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心猛地一惊,她记得他的背影,淡扫眉眼,定了原地。
“我们又见面了。”
那男子的声音低沉如磁,散发着几分优雅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不止一次这样的感觉,如同那次被暗算,昏迷中所救他的那个人一般,相似得很。
彩沫然只是轻笑了笑,眼波流转,她不需要在和他见面,因为,那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再说,她也是那小模小样的古代女子,不需要别人的负责。
她只对自己负责。
“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伴随她的话声落下,手中的银针飞了出去,直直朝着他的后背而去,只见他眨眼的功夫,伸出手来,那些银针只稳稳地夹在他的指缝。
轻笑了笑,雾气萦绕在他的四周,那般充满神秘和诡异。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未免太过决绝。”
一句话,听得她几乎吐血,什么百日恩,那是被逼无奈,才会做此下策的决定。
“你似乎忘记,我说过的话,你我本就是陌路。”
想杀他,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心中颇为着急。
转身,瞪他一眼,“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她已经转过身去,决绝如一,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动,嘴角却是散漫出一抹经心的笑来:“不,你不会杀了我,因为,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甚是觉得晦气,从未想过那个男人会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本已经遗忘的事,现在又被勾起了回忆。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经渐渐明亮的天色,疲惫的身躯,却完全没有睡意。想是被他这一惊扰,乱了心情。
还未闭上眼睛,门外就已经在催促了:“二少奶奶,您准备好了吗?老夫人正等着呢。”
那个老太婆,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难道让她去丢人不成。
翻身起来,置气地将枕头重重地扔了过去,阿琳进来,慌忙地拣起枕头,“郡主,别生气了。”
“知道,老夫人今天是要去哪儿?”
“说是昨晚出了人命,司玉楠大人被暗杀了。”
手明显的一抖,梳子滑了一些,重新捏紧在手中:“那老夫人是要去司玉楠府上?”
“是的,都城但凡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都要去祭拜,老夫人本是想去拜会司夫人,没想到,竟成了奔丧会。”
阿琳喃喃说着,叹息一声,“都城啊,也不太平。“
一宿未睡的她,现在却精神了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想着司玉楠的案子。
昨晚还未仔细检查,就被守卫惊扰,中断了查证,今日一去,想必会有所收获。
漫不经心地听着阿琳说着最近府中的大小事,却是想着司玉楠的死因和怀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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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马匹'VIP'
彩沫然随着老夫人去了司玉楠府中,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有些颇为郁闷和失望。
唯一的线索断了,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查起了。
坐在回南宫家的马车上,却是一脸的失落,无力倚靠在马车上,微微一声叹息。
顷刻间失落消失,恢复昔日的模样,精神集中起来,将身子坐直,拉开帘子,看着不远处的集萃阁,眉头一紧,身后是杜云娟的马车,前面是老夫人的马车,怎么才能安全地躲开她们。肋
忽然前面的道路似乎被挡住,马车停了下来,派成长长的队伍,大街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琳,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探出头去,询问着,目光打探着前方的动静。
她的话声才落下,就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四周的人,吓得仓惶而跑,马车开始摇晃起来,老夫人和杜云娟吓得一声尖叫,倒是二夫人较为镇定,抓着马车栏,脸色虽是变化,却未喊出声来。
“老夫人,小心啊。”丫鬟的喊声很是焦急,马夫根本控制不住马的奔跑。
彩沫然的手紧紧地抓住窗栏,被颠簸地厉害,根本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生事?
“郡主,你怎么样啊?”阿琳带着哭腔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匹乱蹦着,担忧地直跺脚。
马车内像翻滚的浪涛般,马疯一样地到处乱窜着,双手紧紧拉着窗栏,随着马儿的奔跑,一路颠簸地向前飞驰而去。镬
双脚一蹬,将力量反弹回来,跃身翻滚出来,从马车上滚落在地,一脚半跪,支撑着地面,安稳地立在地上。
马车继续疯狂地像前奔跑着,到处乱撞击着,木门也被撞飞了出来。
看着那冲向城墙的马车,彩沫然站起身来,杏目流转,心中的疑惑开始解开。
南宫家的所有马车,就只有她的马像疯了一般,似乎受了刺激,一路乱撞了上去。
而其他的马,只是被鞭炮声惊吓,有些慌乱,却还是被马夫控制下来。
这是在针对自己,想致她于死地。可惜,太小看她彩沫然了。
如若是那个柔弱,不会功夫的彩沫然,必定重伤,可是,她不是。
抖落身上的灰尘,转身,已经钻进了人群。
集萃阁内,傲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颇为狼狈的彩沫然,愕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先不说此事,司玉楠之死,甚是怪异,传令下去,紧密监视司府。”
傲天点头道:“我已经调查过,司玉楠生平口碑皆好,郡王府的案子,手法毒辣,根本就是江湖人士所为。”
彩沫然的眼眸微微一动,司玉楠如果跟郡王府的案子无关,凤舞倾城又怎么会直点他的名?是他骗了自己?
“现在的线索断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慕容天是否牵连其中,我都有些迷惑了。”深深叹出一口气来,斜目看着那远远的景色,开阔的视野,却压着灰蒙蒙的天气。
“沫然,你先别着急,一切自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只能如此安慰她,瘦弱的肩膀承载的太多,怕是早已经心力憔悴。
站立在窗边的二人,定定的目光望着那一片喧嚣。
是的,总有一天,这所有的一切都会画上一个句话。
南宫家忙作一团,马车飞奔乱跑,郡主不知所踪。
老夫人躺在床上哎呀直叫着,想是被马车吓得有些失色,此刻哪儿还有心情去管彩沫然的死活。南宫家上下,早已经是一片混乱。
“娘,大夫已经走了。”南宫瑾蹲下身去,到她床前,吩咐道:“按大夫的方子,快去给老夫人煎药。”
杜云娟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无色,“二弟,老夫人想是被吓到了,喝了药镇定下来,就没事了。”
南宫璃在二夫人身边,紧紧地被她拽住的手,无法抽出来,一脸无辜的神色看着老夫人:“大娘,你哪儿受伤了?璃儿给你吹吹。”
老夫人一手支撑上自己的腰,一手挣扎地坐了起来,紫蓝将她扶靠在枕头上。
“哎哟,我的心啊,都被吓得飞了出去。”
“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南宫瑾对她始终是割舍不下,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即使对他从未有过一丝温暖,都无法割断的血脉相连。
“老夫人啊,你说,这马车是不是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就有人围挤上来,噼里啪啦的乱放鞭炮?”杜云娟手中的丝帕轻摆了摆,眉眼轻动着。
她这在暗示,这是有预谋的。
“哎哟,我的腰啊,疼死我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惊吓还未镇定下来,被杜云娟这么一说,倒是觉得甚是有理。
“彩沫然呢?”扫视了屋子一圈,不见她的影子。
杜云娟眼里闪过一丝阴寒的笑意,故意道:“是啊,所有的马车都一阵乱窜,怎么不见了弟妹?这么巧?”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将矛头指向了彩沫然。
明显的示意,马车之事,是彩沫然所为。
南宫瑾的眸子一动,心有一秒的停顿,原本以为都平安地回了南宫府,只是直接奔回到老夫人的房间,却不曾意料到彩沫然没有回来。
南宫璃一听此话,开始慌乱起来,握上二夫人的手:“姐姐呢?姐姐呢?”
“璃儿,别担心,我们马上派人去找。”
云惊晟手中的折扇放慢了下来,落入掌心,目光一瞥。彩沫然难道出事了?
“来人,马上去找郡主。”一声呵斥,南宫瑾已经站起身来,空洞的眸子透过一丝丝的慌乱。
是有人趁马车混乱之时,将她截走了?还是她有意趁乱脱身?
如若是前者,那么她肯定很是危险,对她虎视眈眈的人,不占少数。
如若是后者,他更要弄清楚这里面的状况。
彩沫然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不为自己做好后路和掩饰,从集萃阁出来后,直接还回了案发之地。
趁着慌乱的人群,钻了进去,马车直直地撞在城墙上,那马儿也受伤了。
官差在一旁,勘察着现场,破烂不堪的马车,已经闪了架,如果是没有半点功夫的人,这一撞上去,真是性命堪忧。
百姓们指指点点地说着,官差将案发现场圈禁了起来。
“哎,幸好里面没人啊。”
“可不是,这马车都撞了个稀烂,有人在里面,估计也没命了。”
“听说这是南宫府的马车。”
“哦,是不是以前的彩郡王府的郡主下嫁的南宫家?”
“对啊,我也记得,郡王府的沫然郡主。“
听着这些议论,彩沫然拨开人群,缓缓而出,故意捂着自己的手臂,上前,虚弱的表情,道:“官差大人,我是马车的主人。”
官差仔细地打量着她,恭敬一声道:“南宫夫人,你没受伤吧?”
轻摇摇头,瞥了一眼破烂的马车:“没有,幸好我及时跳出了马车,手臂想是有些碰撞。”
“让夫人受惊了。”
官差的话声落下,这厢慕容天的身影就已经出现,银色面具下那张看不清楚表情的脸,透着尊贵高雅的气息:“郡主受惊了。”
话声一落下,吓得众人一阵冷汗,原来,她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外姓郡主。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留下她一人的彩沫然郡主。
官差慌忙跪下:“小的有眼无珠,不识郡主真面目。”
彩沫然淡淡瞥他一眼,他终于出现了,她没找上他,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看来,这马车事件,也是他所为的吧。
轻笑了一声:“王爷可真是来得及时。”语气中透着鄙夷和不满,悠然转身。
“不如让本王送郡主回府?”
求之不得,嘴角散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微微转身,露出美丽依旧的侧面,眼眸轻动:“有劳王爷。”
眼睛直是定定看着眼前的慕容天,仿佛想看透他的一切心思。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
呵了一声,凌厉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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