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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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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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鉴定结果出来得真快啊,原来不是说很难办的吗?”
            “是啊,可是前几年出过件类似的轰动案子,所以检查技师就做了预测,结果果然是猜准了。”
            “类似的案子,……啊,你说崎玉那起保险金杀人案是吧?”
            只稍稍地回想了一下,纯也就想起了透所说的那个案子。
            1995年,崎玉县本庄市发生了一起事件,在一个做金融业的男人的支持下,三个女同犯分别进行了伪装结婚,意图杀害自己的丈夫以骗取高额的保险金。一个女犯人把放了乌头的面包给丈夫吃,毒死了他。
            那之后,他们被怀疑以同样的手段犯下其他两起杀人事件。而在这两起事件中,被作为毒剂使用的竟然是哪里都有卖的感冒药,这种史无前例的谋杀手段让公众大为震惊。
            “而最初那个使用乌头的事件也是有模板的,他们是模仿了1986年在冲绳发生的事件。”
            “冲绳的事件——就是一对夫妇在旅行的时候,丈夫给妻子喝下了装着乌头毒素的胶囊的事件吧?那个丈夫后来被逮捕了。”
            自从这个事件之后,植物乌头的名字就在全国广为人知了。
            乌头是过去的阿伊努人(注:住在北海道的少数民族)用来涂在箭上,猎取野能用的毒素。而在江户时代,乌头则被用在了权力斗争引发的暗杀上。可以说乌头是日本古来最出名的毒药。但是到了近代,随着氰化物和农药的出现,乌头渐渐被人遗忘了,直到这个事件的发生才又被人们想了起来。
            “是啊。那个受害者保了一亿八千五百万元的保险。可是如果那个丈夫真的是犯人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应该故意选择到冲绳来旅行,然后在那里下手杀人。因为如果换了是其他地方的话,就真的可能成为完全犯罪了。”
            听了透的话,纯也不解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警察的搜查态度更严厉,而且又经历过各种的犯罪,所以还是到乡下去更不容易暴露啊,那么在冲绳进行犯罪不是个很妥当的判断吗?”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避开东京、横浜、名古屋、大阪和神户这几十大城市是个正确的选择。”
            这五大都市里都是有法医制度的。
            即使看来是病死或者事故死亡,只要发现少许可疑之处,或者不能确定病名的时候,就要马上进行“司法解剖”。
            可是在其他的地方就不一样,认为是病死或事故死亡的话,很多时候就连行政解剖都不用进行就结束了。有法医制度在的地区里,死者家属对解剖是没有拒绝权利的。但在没有这个制度的地方里,不获得死者家属的同意就不能进行解剖了。
            这也就是说,只要看起来不像是杀人事件,而死者家属偏偏又是事件相关人,那么只要拒绝验尸就可以把真相掩盖在黑暗之中了。
            不过如果是只靠检视就发现有犯罪可能的尸体的话,不管在哪个地方都要进行“司法解剖”,这容不得半点拒绝。
            “如果想要把被害人伪装成是病死或者事故死亡的话,就要挑一个没有法医制度的地方下手。可是,冲绳却是个例外。”
            “为什么呢?”
            “因为冲绳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被美国统治着,所以行政方面也美国化了。只要判断为可疑,警察立刻会提出正常死亡的报告,法医学专家就会来检视尸体。如果检视无法判明死因,就会进行司法解剖了。
            换了是其他地方的话,很多情况下是没有学过法医学的开业医生或者勤务医生来进行验尸。可是冲绳却有着与法医制度相似的体制,且还相当完善。”
            “哼。还真是不公平的制度啊。那么要是在乡下动手的话,人不就白被杀了吗?”纯也以无法接受的表情摇了摇头。
            “的确是这样。有法医制度的地方都有专门拨出的预算,不管检视还是解剖都是免费的。可是在没有这个制度的地方,所有产生的费用都要由死者家属来负担。”
            “同样都在日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这你跟我说也没用啊。除了大城市外,其他地方不管在预算上
            还是人事上都没有照顾死者的富裕,光照看活着的人就够忙的了。”
            透以半嘲讽半认真的表情苦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正因为冲绳事件里的受害者和这次的死者表现出了非常相似的症状,所以检验员才事先列出了乌头碱的名字,优先做了检查的。”
            “……他们果然是在怀疑有马小姐和冈岛吗。”
            纯也沮丧地垂下了肩膀,透也作出了一副不能释怀的样子。
            “因为他们有动机啊。特别有马小姐还是直接做料理的人,根据统计,投毒案件的罪犯中又以女性居多。可是要说下毒的机会的话,可不只他们有而已。我想警方也会来找你和我进行调查的。”
            听着透“因为你与我都是嫌疑人中的一个”的言论,纯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查明是使用了乌头的投毒杀害事件,警察就设立了搜查本部,一张用墨汁写着事件名的白纸贴在了房间门前。
            之所以不是用木板,而是用纸来做,说明了警方希望在短时间内就解决战斗的希望——搜查员们摩拳擦掌,都想赶快解决掉事件,把纸撕下去。
            “关于被害人,西山拓哉的装束是这样的。”
            负责了实质指挥的及川警部向部下成田刑警那边做个示意,成田把死者身穿的一套服装,口袋里的手绢、钱包、记事本,还有信用卡与计算器展示了出来。
            “……他是个学生,又不是到海外旅行,也不是要去谈生意,那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计算器呢?像时下流行的电子词典或者手机里,不都是带计算功能的吗?可是这个死者却选择了单体的计算器。而且他也不是数学科,而是国文科的啊。”
            及川提出了疑点。
            “案发当天是大学祭,也许是跟庆典有关的吧?”
            “如果他是模拟店的店员的话,可能是需要计算器也说不定。可他根本没加入任何社团,一个客人有必要带着计算器走来走去吗?”
            这时,一位去向负责急救的消防署了解情况的刑警插了进来:
            “我听负责搬运的急救队员说过,他当时在意识艨胧的状态下嘟囔着什么‘计算机’、‘电话’之类的东西。”
            听了这个报告,他们彼此对看了一眼。
            “难道他是想要把什么事情告诉别人吗?”
            这个随身携带的不自然的东西,也许就是他的死亡留言下。紧张的神色顿时在搜查员们的面孔上闪过。
            “这个计算器里是不是存储了什么?”
            一个警官按下了释放记录数据的“MR”,面的数字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240886——这是不是电话号码?”
            “他的确也说到‘电话’,那么就是电话号码了吧?”
            “可是市内的电话都是八位啊。就算是手机,去掉开头的090也该有八位才对。”
            “或者是什么的ID,密码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应该只有数字,也该有字母才对吧?这样才不容易被解读出来,才更安全啊。”
            “这样看的话.也可以读作‘9880h2h’的。”
            这是把计算器倒过来看的时候液晶屏上的显示,但是一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电视节目的预录号码?”
            大家一起集思广益,说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是用录像机的遥控器按了这些数字之后,却显示根本没有这个节目。
            “……如果是七位的话,可能是邮政编码啊。”
            忽然有谁想到了这一点,急忙打开检索住宅的软件查了起来。
            “这是哪里的号码,”
            “稍等一下,嗯,‘424…0886’吗……”
            输入这个数字的瞬间,电脑上就显示出了对应的住址。
            “静冈县清水市草薙。”
            “草薙……?”
            这时候,刚好到大学附近西山租住的公寓调查的搜查员们回来了。
            “你们辛苦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可燃垃圾似乎是在当天早晨被回收掉的,所以垃圾箱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找不到任何他跟踪有马沙知的证据。我们从厨房和卫生间的下水道里采了样,已经交给鉴识课去调查毒素反应了。而西山使用的电脑我们正要进行详细的调查。
            重要的是,西山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奇怪的报告用纸。上面只有一行用打印机打出来的数字。在这张纸上,我们只找到了属于西山本人的指纹而已。”
            听了报告,及川套上手套,接过那张折成四折的纸,仔细地打了开来。
            “4530064——这个也是七位数啊。喂。”
            及川向电脑前面的部下递个眼色,示意他进行查询。
            “是。‘4530064’吗。”
            没有任何预想地把这行数字输进去之后,刑警看到显示在屏幕上的文字,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爱知县名古屋市中村区草薙町!”
            “又是‘草薙’啊。”
            这个奇妙的一致让室内顿时沸腾了起来。
            “滑雪同好会模拟店里的店员里,的确有个人姓这个姓吧?”
            及川问道。成田赶快查了查文件。那上面写着当天进过店的人的名字,是表示出了各自负责料理和贩卖的时间带的清单。
            “草薙纯也。文学部史学科大三学生。他并不是部员,只是朋友冈岛拜托,才会过来帮忙的。”
            “他在店里的时间和负责的职责是,”
            “下午二点到六点,负责做炒面 ”
            “西山买的是炒面和烤鸡肉串,还有乌龙茶。那么时间是?”
            “根据部员冈岛、有马还有春木的证词,他是下午三点稍过的时候来的。”
            “大家都记得他?”
            冈岛弘人是有马沙知的恋人,春木敬于是她最好的朋友。那么这两个人自然是知道西山威胁沙知的事情的,西山出现,他们自然是会产生警戒心的吧。
            所以他们会记得西山来店里的事情是自然的,但是他们为什么全都记得具体的时间呢?这有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及川一问,成田掏出记事本来翻着,报告道:
            “他们是三小时为一组轮换的,那时候刚刚换班完毕,所以大家都知道时间。如果说西山做出跟踪行为的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么西山就是专等着有马沙知进了店之后才去买东西的了。他接过盘子之后,就坐在了附近的长椅上,当场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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