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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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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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鲁蒙站起来提议道,却被施莱谢尔伯爵打断。伯爵的表情看来像在沉思什么。
  “可以等一会儿吗?萨鲁蒙先生。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另一件事必须先处理。”
  “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一条船的伙伴,所以我们之间不能有谎言。也就是说,如果各位隐瞒了什么,可以趁现在说清楚。”
  “隐瞒?什么意思?”萨鲁蒙一脸无趣地说。
  “有很多意思。现在的意思则是大家对自己真实身份的隐瞒。”伯爵神经质地摸他的红胡子说。
  “身份?”伯爵的话令萨鲁蒙稍微惊慌起来。
  我的内心也充满讶异,但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没错。”伯爵环视大家,深深地颔首,“在场的人,有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发生那么可怕的杀人事件后,我们真的能相信这种人吗?”
  “您说隐藏身份是什么意思,施莱谢尔伯爵?”谬拉眯起眼说,“如你所知,我们都是从亚尔萨斯独立沙龙来的人。我们的身份与经历也早就向您报告过了。”
  “对、对呀!”摩斯一脸焦急,“没错,对于卢希安先生的遭遇,我们都感到很遗憾。我能体会您怀疑我们的心情,但您误会了……”
  一头雾水的夏利斯夫人、兰斯曼与阿诺,都带着不安的神情相互对望。
  “各位似乎小看了我的力量,以及我的人搜集情报的能力。”伯爵以冷酷的视线看着我们。
  “小看……”谬拉满脸诧异。
  “如何?”伯爵用那近乎透明的灰色眼睛轮流望着我们每个人,“我建议,那位带着秘密的人在被我指出来之前,要不要先向大家坦承呢?”
  “什、什么秘密?”脸色发青的摩斯反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请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好吗?”夏利斯夫人高喊。
  大家都露出充满猜疑的神色,但没有人说话。
  “伯爵。”萨鲁蒙挑衅地说,“请别卖关子,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之中,有一个人使用假名,戴上假面具,假冒别人。”伯爵微微一笑,眼神却像冰一样冷酷,“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萨鲁蒙先生。”
  “——我想知道。”萨鲁蒙的额头冒出许多汗珠。
  伯爵的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依序环视我们。我们只能吞着口水,静候他的审判。接着,他伸出手,笔直地指着一名沙龙成员:“就是他。”
  我们大吃一惊,屏息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他所指的方向坐着一个脸色发青,脸皱成一团的人。
  “你说是兰斯曼?”谬拉惊讶地说。
  “真的吗?”摩斯站起来,讶异地提高声调。
  “你、你说我怎么样?”兰斯曼怒吼,仿佛想找回自己的威严。
  他身旁的夏利斯夫人还无法理解事态的骤变,只是一脸惊恐,僵硬地坐在那里。
  “我想说的是,你是个骗子。”伯爵的脸上浮现侮蔑的神情,语气沉稳又强硬。
  “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你虽然身为城主,讲话也该分轻重!”兰斯曼口沫横飞地答辩。
  “伯爵,请恕我失礼,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明一下。”萨鲁蒙打岔。
  “只要听到他的真名,你应该立刻就能明白。兰斯曼先生说自己是法国人,也是一间餐厅的老板,不过,这全是谎言——不,他确实在经营一间餐厅,但他不是法国人,他的学历与经历也几乎是捏造的。”
  “别开玩笑了!这都是你乱说的!证据呢?”兰斯曼怒发冲冠地反驳。
  “是我乱说吗?”伯爵冷静地反问。
  “当然了!喂,摩斯!管他是贵族还是什么,难道你就这样放任他乱说话吗?”兰斯曼涨红着脸,站了起来。
  “等等,兰斯曼。”萨鲁蒙打断他的话,“先让伯爵说完,你等一下再反驳。可以吧?”
  “哼!”兰斯曼露出憎恶的眼神,别过脸。
  “施莱谢尔伯爵,请问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萨鲁蒙催促道。
  “他其实是德国人。本名是约西姆·席格瓦。如何?萨鲁蒙先生,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施莱谢尔伯爵挺起胸膛说。!
  “原来如此……”萨鲁蒙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接着以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兰斯曼,“原来这家伙是约西姆·席格瓦。没想到这么棒的猎物竟然就躲在我身边。他的样子跟我以前看过的照片差很多,你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
  “那是当然,因为他从德国逃亡到法国时应该曾动过整形手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斯曼,这些人在说你什么?”夏利斯夫人的眼神满是恐惧,交互看着这三人。
  萨鲁蒙态度强硬地逼近兰斯曼,眼神紧紧咬住他,“夏利斯夫人,这家伙是盖世太保。战时曾以青年将领的姿态大放异彩。虽然被认定为战犯,却趁战后的混乱逃到国外,被犹太人通缉。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应该是SS——就是纳粹党卫队——底下的情报组织‘保安部队’SD的队长——莱因哈特·海德里希的远亲。”
  “萨鲁蒙,他做了什么?”一种黑色的厌恶感像股漩涡似地在我的胸口卷起。
  兰斯曼的脸因憎恨而扭曲,充满血丝的眼睛正瞪着我。
  “这个人做了很多事,包括对犹太人的暴行与虐待、对反政府主义者的打压、对一般市民的恐怖统治,简直可说是盖世太保的代表。”萨鲁蒙全身因愤怒而颤抖。
  伯爵缓缓将视线移向兰斯曼,“好了,怎么样?兰斯曼,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哼!就算我真是你说的那个德国人又如何?就算我的名字是假的,也与这里发生的杀人事件无关。难不成你要因为这样就说我杀了你的亲人?”兰斯曼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说。
  “是啊!当然可以。”伯爵严肃地回答。
  “等一下。就算他原本真的是盖世太保,为什么萨鲁蒙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谬拉打岔道。
  施莱谢尔伯爵与萨鲁蒙对望一眼,最后是由伯爵回答:“其实,在你们当中,还有一个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是萨鲁蒙——不,正确地说,应该称呼他为萨鲁蒙警官。他其实是巴黎警局的刑警,同时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纳粹猎人。这一点,似乎只有罗兰德律师知道。”
  “什么?他是刑警?”摩斯神经质地大喊。这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的确是晴天霹雳。
  “这么说来,萨鲁蒙警官是为了逮捕兰斯曼,才潜进我们沙龙当间谍?”谬拉对于自己被蒙在鼓里一事似乎不太高兴。
  “不,不是的。”施莱谢尔伯爵摇头说,“他大概误以为我是纳粹余孽,为了调查我才来这里的吧!又或是,他认为这座城里藏了希特勒的遗产——是不是呀,萨鲁蒙警官?”
  施莱谢尔伯爵很明显地误会了,因为他对人狼的事一无所知,而萨鲁蒙也没有反驳。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逮到这么大的猎物。不论对我,或对可怜的犹太人来说,都算一种幸运。”
  “你要逮捕我?”兰斯曼立刻摆出迎战姿势道。
  “当然,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存在。你的身份已经曝光,再也逃不掉了。不过,其实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离开这座城。”
  “我先声明,我才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德国人。我是真正的葛罗德·兰斯曼。我打从生下来就是法国人。等我回家,我还可以拿出生证明给你们看。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非得被你们冠上这种污名?”
  “没用的。”萨鲁蒙以高压的姿态讥笑道,“既然你的身份已经被识破,那么你之前戴的假面具也就没用了。而且,关于你的经历,确实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混账东西!竟然听信伯爵的一派胡言。那家伙自己不也是个来路不明的可疑分子——喂!你也帮我说说话呀,安东瓦奴!”
  “可、可是……”夏利斯夫人哭丧着脸,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阿诺靠去,似乎相当害怕。
  “安东瓦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拜托,你快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兰斯曼双手十指交叉,祈祷似地拼命恳求她,完全不顾平时潇洒美男子的形象。
  “省省吧!不论再怎么哀求,你也得不到任何原谅。你必须替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懂吗?”萨鲁蒙突然一把抓住兰斯曼的衣领说。
  “懂什么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啊!”兰斯曼因为脖子被勒住而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还想装傻?兰斯曼,快认罪吧!”萨鲁蒙突然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兰斯曼被揍得往后飞去,鼻血四溅,并发出痛苦的哀嚎,听起来像是快被绞死的鹅。
  “你还是不说吗?”萨鲁蒙将他从地上拉起。
  “我……我不知道。”
  萨鲁蒙掐住兰斯曼的脖子,兰斯曼的嘴巴为了吸进更多氧气而不断开合。萨鲁蒙正想继续殴打兰斯曼时,谬拉忽然站起,制住萨鲁蒙粗壮的手臂。
  “萨鲁蒙,不要再打了。暴力是不好的。”
  “暴力?”萨鲁蒙白了谬拉这个碍事者一眼,“这种根本算不上暴力,这家伙在二次大战时,对法国人、犹太人,以及他的同胞德国人所使用的暴力才没这么小儿科!”
  “就算是这样好了,但是,认为他是盖世太保、是战犯的,也只有伯爵与你。对我们而言,这根本不能算是证据。在我们证明一切之前,他还是我们的同伴!”
  两人互瞪对方,眼神几乎要擦出火花。
  “……好吧!这次就卖你一个面子。”萨鲁蒙咬牙切齿地说。萨鲁蒙松手放掉兰斯曼的衣领。
  翻着白眼、气若游丝的兰斯曼就这么倒在地上。阿诺走到他身边察看他的情况。
  “不过,我可是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他是战犯。”萨鲁蒙对谬拉说。
  “证据?”
  “没错。就是罗兰德在酿酒场被滚落的木桶砸伤的事。那件事并非意外,是有人为了砸伤他才故意将堆叠在那里的其中一个木桶推下楼梯。做出这件事的人就是兰斯曼。”
  众人皆感愕然,身为当事者的我更是大为震惊。
  “兰斯曼就是攻击我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禁脱口而出——之后我才想到,兰斯曼很可能就是人狼!
  “不,这家伙想杀的人并不是你,罗兰德。”萨鲁蒙说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的目标是普拉格师傅。地下室一片漆黑,从楼梯上方只能看到微弱的油灯灯光。那盏油灯原本是普拉格师傅的,但当时被你拿走了。兰斯曼是瞄准那盏油灯将木桶推下去的。并不是想杀你。这家伙弄错人了。”
  “弄错人?”
  “没错。普拉格师傅不是说过,他年轻时曾待过德军的集中营吗?他就是在那里遇到兰斯曼。所以,普拉格师傅才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兰斯曼。听到师傅这么说,这个人开始担心自己的过去与身份恐怕会曝光。为了继续隐瞒这些事,他才想夺走师傅的性命。要是我那时多想一下,找出有机会犯下这起罪行的嫌犯,就能更早理解这一切了。能躲在酒窖里的,只有他、夏利斯夫人与阿诺。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当时全都在酒窖外行动。”
  众人全瞪大了眼,听着萨鲁蒙的说明。的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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