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人狼城IV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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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IV完结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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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德语和日语大不相同,但鲁登多夫主任的口气和老是被兰子耍得团团转的三多摩警局的中村警官说的话一模一样。
  兰子扑哧一笑,视线落在墙上挂的古老大钟,“已经三点多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依兰子的提议,我们前往伯爵厅稍作歇息。老实说,我们三人都快失去耐性,一心只想快点知道真相。但不管我们再怎么抱怨,兰子依旧照着自己的步调前进。
  三十分钟后,兰子要大家再度展开作业,“我认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会有重大发现。光凭那点,凶手已无法完全遁形。”
  修培亚老先生问:“那点是指什么?”
  “好了,跟我来吧!”
  我们提着灯,步出走廊,两位负责监视我们的黑衣男子立刻紧紧地跟了过来,我们仍旧无视他们的存在。
  我们来到一楼,从大厅穿过走廊便倒了中庭。调查了水井亭和打铁亭后,再进入耸立于中庭一隅的西北城门塔。
  “兰子,上面有什么?”修培亚老先生爬着陡峭楼梯,边喘息边问。
  愉快地走在最前面的兰子回头说,“展望室里没什么。我想看的是启动城门栅栏的机关。”
  我大叫:“城门栅栏?雷瑟的口述记录里提到他们之所以无法出去,就是因为那东西坏掉!而佩达下山的原因便是基于此。”
  “哼!那个男的是不是真的下山求助很难说吧?”身材微胖的鲁登多夫主任边喘气边说。
  的确如鲁登多夫主任所言,一想到佩达是置物室和武器房的密室杀人的凶手之一,就觉得他八成在说谎。
  城门上方与门旁外墙中间的小房间里,装置着城门栅栏与拉放吊桥的机关。打开地上隙缝的铁盖,便来到有问题的小房间,房里有又旧又重的钢铁制卷门机。虽然整个机器看来已铁锈斑驳,不过各处该抹油的地方倒是处里得很好。
  虽然我们没有详细地勘验那台机器,但仔细查看了装有齿轮和锁组的机器内部,可看出有几个依附木制粗转轴的齿轮是最近才更换。不过那已经老朽、长满红锈的旧齿轮还是堆积在房间一角。
  总之,一如雷瑟所述,银狼城的城门的确曾故障。
  “二阶堂小姐,你的洞察力着实敏锐,这里的确有清楚的修理痕迹。”鲁登多夫主任抚着山羊胡,十分佩服地说。
  “这番结论应该在合理的推想范围内。”兰子双手交臂,满足地点头,“因为凶手一定得使用城门,因此只有这项事实无法隐藏。”
  修培亚老先生再次仔细地环视小房间,“对啊!兰子。这是初次能够证明雷瑟口述记录内容属实的证据。”
  “一点都没错。”
  鲁登多夫主任深深地叹口气,“可是我愈来愈无法理解。姑且不论城门故障,这究竟是预谋还是意外而造成城门故障?若城门坏掉属实,那其他杀人案件又如何?为何只有城门故障是真的,其他事件在青、银双城却是没有一点痕迹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放心,主任。”兰子被油灯照亮的眼睛闪着光芒,“一点也不矛盾。一切都很顺利,而且也在我的意料中。”

  3

  我们在伯爵厅啜饮咖啡,稍作歇息后,一位身材微胖的女佣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通知我们用餐。此时房间的时钟与宴会厅的大钟正响起报时声,晚上七点。夸张的金属声奏成不太协调的二重奏。我们将手上咖啡杯放在桌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立刻就能见到谜样的男人——里宾多普伯爵,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只从青狼城的展望室惊鸿一瞥站在银狼城展望室的他,但印象中,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我们立刻能和这位神秘男人见面了。
  大伙怀着期待与不安走进宴会厅。亚曼律师和赫鲁兹秘书已带着属下,站在门边看着我们。他们两人先恭敬地向我们行礼,接着亚曼律师张开双手,示意我们入座。
  宴会厅里无论是吊灯还是桌上烛台,全已点上新蜡烛。由于气温也不像昨天那么冷,因此暖炉火势控制在最小状态。
  我们依亚曼律师的指示,坐在豪华椅上。好奇的我四处张望。不知里宾多普伯爵何时会现身呢?
  等到确认众人都坐定后,亚曼律师重新坐直身子,故意干咳一声,“好了,各位,都到齐了吧?是不是很期待今晚丰盛的晚餐呢?辛苦工作后一定饥肠辘辘吧!我们已准备了醇酒美食,请别客气,尽情享用。”
  “亚曼律师,里宾多普伯爵与伯爵夫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鲁登多夫主任用手扶了扶眼镜,一脸怅然地说。看来面对这场大宴,他也相当紧张。
  然而,亚曼律师的回答让我们非常失望,“这个嘛……的确是有这回事。但真的是非常抱歉……不过,大家还是有机会能和里宾多普伯爵夫妇见面。我们虽然尚未接到正式通知,但已知他们两人今晚无法回城。也许各位会感到不满,但还是得请各位忍耐,由我和赫鲁兹秘书作陪。”
  “我就知道!又使出你们最擅长的说话不算话这伎俩了!”鲁登多夫主任语带讽刺地说。
  “请您谅解,主任。像里宾多普伯爵这般身份与地位的人物,每天总是很忙碌。若您是他的话,大概会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德国警官神情不悦地说:“这种借口我已经听厌了!亚曼律师。打从一开始,里宾多普伯爵就不打算和我们见面吧?”
  亚曼律师耸了耸浑厚肩膀,“不打算见面?”他再次重复主任的话,“当然没这回事!伯爵大人非常渴望能见到各位,他明天大概就会回来了!”
  “我已经听够谎言了,亚曼律师。”鲁登多夫主任发出可怕低沉声。
  “谎言?”
  “没错!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说谎。反正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你们!”
  亚曼律师未露温色,只是口气睥睨地说:“主任,看来您还是误会我们了。真的很可惜。”接着他看着属下,“赫鲁兹秘书也这么觉得吧?”
  “哼!被误会也是没办法的事。”鲁登多夫主任忿忿地说。
  亚曼律师的态度依然高傲,“干我这行,早已习惯别人的误解和诽谤。主任,您要怎么想是您的自由,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在意。”
  “我看,你也只有现在才能这么从容不迫。”
  “反正误会总是会厘清的。”
  亚曼律师与赫鲁兹秘书意有所指地互瞄一眼,点点头。
  鲁登多夫主任握拳重击桌面,“什么误不误会!我看搞不好里宾多普伯爵正在逃亡的路上!”
  “逃亡?”狡狯的亚曼律师笑着说:“哎呀,这推测还真是夸张呢!主任。”
  “他若没有逃亡,也可能已隐姓埋名、藏身于某处。”
  “真是伤脑筋!”亚曼律师摇头,看着属下,“我说赫鲁兹,鲁登多夫主任还真是喜欢胡乱猜测我们的事呢!”
  “对啊!不免怀疑他们真的能查个水落石出吗?”赫鲁兹一脸困惑地说。
  鲁登多夫主任恶狠狠地斜睨着年轻秘书,“要是自认没说谎,就赶快叫里宾多普伯爵出来。”
  “刚才我们已解释过了!”赫鲁兹像讨救兵似地看着亚曼律师。
  就在此时,兰子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二阶堂小姐?”真让人意外!怒目质问的人竟是鲁登多夫主任。
  兰子抬头,脸上堆满笑容,,“主任,这次就别追究了。里宾多普伯爵现在根本不想见我们,所以我们只好主动制造见面机会,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什么意思?”
  “我来说明好了。”兰子看着亚曼律师他们,毫不迟疑地说,“我想边用餐边说明吧!请务必将我们有多么了解这件事与发现了什么,转达给里宾多普伯爵知道。”
  亚曼律师大地点头,“二阶堂小姐,欢迎你说出任何看法。我也很赞成这个提议。我们就边用餐边聊吧!”
  鲁登多夫主任不满地发出鼻哼声,冷眼瞅着黑衣男子们,“哼!亚曼律师,可以叫这些碍眼的属下们离开吗?”
  “哦?有什么不方便吗?”
  “当然,酒都变得难喝了。”
  “这样啊……”亚曼律师态度骤变,脸上失去笑容,面露愠色,“赫鲁兹,听到没?这可真是个好理由!主任,我真是服了你。是我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喂!”
  亚曼律师轻举起手,弹了一下指尖。只见那些黑衣男子们默默地退回等候室。女佣们一起张罗餐点。空气窜动,烛光也跟着蠢蠢晃动。
  亚曼律师那轮廓分明的脸勉强挤出笑容,看着大家,“主任,可以请你先品尝一下酒吗?我想古代的王侯贵族们都是这样招待重要的客人!”
  鲁登多夫主任霎时有点犹豫,拿起女佣替他倒好酒的酒杯,凑近鼻子,品尝香气,试探味道,然后有些高傲地说:“这酒很香醇!”
  “这味道的确很棒。”修培亚老先生也称赞。
  亚曼律师态度变得谦逊,“被两位如此见多识广的人这么说,令负责选酒的我真是高兴!这是连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一世也很喜欢的罗伯特威尔(Robert Weil)酒。我依个人嗜好选了这瓶酒来纪念我们的初次见面。”说完便举起酒杯,向在场众人敬酒。
  鲁登多夫主任见状,有些不安好心似地回道,“我最喜欢酒了。不管是卡斯特红酒(Claret)还是罗曼尼康帝(Romannee Coti),只要是酒什么都喝啦!”
  亚曼律师为之咋舌,从容不迫地开始说教,“主任,用餐酒也得慎重选择。对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而言,罗曼尼康帝的口味稍嫌轻浮了点。我和里宾多普伯爵都喜欢得花点时间仔细品尝的酒。”
  兰子听闻,扑哧地笑了,“是喔。对了!青狼城也珍藏了一些年分久远的酒。银狼城也有和这一模一样的酒吗?”
  亚曼律师顿时沉默了下来,立刻露出充满警戒、老奸巨猾的笑脸。“不好意思,二阶堂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的确,两座城堡都有伯爵珍藏的陈年美酒。你在那边的酒窖看到什么样的酒?还记得牌子吗?若我没记错,应该是法国波多尔索甸的贵腐甜白酒(La Pourriture Noble)吧?如果想喝和昨天同样的酒,我可以请女佣去酒窖拿。”
  “亚曼律师,你还真会装傻。我刚才所指的酒,就是青狼城城主克雷格·施莱谢尔伯爵向西格蒙·谬拉老师介绍的酒。他那时曾说那酒可能是千年以上的陈年美酒呢(法国篇:四六八页)!”兰子语带挑衅。
  “施莱谢尔伯爵向谬拉老师介绍的啊……”亚曼律师状似愉快,不停地重复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不,我记得有谬拉老师,他应该是亚尔萨斯独立沙龙的一员吧?”
  “是的,但失踪了。他也是陆续失踪的其中一名成员。”
  “这可是我们双方而言都很重要的事!我也是因此才有幸能见到各位。不过这并非是十万火急之事,我看还是等用完餐后再说吧!汤要是冷了、对厨师可是很失礼。”亚曼律师以轻松幽默口吻,硬生生地结束这尖锐的话题。虽然兰子那番话饶富深意,不过她也未再追究下去。老实说,她指的陈年好酒,我可一次都没看过。
  我们享用了一顿豪华餐点。亚曼律师和鲁登多夫主任讨论旧德帝国的政治体制,修培亚老先生则讨论叔本华和卡缪的厌世观。只有兰子异常安静地用餐,不论是谁问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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