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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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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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危急关头扎尔图舍身救胤礽的场景胤禔其实都看在眼里,不免庆幸,最后他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拍了拍胤礽的肩膀:“放心,已经没事了。”

    胤礽勉强扯起嘴角,冲他露出笑脸:“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先随皇上回宫去再说吧。”
 
251 察觉

 在康熙的震怒高压之下;直隶地界乃至全国上下一时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反朝廷乱党被斩杀了无数;外城几个城门上挂着的人头每三天就换一排,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一大批的官员被牵连革职;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事前没有觉察到半点风声;或者说觉察到了没来得急上报的直隶巡抚李光地。

    李光地虽是康熙倚重的亲信大臣,这一回也半点没讨到面子,康熙甚至连解释都不愿听;直接一道圣旨下去以玩忽职守之名将之革职发配,之后身边亲军、护军、前锋营的统领高官全部撤职换人;掌管善扑营的御前大臣鄂伦岱在紧要关头出手挑开了刺向康熙的剑被勉强放过;却也因此被罚降三级留任。

    至于救驾有功的……康熙恨不得将事情彻底遮掩下去;最好当时在场之人通通失忆,自然不会大肆褒奖拼死救驾的官兵,死了伤了的私下发笔抚恤银子便就算了,唯有扎尔图一个,因为亲王府阿哥的身份,追封了贝子爵位下葬。

    再之后,康熙就病倒了。

    身体上倒是只有一些擦伤,不过太医说是受了惊吓又郁结于心,简单说来就是气病的。

    送康熙回宫之后就在乾清宫住了下来,与康熙同住一屋,日日亲自伺药,体贴周到,康熙也很依赖他,几乎时时刻刻要他陪在自己身边,父子关系倒是因此前所未有的融洽起来。

    西暖阁。

    胤礽走到床边,亲自扶了刚睡醒的康熙起来,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药,坐到床沿边一勺一勺喂了起来。

    康熙微蹙起眉,问他:“你方才去哪里了?”

    “汗阿玛不是一直担心七弟的伤势吗?儿臣方才出宫了一趟去他府上探望了他。”

    “他怎么样了?”提到胤祐,康熙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关切和担忧,这一次他被绑,胤祐因他被砍手指头又替他挨下致命一剑的举动还是让他深有触动的,回宫之后就传了太医给之会诊,不但每日亲自过问他的伤势,还让内务把能用得上的好药材补品有多少送了多少去胤祐府上,一时间,从来低调不起眼的胤祐得了圣宠,倒是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胤礽道:“汗阿玛放心,七弟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太医说血流的虽然多但没有伤到心肺要害,不是很严重,休养个个把月就能痊愈,就只是……手指头没了,舞刀弄枪怕是有些麻烦。”

    康熙闻言心里不好受,他儿子倒是多,成年了的这些个却大多伤得伤残的残,要么就是喜欢无事生非兴风作浪,算起来似乎还没有一个能真正让他省心的。

    胤礽微垂着眸,满脸淡然地继续给康熙喂药,康熙看着他,心头滋味更是复杂,从前他对胤礽诸多刁难千般防范,他倒是还能不顾性命安危只身前来相救,若说康熙不感动那也绝对是假的,只是要说经过这事,他对胤礽就再没了半点芥蒂和猜疑,这话康熙连自己都骗不过。

    喝过药的康熙又睡了下去,胤礽去了外头帮他处理折子。

    除了刚回宫那天康熙下了几道圣旨处置乱党和失职官员,这几日他因为病了,朝事几乎都是胤礽在帮着他处理,也难得的,他没有多过问,放手让胤礽去做,胤礽坐在桌案前看着手头的奏折,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能算是因祸得福吗?

    半个时辰之后,胤禔来了给康熙请安,胤礽叫人将之带进来,一看到他进门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里间的屋子。

    胤禔会意,走上前去,低声问他:“老爷子睡着了?”

    “嗯,你来的不是时候。”

    胤禔看看屋子里只有胤礽的两个贴身内侍候着,便也没有顾忌,自己拉了椅子就在他对面坐了下去:“那我等等好了,等他醒了再请安。”

    胤礽挑起眉看他:“你不用回去处理公务?”

    “不是多大的事,先在这陪陪你,一会儿直接回府去。”胤禔说着看了看他也被箭擦到了的胳膊:“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

    自那日回宫之后,胤礽日日都待在这乾清宫里,俩人已经有好些天没私下见过面,胤礽抿了抿唇便也没有坚持让他走,问他:“你去过祭奠过扎尔图了?”

    “皇上吩咐的差事自然得上心,”胤禔说着见胤礽的神色不自觉的有些黯淡,伸手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而且我本来也该去与他道声谢,要不是他,你……”

    “别说这个了,”胤礽皱着眉打断他的话:“人都去了,再提起来也没意思。”

    “难过了?”胤禔不用猜也知道胤礽心里必然不太好受。

    “……觉着有些对不起他而已。”

    “你不是已经帮他在皇上那里讨了个贝子爵位来,何况救驾总有伤亡,不用想太多了。”

    “我知道,”胤礽说着微摇了摇头,回过神抽回一直被胤禔捏着的手,低喝道:“这里是乾清宫,你给我注意点。”

    “反正也没别人。”

    胤禔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胤礽颇为无奈,看他一眼,好奇问道:“你这次怎么不唧唧歪歪那些有的没的了?”

    胤禔叹了叹气:“太子爷,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那么一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人吗?”

    实在是恼狠了,胤禔伸手过去就捏上了胤礽的鼻子:“你真这么想我啊?”

    胤礽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我没这么说,你自己认的。”

    “太子爷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在耍无赖吧?”

    若不是因为顾忌现在身处的地方,胤礽已经想扑上去揪他一顿了,饶是如此也依旧没好气地低声笑骂了起来:“你难道就不是在耍无赖?还跟爷装呢?”

    “是谁在外头说话?”

    里间突然传来的康熙的声音打断了正笑闹起来的俩人,胤礽狠狠瞪了胤禔一眼,站起了身,又吩咐人去叫了外后候着的奴才进来伺候,才进了里头去。

    胤禔敛起笑意,也跟着进了去请安。

    康熙看到跟在胤礽身后进来的胤禔时很有些意外,方才他一醒来本想叫人,就听到外头断断续续传来的胤礽的低笑说话声,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想到似乎胤礽倒是很久没在自己跟前这么笑过了,也是愣了一下才喊出声,却没想到与他说话的那个竟会是胤禔。

    在康熙的印象里,胤礽和胤禔两个应该是两看相厌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他确实没想过其实他们私下单独相处倒是和平得很,至少方才他听到的胤礽的笑声,以他对胤礽的了解就绝对是发自肺腑。

    当然一时半会地康熙也没有多想,胤禔请过安之后又问了他几句外头的情况,在听了胤禔说的各地反清乱党纷纷落网束手就擒之后心里终于舒坦了,叮嘱了他几句不能松懈定要将这些乱党刺客全部拿下以正视听,胤禔连连点头应承,之后康熙说乏了便让之退了下去。

    人走之后,康熙随口问起一旁在亲力亲为叮嘱太监琐碎事情的胤礽:“方才你和胤禔在外头说什么?”

    胤礽不动声色地回道:“大哥来请安,见您还没醒就在外头候着,儿臣与他不过随口闲聊了几句,都是南巡路上遇到的趣事。”

    康熙听他这么说依旧有些怀疑,不过却也没有再问下去。

    胤礽把润喉的汤水端来递给康熙,轻声问他:“汗阿玛,天气热起来了,可要搬去畅春园住?”

    康熙的手顿了一顿,片刻后,才道:“不用了,就留宫里吧,你去问问太后,若是她想去,送她去便是。”

    胤礽对他这话倒并不意外,康熙回来这些日子日日待在乾清宫里头,别处都不去了,虽然极力掩饰,但心绪不宁的样子却骗不过胤礽的眼睛,胤礽知道他确实因为这一次被乱党劫持的事情惊吓到了,不单草木皆兵,还很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是如今他眼里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乾清宫这一亩三分地了。

    既然康熙这么说,胤礽便也没有再提,顺着他的意便是。

    三日之后,胤礽奉命亲自护送太后去畅春园休养,并陪她小住几日再回宫,康熙的精神也稍好了一些,叫了奴才伺候自己起身,随口问起梁九功:“朕这几日听有奴才又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说吧,外头最近又在传什么了?”

    梁九功犹豫了片刻才说了实话:“皇上被乱党劫持的事情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大伙儿都说……”

    “说什么?”

    “说是若不是太子爷英勇睿智,不顾自身安危舍身相救,皇上您兴许就回不来了。”

    康熙闻言蹙起眉:“又是谁在外头搬弄是非?”

    “皇上您别把这些话往心里头去,依奴才看,都是些无稽之谈,还有人说这事太子爷其实一早就知道故意知情不报呢,当真是荒谬,太子爷一片赤诚孝心,与皇上您父子情深,却总有人眼红看不过眼故意泼脏水污蔑。”

    “知情不报?”康熙看他一眼:“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梁九功连忙请罪:“奴才失言了,都是宫外的流言,本就没有根据,奴才不该拿来污您的耳,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没有再问,眼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过后有人进来禀报,说宜妃求见,有要事要报是与太子爷有关,康熙意外之下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还是叫人将之传了进来。

    郭络罗氏一早就失宠了,虽然禁足的圣令是撤了,在后宫里却再没了她说话的份,不过这些年她倒是很安分,成日吃斋念佛也没有再惹过事,她要是不找上门来,康熙都快将之给忘了。

    郭络罗氏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睛道:“奴才求皇上请太子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儿。”
 
 252 暴露

胤祥上门的时候;胤禛正在府上的小佛堂里礼佛,胤祥进门;见他闭着眼睛跪在佛像前一动不动,样子十足虔诚;他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在一边的团蒲上坐了下去,勾起了唇角:“四哥;我出来的时候宜妃当真去求见汗阿玛了。”

    胤禛手里转动着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亲自去的?”

    “可不;爷就猜她会亲自去;反正她一早失宠了,也不在乎汗阿玛再讨厌她一些,拐弯抹角汗阿玛也不定就不会知道是她做的,不如直接一些,能找着机会的给太子爷添个大麻烦,爷看她乐意得很。”

    胤祥说的得意,从那一回在盛京行宫里偶然看到胤禔半夜里从胤礽房里出来起,他就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好奇和怀疑,派人寸步不离地盯梢之下总算是有了发现,太子爷每个月出宫那么一两次不是去九贝勒府上,而是去与直亲王幽会。

    过往的一切怀疑和不通常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抓到了太子爷这样的把柄,胤祥不会放过,胤禛也不会放过,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太子爷对他们的处处针对。

    当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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