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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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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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回到座位从她的书包里把那个本子掏了出来藏进衣服里,然后躲进厕所用力地一扯,原本漂亮的本子在我的撕扯下变得扭曲,锁坏了,纸也皱了。

我满意地看着手里的杰作,心想,叫你不给我。

上课铃响了一会之后,我才从厕所出来,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对面的男厕所里。

等我回教室,历史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还没等我解释,他指了指课堂示意我赶紧坐下。

回到座位上,我白了同桌一眼,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直接无视我。

那是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放学后我故意慢慢地整理书包,等着看好戏。

“我的本子去哪里了?我的本子呢?”同桌用手在书包里掏来掏去,语气十分焦急。

“姚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本子?”她终于开口跟我说话,眼睛红红的,好像快要哭了。

“没看到。”我白了她一眼,把书包背在身上准备往外走。

“一定是你拿的对不对,我带过来只给你一个人看过。”她看我要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我用力的一甩,娇小的她撞到了桌角,疼的蹲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

“快去叫老师。”身后有好事分子兴奋地跑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地上蹲着,一只手拿着眼睛,一只手捂着后腰哭的更伤心了。

问明情况后,班主任问我有没有拿她的本子。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看了一眼。”

老师点了点头,问其它同学有没有人看到过她的本子,别人也都摇头说没有。

“就是姚初拿的,一定是她。”同桌站起来,指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老师告状。

“我没有。。”我装作无辜地看了看老师。“不信你翻我书包!”说完,我把书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老师看了一眼我凌乱的桌面问同桌“你说她拿的,你可有证据?”

“我。。。肯定是她拿的。”同桌找不出证据,却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她家那么有钱,怎么会拿你的东西。”旁边有同学小声地嘀咕着。

“我要想要,会找我爸要,拿你的干嘛。”我趁机解释。

“报告老师!我在厕所看到了这个。。”一个男同学从门外进来将那个本我撕坏的本子放到了讲台上。

“这是我的。。”同桌一把拿过来左看右看“坏了。。。呜呜呜。。。”

她抱着本子回到座位上继续流泪。

老师生气地盯着我们:“是谁干的?”

底下一片安静,除了同桌的哭声,大家都不敢说话。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我相安无事地背着书包回了家,几个平时顽皮捣蛋的男孩被丢在了办公室。

回家换衣服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外套内侧沾了很多金粉,想到同桌伤心的样子,突然有些内疚。

吃过饭,我没有睡午觉,硬拖着我妈带我去了文具店。

虽然没有买到一模一样的本子,却也找到了一个带锁的,十块钱一本我买了两本。

下午,我把两个本子放在她面前,让她挑一个,她呆呆地看了看我,选了粉色的那一本。

“谢谢”她在上课的时候递了个纸条过来。

我用十块钱修复了我们的友谊,关系比以前更好了。

2000年中考冲刺阶段

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舞蹈班上课,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试题,补不完的课,我感觉这个世界穷的只剩书了。

晚上11点半,我被一道化学题困住,烦躁地将所有的书都摞到了地上,我妈听到动静跑进来。

看到我安然无事,松了口气:“你要吓死妈妈呀,我还以为你摔倒了呢。”

“我不想读书了,烦死了!”我把头钻进被子里,大声地喊叫。

“好咯好咯,宝贝辛苦咯,妈妈知道你累了,最后一个月咱们坚持坚持好不好。。。”妈妈轻轻地掀开被子,拍拍我的背温柔地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爸呢,我都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他是不是不管我了!”我翻身坐起来,用力地捶了下床。

“你爸爸在外面谈生意。”我妈好声好气地安慰我。

“哪有谈生意谈这么久的,我看他就是不要我们了。”我嘟着嘴,气鼓鼓的说。

“好好好,明天妈妈打电话让他回来好不好,今天咱们不看书了,洗洗睡吧。”我妈把我的腿搭在她的腿上,脱掉我的袜子,拽着我站起来。

睡觉之前,我把双腿打开成一字压在床上,这是每天晚上我固定要做的功课。

妈妈弯着腰帮我收拾地上的烂摊子。

“明天让张阿姨弄吧。”我的胸口贴着被子,胳膊向前伸展开,像一支展翅的小鸟。

妈妈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纸张:“明天她就不在咱家干活了。”

“为什么?”我抬头不解地问。

“妈妈觉得家里的活不多,完全可以自己干,再说了,生命在于运动,多活动活动身体好。”妈妈把书整理好,走过来“行了,早点睡吧。”

年少的我并没有怀疑她的话,闭上眼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3.变故

中考结束的那一天,我走出考场在一群陪考的家长中找到了妈妈,她手里拿了瓶矿泉水,额头上都是汗,六月下旬,天气已算炎热。

“考的怎么样?”我妈张嘴就问。

“还行。”我从她的手里接过水,喝了一小口,皱着眉头问“车呢?”

“这段时间,爸爸的车给别人借去了,我们打车回家吧。”妈妈拉着我穿过人群,站在马路边等车。

那个时间打车的人太多,我们在艳阳下站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坐上车,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妈的脸也被晒得通红。

“累死了,累死了”我已等的不耐烦,站在原地跺着脚,小衬衣被汗粘在了背上,浑身难受。

“要不我们坐公交车吧,直接就能到家门口”妈妈拿着手里的报纸给我扇着风。

“我不坐,挤死了”我撅着嘴,赌气地看着她。“等吧等吧,等死算了!”

“你这孩子。。。”我妈被我惹毛了,想指责我却又把气给憋了回去,表情有些苦涩。

好不容易到家后,我赶紧开了空调,钻进厕所洗了个澡,出来以后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西瓜,心里盘算着,暑假要去哪里玩。

爸爸在傍晚的时候回来,我妈掀起围裙擦了擦手赶忙跑过去问“怎么样了?”

我爸看了看坐在客厅里的我转脸对我妈说:“晚上再说吧。”

“爸爸,我想好了,我要去云南玩儿,我们同学去过,说那里可美啦。”我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爸身边一脸讨好地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过段时间再说吧,爸爸这几天有点忙。”爸爸勉强挤出点笑容,拍了下我的头。

“我不!你答应我的,说考完就带我出去玩。”我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懂事,大人够烦了,你还在这添乱!”我妈从厨房里跑出来,用手指了指我,眼神凌厉。

“哎。。”我爸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说完进了房间,咚地关上了门。

“我爸怎么了?”我好像意识到情况不对,拉着我妈的胳膊悄悄地问,完全忘记了刚才她凶我的事。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了,你看会电视吧,马上就吃饭了。”妈妈用胳膊捣了我一下,转身回了厨房。

那个夏天,我始终没有去成云南,因为我的家经历了一场变故。

我们从市区的大房子搬到了城郊,从高档小区搬进了贫民区,我爸再不是公司的老总,车子没了,房子也没了。

在一次家庭争吵中我大概知道,我爸被合伙人坑了,对方是个女人。

我妈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说这些都是命,当年那个算命先生的话灵验了。

我妈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家里收拾个差不多,小小的房间没有办法摆放我原来的大床,她从旧家具市场买了个结实的小半床回来,尽管上面颠了一床厚厚的被絮,可我还是觉得太硬。

我跟我妈闹,我妈跟我爸闹,那段时间家里没有一天是安稳而平静的。

可哭归哭闹归闹,日子还得往下过,事实一旦被接受了,也只能慢慢去适应,我依旧穿着美丽的衣服,站在破旧的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套房子是我外婆留下的,以前家里条件好,一直空置着没租也没卖,没想到此刻却成了我们全家的收容所安脚地。

老楼的结构是一个“门”字型,三面环绕的四层红砖搂,注了几十户人家。

每天清晨,我都会被吵醒。

自行车的烂铃铛,妇女扯着嗓门骂孩子,自来水从水管里噗噗地往外淌,牙刷在茶缸里猛烈摇动。。。所有的声音汇在一起冲进我的耳朵里,居然戒掉了我睡懒觉的坏习惯。

很多次,我从梦中醒来,都希望一切能变回从前,我还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坐着轿车,住着大房子,可事实是除了那些华丽的衣服,过去的美好都已不复存在。

2001年高一

声乐班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那种按小时收费的特长班再也不是我能上的起的。

我爸在市里租了个门面卖水果,我妈整天都呆在店里忙活,每天放学之后我先回到水果店写作业,等店铺关门之后再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我妈找舅舅借了一万块,买了个二手面包车,车子只有两个座位,后面的椅子全下了,方便装货。

我爸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我妈坐在后面一个反放的塑料筐上,我说学校可以住校,不用每天这么跑,耽误看书的时间。

“下学期再说吧”我爸双手扶着方向盘,车体一颠一颠的,我知道,又到了那截最难走的土路。

周末的时候我妈不去店里,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这栋楼家家户户的厨房都在楼道上,用砖块砌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底下方个煤气罐,一到吃饭的点,到处都飘着菜香。

我妈做完饭把油和作料盒收了进来,我问她干嘛拿来拿去的,多麻烦啊。

她把护袖脱掉,拿了双筷子递给我:“放在外面人家会偷用的。”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妈变了,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丽女人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妇女,这种转变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像她一样。

虽然我爸没钱了,但我依然是同学们眼里的天之骄女,我走路依然高昂着头,衣服都不便宜,那都是从前买的,却够我穿很久。

放学的时候我宁愿步走一个小时也不愿坐公交车,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是个没钱人家的孩子,我的自尊心始终高高在上,任凭金钱也左右不了。

我经常会带一些水果给同学们吃,显得很大方,班里的同学问我爸是做什么的,我说他自己开了个公司,我妈什么也不用做,家里的一切活都有保姆去干,我编制了很多谎言去塑造自己的形象,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安慰。

珂珂是我那时候最好的朋友,她是个住校生,在学校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粘在一起,有一次有高年级女孩找她麻烦,我为她挺身而出,像个大姐大一样将她挡在身后。

我指着其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女孩冷傲地说:“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让你们退学,你信不信!”

她们被我的姿态唬住了,说了一句“你们等着!”之后恹恹地走了。

珂珂趴在我的肩膀上说,你真厉害,我说,其实我是吓唬她们的。

4.死要面子

为了表示感谢,珂珂说要请我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里吃一顿,我说不用那么客气,她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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