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传奇之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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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传奇之蛊婚-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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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娘送饭的。哈哈,王龙真精,亏他想的办法!”

  韦方问:“那小子没事吧?”

  杨局长说:“没事没事!活蹦乱跳的!王龙说了,等几天出来大太阳,让道师选个日子去晒草蛊。”

  “是么?”韦方不知道说什么,他突然很可怜穗穗娘,隔着玻璃,韦方小心翼翼偷看着那传说中的草蛊婆,曾经杂乱无章的头发已被细致的挽上,因为很久没洗,油光鉴亮,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顾自发呆。韦方很想冲进去,将所有的疑问全盘托出:那银锁是不是她委托老板铸的,里面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对县里的那朵多人下药?她又是怎么练蛊

  当然,他还没有这样的胆量,所有的话都凝住了,只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便怏怏地离去了。

  林卉的遗体,随着丈夫,一同迁往寨子的祖坟。韦方也跑去帮忙了——他还想顺便去拜会一下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张道师。从他那里也许能得到接近穗穗娘的办法。

  当他再次见到张道师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农民就是县城里威风凛凛的张田富道师。听说县里有人来看他了,张田富可是抛了地里的活,趾高气昂的跑来了,但是,来人似乎没有什么诚意,像看猴子一般打量着他,然后哼哼哧哧说了:“我是来请教预防蛊毒的办法的。”

  预防?呵呵,新鲜词!张田富很乐意同这类“新鲜人”打交道,然后他换上刚学的新鲜词——就成了他炫耀的资本,他很快就明白了“预防”的意思,然后现学现用,跟韦方说道:“每个下药的,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练药术,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怎么预防?只能对症下药!”

  韦方问:“你能破解同一个蛊婆下的蛊吗?”

  张田富没听懂,韦方说:“大伟他娘还在拘留室了,现在没人敢接近他,案子也搁在那里停滞不前。”

  张田富眯起眼睛,像是在搜索回忆:“向大伟?哦,我知道的,他本来可以不死的。”

  韦方补充道:“放蛊的,就是他娘。”

  张田福说:“我晓得。”

  韦方说:“那是他亲生儿子,他都没有放过!”

  张田富一本正经的说:“谁知道呢?蛊婆不把蛊放出来,她自己就会出事。哎!可怜呐!”

  韦方问:“有没有什么接近她的办法?”

  张田富煞有介事地说:“我见过那个女人,她的道行还不是很高,如果她要作祟,会把药下在食物里,你要记得,她给你的东西千万不要吃,也不要在她百步之内吃东西。”

  韦方应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十七章   傻儿子
两人正在告别时,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嬉闹声,还有丝奇怪的哭声,突然,张田富冲了上去,大骂着:“你们这群狗杂种,谁教你们欺负人的?!”

  孩子们一看有人来了,“哄——”的一下全散了,只留了个傻子抱头蹲着,嘤嘤地哭。

  听说张道师家有着傻儿子,莫非就是他?韦方猜度。

  孩子们并未跑远,隔了十几步的距离散开观望着。张田富接着骂道:“狗杂种!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也不怕遭雷公劈?!!”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俨然孩子中的老大,他并未被吓退,反而振振有词:“傻子不老实,他戴女人才戴的镯子,他偷人家的东西!”

  张田富大怒,把傻儿子的两手搬开,果然有个白亮亮的镯子,也不细看,抬手就给了傻儿子一巴掌:“谁叫你乱拿的东西了?也是个狗杂种!”

  傻儿子哭着说:“不是偷的,是我捡的!”

  围观的孩子笑得更厉害了。张田富冲孩子王吼道:“听到没?不是偷的!是捡的,谁掉的叫她自己来取!”然后狠狠地教训起傻子来。傻子被他老子打得四处乱窜,呜呜地哭得更响了,一阵子蒙头乱撞后,逃到了韦方的身边。

  韦方可怜傻子,劝道:“莫打了莫打了,自己的孩子,打了心疼!”

  张田富还是揪住了傻子,怒怒地扇了他两耳光,然后对韦方说:“这傻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好好教训他。”

  韦方不忍心傻子受苦,哄了他几句,又帮他把镯子摘了下来,就在张道师即将接过镯子的那一刹,韦方居然鬼使神差将手收了回来,这一举动,把他和张田富都吓住了。

  韦方眼直直盯着张田富,手上却不安分地偷偷摸着镯子,真是怪了,这镯子握着挺顺手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气氛一时尴尬极了,韦方“嘿嘿”干笑了两声,给自己找了台阶:“这镯子挺精致的?”

  张田富说:“这个狗崽子!天晓得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傻儿子不懂事,大哭大闹道:“把银圈圈还给我,把银圈圈还给我!”

  张田富骂得更厉害了:“你还敢再这里叫?”说着巴掌拍得“啪啪”做响。

  看这架势,韦方估计自己劝不住,他干脆研究起镯子来,真是怪事,这镯子的飞凤和游鱼怎么越瞅越眼熟?

  想起来了!

  他一跺脚,赶忙从怀里掏出镯子——穗穗娘的镯子!

  一模一样!

  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是惊人的相似!

  记得银铺掌柜说过,闺女们的镯子就好比是人的掌纹,绝对不可能有两对一样的镯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田富正忙着修理傻儿子,全然没有理会韦方的失神。

  儿子的哭声引来了张田富的老婆,这是个矮小精悍的女人,她来不及细探事情的曲折,上前护住儿子,双手叉腰,吼道:“你疯了?这是你亲生儿子!”

  张田富恼恼地说道:“李翠娥,你别护着他!他捡了女人的镯子,还戴着它到处跑的?这么傻的儿子!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

  他老婆杏眼圆瞪:“这都是你造的孽!如果不是做了这一行,儿子能这个样子吗?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嫌弃我们母子了!”

  真的有这么神秘?从事神行职业的后代都不兴?韦方顾不上许多,眼下,镯子的事最重要!他拿着镯子问张田富的老婆:“你见过这东西吗?”

  李翠娥对韦方的唐突十分反感,没好气拿起镯子扫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没见过!”李翠娥马上明白了,事情就是因为这个镯子引起的。不等韦方再次发问,她似乎很溺爱儿子,和颜悦色地对傻子说:“是不是你捡的?”

  傻子不怕他娘,连连点头。

  李翠娥问:“从哪儿捡来的?”

  傻子说:“在爹经常去的小木屋里捡的!”

  话音未落,张田富的脸色大变!

第九十八章  镯子的秘密(上)
韦方要傻子带他去小木屋看看,张田富说什么都不让。他说:“不管我们的事,是丢东西的人自己跑去的。”

  韦方察觉了他的不安,也不强求,在苗寨里面犯事可不是聪明的办法,他从前就听过了,派到苗寨扶贫的两个干部,不过因为和当地人发生几句龌龊,就被残忍的杀害了。还是多找点人再过来!

  他说:“我知道这镯子是谁的,我要把他还回去。”

  张田富不满,当初韦方阻止他在向家捞油水也就算了,现在还管起他家的事,可是这镯子也不是他的,怎么能要回来?张田富的这口气咽得好艰难!

  韦方急急找到杨局长,把银镯子摊在杨局长面前:“我找到穗穗娘的另一只镯子了!”

  杨局长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穗穗娘的镯子不见了,她自己又重新弄了个,这样看来,小银锁的事情也好解释了!”

  韦方说:“是不是,问她本人就知道了。”

  杨局长说:“开玩笑吧?!谁敢去问?要是把她惹火了,给你下蛊,看你怎么办!”

  韦方说:“我有办法,我不怕!”

  杨局长半信半疑:“你有什么办法?”

  韦方便将他和张田富的话重复了一遍,杨局长大喜,要与韦方速度回城,韦方坚持与黄博告别。

  听说到黄博去清扫旧墓,向家的墓地却不见人,张福的坟前也寻不着人,却是春儿的坟边起了新翻的黄土,最后,韦方还是在穗穗墓前找到了黄博。

  与春儿不同,穗穗葬在黄家的祖坟了,黄博对着新坟,拿着残留着穗穗气息的镯子,默默沉痛。无论是实质还是名义,穗穗都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需求,这也许是黄博疼爱穗穗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韦方对黄博说:“已是故人,节哀吧!”

  黄博安静地点头,收起镯子时,不小心借了阳光,给了韦方一个晃眼,韦方总觉得胸腔里有话要说,他总觉得这事跟黄博有问题——绝不仅仅只是穗穗娘那句简单的话,黄博身上一种似有似无的吸引力仿佛在暗示他,这事情不简单,这里面暗藏着惊人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韦方暂时也说不上,不过,黄博看起来很老实,就算这事情有他的份,也只可能是受害者。

  回到县里,韦方和杨局长推推搡搡,谁都不敢跟穗穗娘打正面交道,韦方说:“怕什么?只要不吃她给的东西就好了。”

  杨局长说:“既然是这样,你去就足够了。”

  韦方好言劝道:“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去,两个人也有份照应!”

  杨局长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韦方建议“同去”,他便不再拒绝。

  拘留室里,穗穗娘一脸平静,听见开门的声音,眼神直了一会儿,却连眼皮也不抬,拿着妇人常备的针线缝缝拆拆,拆拆缝缝,怡然自得的忙活着。

  虽说韦方知道不中蛊的办法,可是,当他把穗穗娘的赠给林卉的镯子摆过去的时候,手还是止不住地哆嗦。穗穗娘瞟了一眼镯子,很快就低下头继续干活。

  韦方说:“林卉死了。”

  穗穗娘木然地抬起头,依旧不发一言。

  韦方胆子大了一些,他拿出傻子找到的镯子,轻轻地放在镯子上,问:“你认得这个镯子吗?”

  穗穗娘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如同捕食的母狼一般,一手抓着镯子,一手死死抓着韦方的手,吼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声音盘旋于拘留室,震来了在屋外守候的王龙,也吓傻了屋内的二人! 。。

第九十九章  手镯的秘密(中)
王龙和众人将再次将穗穗娘拉开。这次王龙没有再忍,对着韦方就是一耳光,将他的眼镜都打掉了:“你哪根神经不对了?草蛊婆惹不得!县了大几十口的人都被她下了药,还不怕吗?你想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吗?”

  韦方脸上火辣辣地,疼倒是其次,这让他面子往哪儿搁?他也顾不上华丽的修辞,将他心里的想法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什么蛊不蛊的,你有没有见过蛊是什么样子?到底是虫还是粉状的药?没人见过的东西,就是被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传来传去去才会变的这么不可思议,这么恐怖。”

  王龙不是第一次跟韦方发生争吵了,这次比上次更加凶蛮:“你一个外地人,来这里才几年?不曾尝到这药的厉害,竟然口出狂言,即使是在湘西调查了多年的学者也不会向你这般嚣张!”

  韦方不服,说:“我对蛊的认识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学者教的,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这是没有的东西,还要畏畏缩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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