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夫君傲娘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霸道夫君傲娘子- 第7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的一生充满了悲情和无奈,永远被命运之神拨弄着,一次次挣扎和反抗,却一次次被命运之手推向更远的深渊,在复仇的沼泽里越陷越深。最终,他别无选择,只能滑进地狱。

他本是藏月的大皇子宇文雄,却因天资聪颖,遭人防忌,于九岁那年,被皇后端木华派人制造惊马事故坠下马,险些丧了性命。

好心的宫女救了他,把他偷偷送出宫外。

这本来,是他新的生命的开始。

但是,收养他的人,把他带到了陈家湾。

于是,他成了天下闻名的千变万化陈小莫。

又一次因才生妒,一年前的一场劫杀,毁掉了陈家湾三百余条性命,也毁掉了陈小莫的家。

他可爱的孩子,新婚的妻子,全都在那一场大火,那一场血淋淋的屠杀里丧失了生命。

于是,他愤怒了,他想要报仇,他要向那些毁灭他的人,索回他应得的权力和幸福。

于是,利用他的绝活,把在藏月生不如死的龙天涯偷梁换柱,送回了沐风。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沐风国的质子,龙天涯。

他以为,他找到了最快地接近权力中心的捷径。

但是,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条他想象中的光明之路。

他很快地尝到了一个漂亮又儒雅的男子,在这个乱世生存,攀附权贵,向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实施报复必需付出的代价。

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向仇人举起复仇之剑,就先被压在了仇人的身下,遭受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折磨。

当宇文博狞笑着撕裂他的身体,啃噬他的灵魂时,他才知道,权力往往是踏着尸体与血泪,有时还必需出卖灵魂,才能换来。

所以,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等待,等待一个把世上所有欺侮他的人踩在脚下,碎尸万段的机会。

早死过千万遍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在遇到苏越的那一刻,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他从来也不曾想象,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心灵,这么纯净无私的爱!而那份爱,来自于一个女人,一个也许并不能称之为绝色的女人。

在即将决堤的河畔,他在狞笑,看着人们陷在痛苦和绝望中苦苦挣扎,却又完全无能为力,他是那么的畅快淋漓。

只有死亡,无数的死亡,才能让他那颗日渐腐烂的心,感受到一点点的平静与快慰。

可是,她来了,忧心忡忡,妄想凭一己之力,独挡这滔淘巨浪。

他冷笑,想看她如此不自量力,看她失败后如何遭受众人的唾骂。

可是,她却奇迹般地做到了,当石梁被炸断,当眼看就要决堤的洪水果然在她的面前乖乖退却,当她激动地欢呼流泪时,他茫然了,心动了,又看到了希望了… …

于是,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有了生存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他爱上她,费尽心机地接近她,可是她却爱上了别人,是别人的妻子。

命运,再一次无情地嘲笑了他。

他愤怒,他不甘心,他不择手段地得到她,却始终不敢真正的越过雷池一步,是因为他自觉身心污秽,不愿亵渎了心目中如女神一样的她。

可是,他更不想失去她,不可能放她走。

他只能一边忏悔,一边伤害,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在自我矛盾中自我厌弃,如此恶性循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低叹一声,把匕首收到怀里,拾起床头她常穿的绣鞋,慢慢地走到后山断崖,仍了一只到崖下,另一只扔到崖边,返身回到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来,安静地喝着汤,吃着她的午饭,等待夜晚的降临。

毋庸置疑,龙天涯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要想骗过他的眼睛,必需沉着冷静,跟他斗智斗勇。相比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是一场意志上的较量。

相信,龙天涯很快就会查出她坠崖是假的。但是,她的目的并不是希望能靠假死糊弄过他,只想给自己孱弱的身体争取到最宝贵的一点时间。

这其实是个很拙劣的手法,以龙天涯的智慧,根本不会上当。

所以,她在赌,赌的是龙天涯对她的感情。

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

再聪明的人,在遭遇最关心的人的生死关头,也会丧失了理智,只要他一乱,她就有了机会。

苏越,有必胜的信心。




  第十八章 天下永康(大结局) 

月朗星稀,纷飞的雪花似乎使月亮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冬日的夜显得隔外的漫长,偶尔有动物忍不住寒冷和饥饿,冒险跑进温暖的在家想找点东西裹腹,引来狗儿一件阵吠叫,而后又走一片死寂。

苏越确定村里的人都已陷入沉睡,这才头也不回,踩着融融的月色,毅然离升了月亮湾。

为了不引起龙天涯的怀疑,她包裹都没带,空着手走出了那个“家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两行蜿蜒的足迹,浙渐被纷飞的大雪掩盖… …

“不好了,小越掉到后山崖里了… … ”两天后,月秀尖叫着飞奔下山。

莫先生的媳妇,失足从后山断崖上掉了下去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柱香时间,已传遍了每一户人家。

平静的月亮湾沸腾了。

善良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匆匆朝莫先生的房子跑去。挤在后山斜坡上,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当归心似箭的龙天涯脱离了打猎的队伍,一马当先赶到村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出什么事了?”他的心一沉,再也硕不得惊世骇俗,提气疾掠,快若闪电般冲上了这个熟悉高坡。

“莫先生回来了。”大家挨挤着,推搡着,谁也不愿上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越呢!”龙天涯一反往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形象,状如疯虎地揪住一个人的衣裳怒吼。

这些人乘他不在家,到底对小越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小越最喜欢安静,怕人惊扰吗?

“莫,莫先生… …”月秀祛祛地拎着苏越的鞋子,递到他的面前:“我早上来,在,在那里发现的。”

村民畏于他的气势,怜悯他的遭遇,如潮水般退后,让开一条通道,零乱的脚步一路朝断崖延伸,瞧着触目惊心。

不,他不信,小越是天底下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性,即使要惩罚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轻生这条路!

可是,她现在不清醒,长期大量地服用药物,损坏了她的身体,也降低了她的智力。最近这两个多月,她已明显不爱说话,沉默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他应该早有警觉,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而不是把她交到别人的手里!

“不,不会的!小越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神情狂乱,笑容凄楚,立在断崖边,狂风掀舞起他的长发。

老天啊,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芳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也逃不掉命运的拨弄?

为什么要一次次捏碎他的梦想,撕碎他的心!

“啊,啊,啊~~~!”他悲愤地仰天未啸,山鸣谷应,声威吓人。

众村民相顾失色,尽皆骇然。

“莫先生,你… … ”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轻声劝解。

“苏越,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摆脱我,永远也别想!”龙天涯狂笑一声,忽地纵身跳了下去。

“啊!”众皆哗然,抢上去想要阻止,却哪里还看到他的人影?

“别想,别想,别想… … ”只有他断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

脂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风怒号,寒风卷着地上的冰碴,漫天飞舞着,行人把手抄在袖子里,缩着脖子挨着墙根畏畏缩缩地走着,嘴里哈着白气。还没到掌灯时分,街上的店铺已纷纷开始打佯,上起了门板。

辚辚的马车声,不急不慢地响着,由西向东,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六匹高头骏马拉的宽敞的大车缓缓地驶进了雀家峪。

车辕上坐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彩,须眉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紧身的深蓝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丝线诱上一只振翅的雄鹰,袖口领子用金线滚边,同色长裤,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着股精神劲。

“吁~!”快进镇口时,他突然收紧马僵,前进的马车略略振荡了一下,随即稳稳地停了下来,六匹高壮的骇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白雾。

“无尘,你找死啊?”车帘一旅,一个车神俊朗的紫杉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沉声怒喝。

“对不起,王爷。”无尘打了个哆嗦,小小声地分辩。

呜呜,为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默言,你又乱发脾气!”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王爷,马上变身老婆奴,堆满笑容,低声解释。

“这速度慢得跟蜗牛有得一比,哪有这么容易动到胎气?”苏秦娇嗔地反驳:“不信,你问无名!”

“呵呵。”无名拈着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呵呵打着太极拳,两边不得罪。

“咳!”君默言轻咳一声,在苏秦这里没占到便宜,把一腔怒火发到无尘身上,板下脸冷冷地瞪着他:“无尘,你没事乱停什么?”

“禀王爷,地上好象躺了个人。”无尘缩了缩脖子,无辜地说明情况。

王爷总不会要求他从人家的的身体上压过去吧?那样的话,车子颠簸的程度会更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活的,死的?”苏秦一听路上埋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掀开厚厚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在哪,我瞧瞧去。”

说是出来看爸妈,顺便找失踪的姐姐,结果,她硬是被默言押着在车上躺了一路,什么风景没瞧着不说,走了两个月,居然还没到地头,她真的快要憋疯了!我的妈,才怀孕六七个月,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你躺着别动,当心撞到煞气!”君默言大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谁知道这人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就算本来是活的,现在也死了八成了。”

“什么煞气?根本是迷信!”苏秦大声嚷嚷着,要下车。

“无名!”君默言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地杯里。

“是!”无名不待他吩咐,早跳下车,蹲到地上扒开职雪,一看,低叫:“是个女人。”他伸出两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回过头一脸惊喜:“王爷,她还有点热气。”

“无名,”苏秦一听是个女人,恻隐之心大起,立刻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她搬到车上来。”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默言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挑间上房给她住下,帮她开了方,留点钱给她,上路。”

“老公~”苏秦挺着大肛子,撤娇带耍赖地直往他怀里钻:“就让她到车上来嘛,好不好?我保证,一旦情况好转,就让她走。行不行?你想想,万一我姐姐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好心人帮助,会有多惨?我… …呜呜… … ,”

她还不知道默言的心思?生怕救了那女人,倒害她染上什么毛病。

真是傻瓜,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神医,怕个屁啊!

“好好好,让她上车,你别哭了,好不好?”明知道她的眼泪是假的,君默言却硬是拿她没辙,只能投降认输。

“耶!万岁!”苏秦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顿乱亲。

“秦秦!”君默言一脸尴尬地望着杵在车门外的无名和无尘。

喜儿红着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