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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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怪谈-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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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导主任却没有放过段杏芳,终于找了个理由将段杏芳开除公职。

  段杏芳老家有个下岗的老母,听到这些消息,气得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死了。段杏芳欲哭无泪,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回来苏州,可她在苏州举目无亲,便只好一个人搬去明月小区,暂时安下身来。

  她所有的积蓄已经交给了倪汉民,失去了工作更是度日艰难,无奈只得四处张贴启示,用极其低廉的价格出租明月小区的房子。

  段杏芳住进明月小区601以后,就感觉到不大对劲。

  一个单身女子,住进空荡荡的大楼,大楼地基里有具古代女尸,而且这个大楼楼顶还刚刚莫名其妙摔死过一个女子,想不去害怕想不去胡思乱去都难。

  段杏芳整夜整夜开着电灯,即便是开灯睡觉,还是噩梦连连。非但是噩梦连连,屋子里几乎天天都有怪事发生,晚上段杏芳脱在房门口的鞋子,第二天一准不见,找来找去,不是在一楼找到就是在二楼找到,当时那两层房子还只是粗毛胚结构,连房门也没有。段杏芳疑心是谁和她开玩笑,想来想去又想不出能和她开这种玩笑的人选。

  没过几天,就有了神经衰弱的迹象。

  房子太毛胚了,一时半会也租不出去,段杏芳一边寻找工作,一边就把房子委托给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是卖是租都行。

  每天晚上,段杏芳都不愿意靠近那个房子,尽量在外面胡混。因为身上钱不多,也不能去什么娱乐场所,跑来跑去就是几个街心公园,再不就是溜溜步行街。

  段杏芳和黄拐子就是在观前步行街的休息长椅上认识的。

  一个心怀胆怯,想找个依靠,一个存心勾搭。

  两个人很容易便混在了一起。

  有黄拐子作伴,段杏芳才有回明月小区的胆子。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黄拐子天天晚上陪段杏芳回家,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黄拐子在明月小区住了大概半个月,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因为,怪事已经在他们身上发生。

  黄拐子的背部和倪汉民一样,长出了一个大大的“田”字。段杏芳心知肚明,看来倪汉民的想法是正确的,这里的怪事的确与那姓田的父子有些关联。

  两个人不敢再在明月小区住下去,搬去了黄拐子家。可是这恐惧就像附骨之蛆,如影随形,到了黄拐子家,两个人依旧噩梦连连,这噩梦却又和在明月小区的噩梦不同。

  段杏芳最常梦到的就是,一个神情模糊的男子拉着一个扎麻花辫的女孩向她走来。梦里的情形如同信号不好的电视,看起来什么都很模糊。男人和女孩走到离她不远处就停下来,男人伸出右手,仿佛是向她索要什么东西。

  这梦翻来覆去做了五六回,段杏芳就再也忍耐不住,跟黄拐子说了。黄拐子神色大为慌张。说他这几天来也是做同一个梦,不过他梦到的又和段杏芳的不同,他梦见那个女孩,向他伸出两只手,那两只手仿佛托着两个立体投影。

  左边手上一团火光,火光里米粒也似的人影惟妙惟肖,有人痛苦挣扎有人尖声惨嚎。右手上便似托着一堆棉花糖。那手托异象的少女嘴巴微微开启,发出蚊呐一般细微的声音:“地狱和冤死城,你选哪一个?”

  (故事听到这里,我和胡知道心中的惊讶已经积蓄得快要爆炸了,冤死城,冤死城,这个名词我们可是听说过的。在我三爷爷家“过阴”的时候,三丫头给我们送来了玉蝉,我们问三丫头是从哪里来的,她说的不就是冤死城吗!?看来,冤死城里非但有三丫头,还有那个男人,这和小脚九姨太说到那个空间不谋而合!)

  黄拐子惊慌之下,认定是段杏芳给他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再也不敢和段杏芳住在一起,他出钱给段杏芳在郊区租了一间屋子(就是后来的猫场),和她分了开来。

  分开之后,黄拐子果然不再发那些怪梦。

  段杏芳到城东找了个瞎子算命,瞎子告诉她猫能驱魔,她就开始收养流浪猫,心中的恐惧让她不安,她只有不停地找猫,甚至认为身边的猫越多,她就越安全。段杏芳收养流浪猫的事迹一经报道,她便成了名人,很多人都把捡来的猫送到她这里来,这让段杏芳的身边的猫成十成百倍增加,此时想不养已经欲罢不能。

  但是,伴随着她的那些怪事却并没有减少,她没有再梦到那个怪异的男人,却常常梦到一个穿着古怪衣服的孕妇,有时候坐在她的床边发呆,有时候满脸怨毒地来掐她的脖子。这让段杏芳很是恐惧,养猫并没有让她摆脱恐惧,她便连带对猫也憎恨起来,正好黄拐子的猫肉馄饨很缺原料,和她一讲,她便暗地里成了猫肉供应商。

  但是,最让段杏芳觉得怪异的是,她原本白净光洁的胸脯上,接近右边*的地方,居然渐渐长出了一颗深褐色的大痣。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1,一张古装人物肖像
明月小区的房子因为实在便宜,经过那家无良的中介公司一宣传,果然有卖有租,段杏芳的手头倒是慢慢松了起来。就是在那一阵,段杏芳四处闲逛,在古玩城买一个“猫戏图”古瓷片时,认识了唐毅松。

  唐毅松一勾搭,寂寞难耐心理空虚的段杏芳就上了钩,唐毅松见识了段杏芳左边胸脯上纹的桃花,知道了段杏芳的艳名叫小桃红,他自然也看到了段杏芳右边胸脯上的大痣。

  当时,唐毅松还曾拿看古董的放大镜仔细看过那颗痣,他说小桃红的那颗痣里面黑斑涌动,似乎有个什么图案。段杏芳连骂他*,掩住了胸脯,但是从唐毅松那里离开后,她却静不下心来。

  唐毅松的那句话,她还是信的。

  她直接去了一家美容医院。要求医生帮她除掉这个痣,但是必须保证这个痣除下来还是完整的。

  美容医院是私营的,那个主刀医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用电炙法除痣,反而选择痛苦地挨刀。顾客就是上帝,能做多收钱的项目就不做少收钱的,医生乐得其所。

  痣很顺利地除了下来,段杏芳问医生要了显微镜下的玻璃夹片,将那痣夹着,要求医生陪她去“看一看”这颗痣。

  那医生头一次遇到这种嗜好的顾客,只当段杏芳是变态。但变态的钱也是钱,段杏芳塞给他两百块钱,那医生毫不犹豫地将一架显微镜扛到了段杏芳所在的病房。

  通过显微镜,可以清晰地看到,痣里面的黑斑形成的是一个蝉的图案,毫无疑问,那是蝉的图案,而且是蝉腹那一面的图案。

  段杏芳感觉不到“涌动”,也不知是不是这颗痣脱离了身体,就“死亡”了呢?难道说唐毅松看到的,竟是这蝉斑在爬动?

  那医生看段杏芳凑在显微镜跟前久久不动弹,害怕出什么问题,便用手推了一推。哪知段杏芳正沉浸在恐惧中,被医生这么一推,陡然尖叫起来,把那医生吓得一下子仰跌过去,撞翻了一个吊水用的挂架。

  那医生姓田,性格还算蛮好,不怒反笑:“怎么了?显微镜里还能看到史蒂芬&;#8226;金?”

  段杏芳结结巴巴说:“我的痣里面……好像有只‘知了’……”

  田医生一愣,走上去,段杏芳让到一边,田医生盯着显微镜看了很久,段杏芳感觉脚都站麻了,田医生才抬起头来,盯着段杏芳缓缓说道:“你知道幽灵吗?”

  段杏芳摇摇头,田医生走过去关上病床门,示意段杏芳坐在床上,他很是兴奋地侃侃而谈:“你知道吗,我以前喜欢收集古籍,在一个旧书店买过一本很古老的线装书,那上面说人死之后会变成鬼化成魂凝成魄,而冤死之人就没那么简单,他们在死之前会有一股无法解脱的执念,这股执念会变成幽灵附属在冤魂之上,幽灵因为只是单独的执念,所以它可以演化的相态取决于执念的内容,它附属于冤魂却又不受冤魂控制。如果幽灵撞见和这执念相关的物事,都会在其身上留下烙印,烙印的方式有很多种。”

  (晕,原来幽灵是这个东西,到有些类似日本人说的‘怨念’,这理论真强大~)

  段杏芳头皮发麻:“你说这个痣……是幽灵的烙印?”

  田医生嘿嘿一笑:“那书上说,痣也是烙印的一种。所以说幽灵无处不在,有多少人会去留意自己身上的大痣呢?你这个痣里面的行走像蝉,证明这股执念和蝉有关,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和蝉有关的事情……”

  田医生口若悬河口沫横飞,段杏芳却越听越心惊,连带看这个医生都觉得很恐怖,她强自压住心中的恐惧,平静地骂了一句“胡说八道”,“若无其事”地走出医院。

  一出美容医院的大门,便落荒而逃回了家。

  到家翻出那枚玉蝉,左思右想,总觉得一系列厄运和这玉蝉大有关联,要不怎么痣里也有蝉的图案呢。这玉蝉一定是不洁之物,她决定甩开玉蝉,把厄运转嫁给别人。

  所以,她去了黄拐子的猫肉馄饨店,悄悄把玉蝉和在馅料了包了个馄饨。

  事情就是这么巧,这玉蝉竟然又被她新认识的姘头唐毅松得了去。

  段杏芳的故事迂回曲折,骇人听闻。那个神秘的田医生,怎么会那么清楚什么幽灵的事情,难道真如他自己说的,都是从古籍上看来的?

  从古籍上看来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认真地跟段杏芳讲述。

  听起来,好像这个医生倒是小题大做,故事把话题往“蝉”上面带?

  段杏芳被吓坏了胆子,这些东西她应该都没有细细分析过,我心说,这个田医生,十分有见面的价值!

  在回来的路上,胡知道说:“银子,你说段杏芳嘴里的田医生,会不会是那田福生的什么人?他们可都是姓田啊。”

  我心中也是那么怀疑的,我说:“那家美容整形医院我知道,咱们中午和邵大力他们碰个头,下午就去那医院找一下田医生。”

  胡知道说:“知道了,也是,现在猜什么也是白猜。”

  找了家饭馆,刚刚坐下来,邵大力的电话也就打了过来,我说:“怎么样,见到林宝康没?”

  邵大力说:“一言难尽,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说了饭馆的位置,邵大力他们现在的位置离我们这里并不太远,我说正好,一起来吃个饭,下午我们一起去个地方,见个人。

  不到一刻钟,邵大力和海洋就来到饭馆。两个人满头大汗,坐下来猛喝两口水,邵大力说:“胡哥,银子姐,你们知道吧,原来林宝康已经死了。”

  我和胡知道一怔:“死了?”

  海洋接口说:“医院里说,林宝康一个礼拜前就死了,说是什么精神恍惚,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滚下去死的,七楼滚到二楼,医院还赔了林家一笔钱,所以我们问到林宝康,医院里的人都没有好脸色。”

  还是海洋说话比较有条理,我们总算听清楚了,失足从楼梯上摔下,这种死法还不算怪异,我现在最怕听到和阴楼有关的死亡事情,但愿林宝康的死是个纯粹的意外。

  邵大力说:“我们问明白了林家的住址,原来就在本市北郊渭塘镇的一个什么村,我和海洋一合计,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去林家看看,说不准有什么发现呢?”

  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发现?”

  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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