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宝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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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宝世家-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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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纷飞的白色粘腻物,我父亲脑子里猛可的闪过一个记忆片断,他听到自己脱口喊了一声:“我操,这下子我老夏是真的完蛋了……”

再仔细看,尸体并不是爆裂开来,而是有什么东西从尸体里挤出来,反而把尸体包裹到了里边。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突然伸进了男尸的体内,把男尸由里而外翻了过来奇_…_書*…*网…QISuu。cOm,男尸的内里是一种颜色粉红,质地细嫩,状如桃子,上面布满了密集的毛细血管的东西,分明还在一下一下的颤动,表明在这东西里边有什么活的东西正在蠕动。

子宫!

我父亲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差一点呕吐当场。

这是从一个男人身体内部翻出来的子宫,子宫是雌性哺乳类生命用来延续新生命的重要组织,新的生命就是在子宫中受孕,形成胚胎,并通过脐带汲取母体的营养,慢慢的成长起来。但是这个怪异的子宫却是把一具男尸由里而外翻出来而形成,试想这种事情是何等的诡异。

非阴非阳,非生非死,正常世界的规律与法则,在这种怪异的地方已经不再起到作用。

见到这东西,我父亲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绝望心理,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东西,真不知道遇到这种东西,到底是他运气不好,还是合该这个世界倒霉。

中国道家中有元婴的传说,说是修道之人年代久了,体内的内丹就会形成元婴,元婴是人类生命与智慧的精华所系,道行足够高的人能够做到让元婴出窍,骜游于云海之际,天地之间,驾雾腾云,往来于古今,穿棱于阴阳之界。但是道家的元婴终究要“回窍”,而人体却又是最靠不住的载体。曾有个故事说,一位修道之人元婴出了神窍,朋友故意与他取笑,取了污物弄脏了他的额头,结果那元婴归位不得,很快就萎焉化去,而那位修道之人,也就此一命呜呼。

在这世界上,无道亦无魔,有道必有魔,但凡有了是非之心,必生是非之事,所以道家既然有元婴练就,那么魔家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东西出世。

这个东西,名字叫阴姹。

(9)谷神不死

阴姹之物为瘗方之术的最高境界,系由人体内的血姑主宰习练。

道家《云笈七签》中云:人身有三尸神,又称三虫,上尸名彭倨,又号青姑,好宝物,令人陷昏危;中尸名彭质,又号白姑,好五味,增喜怒,轻良善,惑人意识;下尸名彭矫,又号血姑,好色欲而迷人。三尸欲人速死,是谓邪魔。

道家祖师爷葛洪认为三尸无形,实际上是鬼神或灵魂的同类,若服用小丹、羡门子之丹、雄黄、丹砂等药物则能制服三尸。但瘗方之术与道家所持反道行之,是滋养三尸,以成阴姹,进而生生不息,长生不老。

古之帝王若是将此修练到家,就会化生转世,生生不息,所以有古时的帝王就会将自己与那无数的财宝埋藏在一起,传说曹操死后建了七十二疑冢,而他自己却携了无数的宝藏躲到了世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化为了阴姹,如果他老人家自己不乐意从土里钻出来的话,那这世界上的人谁也别想找到他。

道魔二者的区别,就在于道家修其自身,而魔派却是求助于外力,说清楚了就是,道家是通过自己的禁欲与苦修修练内丹,而魔派却是通过剥夺别人的精元而获得阴姹,所以在本质上元婴与阴姹都是化生转世的生命现象,但元婴是善种,而阴姹则因为吸收了别人过多的怨毒而变得邪恶凶狠。

明朝时有一个嘉靖皇帝,此人为了修习阴姹,曾问于道家的偏门,那道士授予了嘉靖皇帝九阴之术,要配合这九阴之术,须求天下至纯绝美之女,以为鼎镬,于是嘉靖帝问谁是天下至美至纯之女,人答曰是嘉靖皇帝生的两个女儿,于是嘉靖帝便将两个公主唤来,由嘉靖帝和那道士轮流奸淫,并询问二女的感受如何,两个女儿答曰:皇帝是禽,道士是兽。再后来嘉靖帝于宫中修练阴姹,每日里取处子十二名,采取阴精,以供滋养,宫人不堪其苦,竟尔合谋勒毙嘉靖皇帝,御于亲女,采阴补阳,由此可知这阴姹修习之术是何等的邪恶。

我祖爷爷曾告诉过我爹,那些破亡之国的君主们在将财宝秘藏起来的时候,是极不甘心的,所以有些君王就会在最后的时刻孤注一掷,求助于瘗方之术,将自己和宝藏埋藏在一起,修练阴姹。大凡帝王之属莫不是掌握了许多人的生杀予夺之大权,不乏甘愿为其牺牲效死之人,所以帝王们只要找到真正忠心于皇家,甚至甘愿让灵魂沦为万劫不复之地,以帮助帝王习练阴姹的奴才,则阴姹就不难练成。

我祖爷爷警告过我爹,如在上古秘宝之所遇到阴姹,当丢下所有的宝物,掉头快速离开,一旦为阴姹所获,其精元必为其所夺,意识犹存,狱火焚身,那是比之于落入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的折磨



所以我父亲一看到那子宫形的丑陋东西,顿时魂飞魄散,急喊望着那东西惊愕不已的孙波茹:“孙波茹,快逃,快快快……”

孙波茹不知厉害,但听我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知道这东西不是好对付的,就急忙后退到暗道前:“首长,我来断后……”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父亲惶急之下,一把揪住孙波茹,想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拉进暗道之中,这时候那丑陋的肉团突然跳动了一下,跳得足有半人之高,竟似要跳到我父亲的身体上来,孙波茹一见大怒,骂了一句:“什么鬼东西!”一脚踢了过去。

“千万别碰它……”我父亲急忙阻制,但还是慢了一步。

孙波茹一脚踢在那东西之上,本打算把它踢飞出去,不曾想那东西有很大的粘性,竟然一下子粘到了孙波茹的脚上,那东西是一种邪恶的肉瘤状寄生物,它能够在转瞬之间浴解掉人体表层的细胞组织,将人体的细胞成为它自身的营养来源。这东西一旦粘附到人体上,就万难挣脱开来。

只在眨眼之间,那东西就已经和孙波茹的身体形成了一体,顺着他的大腿迅速的窜到了他的小腹处,让孙波茹成为了它的寄生宿主。

(10)阴魂不散

“孙波茹!”

眼看着那东西已经进入到孙波茹的体内,并在孙波茹的腹部形成一个可怕的隆起,我父亲失声的喊了起来。

孙波茹的表情极为困惑而怪异,他茫然的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呆滞的目光转向了我的父亲。

“孙波茹,那东西……你怎么样?”我父亲拿出手枪,知道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只有帮助孙波茹结束生命,才能够让他避免更多的痛苦,可是这一路上的生死与共,小分队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让我父亲如何能够下得了手?

那东西突然在孙波茹的腹部窜动了一下,孙波茹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孙波茹……”我父亲又叫了一声,声音颤抖。

孙波茹慢慢的摸着腹部,吃力的爬起来,突然之间他向我父亲扑了过来,满脸的狰狞凶恶,喉咙中喷射出不类于人的恐怖怪叫声,此时他的意识已经被那邪恶的寄生阴姹控制了,沦为了阴姹的儡傀。他再也不是孙波茹,扑过来时的那狞恶表情,透露着对我父亲的仇恨与阴毒。

我父亲的手指扣在了手枪的扳机上,虽然他还是狠不心来开枪,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孙波茹堪堪扑到父亲的身边,突然之间他吼叫了一声:“王莽你个王八蛋,老子不怕……”一声吼未止,他的眼睛复又变得凶恶起来,其意识再度为阴姹所夺,表情狞恶的向我父亲扑了过来,但又一次,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

“走,走,快走!”我父亲听到孙波茹用最后的理智喊出了这样四个字,霎时间我父亲泪如雨下,这是第七个战士了,他带他们来到这里,眼见得他们就这样一个个死去,纵然是在战场上之时,那横飞的血肉也未曾让我父亲如此动情。

轰的一声巨响,孙波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拉响了他的最后一枚手雷。

与敌偕亡。

但我父亲知道,那是孙波茹杀死了王莽练就的阴姹。

我父亲失神的从暗道里垂直的跌了下去,幸好冯永安扶住了他:“首长,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父亲摇了摇头,看见黑暗中对他若有期待的丁思梵:“不必问了,我们,也应该走了。”

丁思梵失声的啜泣了一声,上前和冯永安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父亲,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连续七名战士的死亡,给了我父亲心理上以沉重的打击,他在想是他低估了这次行动的困难性,只以为他们的对手是花疙瘩一伙不成气候的匪帮,却不曾想他们遭遇到了千年不遇的阴姹,误入这两千年之久的埋宝之地,面临着诸多的险恶却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但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丁思梵。

这就够了。

感受到身边丁思梵的啜泣声,父亲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丁思梵同志,你哭什么,难道你还担心我们救不出去你吗?”

“我不是担心这个,”丁思梵的声音浸透着无尽的酸楚:“我是在想刚才那两个士兵……他们还是那样的年轻……”

“他们是最优秀的军人。”我父亲简捷的告诉她。

突然之间,冯永安的身体呆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看:“首长……后面有东西追来了。”

“什么?”因为心情过度悲痛,我父亲刚才对周边环境的变化感应明显不够敏感,这时候听到冯永安的警示,倏然心惊,急忙停下来侧耳听了听。

后面果然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

那东西追逐的速度并不快,黑暗中无法看到它的形状,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震动之声:扑通,扑通,扑通通……那声音每颤动一下,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近了一些。

第五章:地下山川

(1)地下断崖

“我们快走!”听到身后那东西的追逐之声,我父亲心里感受到了极度的震惶,听这声音,这分明还是那个阴姹,难道孙波茹与敌偕亡的搏命一击,竟然对这东西没有任何伤害吗?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想那东西在这地下阴暗的世界里蔓生滋长了两千年之久,其形其态无非不过是一团肮脏的血肉,即使是这东西能够消溶人体的细胞组织,寄生在人体内让人成为它的寄生宿主,但黑火药爆炸时产生的高温与力量也足以将这东西炸得粉碎,怎么会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又追了上来呢?

除非这东西的组织结构与自然界现有的物种完全不同,如果这东西和那种异化的灵缶食人植物是同一类,都是复合性细胞组织生命,也就是说这东西的每一个细胞都和整体一样,任何一个细胞都有顽强的再生能力,哪怕这东西只剩下一个细胞,一旦让它找到宿主,寄生于其间贪婪的汲取营养,那么它转瞬间就会再度复活,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当年我父亲还缺乏对这种怪物的科学性认识,但是凭据本能,他已经意识到人的力量在这种千年戾气所积的邪物面前,是无能抗拒的。

三个人快速的在这条幽暗的通道中走着,耳听着后面的扑通扑通追逐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突然之间,冯永安叫了起来:“首长,前面……是断崖,我们过不去了。”

“断崖?”听到冯永安的话,我父亲竟然莫名其妙的精神一振,他纵身上前,举目望去,就见前方果然是一处地下峡谷,峡谷之下沟峦纵横,风岚弥漫,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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