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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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错-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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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内务大臣领了我的签名。
  “新年的祭神仪式,殿下的身体不要紧麽?”
  “我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不敢肯定。
  “有我在,当然没有问题。” 落则是大大方方地表示。
  “殿下,温亚派来了代表,请求你能放过温亚无辜的人民。”外交官为难地看著我。
  “嗯。”我玩弄者手中的玻璃球,没有答话。
  “殿下,这次的确是温亚的领主的过错,但是温亚的人民毕竟是,嗯,错不都在他们。请您三思,不如卖个人情给温亚的心的领主。”
  “我知道了。”我还是很生气,迁怒无辜的人是不对,但是我的邪也很无辜。当初他们伤害邪的时候,就没有心慈手软吧?
  “殿下。”多将军也劝说。“王妃短命我们也很难过,但是。。。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盟友。”
  “住口!不要说了。我双子的王妃遭到那种待遇和温亚受到的惩罚相比,他们的承受算什麽?”我厉声正色地站起来,说著。
  “亚。” 落拉著我。“不要生气,小心身体。”
  “你说,我要怎麽做?”我把炮口转向了落。
  落叹口气,“邪是那麽善良,他在天之灵,也不想你为了他报复不相关的人吧。与其如此,不如找到他的家人,补偿他们。”
  “贾,把那些药给温亚的代表。顺便告诉他们,要为我双子的王妃祈祷3天。”
  “是的。” 贾点点头。

  不费一兵一卒,攻破了温亚,因为我带给他们的是远远比战争可怕的瘟疫。那晚,我偷偷运送到温亚的东西是几百箱的老鼠,虫蚁。其中还有不少双子研究出来的病菌。温亚终於也害怕了。

  不同於神蓝的反应,温亚的人民对於亚的传闻分成了两派。一派传说他的报复的手段狠心残忍,为了一个偏妃,竟然给温亚带来了灭顶之灾。另一派传说他是天神的使者,可以为人间带来进步,如神蓝;也可以为人间带来天灾,如温亚。

  莫的头发长得更长了,几个月不见,发现他睡得更加地安详。我有时候,很害怕,害怕他就会这样一睡不起,再也不醒来。现实是残酷的,我又何曾不希望我也只是在做梦而已。
  我亲亲他的额头,他的银色的长发,“莫,我回来了。我答应你新年前一定会来的,我回来了。”
  “你如果醒过来,就可以看见双子的祭神仪式了,会有很多好玩的表演。醒过来吧,茉莉的心已经伤透了。而我,还是很内疚。”我抚摸著他平静的脸颊。
  “为什麽,我救不了你。莫,我不仅仅救不了你,我又害死了一个人。他叫做邪,是很善良的孩子。就和你一样善良无知,如果不是我,他就用不著死了。可惜。。。”
  “莫,其实不醒过来也好,在梦中,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再次亲亲他的额头。
  “祝你有个美梦。莫。”

  终於到了一年一度的双子新年大典,也是我上任以来的第一次。
  “殿下,听说你准备了特别的节目。” 昊看著我。
  “你看就好了。”我不做多说明。
  只见双子广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台子,舞台的四周聚集了不少好奇的人民。早就想组建一个莎士比亚歌剧团了,看来这回我算是如愿以偿。
  本来平静的白色的舞台上出现了两队人。上场的人穿著五颜六色的衣服,开始了群魔乱舞。这些人都是我从香阁中选拔出来的,长相和舞姿都不在话下。很显然,这样的阵容吓倒了台下的一片人。落皱眉头看著我。我微笑著,示意他看下去。
  那些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的人象征著开天辟地之初,世界一片混沌。然後灰色渐渐的分明,分化成了黑色和白色的半边。接著,代表天神的降临,由於双子人的迷信,没有任何一个演员愿意伪装天神的角色,只好用纯白的石像代替。看见了那至高无上象征,不少人纷纷跪下,向天神示敬。
  有了天神,就有了天神的儿子,从神的身体分化出来的神稚子。最耀眼的最高傲的是3儿子,拥有著银色的头发,却因为他的骄傲犯下了不可宽恕的原罪。
  本来不受到注意的小儿子,拥有著黑色的法则和则色的神眸,再一次次浴血奋战後得到了天神的赏识,而被赐予了这片土地。
  具有象征意义的表演结束,人群久久无法反应。

  “到时间了,殿下。” 鸣小生地催促著。
  “扶我上去吧,落。”我笑著。
  在庞大乐队的鸣奏中,在落的搀扶下,在鸣和昊的陪同下,我缓缓地迈向了那最高级最显要的位置。

  征服双子的路不长,但是很辛苦。其中,我放弃了很多,又利用了很多,做出了不少无法悔改的决定。
  看著那些以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的子民,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为了那耀眼的位置,我曾经千方百计,设计陷害了众多的反对派人物,即是他们也很无辜。我也可以毫不在意地看著他们为罂粟的花瓣征服,扭曲变形,直至露出违反本性的丑恶,在後毫无尊严地在我的脚地匍匐。
  为了双子,我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重组了军队,建立了新的事业,改造了航海业,开发了交易市场。带给人民无限财富和机遇的同时,也会去了不少人毕生的祖业和梦想。
  为了完成对霜的遗愿,我踩著众多人的肩膀,践踏著众多人的尊严,无视与他们的得求饶,将改革进行的彻底。
  看著那耀眼的宝座,我笑了。我觉得很值得。
  其实,曾几何时,我也变得很自私。我不仅仅为了霜,为了双子。打著这些旗号的,我其实也是为了我。我喜欢那种万人敬仰的目光,我享受那些尊贵浮华的表象。看著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对我的爱慕,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对我的憧憬,那些迂腐的人对我的愤恨,和那些激进的人对我的敬仰,我满意地笑了。我发现,其实我还是喜欢洒在我身上的阳光。并不是因为阳光可以带给我的灵魂温暖,而是胜利的喜悦和征服的快感总是让我忍不住全身痉挛。

  我曾经是一只自哀自怨的丑小鸭。一心祈求上苍垂怜,给我一个真心爱护我的人和温暖的家。直到梦醒,心碎,我蓦然回望,才发现,祈求原来不能带给我想要的虚浮。只有争取,才能获得自己想要把我的幸福。所以,我要变得最强,强者总是可以得到一切,哪怕是用掠夺的手段捕捉。
  我也许早就不是丑小鸭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再屈於做一只丑小鸭,只要我愿意,我发现,一切都触手可及。

  抬头看了一下正午的阳光,我笑笑,我早就回不到从前的那个我了。
  我不可能再次无忧无虑的和莫在一起,只靠打猎为生。为了捕捉到希奇的野兽而惊喜不已。
  不可能动用我的小聪明,只是为了逗霜开怀一笑。
  不可能纯真地相信那些自顾自说爱著我的人,冲到他们的怀抱享受他们的温暖。
  不可能无条件地信任我周围的人,放任他们左右我的判断。
  我早就学会了陷害人,无辜的人;伤害人,无罪的人;利用人,无知的人。
  我学会了猜疑,表演,装扮,披上层层的伪装,戴上一幅幅面具。
  也许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也许我永远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也可以向藤蔓一般,汲取他人的温暖,阳光,信任,爱心。

  我要人敬我,如同敬爱他们的天神,因为我享受。
  我要人信我,为我献出热血青春,因为我需要。
  我要人畏我,如同敬畏他们真正的君主,因为我迟早要得到。
  我要人爱我,追随我的人的敬爱,莫的挚爱,落的宠爱,甚至是法的不明确的爱,即使我不会再回报。9941F82881D05C2秋之屋 转载
  既然天神给与我重生的机会,我就会好好地把握,活得最好,最精彩,得到最耀眼的光辉。

  “亚,你的身体还好吧?” 落搂著我的手加大了力道。
  “还好,谢谢你,落。”我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落看得一时失神。
  我没有回应他深情地注视,对著满心期待的观众,演出了最精彩的一幕。


  丑错 8 纯真

  “双子真是富裕!”
  “听说大殿要持续3天3夜,还免费供应一切吃的,喝的。”
  “还有娱乐的节目,呵呵,那些负责娱乐的人真是细皮嫩肉。双子就是开放。”
  “这麽多美人,不晓得亚殿下的後宫里都是些什麽精品。”
  “亚殿下的最爱当然还是霜殿下。”
  “听说他不是在深宫中还圈养了一个小情人麽?”
  “都说错了,殿下现在的相好是落殿下,没看见大典上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

  “双子的流言传播速度真的惊人。”我讽刺地说著。
  “殿下,我去叫那些人闭嘴。” 鸣不好意思的看著便装出行的我和落。
  “算了,我无所谓。”
  “我也无所谓,被传成和你一对我当然高兴。” 落挥挥手。
  “鸣,你先回去吧,即使是大典,还要靠你们来维持秩序。不要让那些喝醉的人滋事,破坏了双子的名誉。”
  “可是,殿下?您不要一个护卫?” 鸣看著我。
  “我,落回保护我的吧?”我笑著,看看落。
  “当然,而且亚也是很强的吧?” 落也笑笑。
  鸣及其不情愿地离开了。


  “我们要去哪里?” 落和我只用了一匹马,我偎依在他的怀里,小歇著。
  “去冷海吧!”
  “亚,那里这会儿正冷冷清清的,而且海边风大,会著凉的。” 落劝说。
  “你可以带我去,活著把我仍在这里,我一个人走著去。”我任性地说著。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仍在喧闹的街头。即使我们尽量的要求不显眼,但是落出众的容貌还是招来了不少媚眼。

  “亚?”
  落看著我手里的花灯,曾经听说,将蜡烛放在花一样的灯中,顺著海潮,会飘向远方,将自己的思念带给另一个世界的人。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还是带来了3个花灯。其中一个刻著霜的名字,我还是无法忘记他。
  因为最初,所以最美,即使他不爱我,我还是无法完全放下。
  “一个给了霜,第二个给了邪。”请原谅我对你的利用,从来没有想过会连累无辜的你,如果我知道结局如此,我还会不会利用你对我的爱?我想,我也许还会。
  “最後一个是谁的?” 落的手放在我的肩头,他想安慰我,我知道。
  “。。。给光的。”
  安抚我的手一紧。“我以为你会恨他,留给你这麽一个烂摊子。”
  “不,我不恨他,哪怕多数人会因为我们的想象而接近我,利用我,打击我,伤害我。。。”
  “亚,不要说了。你还有我啊!” 落有些急了。他不想看见我这个样子,不想我回忆起不好的过去。
  “我还是不恨他,因为有了他,我才有这麽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落寞地说著。
  “亚?”
  “一个死人是永远也争不过活人的,他如果看得见我,也会妒嫉我吧?因为我夺走了原本属於他的东西。”
  “亚。你没有夺走任何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我们回去吧。”我看著那些远去的灯,我有一种释然。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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