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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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石-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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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雨朝她嫣然一笑,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那串智能钥匙。格烈在拉萨城身居要职,他的钥匙控制着许多囚犯通往自由的大门。   
“咦,外面那个人好像刘家生。”白诗雨指着窗外一个匆匆而过的人影惊讶地说。   
格烈对刘家生这个名字十分敏感,他立刻转头侧目。白诗雨见机马上欠身拾起一束玫瑰作为遮挡,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向格烈的腰间——那串钥匙眼看就要得手。   
“先生,你的蓝山咖啡。”一个侍应不识相地打破了白诗雨的妙手计划。   
“噢。谢谢你。”格烈回过头来,“白小姐,那不过是个普通的路人啊。你眼睛花了吧。”   
“呵呵,我和你开玩笑呢。”白诗雨尴尬地笑了笑。   
对格烈这种日夜与罪犯打交道的人,要想从他身上下手,恐怕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又天花乱坠地聊了一会,时间一分一滴地过去,白诗雨开始着急起来,却仍然无法等到出手的机会,躲在咖啡厅角落的尼玛达娃也急得无可奈何。   
这时格烈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总局要求他马上回去调查一件案子。   
“对不起,白小姐,我要急事要先走了。”格烈一脸抱歉地说。“听说拉萨城西死了许多的孔雀教徒?”   
“奇怪?平时都是孔雀教徒害人?怎么今天倒轮到他们自己了?”白诗雨疑惑地想,“真是因果报应,屡报不爽啊。”   
“我猜测是邪教的集体自杀,就像乌干达‘世界末日’(2000年3月18日逾400教徒集体自杀)、圭亚那吉姆钟斯的‘人民神殿’教派(1978年11月18日914名教徒集体自杀)、美国德萨斯州华科的‘布兰治。德拉卫迪安’邪教(1993年4月19日80多名成员丧生)、菲律宾民答那莪岛“阿达”部落(1985年9月19日60名成员毙命)、韩国女术士毁顺斋(1987年8月32名信徒毙命)、瑞士‘太阳神殿’邪教(1994年10月5日48名教徒集体自杀)那样的死有余辜……”格烈惨淡地背出一串资料。    
白诗雨站起来想要挽留格烈,刚才那个坏了好事的侍应又恰好捧着咖啡盘子路过身边,白诗雨急中生智故意往侍应身边碰了一下。   
“哎哟,你撞到我了。”侍应端着的咖啡洒到了白诗雨身上。   
白诗雨顺势摔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呻吟着。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无辜的侍应生鞠躬道歉不停。   
“白小姐,你没事吧,烫着了吗?脚扭到了?”格烈连忙转身俯下腰去,温柔地去照顾白诗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白诗雨迅速从格烈身上瞒天过海地解下了那串钥匙,一切顺利,天衣无缝。   
“没事没事……”白诗雨大方地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土,翩翩离去。   
“诶,白小姐……”格烈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明明痛苦地摔倒在地上,怎么转瞬又伶俐自如? 
廿七          
“拿到钥匙了?”尼玛达娃在咖啡厅门口的转角遇见了大功告成的白诗雨。   
“解决。”白诗雨庆幸地说,“幸好我以前委任过一起扒手的案件。我的当事人是扒手组织的小头目,他为了讨好我交了我几手雕虫小技。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白诗雨回想刚才的一幕,觉得自己身手敏捷,好一个绝色神偷!   
尼玛达娃和白诗雨轻车熟路地回到了警局,而格烈还在犯罪现场调查孔雀教徒的死因。他们依然死的莫名其妙。那么孔雀教徒是自相残杀还是杀手另有其人呢?也许,这一切依然又与神秘的孔雀有关。   
尼玛达娃心灵手巧,她之前在大学里学过化妆的课程,天分又高,“易容”的本领是无师自通。   
她本来与格烈就有几分相似,虽然他们不是亲生血缘,但相同的生活饮食习惯和长期相处让他们有了兄妹脸(类似于夫妻脸。同理,一只长期蓄养的狗长的也像它的主人)。尼玛达娃于是买了些假发、面粉、涂料等把自己女扮男装成格烈的模样,又穿上从家里偷来的哥哥的另一套警服,就俨然是一个英姿飒爽的警官了。   
白诗雨穿着职业律师装,达娃与她搭配默契,走进警察局里谁也不会怀疑。   
尼玛达娃用格烈的电子钥匙刷了大门的卡,他们顺利地进入了监狱系统。监狱的警官和格烈热情地打着招呼,“嘿,格烈,最近你可忙的厉害啊!”   
“是啊……”尼玛达娃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回答他们。   
“格烈,最近感冒了吧,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尖了?”一个老相识的监狱长官笑着说。   
“咳,咳……”尼玛达娃镇定地回答,“最近事情太多了……”   
“呵呵,好好干!明年局长退休,是你们年轻人上位的时候了。”监狱长官过来想拍尼玛达娃的肩膀表示好意。可是尼玛达娃的肩膀细小,她特地垫了垫肩,生怕被长官一拍拍露了马脚。   
“咳,咳,谢谢……”尼玛达娃转身咳嗽不停,那个长官的大手拍了个落空。   
“走吧。”白诗雨对那个长官嫣然一笑,电得他头晕眼花这才顺利解围。白诗雨连忙拽过差点露馅的尼玛达娃继续往前走去。   
七拐八弯后,她们来到了囚室室。但麻烦的是,又有一个狱警在旁边守候着监督探监的全过程。而只有他身上才有开启囚禁我的牢房的钥匙。白诗雨朝尼玛达娃苦笑了一下,看来只有动粗了。   
“长官,请问哪里有厕所?”白诗雨露出迷人的笑容,那个狱警友好地走了过来。   
“砰!”尼玛达娃饶到身后在他后脑上出了一拳,狱警倒下了。西藏民风淳朴,须眉未必不如男,尼玛达娃显然也从格烈那里学过一些防身术。   
“出什么事了?”外面又有个狱警警觉地走了进来。   
“我,我……”尼玛达娃的拳头还没有收回来,那个狱警闭着眼睛证明自己的晕倒真实无疑。   
“你,你们想干什么!”狱警发现了我们的异常行为,他举起对话机就要喊。   
一不做,二不休。“嗞嗞……”第二个倒霉的狱警也倒了下去。   
原来是白诗雨抽出了第一个狱警身上的警棍电昏了他一下。   
“快!快打开门!”我迫不及待地喊。   
尼玛达娃心灵手巧地帮我打开了囚室室的大门。   
换上衣服,我马上把倒在地上的狱警的衣服扒了下来。刚好这次拉萨大地震后,监狱系统还没有恢复完成秩序,什么闭路电视,人员值日,多重把守的都没往日那么严密。我们三人竟然有惊无险地逃出了监狱。一个字,酷毙了!   
啊?是三个字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自由温暖的阳光照的我浑身热血沸腾,我们马上一起回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香格里拉饭店的防震措施挺好,房子保持了安然的原貌。我从我的房间窗户外面贴着自来水管爬到了施密德教授的房间。我打开保险柜子,想取出施密德教授的羊皮纸日记,我实在太想知道更多关于地球轴心和神秘孔雀的秘密了。   
但令我吃惊不已的是,日记本——没了!   
“怎么会不翼而飞呢?”我打开施密德教授的房间,把门外的尼玛达娃和白诗雨都请了进来。   
“你再仔细想想。”尼玛达娃耐心地安慰我说。   
“你会不会记错了?”白诗雨怀疑地问。   
“没错的!那是他爸爸的日记,他爸爸叫Louis Schmied,是上个世纪二战期间纳粹德国派来西藏寻找地球轴心的探险队员。”我叽里咕噜地把我的回忆又说了一遍。   
尼玛达娃和白诗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以为我又天开异想了。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记错的!”我歇斯底里地乱喊。   
“我相信你,尼玛达娃善良地摸着我的头,也许是警方那天把他的日记搜走了呢?”   
“不会的!这个柜子的隔层如此隐蔽,而且那天我被捕时格烈并没有看到搜查柜子的异常。”   
“说的也是,”白诗雨推测说,“如果警方发现了那个神秘的日记本,他们一定会审问你相关的线索。”   
“啊!我知道是谁偷走了Louis Schmied的日记本!”我尖声大叫起来!   
“是谁?”尼玛达娃和白诗雨异口同声地问。   
“施密德教授从丹巴多吉那里买到了孔雀石,可是那些孔雀石后来却不翼而飞,而孔雀教徒又一路追杀施密德教授,那么日记本肯定也是被孔雀教徒的人拿走了!”   
“对!”白诗雨赞成地说。   
“孔雀教徒信奉孔雀明王,他们的教石就是孔雀石,孔雀石在他们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而丹巴多吉私自把西藏宝石转买卖给了来自欧洲的异教徒,怪不得孔雀教徒会如此疯狂地致丹巴多吉于死地!”达娃分析的头头是道。   
“孔雀教徒重出江湖,全因他们推举出了新的孔雀尊者,这个神秘的尊者号令教徒,莫敢不从。也许我们只有找到孔雀尊者才能推翻整个孔雀邪教!”我大义凛然地说。   
“这些事应该让警方去做吧。”白诗雨理智地劝我别多管闲事。   
我从监狱逃出来,一是准备找到施密德教授的羊皮纸日记本,二是找到地下宫殿出产的孔雀石,现在第一个愿望落空了,那么我希望找到那神秘的孔雀石。   
“世上的孔雀石成千上万,”尼玛达娃微笑着说,“我阿莫拉的小店里就数不胜数。”   
“我要的是地下宫殿里的那种,我和刘家生曾经一起去过拉萨城郊的佛教科学实验室,那种孔雀石是水火不侵的!”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刘家生从实验室偷出的超级激光火焰枪,其实当时我要是极力劝阻,后来火烧工人的惨案就不会发生了。   
但到底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平时善良老师的刘家生用火焰枪活活烧死了18个工友呢?——只有孔雀知道。   
“现在布达拉宫在僧人的严密把守下开发第十八层地殿。”尼玛达娃焦急地说,“那神秘的孔雀石现在到底哪里还有?”   
“我知道谁有。”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人物。   
“谁?”白诗雨追问。   
“刘家生——”   
“刘家生不是死了吗?”白诗雨白了我一眼。   
“我还没说完嘛,”我卖了个关子说,“刘家生的女朋友——次吉白玛。” 
廿八      
我,白诗雨,尼玛达娃立刻下楼朝次吉白玛家的方向驱车而去。   
当日我和次吉白玛曾一起拜访过位于孔雀大酒店的工程队宿舍,在刘家生的房间里,次吉白玛曾取走了刘家生的定情信物绿松石和一块孔雀石作为纪念。刘家生的离奇异常也许就是源于那神秘的孔雀石!   
车上的广播在播放一则警方通缉新闻,不用说,那自然是“畏罪潜逃”的道信了。   
“把车停到路边。”尼玛达娃突然说。   
“你干嘛?不会是现在打退堂鼓吧。”我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打住方向盘停了下来。   
“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尼玛达娃幽幽叹了口气。尼玛达娃打开车门跑到附近的超市又买了些奇奇怪怪的化妆品。她柔荑般的双手沾着什么在我脸上抹个不停,害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车镜照出车厢里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藏族男子,颧骨高耸,皮肤黝黑,下巴长着本拉登般浓密的胡须。   
“是谁?”我左右回头,这抢劫的什么时候爬进车子里来了?   
“咯咯……”白诗雨和尼玛达娃哄笑了起来。   
我双手往脸上一抹,捋到了一把胡须。原来尼玛达娃的妙手已经把我改装成一个真假难辩的藏民了。   
“好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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