公司在北京，我写不完又不会有人来找到我。
嗯，直到今天，花了我十块钱快递费寄出的合同，却一直没有给我回寄过来。而五十万字，我却傻啦吧唧的完成了。
关于撰文的枯燥烦闷，我也不想向各位读者倾诉。我觉得，写故事是自己的选择，爱写不写，读小说又不是什么刚性需求，你不写，读者也许就骂几句，隔天就忘记这回儿事了。你愿意顶着枯燥写下去，也就会有人闲得蛋疼时翻开看看。但总会有些作者爱拿这个说事儿，说什么我辞掉工作，辍掉学籍，为了爆更，为了读者，说得悲壮无比，像是明天就要猝死在屏幕之前。
所以，在很多网络小说的“上架感言”章节，总会有些读者爱把自己描述得家贫人丑，文化程度低，吃了上顿没下顿，以此来博得读者们的同情心，让读者们送来订阅。你别不信，内部群里就有人讨论，如何才能把这关键的章节写得感人肺腑。
关于这点，我就觉得我做得很不好。
掏钱看小说，这其实只是一个意识问题，我就没看过网络小说，更没掏钱订阅过。那都是自己的个人意愿。你觉得故事合你胃口，就掏钱订阅呗。要是手里吃紧，就进盗版网站呗。我看得很开。
但就算是知道有人在盗版网站支持我的小说，我也是很开心的。不过盗版网站实在是太傻了，经常刚发表章节，未来得及修改的标点符号、错别字他们就一并复制过去，也不愿意多按几个空格排版，简直就是有损文章形象。
看吧，“盗版网站的主创人都是吃屎长大的”，这句话，他们也会复制过去。
所以，你觉得我写的故事好看，有趣，你就掏点零花钱出来支持支持，都是江湖卖艺，只靠观众自觉。我家不贫，有生活保障，也有学上，犯不着编故事出来骗你们。
这时也许会有读者跳出来说了，你写这么久，赚到多少钱了呀？不多，我只能极其晦涩的说，不多。千字五分，加上大量读者都活跃在盗版网站，掰个手指头就能算到我的收入。直白点儿说，连几包软中华都买不了。
这时也许又会有读者跳出来说，既然赚不了钱，那你还写个求啊？是啊，那些小说大神们，小说上架几天后如果成绩不佳，直接就切掉了。我呢，我顶着不堪入目的订阅，真就写到了五十万字。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我只能如实诉说我每天面对word文档时的感受：
1。今天隔壁那内蒙古兄弟又叫我出去喝酒，好像还叫了几个妹子出来，要不然今天就不更了吧？不会有事的，读者们可能今天也有事呢。
2。不行，好像前天才断更了，再不更有的读者就要开骂了。
3。嗯，对，今天这个章节很有趣，我一定要写出来。
4。那开更吧。
好了扯远了，我不是来说订阅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要是真冲那点订阅，我早就切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网站一定很喜欢我这种闷生的作者。因为，本来就不理想的收入，还得以5：5的分成输送给网站。而我呢，也得不到什么实惠，仅仅是通过这个平台，让读者们充值的时候更方便一点。推荐位没有，宣传也得自己跑，更别提合同上的那一大啪啦的作者维权福利了。就是这样，因为网站签约作者几乎是不用付出成本的，连合同都要自己去打印。
前不久有个读者私聊我说，能不能他转红包给我，我再打包章节给他。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哈哈。
好了我也不是来吐槽的。我要是在意这些细节，早就一拳打穿电脑屏幕了。
一口气打下这么多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个什么。说件有趣的事情：今天看到堵成一片的高速路时，我不由联想，娄厉好像也就是在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穿梭在这列车队里，闻着腐臭，徒步回家。
戴上耳塞，我又播放起了eagles的那首《thegirlfromyesterday》。嗯，车窗外是错过的高速路，身下是快速滚动的车轱辘，男主唱依旧深情，有那么一刻，娄厉和段可好像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那一刻的感觉，好像要比抽几包软中华，来得更加愉悦。
五十万字的坎一过，我就相当于完成了和网站的合约。但是，如我说的那样，我坚持写到现在，仅仅是因为想写好这个故事，我坚持更新，也不是为了守约，只是不想让读者再打开网站等待今天更新的时候，发现还是昨天的章节。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要太监烂尾什么的，我不玩凑角色取悦读者的好处就是——我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讲好这个故事。
你喜欢这个故事，我就会坚持把它讲完。
好了，说这么多，我终于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了——今天头疼，身体很懒，所以断更一天。但我总得要打点字出来给读者们看，读者们明天才不会忘记继续看更新。
哈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 解放军
那老头儿说完，就又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众人对视一番，不知道该答他什么好。
“年轻崽儿。”他背起双手，又点头说道。
“对，人没有死光，我们都是活人。”程佳华不好气道。
“老人家，”陈莉姗变换了一副口音问道，“你住在这里呐？”
那条小土狗又叫了几声。
“是嘛。”老头儿回答说。
程佳华栓好了皮带，他低声自言自语道：“真是说啥来啥，我就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我看，幸好他妈的不是黑白无常。”
“那你屁股擦干净没有？”吴林禹转过头，笑问道，“没拉裤子里吧？”
“哼，”程佳华极为不屑的笑了一声，“就我那手速，在这条土狗冲过来之前，我就完成了。”
吴林禹有些不相信的嗅着鼻子，想闻闻程佳华身上到底有没有异味儿。
那老头好像明白了程佳华在说什么，他笑眯眯道：“小伙儿哦，你身体那样蛮硕，我这条小丘二，哪怕是你在上茅司，它也不敢咬你嘛！”
“我知道啊，但你的狗是田园犬的身子，野狼狗的叫声。”程佳华提了提裤子，看着那条土狗，颇为不满的说道。
“呀，还有枪！”他眯起眼睛惊讶道，好像是这才看清我们手里的步枪。然后这老头儿又用烟枪指着吴林禹的身子问：“你们未必是解放军？”
吴林禹的战术背心上边儿印有迷彩，这老头可能是看到迷彩，便很直观的产生了“解放军”的联想。
“呃，”吴林禹顿了顿，低头看向身着的背心，“我是。”
老头儿有些兴奋，他又背过手，几步向前，驼着背，脑袋晃悠着说：“那你们是政府的人？”
政府的人？这老头儿肯定以为我们是部队派出来救灾的。
不等我们回答，那老头儿又激动的说：“哎呀，天老爷，哎呀，终于把你们等起来了。你听我说，我们这块地方严重得很！村委会、公安局的人都死完求了，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活起的，你们快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了解情况！”
说完他就舞起右手，做出要给我们带路的样子。这老头儿的本地话其实我大部分都能听懂，也许是因为重庆和湖北都属于北方方言的西南片区吧。
见势，我们对视了一眼。老人夹杂着期待与激动的眼神，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吴林禹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的对老头儿说：“老人家，我们不是政府派来的。”
“我们只是路过。”吴林禹背好枪，指了指身后说，“和你一样，我们也只是没被毒死的人。”
那老头儿听罢，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背过了手。刚才他那激动的眼神，瞬间也消失不见。老头儿撇了撇嘴巴，垂下眼皮，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
这弄得我们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自己亲手偷走了老人的所有期待。
这老头儿肯定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还以为和以前一样，灾难爆发，就会有救援队来拯救灾区。“解放军”不仅仅是代表我国的军事力量，更多的时候，它象征的是有力的灾后救援，是获救的希望，是缔结起民众凝聚力的桥梁。所以，他眼神里的期待，以及激动，我能理解。
他抖掉烟枪里的废烟叶，在西装的兜里摸了摸，又装了一些进去。那条被他唤作丘二的小土狗，在看到我们与他的主人进行了亲切交谈后，也就懒得再做出狰狞的表情吓唬我们。它嗅了嗅地面，就摇着尾巴钻进林子里去了。
老头儿歪着嘴巴，抽了几口烟枪。
“那你们几个不是解放军，是出来乱转的？”老头儿的语气里透着失望。
“嗯。”陈莉姗回答道，“我们晓得到处都死了人，也在等解放军。”
老头儿擎着烟枪，看了我们一眼，又缓缓移回去眼神。
“你几个都是外地人？”他随口问道。
“算是吧。”我回答说。
老头儿坐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他拍着粗布裤子上的灰，又问：“你们那些地方，是不是跟这里一个求样？”
他一定是在询问其他地方的死亡情况。我背好枪说：“嗯。”
老头儿看着我，愣住了。
“解放军，”吴林禹点燃一支烟，插进话来，“我看也没剩下几个了。”
“好沉重的话题。”程佳华转身走了出去，“你们继续聊，我先洗手去。”
老头儿低下头，举着烟枪的手放在膝盖上。他盯着坑洼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