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夫君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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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夫君傲娘子-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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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宇文澈抱进花轿,再一路颠簸着到了晋王府。

“吉时到,请新郎踢轿门!”司仪高唱。

宇文澈如法炮制,踢了轿门之后,不等媒人来扶苏越,弯腰掀了帘子,在一片惊呼声里,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直接朝新房里走去。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原本以为会是媒人牵她进房,或是侍女挽她进去,万万想不到他会亲手抱她进新房。

宇文澈这无意间的举动,令苏越情绪大乱。

她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错综复杂的感觉在她心里纠葛缠绕。

乱了,错了!明明这个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可被他这么抱在怀里,她的心里却怪异地生出了一丝淡淡的甜蜜。

仿佛,真的跟这个人走进结婚礼堂,彼此许诺会牵手一生……

宇文澈直接把她送到喜床上坐好,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我去陪客人喝酒,你等我。”隘州的王公贵族,富商名流,江湖侠士,倾巢而出,云集于晋王府。今夜,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府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喧哗。奴婢仆妇,厨工杂役,穿梭往来,忙得脚不点地。

龙天涯置身于一堆孔武有力的武夫之中,他依旧是一身青色的布长衫,脱俗的气质,优雅的举止,与周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静静地饮着酒,并不与旁人交谈,冷淡的眸子在看到匆匆从后院走出来的宇文澈时,才渐渐有了些温度。

宇文澈身穿大红的蟒袍,更衬得他红光满面。

他自在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痛饮着香醇的美酒。如一个任性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张扬。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喧嚣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峻拔出群,卓尔不凡。那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冲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几分诱惑人心的魅力。

满园的大红灯笼,令整个王府都蒙上了一层红云,透着浓浓的喜气,象极了它的主人,张扬,霸道,放肆。

龙天涯远远地望着他,隔着朦胧的红雾,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个宇文澈与几个月来与他促膝对谈,共研兵器的那个宇文澈,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看上去,会如此的陌生?

“王爷,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饮几十杯。”偏偏此时,从宾客中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是左将军斐敬。

他左手高举着酒杯,右手拉住宇文澈的衣裳,双目赤红,声音粗豪:“虽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爷与永宁公主反正早已双宿双栖,何必急在一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怡静园热闹得如一锅烧开的水。

“胡说八道!”苏秦气得俏脸通红,不敢去瞧君默言的脸色:“哪有这样的事?神经病,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她已能肯定,这个人绝不是她冷静淡定,深沉内敛的姐姐!

“走!”君默言按捺住胸中狂涌的怒气,扣着她的腕,拖着她朝后院走去。

“痛痛痛!”苏秦皱起秀气的眉毛,娇声呼痛。

“你还知道痛?”他厉声谴责,手底下却依然放松了力道。

“默言,你相信我,我跟宇文澈之间真的没什么。”看出他态度软化,苏秦乘机跟他撒着娇。

“哼!”他轻哼一声,紧绷的俊容渐渐放缓,紧紧地握住苏秦的手,再也不想放开她。

苏秦静静地偎着他,走在这朦胧的红晕中,心里暖洋洋的,在这一刻,只盼着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永远也没有尽头……

夜,渐渐的深了。晚风隐隐传来丝竹器乐和触酬交错之声,中间还不时夹杂着阵阵的轰笑打闹之声。

新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喜婆喜滋滋地迎了出处,那两个丫头久坐无聊,也跑出去瞧,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呆在了当场。

苏秦俏生生地立在了门口,冲她们嫣然而笑。

“大婶,我是公主的同乡,还请行了方便。”苏秦把一锭银子塞到了喜婆婆的手里。

喜婆接过银子,乐滋滋地走了出去,反手细心地替她掩上门。

如意这才结结巴巴的问:“公,公公主你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天哪,又一个假的新娘?”吉祥脑子转得快,马上明白了过来。

“秦秦,你来了?”苏越轻叹一声,既然走了,何必再来?而且,又挑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真是个傻丫头!

“姐,你没事吧?”秦秦冲进去,握住她的手。

“收了点小伤,不碍事,调理几天就好了。”苏越竭力放平了语气安慰她。

“我不信!你都不能走了,宇文澈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有闲心在那里饮酒作乐?不行,我要去找他!”苏秦激动得在她身上一顿乱摸之后,声音哽咽了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回来!”苏越探手,轻叩她的腕脉,身子倾斜,盖头攸然滑落。抬眸,冲她淡淡一笑:“不关他的事,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吉祥和如意看到苏越的脸,顿时呆若木鸡。

可怜的两个小姑娘,完全被这两姐妹换来换去,男变女,女变男,公主变王妃,王妃变公主……给弄傻了。

“真的没事,你确定?”苏秦迟疑地望着她。

“向毛主席保证,没有少一个零件!”苏越抬手,向她敬了一个军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苏秦惊魂初定,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吉祥和如意,压低了声音探问:“你怎么回来了?又怎么会嫁给宇文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说来话长,”苏越温柔地擦了擦她颊边的泪:“简单点说,就是昨晚我和宇文澈遭人暗算,掉到断肠崖底下,因祸得福,找回了自己。至于结婚,那是我的主意。”

“是因为我吗?”苏秦一脸愧疚,情绪激动了起来:“是为了息事宁人,你才牺牲自己的幸福吗?”

“不是……”

“什么人?”如意惊叫一声,突然软倒在了地上。

苏越一惊,刚想推开苏秦,却被苏秦抢先一步,张开双臂紧紧地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

几乎与此同时,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架在了苏越的脖颈之间。

“你是谁?”她紧紧地握住苏秦的手,冷静地望着这个全身黑衣的不速之客:“别乱来,外面有很多侍卫,你不可能跑得掉。”

“你不是永宁!”刺客惊疑不定地望着苏越,剑尖微微地颤抖:“快说,永宁到哪里去了?”

“你找永宁?”苏越不理趴在她身上拼命挤眉弄眼的苏秦,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她早就远走高飞了,我是临时替她的,房子只有这么大,不信你尽可以搜。”

“走了?”刺客神色开始恍惚,痛苦地低语:“原来你早有打算,可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

他的神情狂乱,那柄剑随着他心情的起伏中颤抖,她瞧着胆颤心惊,生怕一个弄不好,把秦秦划伤。

“刀剑无情,可否请壮士先把剑收起来?”苏越尽量把语气放缓,缓和了语气跟他谈判:“你看,这一屋子都是妇儒,而且,我行动不便,绝对伤不了你。”

“对不起,打扰了。”黑衣刺客尴尬地看了苏越一眼,收起剑:“后会有期。”

“不送。”苏越暗吁一口气,微笑着点头。

黑衣人纵身一跃,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默言守在窗外,见他跃了出来,立刻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越,你没事吧?”宇文澈怦地踢开门,像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将趴在她身上的苏越领起来往旁边一甩,铁青着脸低吼:“该死,居然敢拿剑指着你。”

“我没事,”她朝他递了个安抚的笑容:“先帮秦秦解穴。”

“真是麻烦!”宇文澈头也不回,曲指连弹,不但解开了苏秦的穴道,连带着吉祥如意两丫头的也一并解开。

窗外,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苏秦面色苍白,跳起来就往门外冲。

林书桐这个笨蛋,都跟他说了,她嫁人跟他没关系,让他别淌这混水,他竟然还是冒死来了!

看来,这又是一个肯为苏秦两肋插刀的朋友。

“宇文……”苏越眉尖一挑,试着想要替他说情。

“不用你来求情,自然有人帮他解围!”宇文澈冷哧一声,凝着眉,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附低身子就着灯光细细地察看她的脖子,确定没受伤,这才直起身,走到门边去观战。

苏越心中一动,朝如意招了招手:“去墙角那只樟木箱里,找出那个条长形的蓝色包裹给我。”

如意微感诧异,却聪明地没有多问,顺从地把包裹找出来递到她的手里:“是这个吗?”

“谢谢。”苏越拿在手里掂了掂,顺手把布包揣进了怀里,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刺客跑了。”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别追了,”宇文澈唇角微弯,目光掠过苏秦,露了个嘲讽的微笑:“今天是本王大喜之日,别让个小毛贼扰了兴致。”

“是!”众侍卫齐声答应,渐渐散去。

“既然走了,干么还要来?”宇文澈老大不高兴地睇着她。

长得不咋地,还挺会招蜂引蝶,好像全黑雪国的青年才俊全都围着她一个人转一样。

“我不放心姐姐,”苏秦心神不定地重新回到新房里:“你瞧,才一个晚上,她就不能走路了。”

“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宇文澈被她戳中死穴,拂然不悦。

“好,我不管你。”苏秦冷冷地望着他:“我只问你打算怎么向我爹娘交待?”

“小越还有爹娘吗?”宇文澈尴尬地瞟了我一眼,微微红了颊。

“废话……”

“宇文,昭王去追刺客,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眼见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苏越急忙插言,转移话题。

“哼!姓君的摆明了跟他是一伙的!瞧着吧,不出一刻钟,那小子准会空手而回!”宇文澈悻悻地低语:“真当我是傻子呢?”

他转移话题和责任的意图实在太明显,苏秦不理他,握着苏越的手,开始眼泪汪汪:“姐,你的伤,真的不要紧,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个好医生?靠!到底是谁干的?让我找出来,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宇文澈脸发黑,抿着唇立在一旁生闷气。

如果早知道摔下去后,他跟小越会换回来,他绝不会出手托她一把。

“暂时还没查出来,”苏越伸手把苏秦揽到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发:“放心吧,我保证,只是气血受阻,过几天就会没事。”

“小病不医成大患,你啊,别每次都不当一回事,到老了落下一身病,看疼死你!”苏秦喋喋地抱怨。

“噗!”苏越忍不住失笑:“你啊,越来越像王妈了!”

苏秦不语,只是紧紧地偎着她。

“好了,好不容易聚一回,就不能说些高兴的事吗?非要弄得哭哭啼啼,真是受不了!”宇文澈没好气地瞪了苏秦一眼:“说个地址出来,我派人去把他们两接来,总行了吧?”

“出什么事了?”君默言从门外大踏步闯了进来,惊讶地看着伤心地依偎在一起的两姐妹,惊讶地发现苏秦的眼里含满了泪,立刻心疼了起来。

“没什么,”苏越笑了笑,轻轻向他点了点头:“请恕我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是默言来得鲁莽了。”君默言向她抱拳一揖,目光停在她的腿上:“你的伤不碍事吧?要不要无名来替你看看?他对这些挺拿手。”

“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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