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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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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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层层的碧绿色的纱衣,看起来是极厚的,但是又仿佛透着光。
  
  可以说达到了欲露还遮的境界,高平虽然不贪恋男色,但也知道这样的男子是极为诱人的。
  
  而在林开云的笔下,这男子更多了一份清艳,就仿佛这样的诱惑下,还有一分委屈。
  
  几分艳丽,几分羞涩,几分委屈,无论男女,在色诱方面都可以说的上是通杀了。
  
  因为高平一直看这幅画,就有人上了心,当下就有人道:“早就耳闻林家才女的名声,当年一首《望江南》天下闻名,本以为今日能再见佳作,却不想……林家姐姐,你这却是不对了,虽说你的画也是极好的,但在殿下面前,却是要拿出最好的啊。”
  
  这话虽然是句句夸赞,却可以说的上是诛心了。
  
  林开云脸色一黯,看了眼高平,这才道:“殿下面前我自然是不敢藏私的,但林某才思枯竭,实是得不出更好的了。”
  
  “林姐姐的才名谁人不知?若说这话,却是令我们要如何自处?”
  
  林开云前几年风光,虽说不上飞扬跋扈,却是目下无人的,早就有人看她不顺眼了,只是她被贬官后,一直缩在家中,众人也找不到机会,今日见到,哪会轻易放过?
  
  因此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口,直把林开云挤兑的只能说不敢,看起来,却也是有几分可怜的。
  
  “岁安可有了定论?”
  
  过了一会儿,宁王开口,这声浪才算是小了下来,不过对于那些声音,宁王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态度。
  
  高平也当做不知,此时听她问了才道:“若说诗词,当属李探花的这首小令更为出巧,但若说画作,却是我家大姐的这幅画更出众了。”
  
  这话一出,当下就有几个人脸色有异。
  
  高家和林家是姻亲这点众人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们也都知道林开云得罪了高家,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但只看她在家赋闲一年,也可看出,最最起码,她和高家的关系并不好。
  
  也因此,刚才众人才没有顾虑,但此时听高平这句话,倒像是还认这个亲戚?其实高平一千一万个不想认林开云的,但是她再不想,林开云也是林若鸿的姐姐。有什么矛盾,他们私底下做些动作也就罢了,但若说要让其他人看笑话,就大可不必了。
  
  宁王笑了两声:“岁安这次却不是要把这玉佩拿回高家,却是要送给林家呢!”
  
  高平摇摇头:“我倒是真想,但是,真还要让我点评的话,我还是认为李探花的这首小令当属第一。词句虽平常,却是在普通中见功夫的。”
  
  李如蓝描述的也正是那个裹轻纱的少年,她的词句并不华丽,却和林开云的画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王看了高平一眼,笑道:“我就说岁安是个公平的!”
  
  高平装着遗憾:“众目睽睽,不好下手。”
  
  宁王大笑,众人也都捧场的跟着笑,林开云感激的看了高平一眼,高平只装作没有看到。
  
  宁王挥手,就有人用托盘将那玉佩送到了李如蓝面前,李如蓝先谢了宁王,又谢了高平,然后在众人的起哄下又喝了三杯酒这才坐下。
  
  然后收拾东西,重新开席,之后说说笑笑,不说朝堂,就连生意上的事,宁王也是绝口不提,倒是高平,一直小心谨慎着,听一句话,都要反复思忖,深怕一不小心就掉入了陷阱。
  
  但是一直到席终,宁王都没有说什么,送行的时候,虽说了以后要经常过来之类的话,但都不过是场面客套,并没有一定勉强的意思。
  
  高平来回分析,也没找出其中的陷阱,不由的怀疑宁王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吃一顿饭?
  
  还是说她认为吃这一顿饭就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一路上,高平都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到看到了高家门这才放到一边。甩甩头,觉得这顿饭吃的真是费脑细胞。
  
  刚进了门,那边就有管家对她道:“小姐,宁王送了个人过来,已送到老夫君房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晚了,今天八月十五回家去了,那啥,虽然晚了,祝福的话还是要说的,大家中秋快乐,O(∩_∩)O~

三千字,正常更新,不过因为是中秋,俺认两千字的加更,所以是一万六了… …




时间 (上)

  第十九章 时间 (上)
  
  高平现在只能想到两个字:冤枉!
  
  她对于宁王的那一堆美人,最多也就是看了两眼,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半点喜欢贪恋的意思吧,怎么到了宁王那里,就成了:“此人虽是下面送来的,但孤却尚未为其开脸,岁安即喜欢,自然是要送到岁安这里来的!”
  
  当然,这并不是宁王的原话,但是整体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高平听了下人的转述,那叫一个郁闷啊,特别是又看到高老夫君一脸的兴味,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长吸了口气,然后才道:“父亲,此人不能收。”
  
  高老夫君端着茶,慢慢的用茶盖抿着上面的茶叶,开口:“不是你喜欢的吗?”
  
  “父亲!”
  
  见她这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高老夫君依然慢条斯理:“你是担心他是宁王送来的?这点却大可不必,就算你收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至于此人是不是会做什么,这点更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的很慢,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就算高平收了宁王的一个男人,也不会影响高家的站位。
  
  而且他虽然说的轻巧,但高平也明白,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还负担着什么使命,都不重要,在这高府,他若不出岔子还好,若出了,那恐怕立刻就被乱棒打死了。
  
  不过此时她却顾不上那个叫葫芦的人到底是不是来搞无间的,她就想着自己出去吃顿饭,却领了个人回来……别人也就罢了,自己屋里那两位要如何?
  
  总的来说,高平的妻纲还算是刚刚的,但她骨子里总是觉得,其实还是一夫一妻还是正确的,但她娶了两个,对这两个已经很是抱歉了,再来一个……
  
  别人不说什么,她自己就先矮了三分。
  
  “好吧,既然你真不想收下,那也就罢了。”见她真没这个意思,高老夫君有些遗憾的开口,“不过人却是不能就这么送回去的。”
  
  高平一愣,高老夫君又道:“这点,就让你母亲对你说吧。”
  
  高平回过头,就看到挑灯从外面进来说:“府尊回来了。”
  
  高太尉进来后,先用了两口茶,高老夫君又让人上了小点汤水,两夫妻虽然没有你侬我侬,但也是配合默契,热热乎乎的,这要在平时,高平绝对感叹父母之间的感情,而在此时却怀疑这对夫妻是不是故意的。
  
  高太尉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高平也不好为一个男人而打扰自己的母亲,在有些烦乱的同时,也开始思忖高老夫君先前的话。
  
  为什么不能送回去?是因为送回去了就会令两方交恶?会有这么严重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太尉终于停下了筷子:“想明白了没有?”
  
  “有一点明白,但还不是太明白。”
  
  “那就把你明白的地方说一下。”
  
  高平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慢慢的开口:“今日孩儿点了一首诗,一副画,都是说那葫芦的,宁王若说孩儿喜欢那葫芦……恐怕也是有人信的,若孩儿再将那人送回去,就有些太过刻意了。”
  
  她说到喜欢的时候一脸别扭,但是她也知道,恐怕在有些人眼中,就是这样想她的。
  
  而且这里的风俗,别说送一个还没开过脸的侍,就是一个留在身边几年的,也没关系,更说不定还会被人赞为义薄云天——如果对方是好友,并且表现出了对那侍的喜欢的话。
  
  因此这里的孩子,不仅是荣耀,对于这里的男人来说,更是一种保障。
  
  宁王送了个侍过来,高平若不要,就显得太僵硬了。
  
  高太尉点点头:“这倒也罢了,但你得罪她的,也不是这一件,也不差这么一点。”
  
  高平苦笑,她自认是从没想过要招惹宁王的,但好像,总机缘凑巧的挡了这位殿下的道。
  
  “最重要的是,既然她存了这方面的心思,你退了这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高平的脸成了苦瓜。
  
  高太尉扫了她一眼:“你要重情义,这是好事,我自然是不会拦的,但也不可如此拘谨了,你还年幼,纵使有些风流,也不过是当然。”
  
  高平能说什么?只有诺诺的表示自己领教了。
  
  她这个样子,自然是令高太尉不满的,有心想说什么,但见自家夫君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再想到她自幼多病,就又觉得她不爱男色,也不见得不好。
  
  因此最终只是道:“你既不喜欢,就先放在你父亲这里,将来……将来再看吧。”
  
  这个再看,令高平非常纠结,但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她知道自家母亲虽然一直没说过什么,但对于她的子嗣问题却是一直关心的。
  
  她若儿女成群,高太尉想来是不会管她内院之事的,但现在这个样子,保不齐就给她塞个男人过来。
  
  那时候,她就是真正的左右为难了,就算她能硬顶着不受,那时候林若鸿和甘草又要如何?恐怕到时候两人所能做的,也就是齐心合力的劝着她受了。
  
  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高平对于孩子这么渴望过,她终于算是真切的感受到孩子的重要性了。
  
  自此以后,她在这方面更加努力不提,过了两日,高太尉将她叫去:“你最近可又得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高平一愣:“母亲大人是指哪方面的?”
  
  “哪方面的都可以,不过第一要有趣,第二要少有,就如同你当初的那个万花筒即可。”
  
  高平想了想:“倒是有一件比较新的,但不知算不算的上有趣。”
  
  “拿来看看吧。”
  
  高平让人送了上来,是一件多宝盒,这种多宝盒类似于后来满清皇帝的多宝格,还有点类似于女人的化妆盒。
  
  从外面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箱子,打开来却一层又一层,而且每一层都分有大小不同的格子,有那做工精巧的,说不定能弄出几百个格子。
  
  高平的这个多宝盒却是用玻璃制作的,最上面一层是透明的玻璃,再之后一层层加深,然后每一层还绘有不同的图案,组合到一起,从上面看去,又是一朵牡丹。
  
  这两年玻璃已经没有过去那么稀罕了。高平练出焦煤后,也没有藏着掖着,反而高价出售,当然一开始也没有人愿意买,只是后来都发现她家的玻璃就是不一样后,这才引起重视。
  
  然后就有人尝试着买了一些,回去用了一下,果然不同,再之后,凡是有心要烧出好玻璃的人家,都要向高平买焦煤。
  
  她卖的焦煤自然是极贵的,但是比起上等玻璃的价格,那又是极贱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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