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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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石-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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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Hofmann对一帮手下冷峻地说,“第十八层立刻就要大功告成,但有消息孔雀王朝将会对我们发动偷袭。世界的轴心马上就要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大家最近注意点!”   
“是!头!”一群装备森严的西方保镖和受到蛊惑的工人们毕恭毕敬地喊。   
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到底在干什么?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施密德教授的羊皮纸日记,地下宫殿到底和地球轴心又有什么神秘的关联?   
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一干人顺着原路返回,这时已是熹微,第一缕阳光从天窗淡薄地反射了进来。   
“嗷呜,嗷呜……” 第十七殿突然传来一阵类似小孩啼哭似的声音,那叫声初听呕哑嘲哳,时而又高亢响亮,时而又凄厉单调,猛一听似悲群鸟哭号,仔细听来又雄壮嘹亮。   
“嗙!”一声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上方突然鬼哭狼嚎,群神大乱,无数的孔雀从天而降,气势如宏,包围了整个地下宫殿。   
“孔雀王朝,重返三界。若有违逆,神飞魂灭!”在朗朗响亮的口号声里,一个头戴孔雀冠,满脸油画的神秘首领——传说中的孔雀尊者带率领身后浩浩荡荡的孔雀教徒悚然出现在宫殿的出口处,恰当断截了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的出路。   
双方僵持不肯退让,剑拔弩张。   
“离开吧!无知的西方游魂,这里是孔雀的世界……”魑魅魍魉的孔雀教徒们阴森地呼喊着。   
“可笑的愚民!别再装神弄鬼了!”Peter Hofmann高昂起日耳曼民族的头颅,“中国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将打开时间之门,回到不可一世的从前!哈哈!”话音甫落,他手腕一抖,一梭子弹从他的袖子里喷射了出去。黑压压的孔雀教徒们顿时大乱阵脚地倒下了一大片。   
紧接着无数的枪声雷鸣般大作,双方浴血奋战。无数的长矛弓箭如蝗雨般飞射过来,“飕飕”的子弹穿梭,非死即伤。刀光剑影,危机四伏。以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为首的西方帮派和以孔雀尊者为首的孔雀王朝在曲折玄深的地下宫殿里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我,尼玛达娃,白诗雨瑟缩在角落里静观其变,屏气吞声。   
孔雀王朝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是乌合之众,西方帮派装备先进,部署科学,双方打了个不分胜负。不时有些被当作挡箭牌的家伙和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家伙朝我这个方向逃来,双方杀红了眼不分好歹就朝中立的我攻击。我使出沙漠里学到的雪龙神功左推右挡,前踢后摔,恨不得变成八爪鱼来抵挡险情。   
尼玛达娃和白诗雨吓得浑身颤抖,我一边所向披靡地打败敌人,一边忙里偷闲地喊,“妹妹们放心,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的。”   
“是吗?”Peter Hofmann冷笑了一声。   
不好!小隐隐于夜的我们被发现了!   
全场的人突然都停住了打斗,成千上万双眼睛都朝我们齐刷刷地射了过来。不只是洋人,还有人多势众的孔雀教徒,我抬头看见为首的那个孔雀尊者,他那幽绿的眼睛在我身上逗留了一瞬。奇怪,怎么他的眼神我似曾相识!   
“杀啊!“不知谁又吼了一声,双方的人马潮水般地朝我的方向汹涌而来,我赶紧左手拉着尼玛达娃,右手拉着白诗雨狼狈地落荒而逃。   
“道信,你自己快逃!“尼玛达娃在危险时刻不想连累了我。   
“对,你走吧!他们不会为难我们两个女流之辈的。”白诗雨颇有巾帼女侠之风。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另可死在千军万马之下,也绝不会贪生怕死而逃!”   
“说的好!”突然间一声雷霆霹雳,威严的孔雀尊者振翅而起,从高处朝我俯冲而来,迎面一脚“雀翱于野”。我一个后空翻“海阔天空”险险躲开,却因此松开了两个女子的手。   
西方帮派和孔雀王朝杀的不亦乐乎,许多孔雀教徒在入口处潮来潮去,看来他们在有预谋地准备撤退了。我连忙朝白诗雨挤眉弄眼,她身上穿的是绿衣裳,随便拣根孔雀冠混在人群里也是个马马虎虎的孔雀教徒了,我希望她能逃出地下宫殿马上去找格烈警官帮忙。   
白诗雨心领神会,含泪混到乱哄哄的教徒里掉头而去。   
“达娃!小心!”就在我疏忽的一瞬间,孔雀尊者已经转身扑到柔弱的尼玛达娃身边,一把擒住了她的喉咙。我一招飞龙在天,空中连环三腿击向尊者,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掌,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跌在地上。尊者身后的教徒一拥而上,我和尼玛达娃束手待毙,在劫难逃。   
而那边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雌雄双枪百发百中,鏖战正酣。   
孔雀尊者长啸一声,如孔雀飞天,鬼魅般地欺近Elly Hess,Elly Hess举枪便射,那子弹射在尊者的羽翼上却犹如是鸡蛋砸到了墙壁竟然是以卵击石,毫不管用。   
“嘿嘿!”孔雀尊者奸笑一声,长臂掠走了Elly Hess,扑棱着广大的羽翼“呼啦”一声飞远,全身而退。   
“Elly!”失去女友的Peter Hofmann显然是独木难支,洋人帮派节节告退,且战且败,这场战役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   
“Peter!别管我!元首的事才是第一!”   
“不!”Peter Hofmann惨声大叫,“这群可恶的中国人!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孔雀尊者挟持人质在手,扬臂一呼,四下的教徒群起攻之,把Peter Hofmann围成了扇形。   
“放下屠刀吧。”孔雀尊者道貌岸然地说,“皈依我门,回头是岸。”   
“狗屎!”Peter Hofmann双眼布满了恐怖的血丝,死也不肯投降。   
无数的孔雀教徒一步一步地朝Peter Hofmann逼去,圈子渐渐缩小,这个刚毅残暴的德国男人已经是插翅难飞。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迹,Peter Hofmann突然哆起嘴唇凄惨如雀地叫了一声,其音如杜鹃啼血,声闻数里。訇然一声,身后那堵镶嵌着孔雀石的墙壁瞬间分崩离析,劈里啪啦地倒塌了。黑蒙蒙的洞穴里有无数黑魆魆的巨雀振翅飞出,翼携霹雳之声,来势凶猛。   
“哈哈!守护时间大门的神雀终于现身了!”Peter Hofmann死里逃生,口中念念有词,那一群酷似孔雀的巨鸟叫声嗻嗻,绿翼一挥,风起沙卷,横扫千军。众人沾之即亡,无法近身,纷纷撤退,望而却步。   
孔雀尊者显然也被眼前的异象吓到了,他举起右手连忙号召教徒们速速撤退。“哈哈!冥顽不灵的Peter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不放弃地下宫殿的话,等着收尸吧。”   
Elly Hess虽然落在孔雀教徒手里,但依然反抗地喊,“Peter,别管我,只要扭动轴心,整个世界都会按照我们的理想转动的……”   
Peter Hofmann再次想要放出巨雀攻击,却害怕自己的女友惨遭不测,再加上他的手下死伤严重,他只好隐忍退步,偃旗息鼓。   
孔雀尊者劫持着尼玛达娃,我,Elly Hess风风火火地退出了布达拉宫的地下宫殿。   
这一战绵延甚久,等我们出得布达拉宫已是中午时分。阳光刺眼,天气炎热,我们被塞进一辆大货车的车厢。   
一路上颠簸不平,生死未卜。但我的手和尼玛达娃紧紧地绑在一起,苦中作乐的我竟然心带欣喜地握了握她的手,“尼玛达娃,别害怕。幸好我们还在一起,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道信,你说白小姐已经逃出去了吗?”达娃先她人之忧而忧。   
“会的!她一定会找到你的哥哥一起来救我们的。”我和尼玛达娃同样身陷逆境,却只好撒谎安慰她。   
“你们别谈情骂俏唧唧歪歪了,烦死我了!”Elly Hess在一旁咒骂不停。   
“我就说话,怎么啦,你这不怀好意的洋妞,你们进入地下宫殿到底是有什么阴谋?”我和Elly Hess唇枪舌剑,耍起了嘴皮子。Elly Hess被我辩驳得无言以对,我暗中吐了下舌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外国来宾。   
“达娃,达娃……”过了一会,不知怎的,尼玛达娃突然沉默不语,好像不愿和我说话了。   
我想了一会明白了,尼玛达娃和Elly Hess是面朝一个方向绑着。Elly Hess一定用精神力量把她催眠了。而我刚好和Elly Hess背对背捆着而幸免于难,这个擅长心理催眠的洋妞看来真得小心提防为妙。 
卅      
夜。   
月圆如盘。蔚蓝的天空下篝火盏盏,一面清明澄澈的湖水在月光下碧波粼粼。   
星夜兼程地终于到了孔雀王朝的据点,我们被强横的教徒鲁莽地推下了车。   
诡异的邪气音乐在夜空中幽灵般地飘浮,无数打扮成孔雀的教徒们在湖边载歌载舞,男子头戴明灿灿的金盔、假面,身穿有支撑架子外罩孔雀羽翼的表演装束,女子几乎赤身裸体,香浓妆艳,他们的手腕上都纹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孔雀,果然是孔雀教徒的象征。笙簧悦耳,象脚鼓鼓点如雨,铓锣、镲等乐器间或其中,配合默契,群人舞蹈,教徒们手臂上的孔雀也恍若如生。   
围在垓心的是一个妖冶如蛇的女巫。她身肢如柳,周身彩翎抖擞,踢踏跳跃,翩翩迷人,拖翅、展翅、抖翅、点水、蹬枝、歇枝、开屏、飞翔……那纤细的肢体在半蹲姿态上均匀地颤动,身体及手臂的每个关节都有弯曲,形成了特有的三道弯舞姿造型,真是婀娜多姿,妖媚惑人。   
在女巫跳舞的时候,有无数的孔雀教徒匍匐拜倒,五体投地,虔诚地奉献上许多绿莹莹的宝石——孔雀石!教徒在大地震中四处搜刮掠夺,顷刻间就堆积如山,蔚为壮观。   
原来孔雀王朝的教徒以孔雀石以至高无上的宝物,在布达拉宫出土的孔雀石更是被教徒视为孔雀冥王的恩赐,因此他人私自交易便犯了孔雀王朝的大忌。我终于知道了孔雀杀手要刺杀施密德教授的原因,以及丹巴多吉惨死于孔雀教徒手下的真相。但奇怪的是,第二次刺杀施密德教授的杀手为何那般强悍,我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诱其坠楼(他的尸体后来在楼下神秘失踪显然是被把风的教徒接走了),而第一次打开了施密德教授的杀手却惶恐害怕,不堪一击呢?难道他在施密德教授的柜子里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是哪里?”我小声地问清醒回来的尼玛达娃。   
“这里就是圣湖——纳木错。”尼玛达娃朦胧醒来,感伤地说,“纳木错是身、语、意之圣地。圣湖纯洁高尚,没想到却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尼玛达娃身陷孔雀窝,却依然为我热情介绍,“纳木错是闻名西藏的圣湖之,湖面海拔4718米……”怪不得我们刚才坐了那么久的车。   
“从湖东岸到西岸全长70多公里,由南岸到北岸宽30多公里,总面积为1920多平方公里,是我国的第二大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最深处约33米以上。纳木错藏语为‘天湖’之意,纳木错湖水靠念青唐古拉山的冰雪融化后补给,沿湖有不少大小溪流注入,湖水清澈透明,水天相融,浑然一体……”   
“够了,够了,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旅游。”我郁闷地打断,“看,那巫婆跳的不是孔雀舞吗?”   
尼玛达娃被我插断了话,生气地说,“人家只是想给你说话解解闷嘛。”   
“对不起啦,我的月亮,等我们脱险后我们再一起开开心心地观光吧。”我向尼玛达娃赔礼道歉,她终于转嗔为喜。   
Elly 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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