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棵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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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那棵樟树-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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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学习,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新课了,大部分的课都是在高二之前就上完了的,到了高三,说白了,就是复习、考试,再复习、再考试,没完没了的试卷,没完没了的题海,有时候实在是疲劳了,每个周末的晚自习的时候,还允许学生自己教歌、练歌、自娱自乐。一般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这个时候也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
  按照规矩,班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教歌,但是必须是有一定水平的,要是那种五音不全、完全没有音乐细胞的,那就自觉点,当然不要报名了,免得制造噪音,不光起不到调节紧张学习气氛的作用,还会影响心情。
  蔡书舟是在前面很多人都教过之后,特别是在一位女生教过之后,被大家伙怂恿着推上前台的。因为是老班长嘛,而且平时还是可以吼几句的,虽然嗓子质量一般,但音调节奏总是拿捏得很准,更何况那个女生走在了前面呢。
  这个女生原来并不认识,好像是后来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的,说不好可能是复读生,也是巧的很,来了之后,就刚好跟蔡书舟同桌,还听说是普通话很好,又会跳舞,说不好是县里哪个领导干部的女儿也不为奇,不然,没有一般的关系,肯定是进不来的。
  这个第一高中的高三,历来是班级最多的了,这次更是破天荒的到了九个班,四个新生班,五个复读班,一般都会分开,这个姑娘怎么就插到新生班来了,也许是个谜。而且还跟成绩不错的蔡书舟坐在了一起,也许是天意,谁叫她叫做个邓天香呢,既跟邓老爷子一个姓,还差一点成了个天香国色,不过确实也算漂亮了,跟那名字没有多大的距离。
  上个礼拜那女生教的歌曲叫做《人在旅途》,好像是一部当时比较流行的新加坡的一个电视剧的主题曲,具体剧情都记不得了,但是这首主题歌确实是比较流行,特别是对于那些女生,不信可以欣赏一下歌词: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你就不会珍惜我
  。。。。。。
  也许当时只是流行,女生选这首歌曲也没有什么,可那些一起的同伴硬是把它往蔡书舟身上去框,说是有一种幽怨、一种哀愁,一种说不出来的意思。
  蔡书舟被那些家伙左一句右一句的动员,再加上好久的那种压抑,确实也想吼一下,也就挑了一首当时比较流行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准备开唱了。但蔡书舟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有六成熟悉的样子,晚饭完了以后,上自习之前,还是那几个同宿舍的家伙,硬是把一个小型单放机塞给了蔡书舟,让他戴上耳机,在操场上先练了起来,跟着磁带试场了好几遍,晚自习的铃声就响了,蔡书舟从容的走上讲台,写下歌词,然后就领着大家唱了起来,不过前面有一段独白:
  走过那片芦苇坡
  有一个女孩她从小爱养丹顶鹤
  在她大学毕业以后她仍回到她养鹤的地方
  可是有一天她为救那只受伤的丹顶鹤
  滑进了沼泽地就再也没有上来。。。。。。
  很是凄婉的开场白,蔡书舟偷偷的瞟了一眼那个邓天香,接着就唱起来:
  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
  走过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为她诉说
  。。。。。。
  接下来就是“喔~啊~。。。。。。”的那些拖音,蔡书舟音调好像起高了,很尖,惹得大家都笑起来了,接着那个邓天香还没等蔡书舟唱完,就使劲鼓起掌来,大家也就跟着一起乐呵呵鼓掌了,蔡书舟这时候赶紧下了台,来到了座位上,那个女生很大方的拍了拍蔡书舟的肩膀,说是唱的很不错,很用心、很投入、很感人,把个蔡书舟感动的不行。
  后来的日子,两人的交往也就多了起来,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课间的时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了一些人生啊理想啊未来啊的那些东西,而且那邓天香自打这以后,就会经常变换发型,经常变换着衣着服饰,让蔡书舟有时候有种“砰砰”心跳的感觉。
  女孩的成绩老实说很是一般,不过语文和英语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其他的课程很是一般,所以她经常就有些问题请教蔡书舟,蔡书舟当然也是乐此不疲,很详细的跟人家讲解着,那个女生也是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蔡书舟看着,也不知道是真在听,还是听不懂,等到蔡书舟抬头对着那双漂亮的含情脉脉的眼睛时,蔡书舟一下子惊呆了,怀里就像揣着和兔子一般,狂跳不已。。。。。。
  随着高考的越来越近,大家也就越来越紧张了,蔡书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情稍稍有些落寞,最后几次的模拟考试成绩也是略有下降,已经掉出班级十名之外了,全年级排名也掉出了50名,蔡书舟也是有些着急,但也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是不是跟那个女生有关系呢,他也不敢确定。
  这个时候,学校突然来了通知,说是有一个全省的作文竞赛,要蔡书舟参加。蔡书舟这时候正为自己成绩的下滑,还有那个漂亮的女同桌的扑朔迷离的眼神烦恼不已,蔡书舟那有什么心情去搞那种比赛呢。这时候邓天香同学知道后,就一板正经的动员了起来,说堂堂的文学社社长,参加全省作文竞赛天经地义,再退一步来讲,一个作文竞赛就两个小时的时间,又耽误不了什么,万一得了大奖,说不好可以搞个保送,或许加分也可以啊。蔡书舟说最近心情不好,心里老是忽上忽下,毛躁躁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导致心神不定,成绩也下降了。
  邓天香一听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边小声开玩笑的说道,是不是想着某个女生去了,蔡书舟默不作声,心里乱乱的。女生看到蔡书舟那木木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平静,于是想了半天递了一个纸条给蔡书舟了。蔡书舟偷偷的把那张纸条夹在书本上,一眼瞟了下来:
  “晚饭后学校操场后面小树林见”。




44 全省作文竞赛

  蔡书舟看了那张纸条,心里又一下子突突的跳了起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约会么,这个邓天香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呢,蔡书舟是既幸福,又担心,也许就是幸福的烦恼吧。
  快高考的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了的,都是到外面的小餐馆吃小炒去了,大部分是几个人合伙,一起炒上几个菜,吃的很舒服的,蔡书舟怕大家问其行踪,就没有跟大伙一起去外面小炒,还是食堂里随便打了点饭,胡乱扒了几口,就匆匆忙忙缩手缩脚的往大操场边上的那个小树林子走去,找个僻静的地方蹲了下来,简直像做贼似的。
  不一会,一个女孩也是羞羞瑟瑟的走过来了,蔡书舟一看,果然就是那个邓天香了,连忙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这家伙马上就心领神会的走过来了,蔡书舟连忙站起来,招了招手。
  “搞得像侦察兵似的,差点吓住我了。”女生悄悄的说道。
  “有什么事啊,快说吧,时间久了,怕人家发现了的”蔡书舟连忙问道。
  “没什么事,你个笨蛋,约你出来聊聊呗。”邓天香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耍弄我,没事找我出来干什么,那我走的”蔡书舟很是紧张,马上就要走的样子。
  “别走啊,肯定有事找你啊,看把你吓的,没出息。”女生连忙拉住蔡书舟的衣角,“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定,心情不好,连作文竞赛也不参加了,是想开导开导你的”女生还很大方。
  “哪里啊,成绩下降了点,肯定有点影响的”蔡书舟郁闷了起来。
  “你肯定是有心思了,是不是心理有了女生啦”女生有意逗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那你心里的那个女生是个什么样子啊”邓天香好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还是故意在试探?
  “就像你这样的”蔡书舟终于憋不住了,随口说了出来。
  “哦,这样啊”女生突然欣喜的笑了起来,“我也是很崇拜你啊,要是将来。。。。。。”
  “小点声,别给人家听到了”。四周确实很安静,哪怕很小声的窃窃私语,都会觉得很大声似的。
  “本来就是啊,你成绩又好,还会写诗,也很英俊,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女生憧憬着。
  “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说怎么办啊”蔡书舟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会的,我看好你”小姑娘很坚信,“万一考不上就复读呗,你这种水平,复读一年肯定要上北大和清华”
  “那你怎么办啊”
  “我今年考不上,就会县上电视台去实习的,家里安排好了的”
  “哦,那我还要好几年呢,家里也不好”蔡书舟嘀咕着。
  “傻瓜,我实习转正不就好了,就有工资了,呵呵,到时候可以资助你啊”
  。。。。。。
  “不早了,回去吧,全班肯定都在盯着我们俩呢”蔡书舟还是有点担心人家发现什么。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啊,这次的作文比赛你一定要参加哟,我相信你的实力”女生还真是细心,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原来。
  蔡书舟一愣,谈的兴奋的时候,竟然还记得这事,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好姑娘。
  “好吧,我明天就去报名。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蔡书舟显得无比的自信,也许是受了鼓舞吧,格外的踌躇满志。
  “拉个勾吧”邓天香调皮的说道,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里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
  “拉就拉”蔡书舟热切的对望着那双迷离的眼睛,伸出了小指头,两个弯钩钩在了一起,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圣洁和美丽,女生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声打破了月夜的宁静,“第一节晚自习下了”蔡书舟嘟囔着,急忙闪身向厕所走去,没多久,两个人趁着混乱钻进了教室,蔡书舟还假装捂着肚子,同伴问起的时候,蔡书舟指着自己的下腹做痛苦状。。。。。。
  第二天蔡书舟还真是一大早就跑到班主任那边报了名,班主任看到蔡书舟终于是填上了自己的名字,总算是轻松的放心似的叹了口气,笑眯眯的说着,要好好发挥之类的。
  作文考试终于是开始了,蔡书舟拿到作文题目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啥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大大的“?”。这才怪了,这种题目说实话,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过对于蔡书舟这种想象力极其丰富的文学社社长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蔡书舟稍作镇静之后,就有了构思,联想到了历史的进步是从问号开始的,于是从祖先的钻木取火,神农尝百草,写到了后来的四大发明。。。。。。蔡书舟在历史的长河中徜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是一起呵成了。




45 高考

  在离高考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候,作文竞赛的结果出来了。红榜是张贴在第一高中礼堂的那个大大的宣传栏上的,蔡书舟跟同伴们吃完饭路过大礼堂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那个宣传栏的周围,在看着什么。
  大红纸张贴着,一般来讲,都是参加什么竞赛的喜讯,这是常有的事。特别是那种奥数的竞赛,学校每年都会有不少学生得奖。
  “一等奖,蔡书舟”一个女生兴奋的念着,好熟悉的声音,蔡书舟一眼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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