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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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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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呢,当初拒绝得跟什么贞洁烈妇,还不识乖乖张开腿给人操……”

余时中没由来的犯冷,打断杜爻:“别说了。”

杜爻又露出那种阴冷的眼神,不是挑衅而是浓浓的讽刺:“可笑的是,他乖乖被包养就算了,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管手管脚管到红宝街来了,他不花心思管住杜孝之的下半身,却把脑子动到他的生意,白痴透顶。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何况杜孝之玩的是男人,不管怎么说都跟女人有实质上的不同。”杜爻道:“这女人不听话在家关起来就算了,再闹也就是那些么娥子,但男人不同,等你把他的野心养起来,就来不及了。”

“你是说……丁香?”

杜爻没里他:“你真的从来没好奇过杜孝之为什么毫不犹豫就甩了他,之后却又找了许多跟他相似的人来代替,要我说,你还不是长的最像的……”杜爻耐人寻味得留下一个语尾。

“杜爻!你给我闭嘴!你再跟时中说什么五四三,我就把你赶出去你听到没?”

“你才不会赶我出去。”杜爻皱著眉捂住耳朵。

张泉乌烟瘴气得冲出来,胸前挂著一件围裙,手上还捧著一大盒食物,那模样真的很违和,违和到令余时中产生贤慧的错觉:“我会,我靠,我就是会,你想怎样?当我不敢啊?我告诉你我……”

“是吗?吴信说他之前看到你进了一批什么蓝色瓶子,他说……”

“靠,我不敢,我还真他妈不敢赶你出去行不,祖宗,你就待著,待到世界末日只要你开心都好。”

“你什么时候也这样油嘴滑舌了。”杜爻嫌弃到不行:“真难回想你以前的样子,原来年纪大了还会转性,你真的是老了。”

“你找荏啊?我哪里老了?我比你还小啊这位先生。”

“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怎么长长就长歪掉了,啧啧。”

张泉边骂边把食物端上桌,他跟杜爻两人闹闹咧咧得吃完早餐,余时中也莫名其妙蹭到一顿饱饭,可能是万成作的菜很对胃口,杜爻把一锅冰糖燕窝挖到底,一片果渣都不剩下,才拍拍肚子要离开。

张泉要余时中坐著,自己则把杜爻送到门口,结果他还没碰到门把,杜爻就一掌把门拍死,把他堵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一三二

张泉乾脆往门板一躺,没好气得仰头望著杜爻,看他还有什么屁可以放。

杜爻语气平平,眼神却像钉住猎物一般:“人给你找回来了,正被关著戒毒,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泉消化了很久,才缓缓道:“看她的意思吧。如果……”

“如果?”杜爻冷嗤:“你还想要如果?如果她说愿意回到你身边,你就继续扮演老公间狗吗?”

杜爻往前压近一步,低声道:“你平常不是老自诩智商一五○的天才完美男人吗?怎么一碰到这种事,脑袋不但被门板夹了还用滚水烫了十来遍,你之前都用什么大道里跟我一套接著一套,怎么放都自己身上都变成屎了,简直比蟑螂还不如。”

“我不是要说……”张泉心平气和得听完杜爻的话,别开眼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杜爻毫不留情得讥讽他:“我是不懂你居然是个白痴!”

他猛然拉起张泉受伤的右手,嘶的一声痛抽,立刻撕裂安静的空间,杜爻充耳不闻,冷冷道:“你忘记这怎么来的吗?难道是切菜的时候手滑?居然还在讲这种白痴说的话,我真是错看你的智商了,真好笑,你为了个只会跟你要钱的女人到现在连毒瘾也戒不掉,那好,把东西还给我,你就跟她一起嗑到死算了,永远在一起。”

张泉运了几口气,试图抽开自己的手:“杜爻……”

杜爻猛然用力一扯,张泉没有意识到他会这样做,整个人病歪歪得被他扯进怀里,他正欲发怒,杜爻更狠,掐住张泉受伤的手腕,直接逼出张泉的脏话。

“这用眼睛看还看不出来,张医师的腰还很细呢。”杜爻比张泉还要高一点,他那一掐狠手,张泉疼得直接弯腰,也就顺势被杜爻搂住腰。

杜爻不顾张泉想掐了他的眼神,继续用阴冷的语气教训他:“你就这点战斗力,还敢在杜孝之手下混,就你这只鸡爪一样的胳膊怪不得会被灌进一筒高纯度的海洛因。

“你应该知道那个剂量足够让你当场暴毙,居然还傻傻送死,哼,你明明知道你宝贝得要死的人根本就是个没药救的毒虫,她嗑药嗑到都神智不清了,你以为你为她挨的针很伟大吗?她搞不好还恨你跟她抢那一筒……”

“闭嘴!你信不信我揍死你……”张泉低吼道。

“姓关是吧,这仇我帮你报回来,怎么样?”杜爻用商量的语气道。

关这个字让张泉胀红的脸色瞬间扭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特别艰难得挤出两个字:“不用。”

“为什么?”杜爻不解:“你不想杀了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你!靠,你还掐上瘾了,放开,是不是有毛病啊?去医院检查没啊?”

杜爻狠狠把他拉回现实:“别装了,我认识你多久了,要不是手还包著,你早就刨他家的坟刨到不知道祖宗第几代了。”

“……我才没那么粗鲁。”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杜爻扳过张泉的下巴,整张脸都凑过去要咬他的耳朵:“关若隐不是被我们关著吗?你那什么在中央军部的朋友手脚也快得紧,他知道跟我们交涉没用,直接找上吴信不知道答应了什么鸟事,也不问我们要人,只要我们手下留情,紧张的我都要以为他们才是夫妻。”

他见张泉面无表情,促狭一笑:“你不好奇你前妻是什么反应?”

张泉没吭声。

杜爻压低声音说了什么,只见张泉直下三尺雪,寒声道:“你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讲真的,那种烂货不值得你为她留任何一滴泪。”他若有所思得盯著张泉虚弱的模样:“要不,我就答应潭孤芳,把人给他,既然他那么想要那女人,你前妻也一门心思只想贴过去,连发作时候喊得都是他的名字……就让他们搞一起算了,正好双双了结你的心事,张泉?”

张泉突然笑出声音,凉凉的,没有什么情绪的成分:“你又想说服我什么,别拐弯抹角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杜爻眯起眼睛,他掐住张泉的后脑杓,逼迫两人四目相对,他居高临下道:“张泉,我们少说也认识十几年了,你觉得你足够了解我,难道我就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杜爻冷脸:“这都什么七八百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关若隐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她家什么背景,平常走动的圈子根本不是我们熟悉的范畴……”

“什么背景?”张泉很不悦,一向斯文的他口气甚至有些粗暴:“她家里人根本不认她,少他妈给她框架子。”

“这就是你更傻了。”杜爻一口慈悲的语气,漆黑的眼眸一片不屑的怜悯:“你明知道她在家连屁都不如,却在认识你后,她家这辈子可能从来都不知道有她这个妹妹的长世孙大少爷,怎么就突然窜出来说要好好照顾你。”杜爻冷笑:“你真以为他当你是未来妹婿了?”

杜爻紧紧握住张泉想要甩开他的手,阴沉道:“他那些朋友是什么人你不要跟我说你没听过他们老子姓什么,他们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一直以来就只有你被当猴耍,关若隐拿你当金库她亏什么?而她大哥那票人更别说,玩人的人怕什么,你自己不当一回事,活该被玩到残废。”

“你出事那会,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姓关的,我这一问,果然最近调上北都军区的就是关擎。”杜爻瞟了低头垂目的张泉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你以前是怎么跟人家牵扯不清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回想。”

“我以为他那会轰轰烈烈的升调苏州后就不会再回来,都这么久了,这该出事早出事了,偏偏过了这个久居然还不死心,还好死不死给他蒙回北都,我是不是该称赞你一句姿色未衰,还是关大少的一片痴情?

“我听说他还结婚了,你看看你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回北都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搞你,你也真有本事嘛……”

“闭嘴!”张泉低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浑身克制不住得颤抖,勉强镇定得问杜爻:“你、你为什……”

“鬼才会相信你无故自杀这种鬼话,只不过挨个一筒子毒粉,我觉得你的血液都比较毒。”

“你看过验伤报告?”张泉的态度很尖锐,就像被人用力扎到伤口化脓处。

“你为什么自杀?”杜爻反问道。

张泉捂住嘴,摇摇欲坠道:“……你不都猜到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姓潭的为什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在这里背景那么硬,没道理不替你报仇,你没告诉他?”

“跟他无关,别再提到他。”张泉收起脆弱的脸色,疲惫道“有……别人知道吗?”

杜爻瞄了眼余时中,冷冷道:“那就要看他嘴巴紧不紧了。”

张泉迅速回身,果见青年站在玄关不远处,不知道听了多少进去。

“毒?什么毒?”余时中皱著眉,显然很吃惊他们刚才的对话:“泉哥,你毒没戒掉?”

“戒掉了,戒了,早戒了。”张泉极地否认,轻声道:“在医院就戒了,你别瞎想。”

“那杜爻怎么会这样说?”余时中指著杜爻的表情:“泉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戒掉了没?”

“他戒了。”杜爻冷声打断他:“只是随时有可能复发,你们最好找个人二十四小时盯著他。”

张泉略松一口气得看向杜爻,点头重申道:“对,我戒了,你不要担心。”

杜爻离开后,余时中一把拦住正要收拾餐桌的张泉,二话不说把人丢进沙发,张泉一个我都发不出来,就被余时中按在沙发上,没几秒功夫,他就拿出纱布和简易的红白药水。

他翻开张泉的手腕,果然白纱布露出了腥红的斑迹。

“那个,时中,我……”

“泉哥。”余时中淡淡得打断他:“会疼要说,我手粗。”

“这点程度,怎么会痛、啊!轻、轻点……”

余时中默默得帮张泉的手包成白粽子,包完后他自己也有些不忍心看,于是转移话题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张泉还在憋眼泪,时中一句话就把他的眼眶烘乾:“……你也不像外表来得呆啊。”

“……你这样留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吧。”余时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得看著张泉:“还不能在杜先生面前。”

“……真意外会从你口中听道这句话。”张泉盯著他执著又清澈的瞳仁,忽然叹了一口气:“杜孝之没有完全驯服你,是吗?”

余时中淌水的视线转为冰柱,冷冷道:“杜先生和我签过合约,我和他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合约?”张泉勾起唇,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那是什么?你以为三年约满他会放了你,然后当作你们从来没签约过?”

“什么意思?”余时中沉下目光:“你是说他会反悔?”

张泉摇摇头,轻轻飘来一句:“这倒不会。”

“那……”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张泉笑道:“既然你都说这不能公开,只得委屈你坐我的车惹。”他眨眨眼,笑得很无赖,余时中心想完了,只见张泉转著他手上纱布,道:“手包成这样,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驾驶呢,抓紧方向杆应该是没问题喇。”

☆、一三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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