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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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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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一步,紧紧盯着朱诚的一举一动,戒备的说:“我们啥时候骗过你了?”
朱诚则步步紧逼:“我都知道了,红衣女鬼是你们干的手脚!我要是杀了你们,那女鬼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我还想辩白两句,一股强大的拉力从我的衣服后领处传来,把我这一百三的身躯轻飘飘的向后拉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只感觉鼻子尖一阵凉风吹过,吓了我一跳。
冷柯松开拉住我的手,上前半部,有意无意的挡在我身前。我惊魂未定的摸摸鼻子,一道虽然宽但是也比较浅的白痕。
差点我的脑袋就被劈成两半了吗?如果不是冷柯在后面拉我一下,后果我真不敢想。
不过看着他的背影,倒是异常心安呢。
“你们两个都得死!”朱诚好像疯了一样,举起刀就冲过来。
冷柯在我身前,直直的抬起腿一踹。关于这招我有过切身体会,那是在我逮捕一个体重两百多斤的罪犯的时候。
那个家伙提着半米长的大片刀向我冲来,我手里虽然有枪,可是我并不打算开。
我也和冷柯现在这样,正身一脚就踹过去。可是实际上,在打架中,这一招虽然速度快威力大,可是也有其弊端,我可算是领教了。
那胖子体重两百多斤,冲过来就是一个肉球。我一脚踹中,虽然打断了他的进攻给他造成了伤害,可是我踹的姿势让我无法中止他冲过来的那股强大的惯性……若不是我的同事赶过来将其制服,当时被撞的人仰马翻的我肯定已经吃了好几刀了。
我可以帮冷柯在后面顶一下,可是我想错了。冷柯一脚击出,居然把朱诚踹飞了。接着他箭步上前,一套擒拿下去,朱诚已经趴在地上跟虫子一样只能蠕动了。
“为什么拿刀砍我们?我们怎么就骗你了?你给我说!”冷柯把他锁在地面上,恶狠狠的说。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嘻嘻,哈哈,你们想杀我,没门!!!”朱诚开始大喊大叫。
冷柯向我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朱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禁疑惑的问冷柯。
“他这……好像是得了癔症啊!”冷柯压在朱诚身上,后者的双手紧紧的被他锁在身后。
“很明显,事实就是这样的!”
“虽然我本人并不了解南洋的邪术,可是这几回家查了查资料,才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降头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南洋的降头一般都是略施惩治,有些则直接取人性命。而其中很少有能够控制人心智让其得癔症的降头,而九转炼阴降更不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呢?”对于这个降头邪术,我真的是一丁点都不了解,所以压根没有发言权,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冷柯探讨。
“我看错了,这根本不是南洋的邪术!”
“那你说朱诚中的不是九转炼阴术,那他的这些情况怎么解释?”
“这应该就是土生土长的民间妖术!”
南洋的降头和中国的法术并不相同。前者是赌上了施术者的性命,用各种阴寒的人以及动物尸骨炼成的阴毒功夫。降头下咒时,降头师的意念会由虚空而出,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按照施术者的指令行事。降头的局限性颇大,容易误伤。这也正是为什么到了某些敏感的时刻,乐于乱放降头的泰国人统统换成黑色的衣服而无人敢穿白色,这就是为了防止误中降头。而且一旦反噬,施术者性命不保。
而中国民间的法术就多了。与降头不同,这类害人的民间的法术不会让自己的人头半夜飞出,而是动用环境和符咒的力量抑或自身的修为,去趋势神鬼为自己所用。这样一来,因果就大了。若失败虽然不会导致自己生命危险,顶多就是不太灵光。可是不管你失败与否,心术不正功德不足用这个去害人的人,都会遭到极为恐怖的果报。
“吓!差点儿诊错了病用错了方子,要是还用罗盘挡降头到第七日,那这家伙的命就岌岌可危了!”
冷柯先前的推论被这突发的状况推翻了,那么究竟朱诚中的什么邪呢?
把朱诚驾到床上,还拿床单把他的手脚都绑上。看着睡得死死的他,我和冷柯犯起了难。




第二卷 猫咒 第十七章 倒转符文
我实在不想重回这充满恐怖回忆的地方。
夏天的玄心湖情侣果然不少,一个一个互相依偎的,各自躲在人不易察觉的角落,时不时的草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更让我草木皆兵。
“玄心湖这地方太邪了,大夏天的草丛里连个蚊子都找不到。这群热恋中的人都不要命的吗?”冷柯看到从他面前低头弯腰手拉着手偷偷钻进草丛中的一对情侣,低声说。
“就是因为没蚊子他们才喜欢钻草丛……”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刘妍还从来没有到这个地方来约过会呢。
一阵暖风吹过,带来让人陶醉的湖水清气。
“太沮丧了……我失败了。”冷柯自顾自的说着丧气的话,我从来没听他话这么多过:“我怎么就能认错呢,明明不是降头!这一延误要耽误多少事儿啊!混蛋!!”
看着朱诚安稳的睡着以后,从他家过来这玄心湖,一路上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自我谴责。这个少年或许太过自信,以至于变成些许让人难耐的自负,一旦某些不可控的事物打破了他的支配,那么他就会特别心灰意冷。这种心灰意冷表现为自我谴责,靠着喋喋不休来抒发他对自己的不满。
而我也不试着去安慰他了,并不是我没有做过。正因为我做过,所以我才知道任何宽慰的话对他来说都没有用。
“今天是周二,还剩一天的时间……只有一天了!”他喃喃自语道:“所有的推论都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的,所以我要推倒所有的推理。还剩一天,还剩一天……”
朱诚能不能保得住,就看我们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有什么作为了。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现在的头绪,仅仅停留在凶手有可能是大学校园里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其中的一个上,甚至我们就连他们作案的手法都没有搞清楚。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捎带火的一起给冷柯递过去。他的习惯我知道,抽根烟,解心宽。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把烟接过去。看他把那根烟叼在嘴上时微微颤抖的手,忽然觉得冷柯再神,终究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烟被点着了,冷柯站在当日鬼跳湖时红衣女子所在的位置,低头盯着脚下的泥土发愣。
我不敢打扰他,只是耐心的在一旁看着他。
他猛的吸一口烟,弯下腰,用手慢慢扒拉起地上的一片土地来。
“干什么呢?”我凑过去问他。
“发现没有,这里的这片土地特别松,草也长得很矮。这很反常。”他嘴上说的,手下又加了把劲,更加卖力的刨起土来。
过了一会儿,他动作停下了,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果然如此,马克,这里的土最近被翻动过。诺,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忽然这么癫狂,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接下来,我也亢奋了。
因为我看到冷柯从他刚刚袍出来的坑里拿出来一张符纸。
“就是这个!”冷柯拿出钥匙扣上的微型二极管手电灯,仔细的照着符上的字样。
有一对情侣本来手拉手要走过来,看到我们俩发疯似的扒土,神情怪异的改变行道,不肯靠近我们身边。
不理会旁边人异样的眼光,我问冷柯:“你可认得这?”
“这么有特点,我当然认得。你看看这符画的,跟你过去在电视上看到的符有啥不同?”
我接过去,这张符拿在手里心里毛毛的:“恩?好像写反了似的!”
冷柯笑道:“不错,正是反着写的符!我知道这种法术,民间称其为阴山术!”
阴山术本来流行于四川、湖南、贵州、云南、广东等地。与普通的法术流派练习不同,阴山法练起来总是让人感觉怪异。阴山法需借助法坛、法印、令旗、手诀,借用坟地、尸骨、血液等死人的阴性能量来帮助施术者的目的能够顺利达成。
“阴山术原本是茅山术,而后几经改良,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说一般道门的法术是玄门正宗,为至阳之法,那阴山术则是邪教之祖,为至阴之法。所以说,这符是反着画的,这也是阴山术的一大特点!”
“这么吓人!那多年前死去的红衣女子于磊,就被那邪恶的术士利用做成了法器,来下诅咒吗?”
“多半是这样。不过世上法术,本无善恶。一念成神,一念成仙。道家法术也可作恶,阴山法术也能行善,唯看人心是作何考量了!好了,既然知道这乃是阴山术,那么破解起来可就比过去容易多了。若是把这术当成降头,朱诚命必绝也!”
冷柯一说起这方面的典故,语言就变得文绉绉的。可是书面语被这个男人用口头语说出来,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协调。
这句话似乎成了我的专利,跟冷柯在一起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了主意:“那我们下面该咋办,你知道他中的是阴山术,该怎么才能破解?”
“有下术的方法自然有解术的方法,好比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把锁都有一柄钥匙能解开。可是这钥匙……好像不在我手中。”冷柯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先前癫狂的感觉,似乎他也无计可施。
如果连冷柯都没有办法,那朱诚可是该怎么办呢?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说阴山术的施术者用的是于磊的尸骨和怨气下的术,那么从这方面来着手应该没错。”冷柯把那张反着画的符咒从我手里拿回去,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他的裤兜里:“解咒是一方面,追查凶手是另一方面。从凶手作案的手法来逆向推测他可能的身份,然后缩短包围圈。等待明夜施法的时候,一举将其捉拿!”
所谓的名言说得好,要从战略上藐视对手,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大体方针是定下了,可是如何实施却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对于解咒有办法,你在朱诚家里守着。我对捉人有经验,我在寒城大学寻找作案之人,你看如何?”我略一思忖,提议道。
“你可拉倒吧。法术害人可不比刑事案件,有些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就是咒引子。好了,等一会回去我再好好制定方针,我们现在不如先放松心情,好好欣赏着月光下的美景吧。”
“这都人命关天了,还有心思看风景,真有你的啊冷柯!”我算是佩服了,要说淡定,还没人能比得上他。
“焦虑有什么用呢?不如放松心情捋顺思路,继续投入那无尽的战斗中去呢!”冷柯居然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下。
别说,如果不是那夜差点让跳湖的鬼魅掐死留下了心理阴影,这里的夜景倒还是很美的。
“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我坐在石凳上以后,还是很不安。
“谈谈心吧。”冷柯抬头望着月亮。
“好吧……你家里,就你自己住吗?”说到这儿,我想起我的父母来了。自从干了警察以后,我就住在警察宿舍,虽然也隔三差五的会回去看看,可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很想念他们。
冷柯又抽出一根烟,他今夜抽烟的频率比往常更甚。
“我父亲死了,我的母亲也去世了……”他解释的很简短。
打火机的火光亮起,微弱的光芒在冷柯的脸上投上一抹温柔的光泽,这一幕让我觉得特别的伤感。
所说他的语气平静的不带一点点情绪。
可是,有时候对于冷柯来说,平静本身也是一种情绪。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先打破这种宁静平衡的人却是冷柯:“你觉得你幸福吗?”
“幸福?你是指哪方面?……我有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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