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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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挽救-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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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就很严厉的看着我,说我不知人间疾苦,后来,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让那批茶农免于损失。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带着我去了一趟特级贫困地区,让我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一分钱都没有给,一个月后,他来接我,对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到就可以算了的,那都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那批茶叶处理不掉,那些茶农很有可能就会因为资金过不了最正常生活。师父常说,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表现上光鲜亮丽的事物背后必有其阴暗的地方,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一批茶叶损坏就损坏了,了不起一些茶叶加工商和零售商少了一批订货,但是背后茶农的辛酸泪雨谁能知道。”
  往往大的变革也是如此。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底层的平民百姓是最无辜的。
  同理,晋观随性的背后也是具有一番别样苦涩和努力。
  叶路听的目瞪口呆,他急急巴巴道,“哥哥……你在贫困地区呆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
  他是不是听错了?
  左临点点头,道,“是的,看着那些人,我都有种无脸活下去的感觉。”当初在那里,他遭受到从未有过的艰难日子,什么悲伤,什么恐惧,在最基本的饥饱问题前都化为烟雾。
  后来晋观来的时候,他在晋观的怀中哭了整整一天。
  晋观说:我要的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我要的是一个平和坚定的老百姓。
  行动力是最能说明道理。
  叶路怎么也想不到晋观竟然会这么做,太惊世骇俗了,他呆若木鸡道,“他难道就不担心你被饿死吗?”
  左临淡笑,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活的下去,自己却活不下去呢?大家都是人。不过我在那里也是受了点苦,后来就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件事情。”在那里,晋观把他留在一个有三个孩子的贫困家庭,他因为娇贵的胃受不住粗粮的折磨,狠狠的闹了三天肚子,又因为心情不稳定,发烧,可是大家看见他发烧就像是看见他咳嗽一般,给他喝了几口开水,就再也没有管他,可能真的是人不能娇惯,他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之下竟然还活的下来,命大。
  高深莫测,就是说的晋观。
  


52、诱饵
 
  难道晋观就是这样教育徒弟的吗?
  也太……叶路表达不出自己心里的震撼力,被晋观的创造力和强大给吓到了。
  恰在此时,周围的灯光都暗下来,叶路和左临都开始看着表演台上面,晋观走后;就变成了表演者的天地。上面是一个茶艺表演者,很自然的为大家表演,舒缓的音乐让人的心静下来,原本站着的人就近找个位置观看。
  台上的茶艺表演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很休闲的服装,笑着欠身鞠躬,他的动作自然,动作柔和、连贯,表情真诚敬意,聚精会神而毫无忸怩作态。
  和钟北的花式茶艺表演不同,这种要求是静,对茶了解的要求很高,不过叶路从两者之中找到了共同点。
  一种是实用性质的茶艺,一种是表演性质的茶艺。
  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都体现了自然和谐的茶道精神。
  他们同时传达的是一种人生表达:在动静之间洞察万物的玄妙、领悟人生哲理。
  钟北是动,他的动作是充分让茶与艺术的融合,在诉说生命的无常,仿若在教导人感知、体会、领悟,最终将这种东西化为精神上面的愉悦享受。
  不管是动,还是静,叶路有种隐隐了解茶的开始。
  不得不说,叶路的脑袋是比较直,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此刻就体会到了一些常人无法看出的东西,他的领悟能力特别强,别人需要去想去记的东西,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觉察到了。
  此时,叶路有种想去深刻了解茶的冲动。
  茶……
  茶艺……
  茶道、茶德,包括茶的文化……
  他想感受茶到底在诉说什么,能带给他一种怎样的感受。
  接下来,许许多多的人上去了,叶路一个一个仔细的看完。这里的每个人走出去都是不凡的,但在这里,他们齐聚一堂,平平常常,却只为了将他们心中的茶用一种表演方式说出来,向大家展示他们的体会和了解的人生哲理。叶路看的太仔细,连左临在叫他都没有听到。
  左临叫了两声,没有看见反应,低下头,看着目不转睛的叶路,笑笑,没有想到叶路对这种东西也会感兴趣。
  直到后来,晋观都没有再次出现。
  到了晚上十点,送走大批的贵客们,接受他们对晋观的反批和指责,然后送上车之后,累的都走不动了,叶路精神倒很好,今晚他的收获最多。
  钟北让他们两个人坐在车上,朝晋观的茶馆驶去。
  在车上,靠着椅垫,钟北的脚趾头都站酸了,因为楚江寒没有来,他作为晋观的二弟子,受到了大家的挞伐,一路赔罪到散场,都没有休息一下。
  钟北苦哈哈的,可能是太过于悲催了,他竟然在想,幸好以前练脚步的时候,晋观罚站的次数很多,而且还是垫着脚跟罚站,现在终于找到用处,比之以前,真的是太轻松了。
  钟北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晋观再有下一次举办聚会的时候,他绝对会和楚江寒一般,躲到国外去。
  回到茶馆的时候,已经累的不想下车了,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居室里面,很想倒在床上就睡,但长期的生活规律不允许。
  左临和钟北都去洗澡,叶路已经洗完了,发现自己的蚊香用完了,他可不想今天晚上还给蚊子加餐,于是准备去找祥叔,日常的生活用具都配备在祥叔那里。
  祥叔和晋观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走路只需要一分钟,穿过一条弯弯的走廊就可以了,他要去祥叔的屋子,就必须要穿过晋观的书房和两三间不知道是用作干什么的屋子。
  平日里,这里都是黑漆漆的关着,今日,很稀奇的,有个屋子竟然开着灯。
  叶路以为有小偷进来,赶紧躲在一边观察着,门是半掩着,里面灯光很亮。
  如果是小偷,因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开灯吧……
  叶路小心的凑过去看,结果看见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是晋观。
  是晋观在一个高于地面五十厘米的台上表演。
  没有工具,也没有观众,就一个人在里面独自的跳动他的生命。
  不张扬,不夸张,静静的,舒缓的,带着一种对生命的诉求,对人生的感叹,晋观的神情很肃穆,也很真挚。
  他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晋观那么强健的体魄可以教给钟北灵动的舞步和茶艺?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艺术与一个人的身材没有关系,跟一个人的外貌也没有关系,跟一个人的动作也没有关系。有关的,是他的专注,是他的渴望,是他的表达方式。
  无论静还是动。
  有种东西是叫做雄壮之美。
  有种东西叫做动人心魄。
  有种东西叫做挣脱灵魂的束缚,渴望自由的呐喊。
  叶路没有发现,自己看了之后,也流了一身的热汗,刚刚洗的澡白洗了。
  只是愣愣的看着,是他无法描述的一种美,一种意境。
  不知过了多久,晋观慢慢停下来。
  晋观停下来的时候,低着头,嘴角噙着笑,因为他看见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了。
  抬起头,那抹笑容又不见了,他没有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像钟北那样喘气,只是有点不匀,轻轻的从台上侧翻了一个身,双脚灵敏的落在地上,就像是一只燕子,轻松自然。
  随意的擦掉额头上面的汗珠,一下子拉开门,就看见了僵硬在门口的叶路。
  叶路还震撼于晋观刚才的表演,没有反应过来,此刻见晋观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没有差一点把心脏吓出来。
  他结巴道,“您……您……您……”太过急切表达的结果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晋观挑眉,若无其事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我路过……”
  晋观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道,“夜晚从这里路过?”
  叶路的神经还尚未从那道灵敏而雄壮的动作中回来,他问道,“您刚刚是在练茶艺吗?”
  晋观点点头,“是的。”
  叶路的心脏蹦蹦而跳,就像是要跳出身体,探往外界,他又问道,“可是为什么没有茶杯?”
  晋观对着他,低下头,道,“手中无茶,不代表心中无茶,跳动的是茶,同时也不是茶,茶,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叶路因为不知道所以疑惑,眼神中透露出求知的欲望。
  晋观笑了,从他身边走过。
  叶路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过来的目的,从祥叔那里拿过一盘蚊香,脑中想的一直是那句话:茶,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左临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可能是因为太困了,他没有见到叶路的失神,眼睛眯了一会儿,慢慢的闭上,连呼吸都很快的舒缓,变的有节奏。
  叶路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汗,赶紧又去洗了一个澡,躺在左临的身边。
  他想了很久,想到很多。
  茶,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记起方奶奶所说的:人就像是那绣鞋垫的针,一步一步,漏掉一针,就散了型。
  他想起左临所说的:只有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你才能更稳更优秀。
  他想起钟北所说的:不脚踏实地,最终是一盘散沙。
  他想起在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老人所说的:年轻人太过于浮躁不安,品不到茶之道。
  ……
  那么茶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叶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悠悠喝着茶,原来茶是可以如此香的,他为自己眼界之小而感叹,突然,晋观和钟北为他打开了一个大门,一扇奇异的大门,之后,梦就醒了。
  祥叔去找晋观的时候,果然见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抄写家训。见他搁了笔,才说道,“自从那日聚会之后,最近有很多人过来,想与你联系。”
  晋观的房间摆设和左临的基本一致,只是多了一些小物件,他步下榻榻米,看了一会儿祥叔,道,“没必要,叫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祥叔叹息一声,道,“你如果保持安静就应该保持下去,如今风波乍起,别人都以为你有什么行动,连你远在国外的父亲都打电话回来问你接下来的行动,你现在该怎么办?”
  晋观看了看外面蓝蓝的天,好久都没有下雨了,这种天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道,“没有任何的目的,接下来的行动也不关他们的事,如果他们再继续打电话过来,你就直接跟他们说明白,我晋观做事,一不为利,二不为财,三不为名誉,他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跟我耗下去,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也不要妄想通过我得到什么东西。”
  祥叔知道他的脾气,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这不久相当于是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他苦着脸,不语。
  “祥哥,你也不用担心,知道我脾气的人,是不会再打电话过来的,继续无理取闹的人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他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道,“打主意都到我身上来了,当我晋观是什么人,若想以后不跪着来求我,现在就给我安分一点,不过是一点小利头,就耐不住寂寞了,真是妄想。”
  祥叔看着他,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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