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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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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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余时中搬离之前被撬开的住屋后,夏仁韵也退了租,他搬到自己的餐厅附近。他本来想叫余时中进来坐坐,没想到门一打开,居然有个波浪卷发的大美女娇嗔著夏哥哥冲出来扑进夏仁韵的怀里,要不是余时中闪得快,准被那位美女姊姊的胸部淹死。

余时中面无表情迅速离开,决定让仁韵的美女朋友好好安慰他。

时间还早,天色尚浅,余时中心血来潮在街上逛了一会,他经过一家书店,碰巧看到他最近在玩的游戏商标,就走了进去。

经过杂志柜前,有一区外文书刊,余时中犹豫了一下,脚跟一旋,沿著索引找到放满绘本的专柜。他左挑又选,抽出了一本,翻了翻,又换了一本,觉得这个程度好,他看得懂,便夹在手臂下等著结帐。

杜孝之最近让他学德文。

说起来契机也满诡异的,源自张泉有一次偷渡给他一张国外的游戏片,过内没有发售,所以全是德文。那阵子余时中窝在家里没事也是没事,杜孝之又因为他玩游戏玩得太凶,不分白天黑夜都躺在电脑桌前,因此曾经禁止他玩。余时中只好趁搭不在家的时候才能偷偷打开电脑 。

亏心事不能做多,他比较幸运,大概偷偷玩了快两周才被发现,还被逮得正著(他只是去洗个澡一出来就发现杜先生坐在大萤幕前,吓得差点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没想到杜先生处罚他之后,隔天居然没有把游戏销毁,过两天张泉居然还到他家跟他一起玩,边玩边跟他解释游戏里的对话。

结帐的柜台上摆了当季的杂志,其中最醒目的一本封面是洛谦才,他穿著凌乱的白衬衫,头发全部疏到额后,一手夹著名牌西装外套,嘴巴衔著一只雪茄,双眸忧郁得望向远方,余时中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绝对能让全国的少女捂著嘴巴站在原地跳脚好一阵子。

同样摆在显眼的位置是当期的八卦杂志,余时中会留意是因为封面人物同样是他知道的人,虽然举著细瘦的手臂得挡著镜头,却仍旧遮掩不住她漂亮无暇的脸蛋,和丰满圆润的嘴唇。

余时中一眼就看出她是凌午羚,真没想到她是个艺人,虽然她的脸蛋的确美若天仙,但或许就是那仙女一般空灵的气质,以至于余时中无法把她与演艺圈这盆大染缸做联想。

等离开书店的时候,天空已经垂下夜幕,月上三分,余时中打著哈欠,准备临街拦车。

他在一个街角左拐,来到一座社区公园,附近都是住宅区,他要穿过这座公园到另一条街搭车。

夜深人静,住宅区更是音管品质良好,连狗都不好意思乱吠,余时中走著走著,隐隐约约听到细微的交谈声,他起先不是很在意,但越接近草丛,浑沌的声响越大。

余时中听出来是几个男人吵杂的声音,仔细一听其中还夹杂一个模糊的女音,几不可闻。

余时中当下察觉到不对劲,沿著声音的来源走到公园深处的一座凉亭,周围的路灯微弱,远远只看的到一群男人围在凉亭内的长椅,余时中眼尖,看到一段浅色的衣角,怎么看都不会是男人的衣服。

他眼皮一跳,当下提著脚尖滑迤到离凉亭不远处的树丛,这个距离凉亭里头的动静一清二楚。

他一听就知道惨了,显然是个酒醉的女人落单在无人的凉亭休息,一群路过的年轻人见她姿色甚佳,就想哄她跟他们回去。

谁想这女的悍的很,即使醉得摸不著北,那些人见诱哄无效,就想硬来把人直接扛走,结果三个男人动手了老半天还搞不定一个酒醉的女人。

余时中知道事不容缓,他伺机打量那几个年轻人,觉得一个人对付三个男人勉强绰绰有余,这时候再报警可能也于事无补,他犹豫了一下,就束紧拳头从树丛走了出来。

那些人到底知道自己在干坏事,神经紧绷得很,余时中才刚采出草地,他们就机警得转过头,见余时中只有一个人,才松懈下来,脸上更是轻蔑得歪眉努嘴。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朋友,可以请你们离开吗?”

“哈、你谁啊?”那几个人飙了一连串脏话,也不跟余时中多说什么,其中一个扛起那个女人,另外两个堵住余时中的去路,较高的那人喝得两眼都泛茫,更是粗鲁得提起余时中的领子,笑骂:“操,就你他妈个死娘炮,也敢在老子面前乱吠,不是很会叫吗?老子他妈的今天就揍到你只会叫爸妈。”

另一个扯开余时中的刘海,一看到他的脸,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立刻生出猥琐的淫笑:“呦,本以为只是个小娘炮,没想到还是个小鸭子,摆那什么嘴脸,一副欠人操的婊子样。你说我们三个一起玩你跟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爷们保证爽得你认不出你爸妈……啊!操!我流血了!!!”

年轻人张著大嘴,看到前一秒还踩著三七步的同伴正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滚,他想也没想,拧著手中的衣服挥出拳头就砸在对方的脸上,满嘴脏话一个音节都来不及宣泄,双脚突然一轻,风声凌厉得划破耳膜,天旋地转的片刻,他已经面朝地摔出凉亭外,吃进满嘴脏臭的泥土。

“妈的!”捂著满脸血的男人怒气冲冲得扑向余时中,手脚毫无章法得狂扫,对付这种失去理智只靠蛮力的人简直易如反掌,余时中甚至没有抵制他的攻击,一拳对准他的下腹重击,反手压制他的右肩膀,手腕用力,清脆一声,男人的手臂瞬间报废,白天才架开夏仁韵的招数,余时中再次俐落上演。

那男人痛得不断扭动筋挛的身体,余时中以往训练的招式太连贯,习惯性又来一计过肩摔把手中的男人丢出去。

“你、你别过来、你,你你有话好说……啊!还你,他妈的还你!别打我!别打我的脸!”

原本打算掳人逃跑的男人见苗头不对,中邪一般甩掉手中的女人,完全不顾他的伙伴掉头就跑。没过多久,另外两个好不容易从地板爬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余时中在黑暗中闪著光芒的视线,吓到连爸妈都不敢叫,跌跌撞撞得逃离余时中的视线范围。

余时中拍拍手掌,确认那几个人全消失无踪,原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想到有更大的危机等在后头。

被丢置在地板上的女人不知道何时苏醒过来走到余时中身后,等他察觉,女人已经伸出手臂从背后环绕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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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原因不在于女人勒紧他的脖子,而是、因为她的、她、……应该是胸部吧,正不偏不倚得抵在他的背上,只隔著单薄的布料,异常柔软的触感让余时中很困窘,他甚至能感觉到女人呼吸的频率,和隐约的幽香,但最让人在意的、还是……

余时中张开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女人突然把手往下移,她维持圈抱余时中的姿势,从脖子向下滑过胸膛,最后停在腰际。

余时中动弹不得,等他意识到身后的女人抱著他的腰,把整颗脑袋埋进他的后背,已经来不及挣脱,更糟糕的是,背后居然传来女人湿答答的啜泣。

她哭嚷道:“小中。”

作家的话:

惨了,时中要被做什么呢?

☆、七十八(下)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余时中像是被雷击中般,全身僵硬,迟迟无法回神。

这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段过去的揭露。

“小中,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是小中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女人反反覆覆得嚷著小中这两个字,余时中没多久就发现她其实醉糊涂了,只是不断发出同样的呓语。

他小心翼翼得拉开腰际上一双紧紧缠绕他不放的纤细手臂,旋过身把立刻失去重心往他身上摔的女人扶正。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女人迷蒙得盯著余时中的眼睛看,她看得很用力,似乎在确认余时中是不是她口中的小中。

“你、”女人伸出食指晃了晃,哆哆嗦嗦的指著余时中的脸:“小中、你变了,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嗝……好像高了……也更帅了……”

她突然咯咯笑出声,零星的残妆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傻气:“但是你啊,就是你啊……你知道、我找你找多久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嗝、我找你找了多久……”

“小心!你,喂、小心点!”

女人摇摇晃晃笑了半天,突然鞋跟踩空,人就断了线般往后摔,余时中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女人猛然往前踉跄,顺著余时中的力气倒进他的怀里。

“?????”

余时中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把一个女性抱在怀里,他惊呆的同时,对这项突如其来的初体验感到既陌生又难为情。

怎么说呢……软软的,又小小只的,还带著浓郁的香味,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把她收进怀里,那种美好的触感是男人坚硬的肌肉所完全不能比拟。

他脑袋一片空白,手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摆,触碰在对方肩膀上的地方烫得彷佛能生烟,但又不能随便甩开,该、该怎么办?

“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余时中摇摇头,否认女人略带期待的目光。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这是真的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您……”

余时中慌张的敬语被骤然阻断,怀中的女人忽然颠起脚尖,伸手捧住他的脸,迅速凑到他毫无防备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

饶是余时中反应再敏捷,推开她的同时,柔软的触感还是残留在他的唇片上,轻盈得彷佛棉花糖,仅仅沾唇即留下难忘的香味,这就是女人的吻吗?

他这一辈子亲吻的经验不多也不算少,比较难以启齿的是,这些吻皆来自男人。尤其大部分都来自某个以玩弄他为乐的变态男人,他每次都完全处在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动,杜孝之与其说是在亲他,不如说是在吃他,每次他都被男人蛮横无耻的舌头搅弄得魂元归位,哪里有余裕去感受亲吻的感觉。

(时中,你本身只被男人亲这点就已经非常奇怪了。)

女人这次真的不胜酒力,酒疯闹过劲头后,全身只剩一把软骨头,余时中刚刚那一推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

见她那么娇小的个头又要跌倒,余时中当然心理过意不去,还是及时伸手拉住她。

他听见她失去意识前的喃喃自语:“小中,我是……”

没几分钟后,一台的士被拦在巷口,上车的是一位年轻人,怀里抱著一位昏睡的女人。

师傅看了后座的客人一眼,见怪不怪道:“上哪儿,医院,旅馆还是车站?”

后照镜里的年轻人长得出乎意料的好,嗓子也温和,只是略带慌张:“我要到龙屋酒店。”

师傅挑了挑眉,瞥到枕在青年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年轻小伙子,随即咧开嘴大剌剌的朝他竖大拇指,二话不说,换档上路。

余时中骑虎难下,只好打横抱起喝得烂醉的女人去招车,期间他试图问出女人的住处或是可以联络的对象,又哄又摇又劝的,但她就像吃安眠药一般陷入沉沉睡眠,身边没有任何背包或是通讯用具,他正考虑把她带到警察局,忽然从她的衣服夹层掉出一张卡片,余时中捡起来一看,是一张房锁密码卡。

的士司机几乎催了两倍的速度,很快就停在龙屋酒店招牌的喷水广场。

下车前,余时中要付帐的时候,师傅语重心长说了一句:“年轻人,好好干。”还抹了他的零头。

他一头雾水得把女人扶下车,饭店立刻派人过来帮忙。

其中一个服务员看到女人的装扮,立刻拉开对讲机通报,几乎是同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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