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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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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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这里的鬼魂是察觉到我和胡宗仁的到来了,并且目前处于一个比较亢奋的状态,似乎是有人来了它挺高兴的感觉。但是我并未从盘面上读到目前有几个鬼魂在周围,只是察觉到它的躁动,而这种躁动对于我来说,是会因此而感到不安的。
    我尽量靠近胡宗仁,因为此刻我们的位置距离门还比较近,如果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的话,我们想要逃走还来得及。而胡宗仁却开始用手机的电筒查看先前那位道场先生挂在门楣上的符咒。接着胡宗仁对我说,其实原本当时要是这个放映厅封闭了7天的话,那么也许真的就把这个鬼给收服了,大概真如那个先生说的那样,自己设下了阵却阴差阳错的被破掉了,那也许这就是命吧。我问胡宗仁,所以说你看了这道符觉得是有用的对吗?胡宗仁说是的,这次请来的道场先生重缘分,下符又准确,一定是个高人,如果有机会,咱们可得拜访一下,因为他没用特别厉害的符,不至于打得这个鬼魂灰飞烟灭,但也没有用那种纯制约的符,只是将其关在里头,配以先前八卦铜镜上的咒文,想要感化这个鬼魂,从这个方式手法来看,应该也不是坏人,所以跟咱们应当是有些对路子的。
    我点点头,对胡宗仁说,那咱们现在慢慢找过去吧,我盯着盘,你盯着我。胡宗仁笑了笑说,盯着你干嘛,看你那迷人的臀线吗?也许是因为得意,我在听到胡宗仁这句话以后还刻意地翘了翘屁股,后来发现我这个行为有些下贱,于是很快恢复了原状。
    我们慢慢沿着入场的小通道朝着里面走,越是走到开阔处,罗盘的反应也就越具体。这么说吧,如果说我们刚刚进场的时候,那个鬼魂觉得兴奋是因为有人来,因为鬼魂大多很寂寞,或者说有一肚子委屈的话想要说,但是始终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沟通,所以每一个到来的人对于它们而言都算的上是一个初期的希望。不过因为我们都算行家,而且在进门前后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渐渐的它开始察觉到我们并非一般人,于是大概也猜到了我们此行到底所为何物,对我们产生了一定的戒备。
    罗盘依旧旋转,但是比起之前规律了很多,我的罗盘和一般的风水罗盘有点区别,虽然同样是天圆地方的格局,但是却没有子午线,因为那个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大,而我甚至不知道我罗盘上没有子午线是不是因为当初师傅给我这副罗盘的时候刻意去掉的。我只需要确定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后,再根据指针南北的转动而定位鬼魂即可。简单的说,例如我此刻面朝的位置是正北的话,那么在没有灵动骚扰的情况下,指针的南北方向应当是和我面朝的方向一致的。假如在我的东北方有灵动的话,指针会转向那个地方,但是由于惯性的关系,并不会直指那个方向,而是在经过那个方向的时候指针会弹动一下,这一次小小的弹动,就成了我判定方向继而精确寻找的方式。
    而当我和胡宗仁走到开阔处,此刻我们站立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到绝大部分放映厅内的格局,除了在护栏这一侧的少数几排座位之外,指针已经开始朝着某个方向非常具体的跳动了,我停下了脚步,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在我看来除了一排排座位之外什么都没有,也的确如李先生说的那样,如果不区分号码的话,这些厅看上去几乎都是一样的,除了这个厅的最末一排墙壁上,只有一个口子。而由于放映室里的灯并没有打开,所以此刻以我的角度看来,那个小口子里边黑洞洞的,正因为我知道这里闹鬼,所以这样的环境才显得格外可怕。
    我用手肘碰了碰胡宗仁,然后我们又继续挪动脚步,缓缓朝着出现灵动的方向走过去。如果我没有计算错的话,那个地方就是最早的时候李先生说的,那个放映员看见自己后排座上的女鬼的位置,因为方位几乎是在同一条直线上。在距离那个位置大约两米左右,罗盘又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这种不规律有种较强的抗拒,就好像是对方知道我们近在眼前,于是对我们发出了警告一般。我告诉胡宗仁,咱们可能不能继续朝前走了,那家伙大概就在这里。胡宗仁转过身子,从包里摸出一把香灰,朝着我说的方向撒了过去。
    一如我的猜测,在出现了一阵噼里啪啦类似静电的火花之后,罗盘上的灵动弱了,那说明它从我们眼前的位置逃走了,挂在墙上的布幔帘子好像是被风吹动了一下,有一个明显的物体运动的痕迹,最后远在十几米以外的大银幕的幕布上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了几下了一样,发出啪啪的声音,接着一切都安静了。
    我和胡宗仁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沉默了十几秒钟,胡宗仁问我,现在哪去了,能看到吗?我摇摇头盯着罗盘,罗盘几乎趋于平静,当我政要埋怨胡宗仁下手太急躁的时候,罗盘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速度极快以至于我根本分不清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这种没有弹动的转发,只说明一种情况,它就在我的周围。我是指,身贴身的那种。
    果然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后脖子上,出现了一种好像被尖尖的指甲抓挠的感觉。痒痒的,但却差点吓死了我。



第一百五十章。【案十九】三部电影
    我迅速一缩脖子,然后朝着离我最近的那张椅子坐下,坐下的同时也猛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是除了一团好似散去的灰尘之外,我却什么都没看见,并且那团灰尘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非常不明显,若非我刻意去看,很难发现。
    胡宗仁看我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想必也是意识到情况有变,于是他也迅速的一个俯身蹲下,一边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一边戒备起来。我对胡宗仁说刚才那个鬼就在咱们身后,还伸手挠了我的脖子一把,可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胡宗仁对我说,你赶紧看看你的罗盘,看下现在还在不在周围。
    于是我掏出罗盘仔细看了起来,罗盘上的动静和几分钟前那种清晰而趋于平稳的状态有一点差别,就是我更能够感觉到这个鬼魂此刻虽然在我们身边,但是它对我们并没有想要直接发生联系的感觉,虽然分不清是善意还是恶意,起码我知道它此刻对于我和胡宗仁产生了兴趣,就好像一只小猫看到了一个毛线球一样,区别只在于,我和胡宗仁此刻才是那个球。
    我有点害怕的对胡宗仁说,咱们要不先退到一侧去,这里四周开阔,你很难区分它到底从什么地方出现。胡宗仁点点头,于是朝着靠近消防通道那一侧的墙壁说,咱们到那个地方去,背靠着墙,这就不用担心了。接着我们俩相互掩护,尽可能快的跑到了墙根。我和胡宗仁并肩站立,但是都背贴着墙,借助放映厅里的灯光打量着四周,我还不时的查看罗盘。
    由于已经进入这个环境有那么点时间了,所以对于周围的光线我和胡宗仁都已经渐渐习惯。人有时候就是如此,例如当我半夜里醒来,睁开眼睛后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睁着眼睛呆一会之后,就会发现周围的东西其实我因为眼镜对光线的习惯也能渐渐看见了。所以此刻我看罗盘的清晰度,甚至比我刚刚走进这个放映厅的时候清楚了很多。罗盘上的指针依旧一如既往的跳动着,并且强弱程度和之前我摔到在座位上的时候几乎一致,所以我判断此刻鬼魂依旧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周围,很有可能的是刚才胡宗仁和我一起靠到墙边的时候,它也跟着我们发生了移动。
    胡宗仁低声问我,现在你觉得该怎么办。我说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原本还以为我们要至少把放映机打开后才能引出这个鬼魂来,因为照李先生先前的描述来看的话,几次撞鬼被目击的时候,起码都是电影在放映的时候,这算是我们的失策,我怎么知道一进来才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能够和鬼魂发生直接的接触。胡宗仁想了想说,这样子,咱们先装作没事一样的绕着这个放映厅走一阵儿,你随时都盯着你的罗盘,这么大的范围,如果它一直跟着,咱们如果受到攻击的话就来硬的,如果罗盘在某个地方的反应突然发生了改变的话,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是它不愿意去,或者害怕去的,咱们再想一下别的办法。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因为如果此刻我们贸然去打开放映机的话,这期间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到。于是我答应了胡宗仁,并且主动要求我走在前面,胡宗仁跟在身后保护我,我也懒得抽出多余的精力再来看罗盘了。顺着墙根的方向,我们开始朝着大银幕的位置走去,那儿有几个小的台阶,大概这个放映厅早前的时候也曾经用来当作舞台过。我的步幅刻意放得比较慢,因为走得太快速的话,也会对罗盘造成不稳定。但是当我们绕了大概半圈,回到进口处那个护栏的位置的时候,灵异反应突然开始变得猛烈了起来,我知道,它又一次靠近了我们身边。
    我对胡宗仁说咱们停下,那家伙现在就在咱们俩不知道谁的身边呢。胡宗仁站定了脚步,嘴里开始呢喃着咒文,虽然是轻声念叨的,但是在安静而且密封的放映厅里,那声音还是能够传得很远。胡宗仁的这段咒文也是安魂咒的一种,目的是为了让那些躁动的鬼魂安静下来,起码你先听我说完的意思。瑶山咒果然比较管用,一段咒念完之后,罗盘上的反应开始恢复平静,即便存在,也让我察觉到安静了不少。
    于是我们接着又继续走,足足绕了这个放映厅一整圈之后,罗盘还是和之前一样。所以我们觉得这个时候在这里的鬼魂基本上是安静下来了,起码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于是胡宗仁对我说,你这就上去开放映机吧,然后把那几部电影连着放,那放映室的门楣上贴了符咒,小口子上也有,所以应该没事。我点点头去了,对于机械的操作我算是很有天赋,很快我就架设好了那个歪歪斜斜的三脚架,并且此刻我看到了那面之前被那个放映员摆放在桌上电脑边的八卦镜。
    这是一个铜面的八卦镜,而且八卦是先天卦,在市面上的八卦镜当中,算不上是常用的一类。先天卦虽然有缺陷,但是却是最原始的一种,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利用先天卦的师傅,往往都是比较厉害的师傅。八卦镜的中心是一个凹陷的圆弧面,和大多数八卦镜一样,那是为了聚光,把八卦之力利用类似太阳灶的原理集中到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鬼魂会惧怕被八卦镜直射的原因。我把八卦镜放到身上,因为说不定待会还用得着,而且反正也没人要了我就做个好人给收了吧。镜面上的咒文我是认得的,也以此判断了那位道场先生的门派,非佛非道非阴阳,人数很少,门派的名字是山川门,发源自秦岭,光大于唐宋,清朝开始没落,全国分散弟子不足百人,而在重庆,我所知道的人当中,也仅仅只有一个师傅是出自此门,姓王,行里人称王老幺,听说人是个奇人,穿上法袍后就是个高人,脱下后就是个喜欢听川剧的暴躁老头,个性刚烈爱憎分明,而且不大喜欢和道上的师傅们结交,救过人也曾因为他而死过人,他在行里的名声算得上是亦正亦邪,大多数人都不了解他,自然也不敢轻易去接触他。
    所以多年以来,我屡屡耳闻,却从未见过,更谈不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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