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女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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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女侯(完结)-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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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被自己的姐姐训斥,脸上一红,倒没有什么恼怒的神情,沉思良久才道:“你说的也不错,若是我真的把那江小楼弄进府来,说不定更是个祸胎!但是我心里就是不服气呀,她这么耍了我一通,难道我还要任由她开开心心的不成?”庆王妃淡淡笑道:“她如此胆大包天,可见还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和她计较。安王早已经定了主意,你只要服从他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多想。”

安王妃却下意识地反驳道:“我可不像姐姐你那么好说话,若是安王也像庆王一样——”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到庆王妃脸上微微变色,不由自觉失言:“姐姐,对不住,我说话总是心直口快的。”

庆王妃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她拍了拍安王妃的手,柔声道:“好了,不必去想那么许多,既然秦小姐已经进了门,就好好过日子吧。”

安王妃嗤笑道:“你不知道这丫头也是个贱骨头,不打她都不肯点头!嫁给我的儿子,难道真委屈了她们?”

庆王妃看着安王妃摇了摇头,心道这世上谁家女儿会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只不过延平郡王再傻那也是安王妃的亲生儿子,她总是有所偏帮的。思及此,庆王妃只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听你这样说,我倒对那个江小楼起了三分兴致,改明儿指给我看看。”

安王妃一时好气又好笑:“也不过就是脸长的好看了些,性子温柔了点,现在看来其实就是一只狐狸,狡猾得很。”她说得咬牙切齿,说完了自己却又觉得好笑,不觉真的笑出来。“不过,姐姐也可以出去散散心,不要总是想着雪儿的事。”

听到雪儿二字,庆王妃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得干干净净,连强作的笑容都掩饰不了。安王妃心头一凛:“你瞧,我今天怎么接连失误!姐姐,不要怪我。”

庆王妃叹了一口气:“世上的一切终有命数,不是我的强求不来,雪儿刚出生的时候人人都说她是个美人坯子,可惜我们的母女缘分实在是太浅了,浅到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年,就再也没了……”她说着不觉眼泪盈满了眼眶。

安王妃心头替她难过,只好劝说:“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庆王心中十分自责,姐姐也不要总是怪他,终归是夫妻。”

庆王妃的脸上却略过淡淡的嘲讽:“夫妻?亲生女儿失踪这么多年,他还可以嘻嘻哈哈若无其事,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安王妃有一个傻儿子,庆王妃却有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儿,这件事情都是两人心中的隐痛,她们两人对坐着,却是唏嘘不已。

金玉满堂门口

郦雪凝下了马车,向江小楼道:“我都说了让你在家在待几日,现在跑出来,就不怕安王妃找你的麻烦?”

江小楼笑了笑:“不,现在她只会忙着收拾秦甜儿。”

郦雪凝不免出言提醒:“说不准,秦家这一回反倒因此得势。”

江小楼冷笑:“爬的越高,摔的越惨,这是真理。要报仇,我等着他来,看看谁先脱下一层皮!”说完她便径直走入了酒楼,郦雪凝站在原地默立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向小蝶道:“走吧。”

拐弯处的一架马车里,安王妃沉下脸道:“瞧见没有,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蓝衣女子。”

庆王妃没有立刻回答她,安王妃有些奇怪,转头望道:“你怎么了?”

庆王妃指着刚刚走过台阶的年轻姑娘,声音颤抖:“你觉得那个姑娘是不是——”

安王妃看了一眼,台阶上空空如也。

“你说谁,江小楼吗?”

庆王妃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长长的甲套深深陷入她的皮肤:“不,不是!我是说最后进去的那个姑娘!”

------题外话------

ashash111君,你送50颗钻石的意思,是要求一个华丽丽的客串么……

编辑:一周相亲数次,木有收获……

小秦:⊙▂⊙

编辑:也不算,长胖了数斤……

小秦:吖

编辑:因为跟人家不熟,拼命埋头吃饭,就默默地胖了……

第84章8凉薄人心

“刚才进去的,不就是江小楼吗?”安王妃要呼痛,却被庆王妃的眼神骇住了。

婢女提醒道:“王妃,庆王妃所说是跟江小楼站在一起的那位小姐。”

“是她呀!”安王妃这才恍然大悟,庆王妃连忙追问,“她是谁,多大年纪,从哪来的?”

安王妃痛得钻心,连忙甩开她的手,低头一瞧都红了,忍不住满脸疑惑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激动?”

庆王妃痴痴地望着郦雪凝消失的方向:“我是觉得那个孩子有点像我失踪的雪儿,你瞧,她眼下也有一颗痣,就和雪儿刚出生的模样一模一样,就长在这儿!”她说着,比划了一下眼角的位置。

安王妃笑了:“我看你真是想雪儿想疯了,这么多年来你错认了多少人,经常在大街上看见年轻姑娘就叫马车停下来追上去,哪一回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再这样,别人不会以为你思女成疾,反倒以为你疯了。”

“疯了就疯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现在流落在外还不知道有什么遭遇,我一定要问清楚不可!”说完她就要下马车,安王妃连忙拦住她道:“姐姐!你现在这样去只会吓坏了人家,这样吧,我来替你好好打听一下,看这位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江小楼在一起!”

安王妃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婢女便领来了一个伙计。他是酒楼的杂役,听说有贵妇人要见他,不由有些忐忑。安王妃道:“你不必紧张。”说着她示意身边的婢女给这伙计银子,随后才问道:“刚刚进去的那两个人,你可认识?”

伙计有点奇怪地看着两位贵妇人,好半晌才忐忑说道:“前面那位是我们酒楼的主子,另外一个是她的好姐妹,姓郦,我只知这么多了……”

“她们俩一直在一块吗?”

“是,郦小姐经常陪着我们小姐一起来巡视酒楼,听说她们都住在谢府。”

安王妃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她转头看向安王妃道:“姐姐,怎么办?”

庆王妃咬了咬牙:“那就从谢府着手!”

安王妃轻叹一声,庆王妃终究不死心,可不死心又能如何,庆王都已经当这个女儿死透了,下令不允许她再四处寻找,仿佛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可她偏偏如此执着……

华贵的马车离去,带起滚滚烟尘。

江小楼从门内走出来,伙计立刻换了脸上茫然的神情,微笑着向江小楼行礼道:“小姐,刚才那两个贵妇人,特意来问我关于郦小姐的事。”

“关于雪凝?”江小楼眉头微微一皱,莫非安王妃要从雪凝下手?可——又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吩咐小蝶给了伙计赏钱,却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辆马车上恰巧有一个中年贵妇的脸探了出来,正与江小楼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书房

谢康河看着江小楼,笑道:“你这丫头胆子真是把我吓坏了。”

江小楼微微一笑:“伯父,真是对不起,小楼莽撞,反倒让你也跟着担心了。”

谢康河见江小楼的神情,就知道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小楼啊,如果要让安王妃彻底死心,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还是应该找个好归宿。你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伯父始终不放心啊。”

江小楼知道谢康河又要旧事重提,便只是笑而不答。

所谓缘分,要彼此都有情意才可以继续下去,似江小楼这样没心没肺,谢连城那样漫不经心,这婚事也就说不成了。谢康河左思右想,既然小楼不喜欢谢连城,其实谢倚舟也不错,便道:“如果你不喜欢连城,倚舟性子更容易相处……”

这分明是拉郎配,伯父也太夸张了。江小楼淡淡一笑,最近这几天二公子经常与她在花园偶遇,若说看不出对方心里的意思,那她就实在太傻了,但她对谢家的公子实在是敬谢不敏,便直接回绝道:“伯父,宅子已经修缮得差不多了,很快我和雪凝便会搬进去,欢迎你随时去做客。”

谢康河一听就明白她婉拒的意思,刚要说什么却猛然咳了两声,谈话也被迫中断。江小楼关切地望着他:“伯父,你的咳嗽还没有好吗?”

谢康河气色比往日都要灰败:“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在咳嗽,大夫开药后吃了两天总算把咳嗽压下去,本以为好了,谁知今天刚看了会儿书,只觉得又是气短又是心慌,唉,我的年纪也大了。”

江小楼只是安慰道:“伯父今年才多大,居然就说自己老了,杨阁老比您要大十来岁,陛下有时明里暗里劝他致仕,他半点都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谢康河忍不住笑了:“这世上只有阁老敢这样顶撞陛下,多亏陛下宽宏,若是换了旁人,只怕非要把阁老远远驱逐出去才能甘心。”

说到杨阁老这个人,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从前皇帝一时眈于美色,阁老居然闯进他的寝宫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非要嚷着叫他去上朝,皇帝哭笑不得,想骂不好骂,要打打不得,只能巴望着这老头自己什么时候想不开主动回老家。当然,别人没有这样的特权,能够让皇帝另眼看待的老臣子,也只有杨阁老一人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江小楼要在杨阁老的身上下这么多的功夫,她可以不惧怕安王,不惧怕秦府,甚至对太子毫不在意,最关键就是攀上了杨阁老这棵大树。

谢康河起身送江小楼出去,还没走两步却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不由身形一晃。

“伯父,你怎么了?”

谢康河努力想要看清江小楼的脸,可却觉得四周的古董、书橱都在旋转。

“伯父!”

谢康河支撑着江小楼的手臂,勉强在椅子上坐下,却是累得气喘吁吁。江小楼立刻吩咐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道:“赶紧去把大夫请来,快去!”

王姨娘正在家中布置管家做事,听说谢康河有病连忙起身直奔院子,进得门去,只见到谢康河斜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脸色苍白,不禁快步上前:“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江小楼道:“我刚刚正在与伯父说话,他却说心慌气短,站不稳……”

王宝珍一下子慌了:“昨晚睡下去的时候不是说好些了吗,怎么今天又严重了?”

“刘大夫到了没有?赶紧请他来!”王宝珍急得额头出汗,手脚冰凉,忙不迭吩咐婢女到。

刘刚是京城的名医,也是谢康河多年来用的大夫。刘大夫很快就到了,替谢康河把了脉,翻看了一下他的舌苔,略一沉思才缓缓开口道:“舌苔有些发黄,黄中又带青……如今正是冬天,外面气侯寒冷,而谢老爷心火过于旺盛、忧思过甚,我想这是冷热相冲、内热不散所致。”

王姨娘面上焦虑,满是关切:“我家老爷这病有没有大碍?”

刘大夫摇摇头:“我早上还接了两个病人,症状都是一样的,不碍事,这时节总是这样,我开两剂药,一定药到病除。”

婢女准备好了纸笔,刘大夫开了一剂散热的药方,笑着递给王姨娘道:“照着此方去抓药,发一身汗就会好的。”

“多谢刘大夫。”王姨娘脸上这才露出宽心的心情,吩咐婢女送上诊金,口中道:“区区酬金不成敬意,若是我家老爷康复再行酬谢。”

王姨娘也不用丫鬟动手,亲自把一个红泥小火炉拿到走廊下,守在炉旁把药煎好,再伺候谢康河服下。从头到尾她一直守在谢康河的屋里,一边喂药一边待谢康河精神好时与他说话,免他寂寞。

江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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