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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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而已-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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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感觉不太对劲。
  “没……天啊……它还没死!”紧接着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大叫声——他应该被咬了!但也许不在要害部位。因为我看见他的一只手抓住了窗户,正奋力的逃生。
  我看不见屋内的场面,恐怕一向内探头就会失手从支持点本来就不多的管子上掉下去摔裂脑壳。但隐约可以从侧面看见玻璃,也看不太清——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反光很严重,稍稍一瞟也觉得刺眼得很——这鬼地方也有晴天。
  我伸出左手想抓住陆仁并把他拖出来,却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抓住,无奈我只好松了松紧抱着管子的右手,险些掉落下去。
  终于碰到他的手了,我看他没什么出来的反应,心里升起了不测的预感:
  “陆仁?”
  我声音很大,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总之他没有回答我,我又重复喊了几次,依旧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不会被怪物吃了吧。”我没有多考虑,把右手吊在窗框上,想回去确定一下陆仁是否安全,顺便帮他把怪物解决掉。楼下的人显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扮演“蜘蛛侠”,当然我也没有功夫去和他们解释。
  还没来及向屋内看,就看见陆仁的手很不自然地向回缩了进去,总有一种像是被别人拖回去一样的感觉,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却差一点一同被拽回去,往里拽的力度很大,我猛然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怪物在拖他,那陆仁……
  “快下来!”我想下面的人应该也明白了,而且发现我也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拖回去,“别管他了!快啊!”
  我没有答话,问题就在于一松手就会摔死,而且……说不定陆仁还活着,总不能放下他不管。我怀着侥幸心里任凭怪物把我向上拽。
  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陆仁的手没有一点力气,像一个死物一样毫不挣扎也不动弹,我多少也能明白,他确实死了,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或者更残忍一点可以说完全为零。
  听着楼下大家的呼喊,我甚至还能清晰听见怪物的低嚎声,于是我一狠心,松开了手。
  “摔死就摔死吧,也比不明不白的被怪物吃掉了好。”
  在坠落过程中,快要接触到地面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然后摔到了水泥台上,摔得我七荤八素,但令我自己都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摔死。
  我慢慢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除了左臂的伤口在怪物的拖拽下和脚上被咬的伤以外只有些细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伤着的地方。只是肌肉十分酸痛。
  “没事……”我摆摆手,示意向我走来的徐小姐“我还活着”,但想起陆仁已经死了,一种痛苦地感觉缠抱着我,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看见满窗刺目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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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坑了这么久其实我一直在悄悄地攒文,从今天开始一天一更2333


  ☆、4。肆

  第四章
  “一路走好。”我望着楼上玻璃窗上在阳光反射下斑斑驳驳不大清晰但一样刺目的血迹喃喃道。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扭过身子,发现是那个姓郑的女人。
  “我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死了。”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我彻底崩溃。
  “明明……明明是……在不久前陆仁他还在同我讲话,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还是……活生生的。”
  “别伤心了,”她长叹一口气,倒是一脸释然,“他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自责。”
  我摇摇头苦笑着对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是自责。”
  “也好。”她走向人群,回头对我说:
  “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郑,叫淑怡,贤淑的淑,心旷神怡的怡。”
  “嗯,周午。”我随口报了自己的名字,注意全部集中在其他人的脸上。
  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的很少有对陆仁死去的悲痛或惋惜,更多的呈现出来的是惊恐与茫然。
  走近后我甚至听见有人在议论:“像他那样的人,死了也不错,总是一副假惺惺的嘴脸,看他不爽很久了。”
  我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我认得他,在翻窗时,他好像是第二个下去的,爬到一半还摔下去了。
  他也发现了我在看他,脸上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套近乎跟我道:“其实你也看不惯他,是吧?对了,你刚闯进去的时候知道是谁把你打晕的吗?就是陆仁,他当时可是起了杀意的……”
  我想一拳打他脸上:“你给我闭嘴!”要不是郑淑怡将我拉开,那一拳就落在他脸上了。没办法,我只好摆手再次示意他闭嘴,大家都沉默了,陷入了短暂的僵局。还好郑淑怡的话使僵局稍稍缓和:
  “这儿也别久待,我知道有个地儿比较安全,离我们现在呆的地方也近……”
  刚刚那个多嘴多舌的男人冷笑着打断了她:“哪儿有吃的?我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自打从这鬼地方醒来后跟了你们,就只喝了几口凉水,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包打开过包装且吃了一半的奶油瓜子被扔到我手里,郑淑怡对我翘翘嘴角道:“我也只有这点儿吃的,你给他们分了吧。”
  “谢谢。”那个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恐高症”男孩子冷不丁的向我道了个谢,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半包瓜子倒入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你他妈……”
  没等别人骂起来,我赶紧帮他解围:算了算了,小孩子么,别和他太计较……再说……”
  “只吃瓜子也照样会饿死,不差这一口。”郑淑怡接了话。
  “对对对,郑小姐说的没错。”我看有人和我一唱一和,也来了兴致,“先紧着小孩子,他可是祖国的花朵。”
  “我他妈不管!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只要我活着出去就行了!”我对多嘴男有些刮目相待了,没想到他除了多嘴这个本领,也会有正常人这时候应有的思维,还挺坦然,把这里每个人的真心话都说出来了。
  “呃……我一时被他堵得没话说,于是凑近那软萌软萌的男孩子,把手伸进他的衣兜,掏出一枚瓜子,嗑开讷讷道:“其实……也可以像我这么做……”
  紧接着我看着那个男孩子气愤的敲击着一只只伸向他口袋贪婪的恶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平时说的尊老爱幼啊,谦让啊等等的美德在这种时候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大家竟愿意为了一枚小小的奶油葵花籽争得头破血流。
  我回头看郑淑怡时,她已经走出去了老远,推开了一扇小门,坐在门边观戏一样看大家抢瓜子。
  “都跟紧郑小姐,等安全了怎么抢都行!”我向那些在战斗中陷得水深火热的人们大喊,他们果真明白“宁愿饿着也不要遇上怪物”的道理,都散开包围着那个男孩子的围圈向我们走了过来,只有多嘴男不动弹,死死地抓着那个男孩子扞卫自己口袋的手不放,愣是把他白嫩的胳膊抓出了几道血痕。
  “别闹了!”我心存不忍的推开了多嘴男,帮受害者揉揉手臂。
  “我宁可被咬死给怪物饱食都不要做饿死鬼!”我忽然发现多嘴男挺能耐的,还挺死心眼,有出息。
  “走不走?”我懒得搭理他,抓起那个男孩子的手就走,多嘴男气呼呼的站了一会儿,看我真的说走就走有些后悔了,又大喊的跑了过来。
  跑着跑着他还绊倒了,我抽抽嘴角,无奈道:
  “不用急。”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有难言的得意。
  “周午?”身边的男孩子叫我。
  “诶。”
  “蒋函。”
  “啊?”
  “我叫蒋函。”
  “哦——对了,还是别叫我大名了,叫我叔叔吧……”
  “滚……”
  “嗯……那就……叫哥哥吧。”
  “我……”
  “就叫哥哥吧。”
  我怕他反悔,让白白捡到的便宜溜掉,在一次次打断他的话后,他不高兴的哼哼几声道:
  “我都二十一了。”
  “啊?是吗?”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重新打量了他一番,抛开他的五官与那保养甚佳的皮肤不说,单看他那小身板以及细回想相处过的这十几个小时,都会产生一种“这是个不能自理的高中生吧”的感觉。现在心里剩下的除了对自己错误判断而去卖智商的悔过就是对他娃娃脸的羡慕嫉妒恨了。
  明明只差六岁,差距也太大了吧,以至于我都想酸溜溜的吟首诗再叹一句“岁月不饶人了”了。
  “所以……”我不甘心,“你还是比我小,叫哥哥也是没问题的。”
  “不可能。”他打哈哈一样漫不经心的回答我。
  “诶……再考虑下吧。”我一边感叹蒋函华话挺多也挺好相处的一边为自己的厚颜无耻而感到无比骄傲。
  “快些啊!有食物!”郑淑怡从小门里出来,左手拿着盒牛肉罐头,右手拎着一酒瓶,她举起右手,招呼我,“看!还有酒呢!”
  我加快步子,我还没走出几步,多嘴男就豁出命的从我身边飞奔过去,到达了他的目的地,当他把郑淑怡手中的食物抢过去,就着白酒一通狼吞虎咽后,我才到达。
  倒不是因为不饿,是因为早就饿过了,胃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对于现在的感觉来说,早一分钟与晚一分钟吃,都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对我来说的问题是在于食物的数量。
  郑淑怡不满的拍拍身上的灰,冲多嘴男翻了个白眼:“这有不是给你找的。”
  “都进来吧,很安全。里面有灯,我试了试,还能用。”郑淑怡走了进去,蹲下身一一打开里面堆积着的箱子,荡起一层土。
  大家都挤了进来,在这样狭小的一个空间里谁都是蜷缩着的的,纵使是这样余下的空隙也不大。
  “门把手上挂着锁,锁上有钥匙,把门锁好就行了,钥匙给我。”郑淑怡一边对我说一边把这儿的每个箱子都打开,翻找着什么。
  我锁好门,打开昏黄的小灯,把钥匙给她扔了过去,这儿没窗户,很暗,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如果怪物再像上回那样闯进来,我们都得困死在这儿,跑的跑不出去。
  “这锁子比插销管用多了,本也不像木头门那么不结实,放心吧。”郑淑怡看我一直忧心忡忡的靠着铁门研究那把锁,应该明白了我的顾虑。
  “我又翻出些吃的。”她打开一个箱子给大家看,“一箱子都是罐头。”
  我们一人领了一盒兀自吃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世界上竟有如此好吃的东西。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还有一些鱼罐头,那个味道应该会更好一些。”她一条腿跪在地上撑着,继续翻着。
  “诶郑小姐对这儿挺熟的嘛。”多嘴男终于问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问题,我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巴不得竖起来耳朵听得更清楚些。
  “嗯,我是这儿的医生。”她打开一个小箱子,“找到了!可惜就这么几罐了……咱们一人一罐应该还够。”
  她从里面拿了一罐靠在墙角吃了起来,看我们都愣在那儿,就指指那小箱子,随意道:“都拿一个吧,反正多了也没有。”
  但看着多嘴男手捧两个过去时,我们都还没来及发话,郑淑怡脸上就罩上了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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