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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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恐怖)-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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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现在要赶回蓝田去。”
  “阿桢,你昨晚才回来怎么现在就走?”冯琴焦急地喊她。
  苏桢充耳不闻,也不便解释,随意抿了一把头发,便不顾冯琴阻拦提包跑了。其实她不愿相信,但是现在那只水鬼确实跟着她来到了咸阳。
  在路边吃了一碗牛肉面,苏桢便登上长途客车,中午时才到达蓝田县城。刚下车没多远,苏桢便听见前面吹吹打打,好不哀切,只见迎面过来一群穿着孝衣的人,苏桢眼尖,一眼看到后面四人抬的黑色棺木,她赶紧低头避开。当那棺木经过她身边时,也不知是那抬棺的汉子眼不好使,还是脚下打滑,棺木竟一头撞向了苏桢。
  苏桢低着头全没防备,眼角忽见一片黑色强压下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但那棺材头仍是顶到了苏桢的胸口。死者家属赶紧向苏桢致歉,此时苏桢也不便发作,毕竟死者为大,捂着胸赶紧走了。
  几个路人在她身后嘀咕:“这多大的晦气呀。”
  待进吉庆社区,一周前被刷白的墙壁已经裂开细长的缝隙,墙壁上斑斑点点,苏桢摸了摸,是霉。楼梯上水渍涟涟,一踏上脚,水便从从鞋底迸溅出来,打在裤脚上,别提有多讨厌了。
  经过四楼苏桢在楼道上驻足,万素兰家门上贴着一张大红的福字,心想那三个屠夫还蛮有意思的。陈大爷家房门紧闭,挂在门框上的一面圆镜子此时已裂成数片。
  “陈大爷,您的镜子碎了。”苏桢敲了敲门。
  半晌屋里响起拖动桌椅的声音,陈大爷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前,他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陈大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啊。”细心的苏桢很快发现陈大爷的脸色黑得出奇。
  “没不舒服。”陈大爷似乎不耐烦。
  这时楼道里吹过一阵风,苏桢的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她鼻子灵敏,道:“陈大爷,您家里冰箱是不是没开,我闻到腐臭味了。”
  不知怎的这句话惹到陈大爷,只见陈大爷凶狠瞪了苏桢一眼,转身啪地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腐臭

  回到家中苏桢赶紧洗澡,待脱下衣服她才发现被棺材撞到的胸口红肿了一大遍,并且还有一个手掌的印迹,像是被人拍了一掌似的。
  “人走霉运,鬼神欺。”苏桢自言自语,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去寺庙里做几个月的居士,念经打坐,好去去身上的霉运邪气。
  下午两点苏桢准时到局里,刑侦部门的同事大部分都外出了,刘队也不在办公室。苏桢便上网浏览新闻,看得正上劲时刘队回来了。苏桢一看见刘队顿时惊呆了,这才一天多不见刘队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面色腊黄,双眼凹陷,脚步虚浮无力,脸颊上满是如沟壑深的纹路。
  “刘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桢简直不敢相信。
  “一夜衰老了呗。”刘队坐在对面,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打火机按了几次没打燃,苏桢赶紧替他打火点燃烟。“小苏,你回咸阳有什么发现吗?”
  苏桢垂下头,半晌道:“我一直以为7年前生了重病导致记忆模糊,昨夜妈妈告诉我,7年前我服安眠药自杀,损伤了大脑中枢神经使部分记忆丧失。”
  “那你是什么原因自杀。”
  “不知道,我妈也不清楚。刘队,你帮我查查照片上其他的几个人下落,我想他们应该知情。”苏桢从包里取出照片,照片上的王明春和朱仙芝已恢复成原来微笑的模样,她正要递给刘队,忽然手指发烫,便见照片上冒出一团黑烟,一簇蓝色的火光跳跃出来。苏桢大惊失色,赶紧吹熄火苗,但照片已被灼出两个指头大小的洞,恰好是在王明春和朱仙芝的头部位置。
  刘队和苏桢面面相觑,两人静坐沉默,许久刘队道:“小苏,我想王明春和朱仙芝之死与你有关,弄清楚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此案也就真相大白了。对了,这个案子我不想再有其他同事参与,小苏你就多辛苦费心。”
  苏桢点头,道:“明天我想再去孟村镇,有一个婆婆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朱仙芝的案情还要向家属交待。小苏,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常头,他向我举着左手。”
  “举着左手?老常头的左手心不是写着一个爱字吗?”苏桢惊呼。
  “嗯。他可能是要我们重视这个字。”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苏桢实在想不出来,难道老常头生前有暗恋之人,因突然死亡未及向此人告白,然后托梦给刘队让他传达爱意。
  下班后苏桢在附近小馆子吃了炒菜,这才往吉庆社区走来,只见自己所在的那幢单元楼外聚集着十几个人,苏桢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是物业处的史经理,其他人也是楼下的住户。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苏你回来得正好,我们这个楼里最近有一股死老鼠臭味,风一吹家里都是那股味,熏得要吐,我们想让物业去各家敲门看看,是不是哪家的腌鱼腌肉坏了。”
  “腌鱼腌肉坏了是小事,就怕是哪家死了人臭了。”
  苏桢心里不由一凛,这股死老鼠臭味她在陈大爷家门前闻到过,道:“那确定是哪家传出的臭味没有。”
  “四楼的臭味最重,肯定是其中一家,别是陈老头死在家里了吧,几天都没看见他出来。”
  苏桢正要说话,这时从楼梯上传出一声怒吼,“你才死家里,我老头子要活一百岁。”众人抬起头,只见陈大爷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四楼的楼道扶手处,拎起一桶水就往楼下泼,众人躲闪不及,多人被溅湿了衣服头发。
  “我说楼梯上怎么这么多水,敢情也是这老家伙泼的。”说着,这人就要冲上去,但被众人一把拉住劝说。
  众人在楼下呆了十几分钟才散开,苏桢上楼,楼梯上水流纵横,更显得肮脏,无法行走。回到家中,苏桢拿了一只超强吸水拖把并一只塑料桶,从六楼开始,将楼梯上的积水吸进拖把中,然后放进桶里拧出水。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个楼梯清理干净了。
  此时天色微黑,楼道昏黄的灯光打在楼梯上,映着湿漉的地面,些微地透出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苏桢累得头晕眼花,提着拖把和水桶,一脚踏在那面部轮廓径直上楼。
  这时陈大爷家的门略微错开一道缝,苏桢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放下拖把和水桶,推开门走进去。屋里面黑乎乎的,苏桢一进去就冷得打了个哆嗦。“陈大爷。”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苏桢还是闻到了一股如死老鼠的尸臭味。
  “陈大爷。”苏桢连喊了几声,屋里没有人答应她。想着可能是家中有什么鱼肉腐坏,苏桢便去找电灯开关,但屋里实在黑,苏桢摸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源在屋里搜寻,她刚一转身便对上一张黑沉的脸。
  “陈大爷,你在屋里呀。”苏桢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手机绿色的荧光打在陈大爷的脸上,那张脸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你来我家做什么。”陈大爷语气冷得很。
  “抱歉,我看到门开着才进来的,陈大爷,您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腐坏了。”苏桢小心翼翼问道。
  这句话似乎又惹到陈大爷不悦,他挥着手要赶苏桢走,苏桢往后退,手不小心碰到了陈大爷的手臂,陈大爷立即甩开。“陈大爷,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找我啊。”见此苏桢不好再留,只得出来。
  回到家里,苏桢始终弄不明白陈大爷怎么变得如此孤僻,忽然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死老鼠的尸臭味,她使劲地向四周嗅着鼻子,臭气似乎就在身边,她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闻去,这才发现臭气是从自己的手上发出。苏桢猛然记起这只手曾碰过陈大爷,难道说臭气是从陈大爷身上传染过来的。
  但陈大爷的身体上怎么会有死尸腐臭味呢,苏桢百思不得其解。
  洗了澡后苏桢便躺到床上很快睡去,迷迷糊糊中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她竖耳倾听,屋子里确实有个人在,并且将箱柜都打开了。苏桢吃惊不浅,这种情况可能是进了窃贼。苏桢悄悄揭起帐子一角向外看去,有个黑色人影正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
  苏桢起身,顺手拿起床边的一只凳子,向那黑影移去。她越走越近,眼见离那黑影不足一米,苏桢高举起凳子对准黑影头部砸下去,就在这时黑影转过身来,凳子竟然穿过黑影的身体。
  “我就说你也不是好人,把我的房子租给别人住,害我连回家的地方都没有。”
  那声音阴恻恻的,但是苏桢不难听出这是早死去的周母。
作者有话要说:  





☆、杀猪刀

  “是你儿子让我租的,不关我的事。”苏桢又惊又怕,不断向后退,这卧室狭小,她很快就退到了客厅。
  “胡说,我儿子才不会这样,明明就是你和我那恶毒媳妇合谋,想夺走我家房子。”周母冷笑着向苏桢逼近,窗外的月光扑在她的脸上,只露出两只深洞似的眼睛。
  “周婆婆,我真的没有。”苏桢只觉要晕倒,这周母生前脾气倔强,又对万素兰积怨久深,恐不易听信自己的话。她瞟着门,打算趁机逃走。
  偏那周母好像明白她的心思,抢先把住门口断走苏桢逃走的念头。“你害我没有栖身之所,我要每天都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周婆婆,我明天让他们搬走行不行。”
  周母冷笑不已,伸出枯瘦的手臂逼近苏桢,这时门板上响起敲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道:“小苏,这么晚了你在家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有你个老太婆,都死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快滚。”
  这声音竟然是陈大爷,原来陈大爷一直都知道周母的鬼魂缠着自己,怪不得他让自己远离周武艺家。那周母被陈大爷一吼,似乎也有些畏惧,她恶狠狠地盯了苏桢一眼,身形便从门前慢慢消失。
  顿时苏桢松了一口气,冲到门前打开门,外面哪里还有陈大爷的身影。苏桢掩上门,转身回卧室,身后突然一阵疾风射至,身体便是一僵,直挺挺地走到卧室,然后倒在床上。
  清晨的手机闹铃惊醒了苏桢,还好没有睡过头,苏桢匆匆洗漱完便赶到局里。刘队也刚到,神色蔫尾地靠在墙壁上,感觉比昨天气色还差。
  “刘队,你不舒服还是回家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孟村镇。”
  “我没事,现在就走。”
  苏桢素知刘队的驴脾气,也不好再劝,所幸不用刘队开车,而且孟村镇也不算远,三个小时便能来回了。刘队一上车便睡过去,苏桢和司机华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半个小时便到了孟村镇,苏桢叫醒刘队,二人下了车直奔久久旅馆,原来朱仙芝的父母因女儿不明不白死亡,还暂留在孟村镇等待结案,上次的尸检报告出来后朱家亲属哪里肯信,后来通过关系从市里请来法医,鉴定结果和局里一样。
  这时朱仙芝父母也知道女儿的死透着诡异,对刘队的话倒也相信几分,知道这事急不来,打算先回咸阳。苏桢瞅着朱仙芝父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转而一想他们未必认识自己。
  苏桢打听到了当时打自己的叶婆婆住址,这叶婆婆是街道上聘请的环卫工,据说从小有阴阳眼,家里人把她赶出来,孤苦无依的,住在街尾的一所破房子里。苏桢和刘队赶到叶婆婆家时,叶婆婆正在门口清理捡来的塑料瓶。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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