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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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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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反映不过来。摇了摇头,很是郁闷。
  “对了,这船是要去哪?过了这么久阿西梅朵找不到我,他们会很担心的。”
  “我要去边城处理事情,现在不能回头了。”
  “啊……可是,我明天要跟阿西梅朵去南朝啊。不行,我还是在这里下船吧。我自己走回去。”我说着站了起来。
  他把我按坐下来:“有人要你死,你现在下船,以为能活着走回平城吗?你放心,你大哥二姐那边我已经找人知会过了,明早会有人护送他们去建康寻亲。那些人要杀的是你,你大哥二姐应该会无恙。等我事情办好了,我送你去建康。”
  我咬着下唇,心想他说得也是有些道理,如果真有人要杀我,我明天去建康的道路一定不安全。
  我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吃东西。
  他也闲散的喝着酒,长发披散,现在是一身米黄色金边长袍,腰带随意的扎着,月光下竟妖艳异常。这样一个男子也是个谜,他武艺超群、贵气凌人、官兵也对他俯首听命。莫非是朝廷中人?可是,看他年纪也不大,跟降涟仿若。唉,不想了。谁没有自己想保留的秘密?至少我能认定,他对我没有恶意。只是阿爹,阿爹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你身边?
  填饱小肚子后,我们依旧在船甲上喝茶饮酒。我看着他说:“你喜欢筝是吗?我给你抚琴可好?船上可有乐器?”
  他饮着酒有点意外的看着我,点点头。转身走入船舱,取了把筝放到台面,推到我面前。
  我只是定定看着琴铉,双手抚了上去。想象那是阿爹修长洁白的指尖。手一滑,潺潺流水的曲音飘荡开来,我满心满脑都是那曲《珞瑶》,阿爹,珞儿不知道哪时才能见到你。就让我在月光下弹奏这首《珞瑶》,望念阿爹也能感应得到女儿的思念。
  伴随着《珞瑶》我轻轻的念着青玉案:“乘鸾影里冰轮度。秋空净、南楼暮。袅袅天风吹玉兔。今宵只在,旧时圆处。往事难重数。天涯几见新霜露。怎得朱颜旧如故。对酒临风慵作赋。蓝桥烟浪,故人千里,梦也无由做。”
  弹了一遍又一遍,我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四公子终于忍不住双手按在我的手上。琴音嘎然而止。他握起我的手,转过来看着指尖的破损。眉头轻皱,把我抱进怀里。说了句:“相信我,就告诉我。”
  我无法自持的流下眼泪,我一直坚持着努力活下去,可是这样的坚持好沉重。我只想等见到阿爹,在他怀里哭出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那些往事埋在心里非但没有结痂,反而愈加溃烂。现在,我在这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子怀里却忍不住泪水泛滥。我哭了很久很久,断断续续说着那炼狱般日子。仿佛还在昨天。叙述往事依旧让我浑身颤抖。
  四公子抱着我手紧了紧。似乎要给我勇气,给我力量。
  我在他怀中哭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隐约听到他低低的叹息:“还是个孩子啊,真是辛苦,”指尖撩起我散落的发丝。

  茂林匿芳踪

  这一程的水路走了一天,再转陆路。一路嗣都不准我自己骑马。非要于他共乘一骑。他让我叫他嗣,之前大家都叫他四公子,还让人误以为他是家中四子呢,原来是嗣公子。
  嗣又换上了他的黑袍,我还以为他是对黑袍有偏爱,他告诉我他的家族是以黑色为尊。难怪黑袍总是在他身上能穿出与别人不同的神韵。我们这一行只有十八个人,阿嗣告诉我他们是禁军。这些禁军军纪严明,一路除了听命于阿嗣外均不会多言。
  我们一路北行,很小心隐藏行踪,很快我们就到达边境一个叫柔玄的城镇。嗣告诉我这里是魏北部边境重镇。是东木根山脉脚下的小城。小城周围是茂密的始森林。一般大军如深入森林也很易迷失方向。是柔玄镇的天然保护屏障。
  我们并没有直接进城,而先是在山里寻了一间破落猎户的小屋,嗣让我先在小屋住几天,然后他们一行均换上寻常百姓的着装。嗣要留下一员侍卫保护我,我扬着手里的蓝珠说道:“我的武艺自保还是没有问题啦,我们一路走得如此隐秘,要杀我的人又怎会想到我会在北部边陲森林里呢?我不出这山就是了,你把人都带走吧。”
  嗣揉揉我的头,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竹筒。连着一根细绳。嗣说那是讯号筒,遇到危险竹筒朝天拉开绳索,他就能看到。还说无事的时候也会上山来看我。
  嗣把食物干粮都留给我就带着禁卫军下山进城了。
  我猜想嗣带着禁军来边陲是要办极为隐秘的任务,一路带着我其实他也要分心旁故。但是留我在平城也很难保证我的安全。那些蒙面黑衣人功夫诡异,训练有素。可是,又是什么人要杀我呢?边域马贼?我摇摇头,说不通,马贼均是杀人越货,或者帮着部落抢夺牧区资源。断不会为了我们几个逃出来的小鱼千里迢迢派人追杀。
  想不通就先不想好了。我进入小屋收拾起来,小屋很小,应该是夏季猎户进山狩猎临时落脚修葺的,有矮矮的床榻,烧火的炕,简单的用具。现今尚未入冬,可是这山里却是很冷。我在炕上点起火,将嗣留下的被褥毯子全数铺到榻上。隐藏在这小屋还是很不错的选择呢。我看到嗣留了把竹笛给我,我拿起别在腰上。走出木屋,这林里古木参天,偶尔能看到阳光在树梢洒落。地上铺满厚厚的树叶。草菇丛生,我欣喜的跑回木屋找到一个小篓,今晚有鲜甜的蘑菇汤了。
  我对毒菇与食用蘑菇的分辨当然不在话下。林里药草资源也极丰富。我想起我的药物都留在了平城行馆了。正好这几天可以再制一些常备药物。
  一个下午,我都忙碌在森林里采药寻菇。忙得不亦乐乎。
  猎户在木屋里留了一些简单的炊具,夜幕,在我熬着鲜香的蘑菇时,嗣走了进来。还带了些食物与几件保暖的外套。他是担心山上寒凉呢,我心里一热。
  这人也真不客气,看到鲜浓的蘑菇汤话也顾不上说了。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喝汤被烫到皱起脸的样子,跟平常的嗣很不相同呢。这样子的嗣平近多了。
  嗣说今晚留在山上,我知他担心我一个人会害怕。可是我看看小屋,只有一个床榻。嗣径直从屋外抱了一捆干草进来,在屋里角落上铺了一小方块,再铺上薄毯,就成了软软的床了。
  我惊奇的问他:“你就要睡在那里吗。”
  他挑了挑眉:“谁说本公子要睡草堆的,这是给你铺的。”
  啊……这人喝了我的汤还要来抢我的床。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自顾研磨我的药草。嗣很好奇的斜依在草堆上看着我炼药。
  “丫头,你还识药理?”
  我得意的扬起头:“别看我功夫不怎么样,那是我把心思都花在这药理上了。这林子的药草还真多,我们俄喏尔森林寻不到的这里都有。明日再去山林寻一下野参。”我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各种草药,还有作用,也不管他是不是懂。嗣也含笑在角落看着我。这时,似乎小屋暖和了好多。
  嗣也淡淡的告诉我,在这里可能要住久一点。这柔玄镇总兵齐锐锗通敌柔然国,虽可当场诛杀,但是却发现此事与朝廷的一些个大臣有脱不开的干系。还要花时间抽丝剥茧一番。
  嗣还告诉我,现在江湖上两派人马找我找得人仰马翻。我吃惊的看着他,嗣又冷冷的又说:“他们却想不到我把你藏在这里。”
  两派人马,都是要来杀我的吗?我这样一个小女子,哪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我皱着脸,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大哥二姐有没有到了建康?”
  “他们在平城就被人带走了,能在我的地方将人带走,也不简单。”
  我手里的木舂掉下来。阿西梅朵被人带走了……他们会不会发生意外?却听见嗣又说道:“不过我的人今日回报说你大哥二姐现今却在建康城。安然无恙,你不用担心。”
  我忽的站了起来。:“那,是不是我阿爹跟降涟大哥把他们接走了。那,阿爹一定很担心我了。”
  “你阿爹?”
  我告诉嗣阿爹在几年前与降涟大哥回中原打理生意,这次部落遭此大难,他们逃出来就是要去找寻阿爹。
  嗣走过我身旁,把我的头揽到他肩上,叹了口气说:“珞珞,不要担心了,你大哥二姐跟在你爹爹身边不会有事,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你爹爹那边,我会派人去告诉他你平安无事。
  “可是,我很想爹爹。”我垂下头。
  “傻丫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等我查清楚了再将你妥善安排。但是我倒是知道一点,要杀你的人是你爹爹的对头。你在他身边他自然要分心护你,那不如等他把麻烦解决了,你才回去,这样可好?”
  我虽然似懂非懂,还是点了点头。来到中原,一切都出乎意料。阿爹与降涟哥哥在中原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不知道,嗣究竟是朝中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都是愿意尽力守护我的人。我没有多想嗣为什么要帮我,在图瓦人心中,帮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那夜,嗣还是先在草铺上和衣睡下了。
  清晨林子里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林间啾啾鸣唱,我被闹得睡不下去,睁开眼睛看到嗣已经不在了。
  用力伸了伸腰骨,这山里的早晨还真是清冷啊。拿起嗣昨夜带来的外套穿上。愣了一下,这外套是纯白羊绒皮袄,白色狐毛缝制的领口跟袖口,煞是漂亮。可是,这是女装埃。
  昨日采的药草还远远不够。我挎上篓子又开始满山遍野的搜寻。我还采集了一些毒蘑菇,打算制成可以防身的毒粉。来到中原,才觉我那点武艺实在是连防身都很难。用毒虽是旁门左道,但也是很有效的手段。
  山里还有许多飞禽走兽,附近还有小溪。我打了一只山鸡打算等嗣上山来的时候烤了吃。但是一连数日也没有上山。
  这日我采药回来,进得小屋,却看到嗣躺在塌上沉沉睡着了。俊美的脸上有一丝疲倦的痕迹,披散的头发还是很不驯服的四面张扬。他身形高大健壮,却也不是魁梧敦实那般。趁着他熟睡我肆无忌惮的欣赏美色,哈哈。
  走过去拉起毛毯盖到他身上。转身出屋走去溪边清理今日猎到的山鸡。在山鸡肚腹里填满香菇与食用甘草等佐料。在无焰的火炭上转着圈子烹烤。渐渐香味浓郁了起来。嗣从屋里出来走到我身边,看着烤鸡垂涎欲滴。我好笑的撕了鸡腿递给他。他忙不迭的接过来大口吃着。
  然后告诉我,他把总兵齐锐锗砍了。控制了总兵府,但是城内官兵不少是齐锐锗的人,前两日发动兵变把他们围在了总兵府。不过好在时间算得及时。嗣早已调动朝廷大军迅速赶到柔玄。接管了柔玄镇。他把平常人看似惊天动地得兵变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骨子里还真是潜藏暴虐。
  嗣又说虽然朝廷大军接管了柔玄,但是城里余党未除尽,还是危机四伏。等再过几日安定了,就接我下山。
  “我倒是在山上住得很自在,下山作甚?”我不以为然。
  他痞痞的撇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你还真是没心肝的死丫头。”
  我咯咯笑了起来,歪着头打趣:“嗣公子,是你想我了吗?”
  他也笑了起来:“是啊,我想你……做的蘑菇汤了。”
  我与嗣的相处总是轻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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