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传奇之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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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传奇之蛊婚-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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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出轨(下)
兄妹俩陪黄博喝了一会儿酒,大伟说累了,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一对孤男寡女。黄博酒劲上来了,忍不住对穗穗想入非非。穗穗感觉黄博的眼神不对,可是她没有选择回避,受尽了白眼嘲讽的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些温暖。穗穗心有不甘:败坏风俗又怎么样?我清清白白也只是这样的下场,与其一辈子遭受不白之冤,还不如坦坦荡荡爱一回。

  气氛的暧昧,让黄博大起胆子,慢慢蹭到了穗穗身边。

  没有言语没有暗示,黄博的动作轻柔极了,像是在抚爱脆陶盈玉,即使对春儿,也没有这番疼爱。

  穗穗心里虽有想法,但要她真正地去突破,还是有些不敢。可是黄博的动作让她不容退缩。

  二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做了一回夫妻。

  夜里,穗穗娘回来了,她看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酒杯子,有些奇怪,家里谁来了?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她走到大伟房前,门锁了,估计是喝酒醉了,穗穗还没回来吗?怎么房里不亮灯?

  穗穗娘走到穗穗房门前,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打亮灯,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他二人竟一丝不挂睡在床上!

  床上的二人被灯光刺醒。

  穗穗扯了被子,遮住了自己裸露的上身,平静地迎着她娘愤怒的眼神。黄博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时虽然醉了,但他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行动不受控制,可是穗穗也没有挣扎啊,这种情况到底是他强迫的还是两厢情愿的呢?

  穗穗娘压住火气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搞的?”

  黄博抱头,羞愧难当。他从来不想伤害穗穗,可做出这般事情,百口莫辩啊!

  穗穗倒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娘,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娘大怒:“你心甘情愿的?你这个贱人!你还要不要脸?”

  穗穗不想哭,眼泪却不听话,歇斯底里喊道:“我贱?我哪里贱了?我安安分分做媳妇,男人跟别人有一腿;我安安分分做我的寡妇,别人却说我是草蛊婆?我是惹了那路的神仙,遭这种罪受?”

  字字如卵石击地,听得她娘亲揪心的疼,眼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黄博手足无措:无论是穗穗还是伯伯,在他眼里都是坚强可敬的:穗穗爹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穗穗娘在家里做爹做娘养育着一双儿女,在田里还要充当半个劳动力,即使丈夫离去,她也只是背着人偷偷抹泪;穗穗遗传了她娘,诽谤如潮,她的笑脸依旧灿烂,而把苦难深埋心底。

  伊人淌泪,黄博心乱如麻,可是这里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继续下去的只能是伤害而非初衷要给的怜惜。

  没有吵闹,没有阻拦,安静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黝黑的山路蜿蜒漫漫,谁家的灯火能为我照明?黄博迷茫了,今后该如何面对待他如亲人的穗穗一家?如何面对举案齐眉的妻子?耳边的风轻言细语,是在叹息那对母女的命运,还是在告诉他黎明的方向?

  到家时,张福和春儿已经睡了,他有些失落又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他放轻了动作。但春儿还是被弄醒了,给他挪了空地儿,声音浑浑浊浊的:“回来了?”黄拨打了个颤栗,半真半假的交代道:“在县里遇见大伟了,在他家里喝了点酒,他娘等我酒醒了才放我走。”他躺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春儿哼了一会儿没声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张福已在客厅多时了,原本以为老头子又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只是平静的说:“下次回家早点。”黄博心虚,暗自思付:莫不是他知道什么了?

  回头他问春儿,老头子怎么不发火了?春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她说:“爹说了,你有自己的事业了,应酬是难免的,还要我多体谅你。”

  黄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又问了一遍。春儿被他逗笑了,说:“爹以前是怕你没出息,才忍不了啰嗦几句,怎么了?你是不是习惯不过来啊?”黄博悬着的心这才平稳落下。把他岳父从头到脚夸了一遍。他岳父一得意,老毛病又犯了,他问黄博下一步有什么计划。黄博推说:“等孩子出生了打算。”他岳父不高兴了,说:“男儿志在四方,在家里守老婆孩子像什么样子?你明天就是忙活,他们母子俩我来照顾。”黄博叫苦不迭,这话搁前两天说,他也许会感激涕淋,到了这会儿,他只能暗怨老头子话放的不是时候。

第二十二章  男人的耻辱
既然是做买卖,就要有进有出。黄博看着人家的小店一点一点的充实起来,他傻住了,以前看人家做生意,也就那么回事,真正上了手才知道这事情的艰辛——这县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们是从那个旮旮旯旯里面找来的货源啊?

  偏偏他要面子,死不开口问,眼睛努力瞪着别人的店子,巴望着能看出些什么来。旁人也瞅着他奇怪,背地里都说他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连着几天,黄博一无所获,整天守着这个空空荡荡的店铺神情恍惚。想着春儿,有些幸福,夹杂着惭愧;惦记穗穗,又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忒难受。于是他想到了第三个女人——亲娘。

  黄博想:如果亲娘没有离开他们,爹可能就不会疯得那么厉害,爹要是没有发疯就不会跌落山崖,我也能顺利读完书,弄不好现在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也就用不着跑到广州欠了那么大笔债,还能讨个自己的喜欢的老婆——思绪在这里打住——黄博困惑了:我怎么会那么想?难道我不喜欢春儿?

  黄博慢慢回想,他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春儿,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爹能带给他的好处?春儿安静,体贴,对自己又死心塌地,可是就是少了点什么,比如说,激情啊,冲动啊,偏偏这些感情又在穗穗身上,要使她们两个都能得到就好了。黄博自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心”?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是穗穗娘,他转身想躲,可是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遮身的桌子也没有。黄博只得眼睁睁看她进了店铺,穗穗娘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小子,你喜欢我们家穗穗不?”

  黄博羞得脸通红,恨不得变成蚂蚁钻地三尺。

  穗穗娘这次是有备而来的,等不到黄博回答,她自个儿噼里啪啦的说开了:“伯伯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耍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年轻气盛,做出这种事情,哎,我也不怪你,但是我心疼穗穗,就想知道你对穗穗是什么看法?”

  黄博不做声,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清楚。

  穗穗娘有些不耐烦,不自觉地加大了嗓门:“这样吧,你就说,要是没有春儿,你会不会娶我们家穗穗?”

  黄博的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他怕穗穗娘再嚷嚷,满大街都得知道,忙点头说:“会!”

  穗穗娘见黄博那么爽快地答应,喜形于色,说:“我早就看出你小子对我们家穗穗有点意思,算我没有白疼你。”

  黄博见穗穗娘没有生气,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但是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又不是谎话”他自我安慰:“穗穗和春儿是娥皇女英,丢了谁都是男人的耻辱。”

  穗穗娘也没在这个话题跟他斤斤计较,马上转移话题:“你的店子怎么还没弄?”黄博吞吞吐吐,老实交待了他的难处。穗穗娘倒是爽快,说:“这有什么难得?明天我叫他们兄妹俩看店,我过来亲自给你弄。”

  有了穗穗娘的帮助,小店很快就开张了。穗穗娘也没闲着,隔三岔五跑过来问这问那。黄博对穗穗存有愧疚之意,逮住机会,问道:“伯伯,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还生我的气吗?”穗穗娘反问道:“你说呢?”黄博看不穿伯伯的心思,没说话。

  穗穗娘转了笑脸,说:“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几天我总共都没吃下几口饭。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怪啊,头一个就怪大伟,好好的喝什么酒?穗穗也不像话,做事也不顾及后果。哎,可惜她没有春丫头那么好的运气,如果她老公没死,那天也不会做傻事。”黄博心里难过,别过脸去。穗穗娘还在絮絮叨叨:“现在就指望这小店能赚点薄利,让我们娘儿三能安安稳稳过好下半辈子。”

  穗穗娘越是安慰他,他越是觉得惭愧,好几次在街上遇见了穗穗兄妹俩,他老远就躲开了,倘若不是因为春儿肚子里的孩子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恐怕余下的这段时间都会在深陷于自责中。

  这样奔波于家里和店子,黄博有些力不从心了,时不时托穗穗娘帮些忙,或者看店子,或者去药铺抓些保胎药。尤其是老婆分娩的日子渐渐逼近,黄博兴奋得像只兔子,什么事情都没了心思,恨不得天天趴在老婆的肚子上,听着孩子似有似无的胎动。张福笑他痴,他也不计较,两个大男人挣着抢着做家务,围着春儿团团转,春儿平时忙惯了,这会儿闲下来浑身不自在了:“你们这是在养猪么?”她爹和她开玩笑:“瞎说,你是爹的宝贝,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张家的香火,比十头猪都值钱。”

  黄博听着这话不舒服,感觉失去了一样男人应有的东西,他反而希望春儿怀的是女儿,叫那老家伙不能得逞。他又想到了穗穗:如果当初娶的不是春儿而是穗穗,情况就是不一样。春儿察觉了他的不爽,偷偷向他打探。黄博怕她给老家伙告状,没把话点破:“你爹太关心你了,我都插不上手。”

  春儿娇笑道:“你跟爹吃什么醋啊?”

  黄博撇了嘴,没说话。春儿试他的口气:“你是不是担心生的不是小子?”

  黄博说:“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后面还有一句,卡在喉咙了没有说——最好跟了我姓。

第二十三章  草蛊婆(上)
再过几天就是春儿临产的日子,张福请了附近最好产婆——据说她接手的十个有九个事儿子——想借她的手气给张家留个后。谁知道,产婆看了春儿随即摇头:“你丫头个子小,肚子又大,恐怕有些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

  张福只当她找借口避免惹上祸事,点头哈腰道:“乡里丫头哪会那么经不起折腾,你放心啊。”

  黄博对他丈人的做法不屑一顾,暗地里去了趟县里,向穗穗娘讨教。穗穗娘告诉他,乡里的女人通常去药铺了抓些大补的药,再买红糖熬鸡蛋养血——“我那里还有些红糖,你抓了药就在店子里等我。”

  黄博一一照办。

  果不其然,那晚春儿难产。

  春儿胎盘偏大,好在产婆久经考验,母子二人才得以平安。张福见是个孙子,眼睛乐得眯成了一线天,忙着给前来道贺的人递烟倒茶。

  黄博倒是很冷静,到厨房给春儿炖鸡汤去了。

  老头子笑得很大声:“我们家春儿真争气,头一胎就是个小子。”

  有客人问:“名字想好了?”

  张福说:“那可不?就叫张贺。”

  众人的同声夸赞张福好福气,黄博听得很不是滋味,他模模糊糊理解当年亲爹为什么那么反对他入赘——毫无尊严可言,仿佛他是张家哄来的传宗接代的工具。

  汤炖好了,谁知春儿嫌烫嘴,随手将碗打翻在地,装出不可一世的样子:“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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