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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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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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嘛。”听到我的道歉,市丸笑得更加开怀,看到他的表情,我忍不住嘴角抽搐地怀疑他的嘴还回不回得到原位了……
  “哎呀,穿界门布置得差不多了,死神小姐,在现世万事小心啊。”说话进行到一半,市丸偏头看了看穿界门那里鬼道众的进程,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实在想不通市丸银怎么会那么好心那么有空关心我一个其他番队的小小死神,只能无奈地将原因归结到“他脑抽,我理解不能”这一项里。
  在内心无比纠结地感谢了市丸队长的关怀后,我带着从阿近那里拿来的道具踏进了穿界门,左侧有一只黑色的地狱蝶给我引路。
  左脚进入,右脚跟上,随后身后的穿界门渐渐合拢。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瞬,隐约间,我听见一个关西口音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什么,内容没听见,只听见句子里最靠前的那句称谓。
  我妻小姐。
  忍不住在额头上具象化地冒出两个井字,我爆棚了。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当我踏出穿界门的那一刻,才发现,这里,好像是半空中……
  作为虽然嘴很毒,脑子反应很快,但身体反应一向不怎么快的人,我这个典型的下场就是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始运用瞬步,就在半空中做了一次起点为半空中,终点为硬邦邦的大马路,加速度为g的自由落体运动……惨烈程度不言而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是魂魄体,丢脸也没别人看见。
  除了一个人。
  我确定他是一个人类,同时我也确定,他看见了我。因为本来他是我自由落体的终点所在,但是在我快要着地,或者说快要砸在这个人形垫背的那一霎那时,他,闪开了。
  他竟然闪开了!
  而且闪开的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结舌。
  于是理所当然的,当我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时,那人早就不见了,只有在半空中,我们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满眼的……厌恶。
  一个少年冷冷的眼中的□裸的厌恶
  因为自己矫情的描述我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也不排除那个人的眼神太冰冷的缘故。
  甩了甩头,确定脖子没有摔断,顺便把那个恐怖的眼神抛之脑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呼!总算到现世了!”大吼一声后,我满意地叉腰仰天长啸了三声。
  嗯,我要购物,要逛街,要吃美食,我在脑中小剧场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忘记了一个关键点,我一个魂魄体去做这些事是很不方便的。
  于是想到了这一茬,我的脸,晴转多云,我又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哦不!队长你没有给我发义骸!”
  当然,我家涅队长不是上帝,不可能你吼什么他就掉个什么东西下来给你,再说了,真的上帝也没那么好脾气,哪可能那么空来满足我这种小人物的愿望呢。
  不过想想,这个任务本身要接触到的只有虚而已,根本不需要义骸,也难怪队长没有发给我。可是难道他想让我饿死在现世?又或者让我以魂魄体去商店偷东西,第二天闹得这里人心惶惶传出“有鬼拿着食物到处跑”的传言?
  我又忍不住想东想西了,偏偏这时候一个带着调侃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把正想着鬼啊怪啊的我吓了一大跳。
  “小姐,看你很困扰的样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虐,三分柔情,三分幽默,还有一分……
  总之,仅仅从声音就可以下论断那个男子应该是极品。
  我满怀希望地回头,甚至眼底还冒出了朵朵红心,可就在我回头的那一霎那,却看到了一个品味极其怪异的……穿着绿色外套带着绿白相间帽子,踢踏着木屐的大叔形象。一张脸完全隐藏在了帽子投下的阴影中,手上还拿了把与他的高大身形完全不符的小扇子,扇啊扇的……
  这副场景完全打破了我的极品男幻想。
  这也和我脑海中想象的差得太远了点吧!
  我面部崩坏地来回扫视了他三遍,无言良久。他也只是看着我微笑。
  这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
  【我以为。】

  猫咪

  被这个诡异男子带着笑意的目光来回打量了三圈,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三抖,怯怯地对他发问:“你竟然看得到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怯怯怪不得我,实在是人类看得到死神就和普通人见到鬼是一个道理,总之不是他见鬼了,就是我见鬼了。
  再没有常识,在十二番队待了那么多年好歹也长进了不少,至少我知道面前这个疑似人类男子的人按常理推断是不可能看得到我的。不过也不排除例外,就像刚才眼睁睁看着我从天而降也不给我当个垫背的人类小孩,想到他,我愤愤了,于是对于“今天碰到的例外还真多”这事也释怀了。
  “在下只是一个小小杂货店的老板罢了,不过恰好知道和看得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已。”他开口说话。浅金色的一缕缕头发随着他摇晃扇子的动作在他的鼻梁上来回晃动,很有喜感的同时也体现出他鼻梁的高挺。
  “杂货店?”我挑眉,想起自己没有义骸这件事,下意识地就认为这个古怪的人类可能有解决方法,未经大脑的话蹦了出来,“卖什么的?”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两句话连在一起会显得我有多么可笑……
  “呵呵,小姐真是有趣,杂货店还能卖什么呢?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诱拐式的语气。他的问句是陈述句的语调,声音的转折也很有特色,初听可能不习惯,再听下去就意外地吸引人,让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像被人施了蛊。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我是因为觉得他长得不错才跟他去的……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店长先生。”跟着这个陌生人走了一段路,我才忽然想起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貌似不太礼貌。
  “……”他却始终沉默着,一句不发,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起初还好奇他怎么变得那么沉默寡言了,之前不还找我搭讪来着?后来一想,是了,刚才那地方没人,现在是在大街上,如果让别人看到他一个打扮稀奇古怪的人自言自语,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就奇怪了。
  走了很久。我们从大马路走到小巷子,从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走到鲜有人迹的河堤小径。自从当死神,我就没怎么走过路了,平时窝在十二番队里,有事又都是用瞬步,真正运用到最原始的两条腿走路,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就在我满脑子疑虑,我们怎么越走越偏僻,他是不是打算把我往死胡同里带,然后打家劫舍……复又推倒自己的理论,不,他是人类碰不到我,不可能对我打劫,就此进入一个思维的死循环的时候,这个男人标志性的声音响起:“看。我们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歪歪扭扭,额,也算不得歪歪扭扭,只是不怎么好看的大字。
  浦原商店。
  浦原商店吗?我试探性地叫此时此刻已经离我一米远背对着我的男人。“浦原先生?”
  “嗨。”男人用手杖敲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嘴角上扬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对我笑道,“欢迎光临浦原商店。”
  规范化的笑容,机械化的笑容,很标准却莫名的让人看得不舒服。
  于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已经进入了毒舌模式。“原来浦原先生您还兼职做浦原商店的迎宾小姐啊。辛苦辛苦。”
  。
  等到了解了这家商店到底是靠卖什么为生时,我不禁一身冷汗,再看这个自称浦原的男人时,眼神中除了敬佩还是敬佩。竟然可以偷偷跑到瀞灵庭而且还是瀞灵庭守备最森严也是最变态的十二番队去进货!
  瀞灵庭啊瀞灵庭到底在搞什么,有那么大只偷税漏税跑来走私进货的商人,竟然没人管的吗?!
  长时间的静默,我和浦原先生都没有说话。他在等着我买些什么,我则在纠结着他到底是怎么潜入的,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喜助,有客人吗?”我正在烦恼到底该问清楚浦原的身份——虽然不一定问得出来……还是就这么混过去的时候,一个浑厚的男声在移门被拉开后,出现在我的身后。
  循声回头的一瞬间,我扫过本来一直笑着的浦原,发现他的笑容突然莫名的有些僵硬,再顺着他的目光向我身后看去,我的面部表情也瞬间僵硬了。
  破旧的门廊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唯一的活物是一只黑猫。见此情景,毫无疑问……那个发声物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猫妖!”我激动地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只刚才开口说话的黑猫。虽然说浦原商店里有很多让人理解不能的东西,但我还是没有镇定自若到看见一只会说人话的猫还一点都不惊讶。
  “慧棱小姐……不要激动,这是夜一。它只是稍稍神通广大了一些会说人话罢了。”我从浦原说话的语气和他摇小扇子的频率里探出了一点点的无奈和宠溺。
  口胡!会说人话叫做稍稍神通广大了点?!那真是太神通广大了!我坚决不信,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猫妖就是猫妖,黑猫就是不详……”
  “……”
  “……”
  那一人一猫都有些无语。听说在现世的人曾一度把猫奉为神,可在我眼里,猫就是红果果的邪恶化身!
  “夜一。”浦原为了证明黑猫的无害,黑线地朝着黑猫招了招手,那黑猫真的很听话地朝他走了过去,也就是越过我朝他一点点走近。
  只是它进一步,我就退一步,它再进一步,我再退一步。
  最后,当黑猫踩着猫步走到浦原身侧的时候,我已经从本来浦原对面的位置躲到了浦原的身后。
  一人一猫见状,再次异常契合地将眼刀射向我。
  而此时此刻,我正瑟瑟发抖地躲在某人身后,拽着某人的绿色衣角,可怜兮兮地盯着那只黑猫:“黑猫大仙,黑猫大神,叫您黑猫警长也行,您别过来了,求求您了……”
  金色的猫眼和我对视。
  良久,看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那只黑猫才无奈地退去,只是退出房间前,因为它的再次开口,我又心惊不已:“慧棱你原来是怕猫的么?”
  我怕猫,不是一天两天了,原因也说不清楚,就是感到害怕,一看到猫就浑身出冷汗。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浦原两个人时,我猛然想起那只黑猫口中一闪而过的某一个名字。
  “这么说,浦原先生,您全名叫浦原喜助?”我拍了拍胸口,重新坐了下来。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慧棱小姐不知道也没关系。”商人即使在室内也不曾摘下他的帽子,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好吧。”我皱了皱眉,在脑海中搜索了所有我所知的记忆后,不是很肯定地问他,“浦原先生我之前没有见过你,更没有听说过浦原喜助这个人,不错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咯。”他的语调自然地上扬,带着些许调侃。
  【“那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只是在听到我的这句话时,本来弥漫在空气中那由他本人气场所散发的笑意,霎那,戛然而止。

  遇虚

  利落地收起扇子,白得好像百年没有见过阳光一样的手握着扇柄用力在他自己的帽檐上一敲,叫做浦原喜助的男人笑开:“难道说,我妻小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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