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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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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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时他才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要给她造一个完全隔绝灵压的义骸呢。
  站在他脚边的黑猫好似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一般,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脚腕,以示安慰。
  “夜一小姐……”
  “继续吧,天还没亮呢。”
  **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落在街角的时候,那个跑得满头大汗几乎找遍了全城的男子才在离城市中心很远的一处河堤下找到了那个看似睡得安稳的女子。面色还保持着平日的红润,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像只是睡着了的样子,然而只有浦原喜助知道——这个空壳里已经没有了他要找的人。
  那个会一把夺过他的扇子打在他的头顶,那个会半夜爬上屋顶看星星,那个会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看上半天的人……已经不在了。
  浦原立在那个熟睡的人身旁,站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动作。
  陪同他一起出来的黑猫跳上了男子的肩膀,声音有些许担忧:“喜助……”
  “夜一,你说……她会在哪里呢。”
  “……”
  “她那么笨那么懒根本不会自己脱离义骸……”
  “……”
  “几百年前是这样,一百年前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
  “我好像永远都保护不了她。”
  “喜助!”黑猫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然后又突然低了下来,似是无力,但仍旧是那样的抑扬顿挫,“我认识的浦原喜助从来就不是那么悲观的人。”
  “……”听了四枫院夜一的话,浦原喜助压下帽檐,复抬头时,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可是,你也知道,她对蓝染想要进行的实验有多么重要。”
  “别那么悲观,冷静一点!事情也不一定糟糕到那种地步。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猫状的四枫院夜一如是说道,也许是因为猫的形态声音更加严厉而平添了一分说服力,只是她和他都知道,再怎么有说服力的措辞也骗不了他们自己。无论是她还是他在还没有触碰到这具义骸前就早已明显感觉到了它上面所残留的灵压,除了它的主人的,还有……市丸银的。
  【我们总是想用愚蠢的借口来说服别人,可总是说出了口才发现,这些借口愚蠢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的……也是……呐。”打横抱起义骸,浦原喜助再一次地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在那么多的条件束缚下他不能自由自在地放手去做。
  【就像捉迷藏的游戏,寻找的一方一旦放弃,这场游戏只会成为一个死局。】
  【“夜一,我们回去吧。黑崎君还在等着我们呢。”】
  很多年以后,当四枫院夜一回忆起浦原喜助说这句话的样子给予了这样一句评价——一张明明在笑却比哭更难看的脸。
  当时的浦原喜助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
  谁都不知道,除了他自己。
  而在所有人眼里,浦原喜助还是浦原喜助,回到浦原商店之后,除了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一夜以外,其他的时间又恢复成了个没事儿人一样,调侃兼训练黑崎一护,没事就给这群年轻人找点麻烦,整天都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那一天一夜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四枫院夜一曾经皱着眉头一拳头砸上浦原的肩头说:“担心就说出来,装傻算什么男人。”
  也只有那一刻,那个傻笑了很久的男人才停下了在脸上挂上傻笑这种行为:“只能说却不能做又算什么男人呢。”
  “……”
  “夜一,我没事,我想过了,既然她对蓝染有利用价值,暂时就不会有事。”
  “……”
  “只要……在蓝染动手前,把她抢回来就可以了。”
  “……嗯。”只是,喜助,你确定我们赶得上那个时候吗?黑猫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轻轻应承了一句。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对虚圈进攻的防范。”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我妻慧棱还不是现在的我妻慧棱的时候,她也对浦原喜助说过喜欢。
  她说:“我向来喜欢冷静镇定顾全大局的人。而你恰好两样优点都有。所以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在浦原商店乃至尸魂界的人们心里,只有那个关键时刻顾全大局镇定自若的浦原喜助才是真正的浦原喜助。
  这点,即使过了百年也不曾改变。
  【只是,百年间,是谁忘了回忆;又是谁忘了忘记。】

  若隔世

  等我看清周围的一切时,不禁愣住了。为什么前一秒我还趴在书桌前补作业,后一秒我就“飘”在了一个非常具有和室气息的房子里。而且问题是,我好像没有形体,只是个意识形态……
  口胡!意识形态个毛毛!
  我这边正吐着槽,房间内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让我冷不丁的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幸好,她不是在和我说话。否则我真要怀疑这到底是记忆还是穿越了……
  “奈奈,你说……那个死神的话,可信吗?”
  “小姐……还是不要太意气用事了,虽然这次是大人不对,但是……”
  “你的意思是……不可信吗?”
  “……”
  “嗯……我知道了。”
  “小姐……”
  “没事,父亲大人不允许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有点饿了,奈奈,去准备点吃的吧。”
  整个对话中,那个不知名的小姐声音都是略显悠远淡薄却带着暖意的,听起来……貌似很有名媛风范。我正打算回过头欣赏一下那位名媛是谁,却发现自己的视角仿佛被限定死了一般,看不见身后的一切。
  于是直到脚步声响起,我才终于看见了这间房间里的活物——那个叫奈奈的,侍女。
  身着厚重和服的奈奈诺了一声后踩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并且在临走前带上了房门。
  呀嘞呀嘞……现在的情景,真是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这真的是记忆?也太诡异了……不过还好双专的时候第二专业选的是日语,否则就现在的情况想听懂她们说话都比较困难。
  而且,观察那个侍女的和服……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日本人的着装,比起我在浦原那里待了几十年搜刮的和服,要显得保守也厚重得多。
  我正在苦恼地推算着大致年代,之前那位小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去吧,对他说声抱歉……”说话间,她放飞了一只黑色的蝴蝶。而我,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是……看到那蝴蝶的瞬间,我想如果我看得到自己的表情,那我的瞳孔肯定会有一瞬间的收缩。
  因为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而是一只地狱蝶,号称是死神专用的地狱蝶。
  啊,这里莫非还是尸魂界?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一阵激动,想要拔腿跑出这间房间看看外面的天空是不是尸魂界的天空,却无奈地想起——我只是个意识形态……该死的意识形态!嗷唔。
  只是,不到半分钟我就推翻了之前自己一直相信的所谓意识形态说,也幸亏了那面镜子。否则,我不知道如果这位贵族小姐没有拿起镜子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看了那么一下,我会一直对于“自己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意识形态”坚信到什么时候。
  ——镜中的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不,也许该说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才对。因为这幅容颜,不是曾慧棱的长相,而是我妻慧棱的长相。
  虽然生在天朝对于倭寇鄙视了那么多年,也对其传统特产的“大饼脸”鄙视了很多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通过这样的方式看到这张……怎么说呢,算是自己的脸又不是自己的脸时,还是会惊艳一下的。
  果然二维世界是浮云!不可信啊不可信。
  啊,我在说什么……
  随着这位小姐的意愿将视线转到镜子里那张忧伤文艺得几乎完全不像“我”的脸,我莫名地陷入了混乱与忧思中。
  要说我现在的记忆……实在是混乱得一塌糊涂,既有着作为我妻慧棱在尸魂界生活了百年的记忆,又有着作为我妻慧棱在现世和浦原喜助插科打诨了几十年的记忆,更有着那对我来说遗失了更久的曾慧棱的记忆。
  所以造成了我现在想感伤感伤不起来,想吐槽又吐槽不出来的尴尬境地。
  不过有一点是已经明确了的……那就是,现在的我其实是在这个贵族名媛的身体里,透过她的五官感知着这个世界。
  当天下午,有一个男子来和这位小姐说了一会儿话,这个“一会儿”可以这么理解,长则两个时辰,短则四个小时。什么?你说这两个时间是一个意思?
  嗷唔……谁理你。= =
  不过透过这段对话我好歹是了解了一些事情。
  第一,这里不是尸魂界,而是现世。
  第二,这家人家姓石田。
  第三,这家人家的职业是灭却师。
  第四,这里……似乎是距离“现在”几百年前的“过去”。
  想象着自己板着手指头默默细数着已知的信息的样子,总觉得……
  【一场浮世大梦才要开始。】
  而这之前,早有人编排好了一切。
  比如蓝染。
  如果我之前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请我看这么一部冗长的电影的话,那在得知了这具身体最初的身份后,就算我是傻子都能猜得出一二。
  灭却师的体质却成为了死神,这和蓝染要进行的虚的死神化,死神的虚化,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想通了这一点,我待在这个女子,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体内彻夜未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希望
  ——【这场电影能不能,能不能再长一点?】
  我不相信现在的我能和这具躯体心灵相通,毕竟来自未来的我是戏外人,可是身在过去的她竟也是和我一样彻夜未眠,这点让我些许惊讶了一下。
  国人一直说惊喜惊喜,看来也是不无道理的,因为惊和喜啊,总是如其名字一般,相生相伴。
  这是我在半夜里透过她的眼睛见到了那个偷渡进名媛闺房的“采花贼”时的唯一想法。
  黑色的大衣包裹了男子消瘦的身躯,遮盖灵压用的斗篷也将他那独特的金发隐蔽了起来,只有当淡淡的月光洒在斗篷上时,他那外露的些许金发才会在月光下微微闪光,就和我曾经无数次看到过的一样,是那么的——
  【风华绝代。】
  原来,蓝染并没有骗我,我真的是回到了过去。
  【可是回到了过去的我、们……还回不回得去当初?】
  “石田小姐,不再考虑考虑吗?我的请求是真心实意的,我也是很认真的。”面容姣好的男人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唇边习惯性地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混蛋,当采花贼就拿出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来啊,这种完全是“俺其实是年年拿科研项目奖学金的三好少年”的语气语调算是神马啊神马!
  天知道我是多么想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吐槽他……
  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只是,现在的我除了“想想”之外,再也别无他法。
  在“她”开口前我也曾设想过两人之间可能的关系,和她可能的回答,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说出口的,偏偏是这样子的话呢。
  “不用了。因为我并不打算相信你说的一切。”
  ——【我不知道是谁说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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