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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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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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送我来,也帮我跟你的朋友讲。”

张泉眯著眼睛笑,叹了口气:“你真是,到底都怎么被教育的,真是有礼貌又可爱,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吴信带他来到屋内的客厅,打断余时中一路走来四处张望:“七爷差不多再半个小时就会到,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你有需要什么?”

吴信这座别墅真的就是一座用来度假用的别墅,从外观看上去就是一栋独栋别户的高级洋房,沿著庭院边还盖了一座泳池,里头的池水蔚蓝又清澈,周围的草皮整理得乾净清爽,没有种多余的花,颜色虽然简单但却非常舒适,让人流连在纯净的美景中不愿离开。

这就是别墅的意义吧,让人流连忘返,而且真的不用返回哪里,因为这里就是可以尽情流连的地方。

“你家好漂亮。”余时中真心赞道,发自内心觉得舒适。

吴信点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见余时中溜著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得四处张望,暗自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想要参观吗?”

余时中顿时笑开眼:“好啊。”

“……比起杜家的本宅,这里完全上不了台面。”吴信笑道:“余少那么喜欢?”

“叫我名字吧。”余时中饶有兴趣得观察楼梯上的装饰品,每一阶的摆设都不同:“喜欢啊。”

吴信的反应倒挺古怪,他沉默得走在余时中身后,一直跟到三楼才问道:“余少喜欢哪里?是装潢,采光,还是格局?”

“喔……都挺好的,这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

“总共有几层楼?”余时中走到第三层,就没有阶梯了,但他进来屋子里之前看的时候觉得明明至少有五层楼。

果然吴信证实他的答案:“五层。只不过我大部分只用到三层楼。”

“你住这里?”余时中诧异道。

“偶尔,通常还是在北都。”

余时中又到处绕了遶,吴信突然朝他道歉说要失陪,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余时中还是听出一点焦躁:“余少,我下去处理一些事,你随意看看吧,七爷来了我再告诉你。”

“喔,好。”余时中仰起头,吴信愣了一下,实在没办法拒绝青年的微笑:“叫我名字吧。”

“时中。”吴信浅浅颔首,笑道:“那我先下去。”

这时候接近黄昏,太阳正好在落幕,吴信的别墅处于半山腰,往西边望过去正好是海,顿时天际线如一条鲜红的血缝,徐徐愈合进海里。

余时中往阳台的方向走,并没有走出去,他贴著玻璃窗欣赏落日坠海的美景,一时有些出神。

这时,突然传了些许的脚步声,没有很明显,等余时中发现时,那个人的步伐已经逼近他的背脊。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随著涩哑的男音将落,余时中被背后一股强近的力道压上玻璃窗,他奋力扭头去看是谁,那人贴著他的后颈,一手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染血般的夕阳。

“漂亮吗?像不像血的颜色?”

男人低微的语气太迷茫,倒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他的声音很冰冷,像一层削饰过的薄冰,虽然冷冽似利刃,但只要稍稍接触热源就会融化殆尽。

“你现在站的位置,是全宾州最适合看夕阳的地方,不论视野,高度,景物,只要你每天有空花十分钟站在这里往外看,最美的夕阳每天都是你的。”

余时中没说话,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牵制不带有敌意,而是单纯得想让他维持这个姿势欣赏夕阳,再退一步说,男人的力气其实很虚浮,他的爆发力也就只有瞬间,之后就没再出力,甚至肩膀还栖在余时中的身上倚靠他的力量。

十几分钟,夕阳堕入海平线,天空呈现过渡的混浊直到再无美感可言,男人才放开余时中,他微微往后退一步,余时中立刻退出男人的手臂范围,眯起眼睛辨认男人的容貌,却不曾出现在他的印象中。

男人有一张清冷的脸,苍白,纤瘦,显得不矮的身量更加细长,他瘦得夸张,比余时中还要瘦,余时中已经觉得自己快赶上纸的重量,而眼前的男人就堪比羽毛了。

他身穿一件白衬衫,薄薄的附在骨头上,彷佛连撑起自己的灵魂都嫌吃力,浓眉,挺鼻,双眼皮,他的容貌若是在正常人的体重下应该是很英俊的,但现在看起来却只剩憔悴。

“你是吴信的朋友?我不认识你。”

“不算朋友,我……”余时中想了想还是没想出自己算什么。

“你长得真漂亮。”男人笑了一下,长长的浏海拂过他的眉目:“但你不是女人,这种长相应该很吃亏吧。”

余时中讷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转著眼珠子琢磨这句话,突然啊了一声,心想该不会是被误会跟吴信的关系了。

他急急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我是……呃……”

男人侧著头看他:“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了,毕竟能让吴信把你带来这……”他越说越低微,余时中没听到后面的话。

“呃,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男人摇摇头:“我好久没见到别的人了,我带你逛逛,好不好?”他补了一句:“你叫什么?”

余时中报了自己的名字,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礼貌性得回问他。

“我叫杜爻。”

☆、八十八

杜?余时中一瞬间扩大瞳孔,震惊得合不拢嘴,支支吾吾重复:“你姓杜?”

杜爻收起所有的表情,清清冷冷说是,他突然嘲讽一笑:“你想得没错,我跟你想的那个人同姓氏,或者确切的说,我们有血缘关系。”

余时中惊疑不定,不甚礼貌得盯著杜爻的脸看,从长相上却看不出任何血亲的关联,可能是杜爻太瘦,不过从那削瘦的骨骼不难看出原本英俊的残韵。

怎么说,同样都是英俊,杜孝之就是硬生生那么抢眼一点,他想著男人的脸部线条虽然英挺冷峻却又不失匀称,真的就像座完美的雕像,俊美与狷狂相得益彰,不像他就平凡无趣许多,连脸的轮廓都应是小了人家不只一圈,明明杜孝之有张男子气概的长相,到底为什么个性会这么差?

“走,我们到顶楼去。”说完便迳自往里头的走廊走,也不在意余时中有没有跟上来,余时中默默走在离他两个步伐后的距离,沿著杜爻的踪迹摸到一处不起眼的暗门。

杜爻掏了一把钥匙出来,银色的小小的一把钥匙,他却连从口袋里翻出来都很费劲,右手似乎不大灵光,好不容易翻出来,手实在颤得厉害,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余时中见他沉静得盯著自己的右手,像要看出一个洞来,在他欲上前帮忙的时候,才缓缓蹲下去用作手把钥匙捡起来,打开门,若无其事得走出去。

余时中到了顶楼,发现外头是一座透天的露台,如果晚上拿来观星的话肯定很实用,他跟著杜爻走到木制的凭栏,杜爻见他没关门,又折回去把门关上,余时中顺势看到顶楼上还有一层阁楼,只有一扇窗户做出口,从外头看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那是阁楼?做什么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张泉刚刚说的什么藏公主的鬼话,这样一看,还真他妈给他说对了。

“没做什么用。”杜爻走到他的身边的空位,手肘靠在木栏上,闭著眼睛吹风。

余时中随著他的动作也发了一会呆,忽然开口道:“你跟三小姐也是亲戚了?”

“喔,莉丝啊。”杜爻睁开眼睛,余时中发觉他的睫毛很浓密,这点倒跟杜孝之一样:“她是我妹妹。”

“那……”余时中挣扎许久,才惶惶得问道:“你是杜先生的……”

就在此时,邻近的草皮传来不小的声响,强迫打断他们的对话,余时中挑眼一望,是一台垂直降落的直升机,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杜孝之来了。

“时中,你不喜欢男人吧。”

余时中从底下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中移开视线,蹙著眉道:“什么?”

“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杜爻双手抱胸,笔直的眼刃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强迫不喜欢男人的人跟男人维持肉体上的关系不用说痛不欲生,正常人都应该恨不得死了算。你应该很想逃吧,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不用一醒来就得面对男人弓虽。暴的地方。”

杜爻看到他的犹豫,不由冷笑道:“还是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了?”

“你……说什么?”

杜爻突然掀开他的衣领,翻出他骨节分明的锁骨,和上面好几枚未消的吻痕,低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身体吗?你就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操弄,讲白一点就是随便干,明明是个男人,却得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敞开身体迎合男人的侵犯,你受得了?你不发疯?”

余时中面红耳赤,羞耻和愤怒就要满出胀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事肯定大家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也不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闭嘴!”

“男人的施暴是天性,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施暴就是一种愉快,一种娱乐,你以为他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就是干你,把你干烂,最好干死自己在床上。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时中想反驳,但又迟迟脱不出口,因为杜孝之的确常常对他讲这样的话,尤其他在床上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很粗暴,到了余时中完全无可想像的地步突然被这么一撩拨,所有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冲刷他的脑袋瓜子,连身体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

“说不出话?是不敢还是因为说中了?”杜爻悠悠道,眼神阴冷无比,蕴藏著匕首的镜光:“也的确应该怕,这个世界谁不怕杜孝之,连吴信都怕他,哈、”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杜爻反问他:“你刚不是问我杜孝之是我的谁?”他扬起一丝微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杜家兴荣世世代代,一直传到我这一代,靠的绝对不是运气,但唯独做了一件错事。”

杜爻十指扭紧栏杆,强烈的仇恨几乎要穿过整栋建筑物,目标正是底下接受众人拥戴,彷佛拥有全世界的男人:“那就是把杜家的血脉流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张泉离开吴信的山腰没多久,立刻被一通电话叫回去。

“先等一下。”张泉一爪没扇到人,下了狠劲才推开那个已经凑到他脸上的人:“……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什么事?”男人顺著张泉的意思拉开距离往后躺进椅背,空出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军装。

张泉难得正经得捏著紧绷的眉头,低声道:“回去吴信那,现在就过去。”

潭孤芳当然看得懂张泉的脸色,他立刻换档油门踩到底,银色的SUV立刻飞驰上路,开了一会他才问道:“怎么了?”

张泉嗯了一声,抬起头直视他,脸色有些苍白:“时中摔下楼了。”

☆、八十九

潭孤芳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别慌,我们现在就过去。”话虽说得平稳,脚上的油门却催得更凶了。

张泉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事发现场,吴信也不见人影,他暗骂一声,随著别墅的人飞奔到其中一间客房,猛然一推开门,立刻想挖个洞跳进去,真想脱下鞋子去砸看看杜孝之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杜孝之在亲吻余时中。

还不是普通的吻,他用全身的重量把余时中抵在床头,双手扣住他的后脑杓跟下巴,充满控制和占有欲望得掠夺青年的口腔,连张泉站在老远的门口都听得到唇舌纠缠的水渍声,湿润的喘息跟淫靡的闷吟,除了画面激情又煽诱,更带著男人原始的焦虑和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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