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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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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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这辈子才知道有人这样的,不得里又不饶人!余时中乾脆不说话了,他大爷要拉手就拉手,反正身体哪个部位都被他玩透透了,要拉手就拉吧。

杜孝之没再招惹他,很有风度得带领他往静僻的深处走,跟刚刚穿著衣服行凶的禽兽样简直天壤之别。

杜孝之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余时中本以为只是去餐厅吃饭,结果男人特地带他到车库去取他的私有车。

男人亲自驾车就已经够稀奇了,这次他甚至连保镳都没有带,夹著他上了副驾座就上路,开了将近四、五十分钟,才把车停在路边的树荫底下。

余时中一下车才暗觉糟糕,不禁开始怀疑杜孝之的导航系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里简直只能用人迹罕至来形容,但要说是荒山野地,也不算,因为四周都很平坦,他们行驶的车道也修整得井井有条,四处有路灯,有柏油路,有行道树,虽然没有店家或是建筑物,但也不会让人有乡下农村杂草野田的感觉,反而像是大都市中的一僻幽静的世外桃园,翠意盎然,反璞归真。

男人先下车,再走到他这一边替他打开车门,并且非常绅士得站出一个空间等他慢吞吞得爬下来。

余时中才刚踏出车厢,新鲜的空气带著夜晚的冷露,争先恐后得涌入他的胸腔,那种打从脚底直上发梢全被净化的感觉,舒服,余时中深深吸了好几口大自然的味道。

还不待他深呼吸到第三口,余时中便听到前门关上的声音,他甫回头,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扣住手腕,余时中根本没想到杜孝之还会再把车门打开,就被男人往车上摁,他吓了一大跳,以为杜孝之要把他压在车门上做,这还得了,这里是哪里,不是瞎灯黑火就可以,月亮还是满月呢,正大光明得照在他们的头顶上,他、他怎么就……

“杜先生、你……?”

“喜欢吗?这里的景致挺静的。”杜孝之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余时中极力得撇过头,正巧看到路边得一簇野花,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杜孝之冰凉的吐息闻出了花香。

“你不是脸皮薄怕羞,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总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吧。”

余时中死命得摇头,气若芳兰的语气却萦绕不去。

杜孝之低下头,余时中眼明手快捂住嘴巴,不让芳泽被这唐突的坏人采走。

杜孝之轻哂,藉著月光余时中能把男人脸部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平时怎么敢这样凝视他,即使在笑,杜孝之的眉目依旧很硬挺,深邃的眼睛藉著月色熠熠生光,幽深的眸子如玻璃般透彻,乍看之下竟然是蓝色的,好像他夺走了月亮的光彩。

杜孝之维持接吻的姿势,亲在他唇上,彷佛忽略他挡在嘴巴上的手。

密密麻麻的像徐风一样撩人,余时中差点就向意志力妥协,结果先退开的却是杜孝之,余时中怯怯得抬眼偷偷瞅著他,结果被抓个正著,吓得他又赶紧捂住嘴,眼看杜孝之的鼻子又要抵上来,余时中很没出息得闭上眼睛。

嗯?

余时中睁开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眉心却印上了一抹柔软的热度。

余时中摸摸额头上晕染开来的热度,也不知道自己踩的是什么步伐,晕呼呼得往前走,杜孝之没有拦他,余时中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好轻声问他:“要去哪里……?”

喀擦一声,余时中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他一回头,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扣住手腕,杜孝之用力一扯,就把他整个人塞进后车厢里。

☆、一二一(上)

余时中扑倒在黑色的皮制沙发,上,双眼尚冒著金星,紧接著,熟悉的压迫感跟著挤进狭窄的车厢,危险的气息彷佛突击而来的黑影,在黑暗中逐渐侵蚀车厢内的每个角落,像一种暧昧的默契,悄悄萦绕他的双手和双脚,直到黑暗完全吞噬他仍旧迟钝的身躯,最后一束光线跟著关门的叩声被杜绝在外,。

不安的热度在升温,他只听到那清脆的关门声,胸前紧跟著一凉。

他的衬衫两三下就被迫失守,强迫大片敏感的肌肤跟空气亲密接触,他的上衣被直接被拉到手肘以下,杜孝之帮他翻身的同时,不忘把他两条胳膊拉到头顶上绑好。

裤子被脱掉的那瞬间,全身赤裸的羞耻感,全部聚焦在身上寥寥无几的外物。此时,他身上那些被男人贯穿的孔洞,和锁在孔洞上的金属赘饰,少了衣服的屏障,顿时无限放大存在感。

耳洞上的墨翠和拴住脚踝的银炼,像冰凉的细线,拉扯著他的耳垂和脚踝,又像蜘蛛丝,一层一层细致得网住他。这种异物侵入肉肤的不适,记忆中的痛楚和矛盾的快感,慢慢侵袭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觉得血管里都是一小跟一小根的银针,它穿不透肌肤,却一点一滴缝入每一条神经,每一针每一梭都像是忍耐带给他的漫长折磨。

然而,左不过是肌肤上的难受。

最恐怖的,还是夺走他所有生存空间的男人。

余时中只觉得他被挤压在一台掉落水中的车子,除了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还有从窗口不断灌入车厢的水,张锣密鼓得夺走水面上越来越狭小的空间。

余时中不断得伸出脖子大口喘气,摄取水面上越来越少的空气,但却怎么吸都吸不够,他因为从小有哮喘病,所以更加深痛得了解呼吸不到空气的炼狱。

可能是狭窄又密闭的空间,或者是曝露在野外的极限刺激,又或者是他像被软禁的幼兽,为了徒劳的脱困一直断断续续得发出悲鸣和嘤啼,杜孝之异常得兴奋,急促的呼吸和几乎沸腾的体温都宣泄著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对他肉体的欲望,对他心灵的索取。

他们的肢体交叠,唇舌缠绵,杜孝之压著他的身体像野兽一样粗喘,啃咬,而他只能在男人窒密的怀抱中呻吟,哭泣。

余时中仰躺在沙发的尾端,皮制的沙发皮早就被他磨出一层火,被困绑的双手无力得横倒在车窗,他的双腿大开,后腰几乎悬空,杜孝之把他折成一半,让他一脚踏在车顶找支撑,正好露出最方便男人肆意逞凶的姿势。

其实这台凯迪拉克比一般轿车都要宽敞,但杜孝之的动作太过剧烈,像失心疯的猛兽一样不知餍足得刨挖他,整部车顶都跟著他的视线激烈晃动……

余时中觉得他要死了,他今天绝对会死在这个连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是衣衫不整得死在男人的胯下,他一想眼泪又流了出来,随即湿热的舌头就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的泪痕舔得更湿更热。

余时中气得眼睛都红了,张嘴就要咬这个蛮不讲理的野兽,居然把他载到外面就为了做这个,他对准宽厚的肩膀就下口。

男人闷哼一声,动作却不缓,腰摆照样突戳猛进,他好不容易定眼一看,咬得太轻,连个牙印都没印上去,覆在他身上干活的男人却被这撩痒似的突袭给挑拨出火,更是认准了深处那个点强撞硬顶,。

在喷发之前,杜孝之忽然钳住青年的下颔,爱怜又强势得把他喘得不像话的小嘴压进自己的肩胛,余时中正苦于崩溃的情绪没地方宣泄,男人这样诱使他,他想也没想就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直到俩人都攀升到到灭顶前的最后一刻,余时中都没有松开嘴。

“小馋猫,牙齿这么利。”杜孝之抱著他翻过身,让他稳妥得坐在自己的身上喘气。

余时中累得栽进他的怀里,头枕进他的胸膛,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大火烧噬般的激情褪去一大半,车内的空调越发寒气逼人,杜孝之随手捞起他的外套披在余时中赤裸的背上,两人就著体温相悖的姿势温存了好一阵子。

余时中躺著躺终于恢复神智,他正想抬头,就看到男人肩膀上两排刺目的牙印,红红的,有些还带著些微的血丝,他心中一动,也没空去分辨究竟是歉疚还是痛快,就伸出红润的舌头去舔男人的伤口。

“……你不想活了吗?”

男人猛然坐起来,余时中被迫跟著弯曲大腿,刚刚几乎滑出去的巨物又强势得顶进来,原本沉静的重物一下子又有了硬度。

余时中大惊失色:“不、不要,我唔……”才张嘴小舌头就被衔住,一秒就被卷进男人占有欲望浓厚的舌吻,难分难舍,一吻下去又是好几分钟。

杜孝之破天荒没有为难他,托著他虚软的手臂,往上一拉,分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地方。余时中恍神了一下,才横眉竖眼得瞪著几乎只拉下裤练的男人,正从容不迫得整理衣物。

“我穿不动。”余时中鼓著脸颊坐著不动。

“闹什么脾气,来,腿过来。”杜孝之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拉过裤管替他套上,他彷佛溺爱泛滥的好男人,耐心得诱哄他:“腿张开,我帮你擦乾净,不然待会又要湿裤子。”

余时中忍无可忍,差点气急攻心又想狠狠咬他一口,他又看了眼那两排腥红的牙印,才稍微解气,于是乖乖张开双腿让罪魁祸首用手帕掏掏挖挖得清乾净。

等他再次从杜孝之的豪车中脱困,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月亮早就悄悄得爬到了正中央,杜孝之带著他不断往幽径深处走,余时中越看越好奇,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男人没有答他,因为在过几步,眼前的建筑物便解释了一切。

“……教堂?”

男人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拉松领口,再次握住余时中的手,十指紧扣,俊美的脸孔难得收敛出肃穆的表情,平时总是莫测高深的眼神此时竟然带者沉闷,和……难为情,他有没有看错?

他扯住余时中的手,望著他的眼睛,低沉道:“走吧。”

☆、一二一(下)

与其说是一教堂,不如说这是一栋没有人使用的空屋,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摆设,甚至连十字架或是雕像都没有,挑高的琉璃窗扉不满厚重的灰尘,原本应该是五彩缤纷的琉璃也变的灰仆仆的毫无生机。

然而灰尘归灰尘,证明这栋建筑物尘封已久无人使用,余时中怀疑可能盖好之后就一直闲置,天花板正中央的吊灯甚至还挂著塑胶套模,他抬头一瞧,被自己这么点小举动震惊了一下,天花板上竟然闪烁著星光,一颗颗像钻石一样布满整栋教堂。

他定眼一看,当然不可能是星星,原来是一块块图画拼贴而成一整幅巨作,构成了天花板,之所以会闪烁熠熠,是因为借了窗外微弱的月光,撒再油亮的釉彩上反射出来的亮光,但采光不够,余时中辨认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捕捉到一闪一闪的反光。

余时中之所以会知道这是一座教堂,是因为他在进来之前,看到建筑物的大门漆上了两座十字架,白底黑线,非常显著,整座教堂以黑白两色为基础,简单而庄严,没想到屋里头别出心裁,低调中更见华丽,不难看出来建筑师花了很多的心血在创造它。

然而教堂外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简单的围篱,围篱内的草皮虽有经过修整,但什么花卉或是果树都没有,对外只有一条幽林密布的秘径,简直就像是上帝在周游列国的时候,不小心把这座教堂遗落在荒脚野外。

所以,杜先生到底带他来这么神秘的地方做什么?

余时中百思不解,他不信教,杜先生也没有,如果说来参观,这又是一间无人使用过的教堂,但进来后又不像,连个坐立拜用的圣堂都没有,还有种中古世纪欧洲建筑的感觉,反倒是有点像杜孝之的威灵顿公馆,里头装满了古董和绘画,听说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琉璃窗,尖头屋顶,墙壁彩绘,和一座管风琴,全都布满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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