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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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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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推着孩子要走,我却再次把他们拦住。这一次,包括孩子父母以及医生护士全都怒了。医生瞪着我,低喝道:“你赶紧让开,耽误了孩子治疗,责任全都得算你头上!”
  孩子父亲也指着我鼻子大吼:“再不让开,我孩子有点什么意外,我上法院告死你!”
  这会儿,护士长也认出我来了,语气不善道:“咋又是你,你能不能别捣乱?”
  面对众人的职责,我不以为然,伸手一指孩子的胳膊:“谁告诉你们他是摔伤的?你们没看见他胳膊上的手印?”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更气。孩子爸冲医生怒道:“怎么,你们医院精神病可以随便溜达?”
  医生也有些没好气:“你别睁眼说瞎话,哪有什么手印,赶紧让开,不让我叫警察了!”
  看到他们的反应,我立刻明白了,这些人根本看不到孩子的手印,只有我能看到,说明这手印不是阳人抓出来的。而阴人所致的伤,绝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轻易治好的。为了孩子着想,我死死拉住病床,冲医生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这儿童区,肯定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孩子受伤的案子,对不对?”
  听到我这话,医生不由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扫了一眼儿童区的走廊:“里面的灯,是不是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但就是比别的地方暗?”
  医生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也看得出,我又猜对了。我指着孩子的胳膊,语气坚定道:“我说孩子的胳膊上面有个手印,你们不信是吧?那你们自己问这孩子,这伤是怎么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信我,还是该把我当成神经病。而就在他们有些为难之时,护士长抚摸着孩子的脑袋,语气轻柔道:“宝贝,你跟阿姨说说,你胳膊怎么了?”
  一开始孩子光顾着疼去了,根本没反应。护士长一连问了三遍,孩子才哆哆嗦嗦,拖着长长的哭腔说道:“有……有个阿姨抓我胳膊……”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医生护士看了看孩子的胳膊,又看了看我,脸色难看异常。而孩子的父母则怒不可遏,指着现场的医生护士,斥责道:“好啊!说,你们谁虐待我家孩子了!”
  “先生,这不是我们干的。”医生护士相当无辜。
  孩子父母可不管这一套,尤其是父亲,天生火爆脾气,一边大骂:“放你的屁,这里面除了你们和孩子家长,根本不会有外人进来,不是你们是谁!”大骂的同时,孩子父亲又要动手。
  我赶紧把孩子父亲拦下来:“大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不能冤枉无辜,你家孩子身上的伤,确实不是医生护士干的。”
  “那是谁干的?”孩子父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医生护士见我站在他们这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七嘴八舌的问我:“对啊,究竟是谁干的?”
  我摆了摆手:“这个问题先不急,先把孩子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这有没有香灰?”
  一个戴着眼镜,二十来岁的小护士,眉头微皱:“这孩子是骨折了,要香灰干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民间土方子吧?”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护士长就没好气的呵斥了那小护士一嗓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找!实在不行,就现去买几柱香,现烧。”
  护士长发了话,小护士不敢再墨迹,赶紧出去找香灰。等待之余,我把护士长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大姐,你们这以前死没死过人?”

☆、第129章 阴母之爱

  听了我这话,护士长脸色一白:“你问这干什么?”
  我扭头扫了一眼那孩子,小声道:“大姐,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害怕。那孩子胳膊上的伤。不是阳人所为,而是阴人所致。我刚才之所以不说。就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护士长眉头紧皱,脸上挂满了怀疑:“你别瞎说,光天化日的哪有什么阴人。”
  见护士长不信,我便给她做功课。医院既是生门,又是死门,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里获得新生,也有无数人在这里郁郁而终。但由于医院活人多,医生也多。医生在面对脏东西的时候。虽然不如警察那么管用,但也属于‘正阳’之人的一种,对脏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抗性。
  医院生意好的时候,医生就多。医生一多,阴气也就无法汇聚,所以很少会发生什么怪事。而一旦生意差,医生少,阴气就会大聚,怪事也会接二连三,这也是为什么,人都喜欢去生意好的医院看病。
  这家医院,在青市算是比较不入流的,别的就不说了,单拿我们外伤科来说,大量病房闲置,我们病房只有仨人。中间还跑了一个。由此可以看得出,这家医院生意并不好,医生也相对较少。
  最关键的是灯光,其余地方正常,唯独儿童区的光线很暗,这说明儿童区的阴气已经聚集起来了。而且根据医院的规划格局指示图,可以发现,太平间正好建在住院楼下方,正对着儿童区,这也是为什么唯独儿童区阴气环绕。其他地方没受到影响。
  不过我这番长篇大论,在护士长耳朵里却不值一提,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儿童区有问题,那护士怎么没受影响?
  我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问你,儿童区里死没死过人。因为在儿童区死人,和太平间死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经我这么一问,护士长立刻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我才得知,儿童区里确实死过人,但却并非是近期,而是医院建院之初。那段时间,总有孩子半夜哭闹,当时没人在意,觉得是孩子的正常反应。但是渐渐地,孩子哭闹的越来越厉害,第二天还能在孩子身上发现一些伤痕,应该是被藤条打出来的。
  院里的负责人立刻意识到有人虐待孩子,几经调查后,差出一个叫陈蝶的护士。
  这护士刚刚结婚不久,而且患有不孕症,但却从未说过什么怨言,在同事眼中是个吃苦耐劳,有责任知上进的好护士。可偏偏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护士,她打孩子,是因为孩子白天不听话,晚上就‘教育’他们。
  后来这事儿也不知道被谁给传出去了,孩子家长全来闹,起初是撕扯,后来就演变成了暴力报复。有个男同志没收住手,把陈蝶给打死了。院方担心这事儿会影响医院声誉,所以就压了下去,知道的人并不多。
  最后,护士长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们内部的传闻,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我问她:“你觉得是真是假?”
  护士长摇了摇头,脸色艰难:“我也不知道,就算是真的,陈蝶死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为什么刚死的那段时间没动静,反倒是时隔这么久才出来折腾?”
  这种事儿,可能性非常多,风水格局的变化,人为因素的作乱,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好,毕竟在风水占卜方面,我只是个门外汉。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把孩子弄伤的十有八九就是陈蝶。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问护士长:“你想不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护士长没有半点犹豫,点头如捣蒜:“做梦都想,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已经有五个孩子骨折了,检查也检查不出原因,光是安抚家长,院里就花了不少钱。要是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院里恐怕就不会再有儿童科了。”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我在你们这过一夜。”
  护士长眉头微皱:“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吧?毕竟孩子太多,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系广匠血。
  我没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来是担心护士长不信,二来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底细曝光在太阳底下。因此,我直接给王局打了个电话,把医院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王局二话没有,极力支持我的决定,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一定要当做重中之重来看待。护士长一看我跟王局居然有关系,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我的要求。
  这会儿,小护士端着一个白瓷碗跑了回来,里面装着小半碗香灰。我接过来,取出一些抹在小孩的胳膊上,很快,上面的抓痕就消失了。而后我嘱咐医生,可以给孩子正常手术了。
  医生看着孩子胳膊上的香灰,一脸茫然:“这叫什么说法?抹上点香灰就行了?”
  我没解释,而是反问:“以前那些骨折的孩子,是不是有二次骨折的?”
  医生连连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但凡是骨折的孩子,肯定都是快要出院的!”
  我这话一出,医生连呼‘神了’,看我的眼神直冒光。我没理会他崇拜的小眼神,笑道:“这香灰有什么用,我不能跟你说,但你只要相信我,这香灰有用就行了。”说完,我把剩下的香灰塞到孩子父母手里,嘱咐道:“等孩子手术完了,记得在他胳膊上再撒一些香灰。”
  说完,我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就让护士长把他们带走了。
  没一会儿,护士长就撅着大屁股,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一见到我就问:“帅哥,你刚才抹得那些香灰到底有什么用?”
  我刚才不说,是因为有些话没办法说,毕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无神论深入人心,要是突然知道世间真的有脏东西,对这些人的打击会非常大。不过护士长问的话,我还是得说道说道,毕竟我需要她配合我。
  阳人一旦被阴人伤害,身上就会沾染阴气,而且阳德也会有损,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会更容易碰到脏东西。以我的判断,那个陈蝶肯定是思子心切,把医院里的孩子都当成自己的了,每当有孩子要出院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要离她而去,自然极力挽留,以至于造成孩子受伤。
  而孩子伤口上的抓痕,说明已经沾染了阴气,如果不把阴气用香灰驱除掉,陈蝶就会顺着阴气找到孩子,以至于造成二次伤害。
  听了我的解释,护士长恍然大悟,心惊道:“照你这么说,真是陈蝶干的!”
  我点点头:“十有八九的事儿,至于这陈蝶到底是爱子心切,还是心怀不轨,暂时还不能下定论,等晚上我亲自会会她。”
  在我的要求下,护士长把我带到护士站。今天晚上值班的护士,除了护士长之外,还有一个叫文文的姑娘。二十来岁,圆脸,脸蛋红扑扑的,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却很可爱。刚才她见我给孩子抹石灰,一直好奇,趁着护士长去查房,私下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是不想说的,但架不住她死缠烂打,最后不得不开口。结果听到来龙去脉,文文吓得小脸煞白,捂着嘴,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看着她那副明明很害怕,却又非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而女人恰恰就是猫的性格。
  我担心会影响她工作,就安慰了两句:“有我在,别怕。”
  我只是随口一说,结果文文却小脸一红,轻‘嗯’了一声。瞧她这含羞带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单身汪,估计以前从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而就在我准备继续逗逗她的时候,身后却猛然传来一股浓烈的阴气。
  我还以为陈蝶来了,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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