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女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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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女侯(完结)-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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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冒险,刚才若是金玉自己倒酒……”

江小楼淡淡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然拿出这样的杯子,自然会想方设法不让她动手。”

“那这个杯子……”

“是戒盈杯。”江小楼回答了小蝶的疑问。

相传,戒盈杯是前朝定国公的传家宝。定国公的长子成亲之日,定国公赠此杯并问长媳可知用意。新嫁娘说:“父亲赐此杯,是教导我们凡事要适度,不可过贪,否则将一无所得。”定国公十分欣慰,引之为佳媳,戒盈杯因此名扬天下。

事实上,戒盈杯设计独特,盛酒时只能浅平,不可过满,否则杯中之酒便会全部漏掉,一滴不剩。正所谓“知足者酒存,贪心者酒尽”,寓示世人办事处世必须讲究公道,不可贪得无厌。但戒盈杯只在典籍中有寥寥数语,战乱中早已不知所踪,金玉不可能会想到如此神奇之物竟然在小楼手中,当然无法提前防备。

这一套青瓷酒杯是吴子都上回赛宝会后千方百计寻来讨好江小楼的,而他本身也并不清楚这套杯子的妙用,直到江小楼在偶然一次倒酒的过程中才发现了这酒杯的独特。

蒋泽宇一路寻过去,终于找到名为江汀的雅间,推开门却是一片漆黑。窗台前的矮几上点着高档檀香,远远便闻到淡淡幽香,他觉得十分受用,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美人榻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影。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果真摸到一具温软身体。心头一阵狂喜,伸出手摩挲着用力扯开那人衣裳,鼻子里闻到一阵香味扑鼻,他屏住呼吸,把对方的内衫慢慢的褪了下来。

四处伸手不见五指,手下触摸的人体却温润细腻,能想象得出那细白的肌肤和艳红的肚兜,他脑海里立刻忆起那一晚见到的轿中人,当时月光透过巷口,照亮了她的一张面孔,如同莲花一般清雅的面容,妖娆的眼睛,嘴角微微上弯,不笑似含笑,从那天开始他的心就像被人悬在半空中,荡悠悠半天没有着落。想到美人如今就在这里任由他为所欲为,不由大为激动,一把抱住她,压抑至今,越发不可收拾,一身皮肉紧紧贴合……

金玉先前醉倒,觉得头晕脑胀,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睡了过去。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大力地搓揉自己,挣扎着醒来,立刻发觉自己四肢软弱无力,耳边只听到急速的呼吸声传来,金玉一慌,不由想要挣扎,谁知那香味阵阵传来,不知不觉已经是骨酥魂散,她要动嘴巴说话,没曾想嘴巴却是被他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许是蒋泽宇太过得意忘形,也许是那香气过于馥郁以至昏了头,竟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春风一度后,蒋泽宇快活地下榻点烛火,口中笑道:“那一天晚上见到你就觉得美不胜收,不知道今天又……”

烛火亮起来的一瞬间,他正好得意地回头,随后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美人榻上衣衫尽褪的人不是徐娘半老的金玉又是谁?!

金玉刚要爬起来,蒋泽宇杀气腾腾地冲上来,猛地将她踹翻在地。他一脚踩上美人榻,揪住金玉的长发,厉声喝道:“贱人,说!怎么会是你?”

金玉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一瞬间剧烈地抖起来,几乎能听见上下牙叩击的脆响,一时哀求不已:“蒋公子,是我的错,是我办事不力……”

蒋泽宇向来是个蛮横性子,今天满心欢喜跑来抱美人,没曾想竟然抱一个老女人逍遥了半夜,一时又怒又气,戾气上来,噼里啪啦打了数个耳光,他用力不轻,打的金玉吐出了血水。金玉哪怕有一百张利嘴也没办法立刻让盛怒中的人消气,一时被打得发髻乱了,鼻子歪了,嘴巴斜了,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她眼前一黑恨不能晕死过去,但瞬间又是一个巴掌下来被弄醒。

蒋泽宇身娇肉贵,一时打得手痛,满面狰狞地一把丢下人,金玉以为终于结束,谁料他大喊一声,外头立刻进来两名膀大腰圆的护卫。

“打!接着打!打到我消气为止!”

------题外话------

小秦:我把你给奉献出去了

编辑:z(U__U)z

小秦:这是为艺术献身,真的献身了。

关于戒盈杯,不是杜撰,历史上真的存在这种神奇杯子,当年唐明皇曾经用这只杯子问过杨玉环(^o^)/~

第24章深仇大恨

从前国色天香楼那些年轻美貌的姑娘多半哀求给她们时间好慢慢物色对象,金玉每次都是表面答应,实则于节日或其他适当时机,设家宴以款待,乘机将她们灌醉,然后让人以暴力破其贞洁,事后爪牙领了她的赏钱跑得无影无踪。那些受害女子酒醒之后向金玉哭诉,金玉自然有法子推得一干二净,受害者受辱失身,有的见保持贞洁、伺机从良之愿已灭,只得破罐子破摔,不再拒绝接客,这正中金玉下怀。也有的一时愤恨而悬梁自尽,遇到这一种金玉也不会心慈手软,直接捆绑起来教训,直到愿意挂牌为止。

江小楼不同,她如今身价倍涨,等着讨好她的王孙公子如过江之卿,金玉深知只有将生米煮成熟饭才能一劳永逸。但这种人选却不能是那种没背景的爪牙,回头江小楼要是算账还是会算在金玉头上,但若是蒋泽宇破了她的身子,对堂堂太子妃的弟弟她又能如何?到时候金玉自然有无数法子劝说她乖乖接客牟利。

金玉为此煞费苦心,但蒋泽宇怎么会听人解释,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好端端来享受美人,这个老女人竟然敢鱼目混珠来骗他,当他是个蠢材不成!

金玉拼命挣扎求饶:“少爷,我的好少爷,这一切都是桃夭那个贱人……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然而事到如今,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蒋泽宇的护卫冲上来就一顿猛打。他们打人很讲究章法,金玉被打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偏偏是吐不出来,只能不停哀求。

蒋泽宇面目阴沉地看着金玉挨打,猛然想起还要抓住桃夭,赶紧呵斥道:“还不赶紧去抓那贱人,我就不信她还能跑得了!”

话音刚落,他的护卫首领满面乌云地附耳过去:“少爷,刚刚外头有人来了消息,太子妃急派了人往这边来了!”

一定是谁给太子妃传了消息!

蒋泽宇面色大变,阴冷地看了满面青紫的金玉一眼,冷哼一声:“这次就放过你!”说完快步带着护卫一阵风似的离去。

金玉被独自丢下,浑身的骨头几乎都要被打散了,等她挣扎着从房间里爬出来求救的时候,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到江小楼惊讶的表情。

“金玉姐,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把你打成这样?”

江小楼震惊的模样几乎把金玉气死,她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小楼立刻转头吩咐道:“还不快帮我把人扶起来!”

小蝶三两步上来,和江小楼一起把金玉搀扶了起来,金玉还从未受到过这种气,手指死死扣住江小楼的手腕,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几乎陷入肉中,满眼都是恼恨:“你……装什么糊涂!”谁料江小楼一副无辜的样子:“昨天夜里金玉姐你喝醉了,我便将你送到这里来休息,中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金玉一双眼睛瞪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

江小楼更加惊讶似的:“对了,吕妈妈去了哪里,怎么丢下金玉姐你一个人跑得无影无踪?”

金玉肚子里火烧一般,强忍着一口血水咽下去:“桃夭你——”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王鹤大步走了进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他似乎对眼前场景十分震惊:“这是怎么闹的?”

小蝶连忙帮着金玉把外衣披上,江小楼则回头,仿若埋怨:“王公子,这可都是你的不是!若非你说什么晚上江面还有人放灯,非要闹着我一起看,我亲自陪在金玉姐身边,也不至于出这等乱子!你瞧瞧,她都被人打成什么模样了?!”

金玉满口愤恨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死死盯着王鹤,心中原本要立刻发作江小楼的念头顿时悄悄匿了。对方这番话透露出两个意思,一则昨天晚上将她送到这里来是王鹤的意思,二则江小楼昨天和王鹤在一起看河灯,压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时脸上慢慢地变形了,咬牙切齿无声的咒骂着江小楼这只狐狸,胸脯气得起伏不定。

王鹤连忙告罪:“都是我的不是!早知如此昨儿个晚上就不该嫌麻烦,应当直接把人送回国色天香楼!我这就去找老板,看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惹事!”

王鹤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走,金玉连忙阻拦:“不,没事!没事!王公子,不过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几杯,碰上个老客人,不碍事,不碍事的!”她浑身痛得快要散架,却还只能强撑着把话磕磕巴巴说完,心里那股愤恨憋屈就别提了。

王鹤可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送了多少宝贝讨好江小楼,金玉还不知对方对昨天那件事搀和了多少,万一闹起来只怕会不管不顾。事情闹大了,第一个有损的是蒋家声誉,太子妃会如何震怒可想而知。蒋泽宇做这等眠花宿柳的事情不要紧,金玉可不想平白无故惹上一个身份尊贵的煞星。想想那个无缘无故因为冲撞太子妃被杀的刘耀,金玉当然不会任由王鹤出去追问。

追问的结果,最好的一条也是金玉和江小楼彻底撕破脸。哪怕是为了钱着想,现在也不是立刻翻脸的时候。金玉强心按捺内心愤恨,笑脸有些僵硬狰狞。

王鹤不满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什么客人能把人打成这样——”

江小楼却柔声道:“王公子,这咱们就不好多问了,既然金玉姐说了不追究,还不如赶紧回楼里去请个大夫不是更好么?麻烦你去找一找吕妈妈,让她赶紧来照顾。”

王鹤忙不迭地答应了,跑出去吩咐自己的护卫照办。

吕妈妈不多时就被带来了,只是蓬头垢面、满头稻草,一见到金玉就呼天抢地:“主子,奴婢昨儿晚上不知被哪个混账东西给绑了,竟然把奴婢等几个人硬是绑在马棚里啊,奴婢满身都是马粪……”她的话音刚落,却见到金玉一张漂亮脸上满是伤痕,同样是满身狼狈,顿时半截子话都堵住,目瞪口呆,“主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江小楼看了狼狈的吕妈妈一眼,轻描淡写地道:“真是个蠢东西,昨天晚上到处找不到你,竟然被人弄到马棚里去了,国色天香楼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吕妈妈面上露出愤愤之色,想要说什么却被金玉喝止:“好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快扶着我回去!”

眼见吕妈妈一瘸一拐地搀扶着金玉出了雅室,江小楼才微笑着对王鹤道:“王公子,昨天若非你解围,只怕现在落得这个模样的人就是我了。”

王鹤昨天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能够拯救桃夭于水火,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此刻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那……我送桃夭姑娘回国色天香楼。”

江小楼轻展笑颜,金玉啊金玉,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不搅个天翻地覆,谁能全身而退……

回到国色天香楼,吕妈妈一边小心上药,一边小声道:“主子,那个贱人居然勾结了人来……”

金玉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甩了她一个耳刮子:“住口,滚出去!”那骂声像一条毒蛇吐信时的尖声咆哮,嘶哑而尖刻。

门一开,吕妈妈连滚带爬地出去,连带着一只飞出的茶壶,一下子砸在她的背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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