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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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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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此刻正十分安静的躺着,他似乎已经听从了命运的安排,要么也有可能是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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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在距地面15;000英尺的高空,罗伯特·兰登觉得现实世界离他是越来越遥远了。他全神贯注于索尼埃那首唯有依靠镜子才能看出是什么内容来的诗上,而那首诗,透过盒盖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索菲很快找了一张纸条,用速记法把它抄了下来。然后,他们三个轮流读上面的那段文字。它就像是考古学上碰到的令人费解的谜……然而却是一个有助于开启密码盒的谜。兰登慢慢地读那上面的诗句:
  “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能揭开这卷轴的秘密——并帮助我们,将失散的家族重新团聚在一起——开启的钥匙是为圣殿骑士所赞美的基石——而埃特巴什码,将会告诉你历史的真实。”兰登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这首诗会告诉他们什么样的古老密码,他只觉得有些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首诗的韵律,激起了他内心的共鸣。五步抑扬格。
  兰登在调查遍布欧洲的秘密组织时,就经常碰到这种诗律的格式,其中包括去年他在梵蒂冈秘密档案室调查的那一次。数世纪以来,五步抑扬格历来都是全球那些为人坦率的文人们的最爱,从古希腊的阿尔基洛科斯到莎土比亚,到弥尔顿,到乔叟,到伏尔泰,无一不是如此——这些勇敢的灵魂,选择了当时许多人都相信具有神秘特质的诗律形式,来描写他们所处的社会,针砭时弊。五步抑扬格,究其根源,是深深地打上了异教的烙印的。所谓抑扬格,是指两个音节对应重读,重读与非重读,阴与阳,形成一种平衡,完美而和谐。这种形式又被安排于五根弦里,即五步格诗行。“五”代表的是维纳斯的五角星号以及神圣的女性美。
  “这是五步抑扬格!”提彬转身面对兰登,冲口说道:“并且这首诗是用英语写的!很地道的英语啊!”
  兰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郇山隐修会,就像欧洲许多与教会产生冲突的秘密组织一样,长期以来一直将英语视为欧洲唯一纯正的语言。它不像法语、西班牙语,以及意大利语,这几种语言,深深扎根于拉丁语之中——拉丁语是梵蒂冈使用的语言。从语言学的角度上看,英语游离在罗马教廷强大的宣传机器之外,因此,对那些受过足够教育完全可以掌握它的组织来说,它成了一种神圣而神秘的语言。“这首诗,不仅提到了圣杯,而且提到了圣殿骑土以及四处流散的抹大拉的玛丽亚家族!我们还指望什么呢?”
  “至于密码,”索菲又看了那首诗一眼,说:“那就得依靠辨认古代文字的智慧了。”
  “是咒语吗?”提彬斗胆问道。
  是一个由五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兰登心想。他琢磨着那些数量惊人的、被认为体现了古代智慧的词汇,那些从神秘圣歌、占星预言、秘密组织的暗语、巫术、埃及神秘咒语以及异教颂歌里挑选出来的词汇,而要将这样的词汇列出来,是无论如何也数不过来的。“密码好像跟圣殿骑土不无关系。”索菲大声读了出来:“圣殿骑士赞扬的基石,就是开启此门的钥匙。”
  “雷爵士,你是研究圣殿骑士的专家,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兰登问道。
  提彬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咳,至于基石,很明显是坟墓的一种标记。这首诗很可能是在暗指圣殿骑土在抹大拉的玛利亚墓前赞扬过的墓碑,不过这对我们毫无帮助,因为我们不知道她的坟墓现在到底在哪里。”
  “诗的最后一行,”索菲继续说道:“是说埃特巴什将会使真相暴露无遗。埃特巴什?我听过这个词。”“我并不奇怪,”兰登在一边回应:“你可能是从密码学101里听到的。埃特巴什码可能是迄今人们所知最古老的密码了。”
  当然喽!有谁不知道赫赫有名的希伯来编码体系?索菲心想。
  埃特巴什码确实是索菲当初接受译码训练的部分内容。这套密码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5世纪,现被当作基本轮流替换的体系在课堂上作教材使用。作为犹太人密码中的一种常见形式,埃特巴什码是以22个希伯来字母为基础的简单替换编码。在埃特巴什编码体系中,第一个字母用最后一个字母替换,第二个字母由倒数第二个字母替换,如此等等,依此类推。“埃特巴什码倒是很不错呀,”提彬说道:“用这套密码编制的文本在犹太人的神秘哲学、《死海古卷》甚至在《圣经》的《旧约》中都可以找到。直到今天,犹太学者们和神秘主义者仍在用埃特巴什码寻找隐藏的信息。郇山隐修会定会把埃特巴什码当作他们教学的一部分内容。”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兰登沉吟道:“我们找不到什么东西来套用这套密码。”
  提彬叹道:“基石上肯定有个充当密码的词。我们得找到这块被圣殿骑士赞扬过的基石。”
  索菲看到,兰登的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感到要找到这块基石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埃特巴什密码就是破译密码的钥匙,但我们却不得其门而入,索菲寻思。
  过了大约有三分钟,提彬沮丧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朋友们,我考虑不下去了,容我回头再去想想,我先去给大家拿些吃的来,顺便去看看雷米和我们的客人。”他站起来,朝飞机后舱走去。
  索菲望着他离去,感到筋疲力尽。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索菲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太空中,不知道将在何处着陆。虽然,她是在猜祖父各种各样的谜语的过程中长大的,但现在,她感到有些不安,觉得摆在面前的这首诗隐藏了一些他们未曾见过的东西。
  这些东西或许更多呢,她自言自语道。尽管它隐藏的无比巧妙……然而它确实存在。同时困扰并使她担心的是,他们最终在密码盒里发现的东西,决不会是“寻找圣杯的地图”那么简单。虽然提彬与兰登都相信,真相就隐藏在这大理石的圆筒里,但索菲已解决了他祖父的诸多难题,因此她知道,她祖父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泄漏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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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布尔歇机场值夜班的调度员在空白的雷达屏幕跟前一直打着盹儿。而警察署来的长官就
  差一点把门砸破了。
  “提彬的飞机呢,到哪里去了?”贝祖·法希快步走进那座小塔,大声吼道。
  对此,调度员最初的反应是闪烁其辞,用一些站不住脚的借口搪塞,企图以此来保护他们的英国客户——他是这家机场最令人尊敬的顾客之一——的隐私。然而他的努力却无情地失败了。
  “那好。”法希说道:“我现在就逮捕你,私人飞机未经申请,你怎能擅自让它飞行?”他向另一位长官打了个手势,那人立刻拿着手铐,走了过来,调度员不由害怕起来。他想起报纸上有些文章在争论者为国家的警官究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还是让人心生恐惧的梦魇,而现在,这个问题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
  “等等!”调度员看到手铐,便哭起来。“我只知道,雷·提彬先生经常坐飞机去伦敦接受治疗,他在肯特郡的比金山机场有个停机库,就位于伦敦郊外。”
  法希挥了挥手,将拿手铐的人打发走:“那他今晚会去比金山机场吗?”
  “我不知道,”调度员老老实实地回答:“飞机是在正常情况下航行的,雷达最后一次显示的地点是在英国,我说他会去比金山只是一个很有可能的猜测而已。”
  “那他有没有让其他人登机呢?”
  “先生,我发誓,那我就无从知道了。我们这里的顾客可以将飞机直接开到他们自己的停机库,他们爱带什么就可以带什么,我们管不着。至于调查谁在飞机上,是对方机场海关官员的责任。”
  法希对了一下表,然后凝视着窗外零星停靠在航空集散站前面的飞机说:“如果他们去比金山,要多久才能着陆?”
  调度员翻了翻手中的航行日志,说:“航程很短。飞机有可能在六点半左右……就已经着陆了。距离现在有十五分钟了。”
  法希双眉紧锁,转身吩咐手下:“去给我弄架飞机来。我要去伦敦。帮我联系好肯特郡的警方,而不是英国军事情报部第五局。此事务必低调处理。记住,是跟肯特郡当地警方。你叫他们允许让提彬的飞机着陆,然后在飞机跑道上将它包围起来。在我没到那里之前,谁也不能从飞机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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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你怎么不说话呢?”兰登注视着“猎鹰者”号机舱对面的索菲说。
  “太累了。还有这首诗,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兰登也深有同感。引擎的轰鸣声以及飞机轻微的摇晃无疑起到了催眠的作用,而他的头部,由于遭到修道士的袭击至今仍在狂跳不停。提彬还没从飞机后舱折回来,兰登决定抓住这个与索菲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跟她说内心的想法。“我想我知道你祖父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将我们拉到一块的部分原因了,有些事他想让我跟你好好解释呢。”
  “难道圣杯与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历史还嫌不够吗?”
  兰登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你们之间的裂痕,还有你十年来一直都没跟他说过话。我想也许他希望通过我来给你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俩关系的不和谐,会使情况有所好转。”
  索菲在座位上移动了一下:“可我还没告诉你我们不和的原因呢。”
  兰登认真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性仪式了?”
  索菲畏缩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索菲,你告诉过我,说你看到过什么,从而使你相信,你祖父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不管你看到什么,那足以使你深感不安,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我对秘密组织的情况总算有些了解,所以你看到啥,就算我没有达·芬奇那样聪明也能够猜到。”
  索菲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你是在春季里看到的吧?是春分前后呢,还是三月中旬?”
  索菲看着窗外:“当时正值大学春假,我提前几天回家休假。”
  “你能说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她突然转过身,面对兰登,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我都已经忘记我看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男人,还有女人?”
  索菲仿佛被击了一下,她点点头。
  “他们都穿着黑色与白色的衣服对吧?”
  索菲用手擦了擦眼,然后点点头,她看来愿意说些什么了。“女人们都身披白色轻纱长袍……脚穿金色鞋子,手拿金色圆球。男人们则都裹着长长的外衣,黑色的鞋子。”
  兰登伸长脖子,竭力想掩饰内心激动的情绪,然而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索菲·奈芙竟然在无意中目睹了一场有着两千年历史的神圣仪式!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他们是不是都戴了面具?戴着让人分不清性别的面具?”
  “是的,他们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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