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游戏之皮下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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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游戏之皮下注射-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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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好……好像还有个纸纸……条。”
  舌头下面果然压了一张纸条,纸条很小,只露出一点边缘。
  每个人都想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但是没人敢动,大家都被吓傻了。
  殷千习鼓了鼓勇气,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抽出来。纸条被鲜血染红了,他颤抖着手,看了看纸条上的字,然后递给朱建文。
  朱建文紧张地接过纸条,凝神辨识着纸条上的字,上面只有五个字:关好你的门。
  一阵冷汗,蓦然湿透了朱建文的全身。
  

谋杀笔迹(1)
案情分析会后,苏镜回到办公室,何旋一直等在那里。他一进门便问道:“冯敬跟丁川林有没有过节?”
  等候苏镜时,何旋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李大勇跟丁川林是有过节的,而冯敬也跟丁川林闹过矛盾。说来可笑,本来冯敬跑工商条线,跟市里大大小小的工商所打得火热。工商系统不但新闻多,而且自己要办事也方便容易,在很多人眼里,这是个“肥线”。丁川林一直采访一些鸡零狗碎的社会新闻,诸如哪家下水道堵了一直没人修,谁家儿子不赡养老人了等等,基本上是出力也讨不了多少好。去年冯敬休假二十多天,朱建文派丁川林暂时接手冯敬的工作。丁川林充分利用这二十多天时间,频频出入工商局、工商所,诋毁冯敬工作能力很差,台领导极不赏识,采写的新闻也没水平……很快,“工商线”被他拿下了。等冯敬休假归来,发现工商系统什么新闻也不找他了,直接找丁川林了,他自然非常生气,但是也没有公开找丁川林,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到了年底要评好新闻奖了,冯敬把他和丁川林合作的一条新闻报了上去,但是没署丁川林的名字。后来这条新闻获了顺宁市广播电视好新闻一等奖,丁川林自然怒发冲冠,立即找冯敬评理,冯敬却慢吞吞地说:“对不起,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署上你的名字。”丁川林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冯敬的鼻子就骂:“你等着,总有一天弄死你。”
  听完何旋的讲述,苏镜立即说道:“我们去找丁川林。”刚刚走出办公室,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朱建文打来的:“苏警官,我们这里出事了,你赶快来一下吧!”
  天已经黑了,电视台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傻傻地坐在位子上,时间仿佛过去了千年。大伙都想离开这恐怖的是非之地,但是朱建文几乎以哀求的语气恳求大家留下来陪着他。苏镜和何旋一走进会议室,马上看到了桌子上血淋淋的舌头和气管,何旋吓得尖叫一声,然后便跟所有同事一样,木愣愣地站在那里。
  朱建文看到苏镜就像看到了救星,他拉着苏镜麻木的右臂:“苏警官,苏警官,你看你看,王八蛋……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啊?还有……还有这个纸条……”朱建文哆嗦着手,将纸条递给苏镜,苏镜怫然不悦:“你们……你们都有谁拿过这张纸条?”
  朱建文立即意识到,他们把纸条上可能有的指纹擦掉了,他嗫嚅着说道:“殷千习,我,还有……”
  “算了算了,”苏镜叹口气说道,“该有的指纹也全没了。”他接过纸条轻声读道:“关好你的门。”
  朱建文喘着粗气说道:“他下一个就要杀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先平静一下,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苏镜抚慰道,“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就是刚才,一接到这东西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这个包裹是谁送来的?”
  “邮递员送到楼下保安那里,保安送上来的。”
  苏镜看着那张纸条,琢磨着那句话的意思。难道凶手真的瞄准了朱建文?为什么在杀人之前还要发出警告呢?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李大勇和冯敬没有收到这样的纸条?
  庄雪涯说道:“苏警官,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说几句话?”
  “请讲。”
  “刚才我们一直在讨论杀人游戏。”
  “什么?杀人游戏?”苏镜立即想起了两年前那宗案子。
  庄雪涯说道:“是,上个星期,我们一些同事玩过一次杀人游戏,冯敬、李大勇都被杀手杀了,而在李大勇之后,是朱制片。”

谋杀笔迹(2)
朱建文说道:“我刚才还一直不相信这是杀人游戏的翻版,现在看来这是真的,杀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苏镜问道:“你们是说,杀人游戏中的杀手就是杀害李大勇和冯敬的凶手?”
  胡薇说道:“是,难道这是巧合吗?虽然我们先发现李大勇被杀了,可实际上冯敬是死在大勇之前的,而在大勇之后又是朱制片,现在朱制片收到了这种警告。”
  何旋说道:“我不相信,这……这肯定都是巧合。”
  苏镜回忆着两年前的案子,那时候,《顺宁新闻眼》的主持人宁子晨在直播台上被杀了,观众看得目瞪口呆却不知道凶手是谁关于这次匪夷所思的谋杀案,参见《杀人游戏之现场直播》。。苏镜在宁子晨的包里发现了一张杀人游戏用的纸牌,随后一个美编苏景淮也遇害了,案发现场同样发现了那张纸牌……难道事隔两年,又一起杀人游戏上演了?可是两年前的侦破结果证明,谋杀与杀人游戏根本毫无关系,是凶手临时搬演的障眼法。这次会不会又是如此呢?
  “何记者,你为什么认为这只是巧合呢?”苏镜问道。
  何旋说道:“因为冯敬出局后,是大伙投票把舒茜投出去的,如果真是杀人游戏的翻版的话,舒茜为什么没事呢?”
  杨署风说道:“也许,凶手只杀那些被他亲手判决的人呢。”
  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天啊,你们说得也太恐怖了吧?怎么可能有那么变态的人把杀人游戏搬到现实生活中呢?”
  苏镜循声望去,见是一个标致的女孩子,只听胡薇反驳道:“陈蕾,你那天休假没通知你去吃饭,你当然不用害怕了。”
  苏镜连忙打断了她们的争执,说道:“先别争杀人游戏的事了,是不是与杀人游戏有关,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他将手中的纸条递到朱建文面前,问道:“你能辨别出这是谁的字吗?”
  朱建文还没看就连连摇头:“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认识这个变态。”
  苏镜把纸条递到众人眼前,问道:“大家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字迹的?”
  胡薇问道:“你不会是说,凶手真的是我们同事吧?”
  “为什么不能?”
  胡薇张张嘴,没有说话。
  看着那张带着血迹的纸条,每个人都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又摇摇头,毕竟有了电脑之后,很少有人写字了。当苏镜拿着纸条递到杨署风眼前的时候,他看了看,疑惑地说:“这……这不是丁川林的字吗?”
  “你确定吗?”苏镜问道。
  “应该是,我经常跟他搭档,看过他的采访笔记本。”
  殷千习一拍脑袋,说道:“对啊!难怪刚才我觉得这字有点面熟,的确是丁川林的字,你们看,他写‘好’字,左右偏旁分得很开,就像‘女子’。”
  苏镜将包裹盒子递给何旋,说道:“你再看看。”
  何旋看了半天,如释重负地说道:“的确是他的字。我就说嘛,这事跟杀人游戏根本没有关系。”
  

午夜惊情
天空又飘下了零零星星的雪花,西北风也适时地刮了起来。何旋把车停在丁川林家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是一座六层高的小楼,映着雪光,苏镜看到墙壁上用白色涂料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这是今年顺宁市政府旧城改造的重点区域。有的住户已经搬走了,还有几户仍在坚守。
  丁川林住在六楼,夜已经深了,整幢楼房黑咕隆咚的,只有丁川林的窗户还透着昏黄的光。没有电梯,两个人只能爬楼梯。楼梯的扶手冰凉冰凉的,握一把能沾一手的灰尘。楼梯间非常空旷,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灯罩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何旋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喉咙发干呼吸急促。苏镜小声安慰道:“没事,有我呢。”苏镜坚定的声音让何旋踏实了许多。
  大门关着,苏镜敲了敲门,没人答应。
  何旋问道:“现在怎么办?”
  苏镜也不回答,后退几步,然后猛冲过去,向那扇木门奋力踹去。门咣的一声开了,两人走进屋内,苏镜摸索着找到开关,将客厅的灯打开。客厅里整整齐齐,餐桌上的剩菜结成了冰。
  苏镜叫道:“丁川林。”
  依然没人答应,苏镜的声音寂寥地回荡。何旋感到莫可名状的恐惧,仿佛黑暗中一只大手铁钳一般夹住了她,她紧紧地跟在苏镜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书房的门紧闭着,缝隙里透出一丝亮光。苏镜握着把手轻轻一转,木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何旋紧紧地捏住鼻子,从苏镜身后探出头往里张望。
  丁川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不,不是睡着了。
  地上有一摊血,已经干涸了。
  丁川林死了!
  何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颤抖不止。苏镜轻轻地拉着丁川林的衣领,丁川林仿佛一具蜡像,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到客厅里等我。”苏镜说道。
  “我不,我要待在这里。”——这个时候,何旋哪儿都不敢去,只想守在苏镜身边,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全,才能驱逐心中的恐惧。
  丁川林跟李大勇、冯敬一样,舌头被拔掉了,喉咙被割断了,一段气管不见了。书桌上摆着几支笔和一个记事本,都被鲜血泡过,现在血迹已经干了。苏镜拿起记事本仔细翻看,在记事本中间,有一页纸被撕掉了,边缘非常不平整。他拿出那张寄给朱建文的纸条,对在那页纸上,天衣无缝!纸条就是从这个记事本上撕下来的。他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凶手逼着丁川林写下纸条、在包裹盒上写下地址,然后再把他杀掉。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关好你的门,关好你的门……”苏镜喃喃地重复着,突然大叫一声,“关好你的门!”
  何旋被吓了一跳,紧张地看了看身后,书房的门被风吹着,哐的一声关上了,发出一阵巨响。
  “关好你的门,”苏镜睁着血红的眼睛说道,“快,保护朱建文!”
  

不请自来
晚上十点多,朱建文离开电视台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狂风卷着漫天的雪花扑打在汽车的前窗玻璃上。
  雪,可以掩藏一切罪恶。
  这样想着,朱建文越发提心吊胆,脑海里那个血淋淋的舌头总是挥之不去。李大勇和冯敬的死,已经让他心乱如麻了,而那个变态杀手竟然又盯上了自己。他心中一直盘旋着那句咒语一样的话:关好你的门!
  关好你的门……
  朱建文一边默默念诵着这句咒语,一边看了看前后车门,全都关着,这才松了口气。可是马上,他更加紧张起来,禁不住浑身打个哆嗦。
  一辆汽车尾随他似乎很久了。
  难道是巧合吗?
  朱建文加大油门,向黑暗的纵深冲去,雪花更加狂暴地击打在窗玻璃上。他看了看倒后镜,那辆车也跟着加大油门,两个车灯像是一双邪恶的眼睛,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快要倒流了,他不断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只是巧合,这只是一辆普普通通的过路车,这只是一个跟他一样刚刚下班的人。
  他放松了油门,车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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