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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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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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来后,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白火庙后院的厢房。
  此时天色已暗,她暗道不妙,想来王姑娘和常芸已经等急了,便急忙赶到庙门口。 果见这两人等在那里,甚是着急。
  见到凝西回来,常芸第一个跑过来,急道:“凝西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等得好着急,差点就要回大莫府报信了。”
  王姑娘也过来,柔声关切。
  凝西抱歉一笑,解释道:“我不小心走到后院竹林,见那里竹影飒飒,景致甚好,便坐在那里贪看风景,谁知,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常芸听说后院有竹林,来了兴致,好奇问道:“我却从未见过竹子呢! 凝西姐姐,我也要去看竹林!”
  王姑娘见凝西面带疲倦,忙道:“郡主,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府上担心。那竹林,不如明日再过来看吧?”
  凝西也笑道:“常芸,王姑娘说得不错,竹林一时半刻不会跑掉,天色不早,我们赶紧回去用膳吧!”
  一听这话,常芸也觉得有些饿了,便欣然同意。于是三人一起回府。

  路在何方?

  ……》
  天飞燕的那一掌,着实地拍在凝西身上,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不能说不重。
  但凝西怕常芸和王姑娘她们起疑,只得强忍了剧痛,陪了这两人一起往回走。
  途中,她想到自己这样带伤回去,大莫先生师徒几人眼力都是了得的,极易被人看出端倪的,心念一转,便想出一个主意。
  她笑对常芸道:“常芸,这几日,在大莫先生府上,你也算是尝尽盛京城名菜了。 我府上的厨子,也是有几分手艺的。当日这厨子在御厨房时,父皇曾亲口夸赞过的。 你今日不如就到我那里换换口味吧?”
  常芸一听,倒是极敢兴趣,其实她心里也存了一份私心,想看看谢劲和凝西所生活的府邸是什么样子。
  于是一行人转道前往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凝西借口吩咐下人之机,迅速回房换了里面染血的衣服,并拿出珍藏的玉罗丹服了一粒。
  至于吩咐厨房做菜并好生招待之事,自有苏嬷嬷来做。
  凝西服了玉罗丹,并运功调息了三个小周天,这才略感觉好些。
  她一看时辰已经不早,便赶紧到前面花厅招待客人。
  花厅里菜已经上来了,常芸和王姑娘正等着呢。
  常芸撅了嘴,娇声道:“公主姐姐,我们到你府里来,你怎么倒自己躲起来不理我们呢?”
  凝西只好笑道:“刚才府里出了一点事,这才耽误了,倒对不住常芸妹妹了。 不如这样,今日姐姐先喝一杯,就当给妹妹赔不是了。”
  常芸听了这话,也就释怀,娇声一笑,道:“算啦,姐姐,我给你开玩笑的啦!”
  王姑娘在一旁,看着凝西的脸色,认真地道:“公主,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走一下脉?”
  其实凝西脸色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只是刚才在外面,天黑看不清楚罢了。
  凝西自然不敢让王姑娘诊脉,若她诊出她受了内伤,那还了得!
  当下连忙拒绝:“我只是今日逛街有些累罢了,休息一下,明日就没事了。”
  常芸一旁听到这话,倒有了几分歉意。她虽对凝西有几分隔阂在,但到底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便不好意思地道:“公主姐姐,都是因为让你陪我出去游玩,才累了你。 那,明白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凝西一听这话,心里正求之不得呢 ,便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有几分对不住妹妹了。 ”
  常芸甜甜一笑,道:“姐姐说哪里话。 明日就算我想出去玩,也有王姑娘作陪啊!” 说着转首问王姑娘,“是不是啊,王姐姐?”
  王姑娘自然点头不已。
  当夜王姑娘和常芸干脆就在公主府住下,凝西也派下人过去知会了大莫先生那边,并将阿宝带了回府。
  是夜,凝西受内伤折磨,疼痛不已,无法入睡,不禁思来想去。
  天无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恐怕还会纠结另外三人前来找自己麻烦,现在自己受了伤,恐怕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应对了,该怎么办呢?
  萧行和红衣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萧青山那边,自己目前是无暇顾及了,而大莫先生那边,不知又查到些什么?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只觉得漫漫长夜,如此难熬。干脆起身,静下心来,调整内息。
  第二日,常芸也有些没兴致,便由王姑娘作陪,过去大莫先生那边玩了。
  凝西听她们要过去,心下暗想,大莫先生府中又有何可看,这两人啊,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她唇边一笑,也不说破,但由她们去了。
  谁知到了后晌,谢劲竟回府来了。
  他立在阳光下,冷峻的脸庞泛着柔和,温暖地望着她:“你不舒服?”
  凝西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是有些累罢了。”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牵住她的,就要替她把脉,却被她轻轻挣脱。
  他抬起头,剑眉微抬。
  凝西望了他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而略带薄茧。那是一双惯于握剑的手。
  她伸出柔荑握住他的。他的手如他的人般,温暖,干净,而富有活力。
  她握着他的手,抿唇一笑,道:“真得没有什么事啦! 就是累了啊。”
  他反握住她的,温声解释道:“你没事便好。这些日子,朝中出了很多事,我一直都忙。”
  她不禁笑了,笑得春花灿烂,望着眼前的温暖的阳光,摇着他的手,打趣道:“没想到世人眼中最为冷血无情的冷剑名捕,居然也这么温柔体贴了!”
  谢劲听他这么说,冷毅的脸上不禁有几分赧然。
  她笑望着他。
  其实,谢劲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浓眉大眼,挺鼻薄唇,平日虽冷冰冰,硬的像块石头,笑起来却拨云见日,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他,的确是很讨小姑娘喜欢的。
  谢劲见她望了自己,笑吟吟不语,抬起手,拇指轻轻擦过她如玉般的脸庞,道:“你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凝西轻柔柔地撒娇:“我想什么,不用你管。”
  谢劲只笑望着她,明亮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包容,和了解。
  谢劲也是听说她不舒服,这才匆忙回府,转眼又出去了。
  凝西心里倒没什么,她倒希望他能出去呢。毕竟,自己现在有伤在身,若和他相处多了,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到了晚饭时分,王姑娘又陪了常芸过来,一进门,府里便充满了银铃般的笑声,开始热闹起来。
  原来是常芸昨日个吃准了公主府的饭菜,今日又要来吃,凝西便赶紧命厨房准备晚饭,招待娇客。
  王姑娘今日陪常芸吃过饭后,便告退回去了。她毕竟是个大家小姐,也不能总是住在公主府里。
  当晚常芸没有了王姑娘陪,便缠着凝西聊天谈心。
  凝西实在不觉得她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她更想赶紧回房调息疗伤。
  但是,这位骄纵惯了的常芸郡主,又哪里会看人脸色的。凝西只好陪着她在府里溜了几圈,随便闲聊几句。
  谁知道聊着聊着,常芸便说起今日个去见大莫先生的事来了。
  “公主姐姐,好生奇怪啊,我刚进门的时候,正听大莫先生讲什么名录啊,上月亮下月亮啊什么的,谁知道我一进去,他们都马上闭上嘴巴了,搞得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常芸颇为不屑,说完还撅嘴轻哼了声。
  凝西听到,却是心里一动。 上月亮?什么上月亮?莫非是上弦月?
  凝西不动声色,故作随意地笑道:“什么上月亮下月亮啊,我只知道月亮有上弦月下弦月,却从未听说过上月亮下月亮的。”
  常芸一听,讶然道:“公主姐姐好厉害啊! 他们就是说得上弦月下弦月,我都差点忘记了呢!”
  凝西心中一沉,名录?难道是上弦月的名录?这可是上弦月的机密啊,大莫先生竟如此神通广大?
  如果大莫先生有了上弦月的名录,那么,对上弦月来说,可是莫大的打击啊!
  虽说自己已经离开上弦月,却也绝不能任由上弦月的秘密流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
  她有了这心事,更是无心闲逛了,只是随便应付了常芸一会儿,便借口不舒服回房间了。常芸这两天到处玩,也有些累了,听说回去休息,倒没说什么,就回去歇息了。
  回了房,凝西思忖此事,若是这上弦月名录真得在大莫先生府中,那她可找来其他三位天龙,胁迫于他们,或可令他们回去西土,不再打扰自己的生活。
  只是,这名录,到底是真是假?
  凝西决定当晚马上一探究竟。
  她火速换上夜行衣,蒙上面巾,拿了短刀,穿戴完毕,想起自己近日受得内伤,又拿出一粒玉罗丹服下。
  这玉罗丹乃二十四天补养圣品,可疗内伤,增内力,当年她离开二十四天,也只是带了六粒而已。
  服下玉罗丹后,她便轻轻纵身而出,跃上墙头,向大莫先生府中疾驰而去。
  转眼到了大莫先生府中,她轻车熟路,直奔了大莫先生的书房,据她所知,平日大莫先生的一些重要书函,都是放在这里的。
  她轻轻翻入书房,窗外的月亮清楚地照进来,案前摆放着一些书函。她轻轻翻找着,并不见什么名录。
  想来也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断不会放在书案上的,那么,会在哪里呢?
  她怀视着书房内摆设,书房内简单而别致,透着一股浓浓的文人雅士之风,却从无任何可藏东西之处。
  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一处,那是一个花瓶,花身雅致,里面插了几枝兰花。
  她隐约举得,这个花瓶的放置和整个书房的布局并不相衬,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才放上的。
  她心中一动,走过去,轻轻观察了一下花瓶,果然,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花瓶,应是有机关的。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花瓶。
  谁知,就在这时,瓶□出数支冷箭,力道极大,破空而出!
  她心知有诈,忙向后翻身,险险躲过冷箭! 同时身形再往后一翻,飘然飞至窗外树林中。
  这时只见有几条身影飞跃而来,她知道此时出去只能暴露行踪,忙隐于一棵树上。
  瞬间,就又两人,如钉子般落在树下,赫然一个是谢劲,一个是孟无尘。
  随后,公孙若和陶知非飘然而至。
  最后,大莫先生一身玄衣,胡须飘飘,缓缓行来。
  凝西暗道不妙,大莫先生的功力,自己是见过的。若论起单打独斗,自己并没有把握能胜大莫先生,如今又加上这四个高徒,真真是豪无胜算可言!
  如今只能小心谨慎,或许能逃过他们耳力。于是放轻吐纳,收心敛容,静静地贴在树上。
  大莫先生来到树林前,轻笑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来此拜访,何不现身一见?”
  他声音虽已年过七旬,却声音深沉有力。此时一出声,话音在黑暗的园林上空穿荡,余音绕林。
  而回答他的,却只有秋风沙沙,还有树叶熙娑。
  凝西此时吐纳若无,轻若无物,真如一片树叶般覆在树间,仿佛一阵秋风起,便能将其吹起。
  树下谢劲和孟无尘,一黑一白,如钉子般立在那里,不动分毫,只侧耳倾听,仿佛要在秋风中听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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