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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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嫡长子-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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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得很。
  弘晖本就不着急,笑着拦住了十三的去路,“怎么?十四叔喝多了?不会是被十三叔您灌醉的吧?啧啧,说说吧,您打什么坏主意呢!”戏谑异常。
  苏培盛低头再低头,只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了,这两位主子究竟打什么哑谜啊……当然,苏培盛不是不懂,只是实在不愿懂啊,他还想多活几年。
  十三双手正抱着十四,没办法抬手抚额,脸上已满是无奈,“四哥也喝了些,怕是受不了夜风寒凉……”十三纯属是在睁眼说瞎话,分明刚才只是陪着十四一个人喝酒,哪儿能知道四爷如何了?
  弘晖一愣,就瞧着十三趁机越了过去,快步离开。刚才只是戏言,弘晖不会真的认为十三和十四有什么特别的情愫,无非就是兄弟情义,与十三相熟多年,弘晖自然知晓,十三心里一直念着的那个人,并非十四胤祯。
  苏培盛跟着弘晖再抬步朝着四爷的方向走去,见小主子没再提起那些有的没的,苏培盛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皇家的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就好比,眼前这一位对四爷的“用心”,苏培盛心中些许透彻,却每每装聋作哑。
  “阿玛。”弘晖见四爷在篝火边席地而坐,帝王本不该这样的姿态,四爷却依旧一身皇者风范,篝火微微摇晃着,映着四爷的脸。
  “嗯。”四爷应声,“晚膳时看你用的不多,让他们做了些烤鱼。过来,坐下吧。”
  弘晖嘴角一抽,瞧着一旁正在火上架着烤的鱼,为什么是鱼呢?这是秋猎,为什么会出现鱼这种东西?
  “多少用一些,这鱼肉也容易消食。”四爷从奴才手中接过烤鱼,招手叫弘晖在身旁落座,递了过去。
  “哦。”弘晖答得微微有些低沉,靠着四爷席地而坐,显然在这种原是心潮涌动的时刻,更让人难耐,尽力克制着情绪,“阿玛也用一些吧。”良宵呢?为什么总是说着这些没起伏的话呢!
  于是,四爷沉默了,挥手打发了苏培盛,并未让奴才伺候着,与弘晖一样,不顾忌形象地抓着棒子吃烤鱼,当然,帝王吃烤鱼,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弘晖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是,在四爷面前,几乎不能沾酒,其实这烤鱼的味道很不错,弘晖知道,是自己一向喜好的口味,然而,此时绝非自己所贪恋的口舌之欲。
  良久之后,四爷双眼瞧着篝火堆,缓缓开口,“晖儿,这次出来前,我与你额娘商量过了,钮钴禄氏的宜华不错,你也不小了,是时候……”
  “不要!”果断拒绝,弘晖甚至不让四爷把话说完。若是换了平日里,或许弘晖也就顺其自然接受了,毕竟,堂堂雍睿亲王府,后院没个主事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这会儿子,四爷的话,就好似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淋下,弘晖顿时感觉透心凉。
  四爷皱眉,却并未动怒。
  弘晖也不愿妥协,扔了手中食之无味的烤鱼,又气呼呼抓了一把四爷的袍子,竟是用来当擦手的破布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弘晖这话,怎么听,都隐隐像是小女人在别扭埋怨着情人。
  四爷的神情在篝火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苏培盛早就把一干奴才们远远地打发掉了,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敢靠近伺候,暗自默念,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我小心翼翼做了这么多,你就当做什么都不懂?我不管了,你若真的忍心,尽管伤我心好了。”弘晖说着任性的话,然而,双手却是紧紧拽了四爷的袍子,丝毫不给他一走了之的机会,“我就不信,你这么聪明的人,真的不懂。我也明白,你若是不愿承认,谁也没法子逼得你。”就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说胡话了吧,弘晖脸色已经涨红了些。
  四爷还是沉默着,对此,弘晖时而欢喜,时而又讨厌得紧,说的好听些,四爷是性子沉稳,说的难听些,四爷纯粹就是闷骚了。
  四爷低头,看儿子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将视线又移到弘晖紧抓袍子的双手,看着微微打颤的手,这分明是泄露了弘晖此时紧张的心绪,四爷知道,能惹得弘晖如此乱了情智,是十分难得的,唯有的几次,貌似都是因为自己,四爷如是反省着。
  哎,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学什么不好,从哪儿学得老二胤礽那些个好男风的习性?四爷努力寻着理由,想要反驳些什么。
  “晖儿,听话,你还小,有很多事,你都不懂。”于是,四爷这么劝了,神情言语都带着十分的真诚。
  可惜,弘晖听得脸上顾不得几分哀伤,立马抽搐得厉害,“我懂不懂的,不重要。”转而,弘晖又得意地笑了,“果然,您说这话儿,就表示……你是懂的。那不许再装傻耍赖,否则,您都比不上十四叔愿赌服输的气量了!”
  早知道四爷就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弘晖后悔了,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故意克制着自己,到头来,父子俩如此默契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今晚的四爷,与那篝火烈焰相比,无疑是格外柔和的,四爷面对弘晖如此“胡搅蛮缠”,张张嘴,才刚想要继续劝解误入迷途的儿子,却发现……
  弘晖扭头朝着四爷微张的嘴咬了去,这一瞬的突袭,不是吻,更像是啃咬。
  四爷避闪不及,等到回神的时候,四爷只觉得嘴唇已破,口中更有了些许血的味道,却并不腥,四爷的思绪又停顿了那么一会儿,从无奈纵容,直到……竟然险些沉沦。
  只因为,最初的那种啃咬,也不知何时变了,四爷劝说弘晖“还小,不懂”,立马,弘晖将稍显狂暴的生涩啃咬,变成了柔情蜜意的缠绵一吻,欲罢不能。
  四爷明白,不曾有一个女人敢这般模样对待。
  四爷知道,弘晖当然不是女人。
  四爷一遍遍说服自己,熟练地就像是做过许多次自我心绪调整,很快,四爷主动结束了这样一个“颇有滋味”的吻,用力将弘晖推开,“弘晖,不可以。”四爷,还是未曾动怒,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是阿玛说我还小,我这才想要做给阿玛看的。”弘晖低头,让四爷看不清儿子此时的真实神情,只是从弘晖的语气中,感觉到儿子的低落和委屈。
  四爷其实想吼一句,爷的委屈又找谁来说?
  “好了,这事不要再谈了。”四爷一锤定音,“苏培盛,送弘晖去歇着。”四爷难得的,选择了逃避。
  弘晖使劲儿瞪着四爷,想要让他改变主意,奈何四爷正瞪眼看着苏培盛,弘晖起身,告退,转身离开之际,四爷似乎听到了弘晖一声低叹,就这么落在四爷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好了,你不用送了。”弘晖走出了四爷的视线,就打发了苏培盛,不顾苏培盛尴尬无奈的模样,亲王气场全开,震得这老奴才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苏培盛目送弘晖远去,直到在夜幕下不见影儿了。
  “林师。”四爷召出心腹,也唯有在林师面前,四爷几乎未曾藏着任何事,“彻查,究竟是哪个引得弘晖……哼!”未完的话,四爷知道林师懂这意思。
  若是平日里,林师倒是乐得与四爷笑闹调侃几句,毕竟把四爷逼得如此的,少之又少,然而,此时此刻,林师面对这位主子,却也一时不敢放肆了,“是。”心中却并不以为然,毕竟,当年弘晖阿哥还小的时候,便就主动领着法海家的青榕去了小倌馆,差点误导了法海独子玩断袖。
  好男风这事儿,在林师看来,这位弘晖小主子,分明就是无师自通的。
  就在林师才想闪身离开时,四爷又添了一句,“去查清楚,弘晖府上,或者府外面,都有哪些人,朕倒要看看,是些个什么奴才竟敢教坏晖儿!”四爷并非不能接受断袖之举,只是这事儿发生在弘晖身上了,四爷不乐意了。
  “阿玛,儿子府上只有一个您和额娘弄来的兆佳氏,至于府外头,儿子干干净净的,您即便让林师去查了,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弘晖爽朗的笑声传来,他打了个回马枪,似乎比预想的要好些,四爷并非看似这么不在意的。弘晖自以为,这是酸味儿的。
  下一刻,四爷看着本该离去的人出现在面前,四爷怒了,或许,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大些,“谁让你来的!”四爷貌似有些语无伦次了,唯有冰着脸怒视着弘晖。
  “您竟然又让林师来查儿子,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阿玛尽管直接问便是,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弘晖丝毫不退缩,迎上四爷的怒容,却似乎是早看穿了四爷是只纸老虎,“阿玛,您到底是不信儿子吗?”还没等弘晖说得更多,就被及时打断了。
  “苏培盛!”四爷,吼了。
  苏培盛被弘晖用了特殊手法,封住了穴道,在不远处僵硬地立着,却无法动弹,这让弘晖十分庆幸,亏了当初从卿和那里学了些颇为高深的功法,好用得紧。
  然而,苏培盛来不了,却还是引来了一大群侍卫,林师早就闪身隐藏了,护驾的侍卫们快步飞奔过来,却只发现皇帝和睿亲王,该是没有刺客反贼吧?可是看万岁爷的神色,喜怒于形啊。
  “林泽,带人护送睿亲王回去歇着。”片刻后,四爷调整了心绪,沉声道,不再去看弘晖的神色,这时候,四爷一避再避。四爷想着,要给儿子留些余地,四爷心中,弘晖确实并未长大。
  弘晖终于黑了脸,该死的,就知道自己不会在众人面前公然抗命,“儿子告退,阿玛也早些歇息。”
  四爷眼角余光瞧见了弘晖冷然的神色,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滋生,然而,四爷还是松了口气,哪怕一时的冷然,也好过一辈子的后悔。弘晖在林泽的护卫下离开,四爷又独自站立了许久,直到月亮高空挂的时候,才被急急寻来的苏培盛劝了回去歇息。
  今夜,不平静。
  半夜归来的四爷,怎么也没有料到,床上躺着那个……晖儿?
  抱着被子,蜷着身子,好似一个婴孩儿的姿态,弘晖似乎是已经熟睡了,四爷心底一会儿是怒气横冲、一会儿又是难忍失笑,这孩子……果真,还只是个孩子!
  四爷就这么站在床前,看着弘晖柔和的睡颜,离去的步子怎么也没用抬得起。
  弘晖在梦里,似乎闻到了鹿肉的味道,好香!弘晖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好似梦中已遇见了良宵。
  ……
  十四床前,十三依旧未解衣带,守着。
  透过十四孩子般纯粹的睡颜,十三的目光变得十分深邃极了。
  果真,这一夜,是注定不平静的。
  “十三哥……”十四在醉梦中呢喃着,抱着十三的手臂不松手,使得十三哭笑不得。




69、良宵难觅情也难诉

  弘晖似乎是睡着了,嘴角倒是微微有些上扬,然而,四爷瞧见了儿子嘴角处的那一抹黑色,不禁莞尔,大概是这孩子刚才吃烤鱼时沾上的,还堂堂雍睿亲王?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四爷缓步又出去找苏培盛打来温水,亲自拧了湿巾替弘晖擦着嘴角,再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弘晖只是个孩子,可四爷又觉得,心底的某种感觉像是要破土而出,却被死死压制着,弘晖的路才刚开始,弘晖的路可以走得更远、更好,四爷不愿挡着,或许是怕将来有一天儿子会后悔、会恨。
  为父之心,四爷对着弘晖,是用尽了。
  弘晖确实是睡着了,四爷的床总是特容易让人入睡,而且还能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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