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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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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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竟被麻绳捆了起来,嘴里更是塞进去一团麻布样的东西。它躁动的样子虽然与行尸无二,但苦于手口被制,竟是伤不了老羊倌分毫。
    “我日。”金博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大爷,您牛逼。”
    “这后生说甚了?”老羊倌没听清金博的话,看向面相较大的曹良,道:“你们是城里跑出来的?”
    “昂,大爷,我们迷路了,没吃没喝,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村子?”曹良这纯良汉子胡说起来一本正经,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晓得了晓得了,这沙疙梁梁上常有跟你们一样的后生女子。”看样子老羊倌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推了把行尸儿子,把他搡到前头,回头道:“疙堆堆上也是你们的人么?”
    明俊伟暗暗称奇,心说这老头子视力真不赖,隔这么老远都能看到,于是便道:“是的,都走不动了,大爷您看方不方便讨口水喝?”
    “走么走么,院里有井,则跟我回个。”老羊倌叼着烟锅抽了一口,打量了三人一番,道:“我们那儿可多病羔子,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则不要张那些病羔子,昂?刀兰枪兰都放哈。”
    “……”明俊伟和曹良对视一眼,都听的稀里糊涂,看了眼金博,这小子也在勉力理解。
    “害不哈?”老羊倌嘴里浓烟狂喷,看着三个后生一脸呆逼,估摸着这仨人应该是没听懂他的方言,自己个儿乐的哈哈大笑。
    金博脸上一红,偏过头翻译道:“意思好像是让咱跟他回去,有吃有喝,就是啥冰糕不要的,好像还不让带刀枪。”
    
    第一百三十章 无题6
    
    一个人的善恶很难界定,至少对姜河来说,他不知道两者间是否会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姜河很困惑,这种困惑来源于邵山的所作所为。
    姜河遇到邵山,当时的情况很特殊,他自己半死不活,邵山有任务在身。虽然邵山后边表示,当时救他是为了获取一些有效信息,但实际上,姜河自己也明白,他其实并不具备那么大的价值。
    难道当晚邵山碰不到姜河就找不着高显镇黄校长一伙儿吗?没有姜河就找不到南塘乡所在吗?当然不是。就算之后姜河与安贞牵扯上干系,但大柳沟的情况却让他再次失去价值。如果按照姜河在南塘乡时对邵山其人的猜测,那他早死了。
    邵山显然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大善人,救一次是碰巧,救两次是利用,那救三次呢?而且,救也分怎么救。老马给他治疗,无非浪费点时间,而邵山在行尸群扑来瞬间所做的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姜河的预料。换种说法,姜河打破脑袋都不会想到,邵山居然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保了他一条命。
    让我们将时光回溯到五分钟前,也就是程龙心满意足的坐回了车子,凝望行尸群如潮水般淹没邵山等人隐蔽处的那一刻。
    邵山坐在地上,将步枪和手枪的子弹一一压满,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只要我没死,那还是平局。”
    姜河对这句话不可置否,显然他此刻并不在乎邵山和程龙之间莫名其妙的死斗。他当时已然绝望,眼瞅着行尸蜂拥而来,自己这边的士兵们虽说拼命开火阻击,但却收效甚微。行尸群步调凌乱,而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它们嘶吼、喧闹,浑浊的眼珠似乎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但高高探起的手爪却直指两车后的众人。
    邵山一声令下,仅存的七八个士兵呈‘品’字型列于两车尾端,尖刀的状的阵形显然不适合防守,这是突围的惯用队形。
    姜河一时有些恍惚,然后无由来的热血沸腾起来。他有些敬佩的看了邵山一眼,心想:军爷就是军爷,任敌千军万马,围我千万重,我自横刀立马!够爷们儿!有气魄!
    于是,这个热血上涌敢跟擎天柱掰腕子的愣头青被感染了,瘫软的双腿突然充满了力量,手里的64式手枪仿佛变成了无限子弹的加特林,一跃而起就要和尖刀阵的战士杀将出去!
    然而,没等他站起身,身后一股巨力袭来,邵山飞身扑起,将他一把摁倒在地,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冲出去!!”
    尖刀小分队齐声怒吼,手中火器瞬时齐射,就算是大白天也能看到那一刻绚烂的火光和漫天喷洒的血雨!尸群中央兀然间被子弹钻出一条长廊,尖刀小分队头也不回的冲进尸群,在搏命突出不到十米后,懵然发现,他们的连长,他们的后盾,居然压根没有跟上来!!!
    迷茫、惊惶、不解、愤怒……各种情绪迅速涌进士兵们的脑中,但一切为时已晚,行尸群不是迎宾队,子弹冲出的血肉长廊瞬间便被更多行尸填补,敢死小分队深陷群尸包围,子弹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库存,在他们手忙脚乱填补弹药的当口,行尸群悍然围拢,进一步压榨了小分队的活动的空间。几个战士怨愤、悲愤!扔掉空枪,拔出军刀扑向近在咫尺的尸群,用锋利的刀刃斩落一颗颗腐臭难当的头颅,然后被更多行尸扑倒、撕咬、吞噬。
    这种单方面屠杀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用言语叙述或许很有画面感,但在姜河眼中,他只看到小分队冲进了行尸群,随后就被如潮行尸所淹没,或许在瞬间有一串密集的枪声,但瞬间便消失在行尸嘈杂的嘶吼声中。
    姜河完全傻了,他被邵山摁倒在地,然后抬头看到尸群蜂拥争抢着撕咬小分队战士,下一秒,他被邵山连拖带拽的推进车底下。没等他反应过来,邵山已经掀起热力井盖,一把将他推了下去。两条黑影紧随其后,唰唰跳进井底,再然后邵山钻了进来,伸手拉上了井盖,圆圆的井口重归黑暗,只有两个孔洞透进一丝光亮。
    ……
    热力井下空间不大,管道横亘在井底,占据了大半空间。姜河被推了下来,一时手忙脚乱,重重跌在了冰冷的管道上,一口闷气没上来,后背又落下一个大家伙。井下潮气扑鼻,黄狗和狸花猫相继跳下,一时似有些惊慌,汪汪汪喵喵喵叫唤的比地面上行尸还热闹。姜河捂着胸口站起身,掏出火机打着,映亮了一方空间。
    邵山踩着管道下到地面,逼仄的空间令人窒息,邵山吹灭火光,喘着气,低声问道:“没伤着吧?”
    “没…我还好。”姜河把火机揣回兜里,腿边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他动了动腿,黄狗探起爪子扒在他身上,死活不下去。
    “操,这俩畜生真他妈机灵,跳得比我还快!”邵山居然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显得有些沉闷。
    姜河有些没缓过神,呆立了片刻,胸口闷疼慢慢退去,方才的惊诧和震惊重回脑海。他抬头看了看顶上,喃喃道:“你的兵…”
    “先别出声。”黑暗中看不清邵山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沙哑,这种变化很突然,突然到无法掩饰。
    姜河悻悻的住了嘴,他想坐下,但空间有限,只能趴在管道上小憩片刻。两个人不知是怎地,倏的连呼吸声都小了,只听得狗嘴在一声一声吧唧。
    头顶的嘶吼声更甚,热力井盖在车底,姜河看不到上边的情况,但他可以想象到上边的惨象。那几个冲进尸群的士兵,不用说,估计连渣子都剩不下。两车之间还倒着许多尸体,在他头顶,也就是那辆挡着井盖的吉普车上,老马的尸身还坐在那里。
    姜河慢慢将呼吸平复,虽然井下漆黑一片,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看邵山,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姜河没有当过兵,但他知道人生三大铁,他知道战友二字的份量,他见过白聿栋和手下人的感情。他们从电站撤离的时候,白聿栋让所有人都走,但大毛、何勇、通讯兵他们不肯,他们让柱子和小米小魏这几个年轻的兵和姜河等人一起走,自己选择留下来断后。柱子他们服从了命令,心中痛苦溢于言表。
    在姜河的印象中,邵山、白聿栋、甚至是程龙,他们这种军人,无论在何种境地,战友的生命都是极其宝贵和重要的,某些时刻,他们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战友的生路,这是相互的。而邵山方才的作为,显然失掉了一个连长和一个战友应有的品格,他让信任他的兵做了炮灰,冲进了行尸群,而自己却带着姜河钻进了热力井,以保活命。姜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都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应当如何表述。毫无疑问,自己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邵山再一次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邵山…”姜河吞了吞口水,压着嗓子唤了一声。
    对面黑影动了一动,似乎抬起了头,回道:“怎么?”
    “你没事吧?”姜河张了张嘴,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
    说完这句,井下再次陷入沉寂。两人明显都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相反,其他情绪正悄然侵蚀着沉默的两个人。
    良久,姜河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谢谢。”
    “龙哥,走吧,尸群过来了。”满脸胡大兵哥凑到车前,指着越过客车和吉普的尸群,道:“差不多了。”
    “嗯。”程龙脸上挂着笑意,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手一招,众人各自上车,绝尘而去。
    姗姗来迟的尸群遥望两车驶离的方向,部分行尸离开队伍,跌跌撞撞朝着那边走去,更多的行尸被正前方的火光吸引,步履蹒跚,速度不减。
    &&&&&&&&&&&&&&&&
    地下实验中心,洪忠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自己的起居室,这里位于地下一层,不属于实验区,是kenny单独分出来的居住区。
    进出这里不需要消毒,居住区不大,是一间一间紧挨在一起的单间。当初白聿栋就是被囚禁在这里,后来白聿栋被送进了地下三层,这间屋子空了出来,分给了洪忠。
    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唯独拆除墙角了监视器,遗留下几根挂在墙面上的线路。洪忠自从和kenny回来,这是第二次进入他的起居室,以往他要么不在,要么睡在其他内勤姑娘们的房间。吴文涛看得眼热,却又毫无办法,kenny只让他盯梢,又没让他抓嫖,更何况也不能算是嫖。
    洪忠回来的时候,正巧caroline她们不在,一层过道里有几个安保人员巡逻,见他神色匆匆,虽然犹疑,但却没有多问。毕竟他的职级很高,普通安保人员并不具备截查的权利。
    洪忠关上房门,靠在门口喘息了一阵,摸出打火机走到床前,伸手点燃了那根崭新的蜡烛,火光跳耀,驱散了黑暗。床边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空空如也,唯有落灰一层。靠墙立着一个金属柜,这是洪忠的私人物品,kenny吩咐人帮他搬了进来,甚至都没有检查过。
    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坐在床上喘息了片刻,脱下满是烟灰的套头衫和裤子,他走到墙边打开纯净水桶,里边水已经有了异味。不过他并不在意,倾斜水桶往塑料盆里倒了些水,取下挂在墙壁上硬成条状的毛巾沾湿,拧了拧,从脸开始擦拭。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洪忠清洗完毕,将衣服踢进床下,光着身子躺在了床上。床不大,很冰凉,被子叠的很整齐,摆在床头。他靠着被子,方脸被烛火映亮,火苗蹿动,和他的表情一样,阴晴不定。
    “怎么办?”洪忠的眼神有些呆滞,眉角似是有处伤口,被他用毛巾一擦,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不多,但细细一道血痕非常明显。
    黑暗里没有回应,洪忠一直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平时总是面带笑容的脸上,各种复杂的表情轮番显现。
    他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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