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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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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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还算聪明……如果在我眼皮底下来抢走这把弓,我会不会抢尚且不确定,石田小姐肯定会动手,到时候不免又是一片狼藉。
  我想尽办法让自己的思维分散,想写有的没的,可还是躲避不了那个直击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的尖锐问题——
  封印这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我的失踪都可以毫不在意。还是……果然我的存在价值对你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件稀有的实验品,连寻找的力气都不愿花费呢。浦原喜助,你回答我啊。
  理所当然地他不会回答我,因为他不在,也因为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罢了,我又有何立场有何资格要求他在心里给我留出一片天空呢,一直以来我除了给他添麻烦,惹他生气,还做了些什么呢?
  拿起浦原随意丢在桌面上的笔,我自暴自弃地在他的研究报告上信手涂鸦。
  不一会儿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微卷的发,慵懒的眼,高挺的鼻,完美的四分之三侧面。
  看,浦原喜助,果然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哪怕是在我还不爱你的时候。
  *
  等他终于回来的时候,他的实验报告上已经被我画了五张大同小异的面孔,一个被我在脸上加了个猪鼻子,一个被我在肩膀加了只黑猫,一个被我在头顶加了只鸟窝,一个被我在人中加了个鼻环,只剩下唯一的一张,还完美如初。
  “吓死我了我妻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要去真央。”
  开口时,我们默契地不像是两个人,一个语速急促的长句和一个被刻意拖长的短句完美得彼此遮盖,宛如最圆滑的谎言,美化了最残酷的现实。
  只是纵然再美,那也是虚无的谎。
  “我妻小姐……你说……什么?”
  男子跑得满头是汗,连说话都不复以往镇定,气喘吁吁。
  “……”哑然半晌,我低下了头,“你之前说的那个死神学校。我,想去试试。”
  “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我想去。”这样应该就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那……最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好不好?”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我终于是无法拒绝,从吼间回了一声低低的“嗯”。
  *
  之后,日子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好像我无意间听到的残酷事实只是一首虽不和谐却很快就被人遗忘了的插曲。浦原喜助他还是经常会无厘头地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对我说一些不着天际的奇思妙想。
  比如浦原喜助曾在某次抽了我的静脉血后突然问我,如果有了孩子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等突然涨红的脸终于恢复正常后我想了很久才说:“什么时候四枫院夜一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我就予以考虑。”
  于是他无奈地摊手:“我妻小姐,我只是想试试看培育克隆体而已,你是不是想歪了。”
  还有一次,四枫院夜一带着一张红色的喜帖来找浦原,抱怨了一堆类似于“又要去参加婚礼了,麻烦。”“什么时候才可以穿着刑军团团长的衣服去参加婚礼啊。”之类的无意义话题。我在一旁先是保持着沉默,后来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一句:“等你自己婚礼的时候吧。话说浦原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这个女人?”惹得那俩人先是一愣然后一个接一个笑倒在地。笑够了的四枫院夜一表示永远都不可能有那么一天,她说浦原太弱了,给她当跑腿的,端茶送水都不够。浦原喜助则“毫不在意”四枫院夜一对他的恶意中伤,凉凉而无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比起娶夜一小姐,我宁愿娶慧棱小姐。”
  那是他第一次无意中叫了我的名字,后来我们都渐渐习以为常。
  有时候我也会丢一些看似深沉的问题给他。
  “呐,浦原喜助。你说,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最珍贵的实验品。独属于我的实验品。”
  “嗯。我就喜欢你诚实这一点。”
  “哈?慧棱小姐你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是你听错了。看,梅花开了。”
  而这……不出意外,应该是我对他的第一次告白。
  在一个“如今的我已经深爱,而那时的我尚且朦胧”的春天。

  半年期

  很快,半年之期就到了,可是不知为何无论是我还是浦原喜助都好像忘记了当初我的请求一样,把“去真央”这件事完全抛之于脑后。
  可能是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迫切地想要逃离吧。
  毕竟……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那么爱他,承受他的温柔体贴时也不会像现在的我这样如坐针毡。
  但说到底,我为什么会爱上他……
  如果说后来在现世的我是在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体贴包容下渐渐从欣赏他的皮囊他的才智他的强大到爱上了他这个人,或者也可能是受了以前的我对他的感情寄托的影响,不过那大抵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去到虚夜宫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曾和他有过那么一段相交的旅程……那——最初的最初,我是怎么会爱上他的呢?
  因为最近二番队的队务突然繁忙了起来,所以浦原就没有了那么多时间来私下进行他的实验,自然我也就多了许多自由时间,而这大把大把闲暇的时间则都被我用来神游太空想这些有的没的的问题了,虽然手头还是机械式地进行着“过去的我”的动作——替浦原喜助把蛆虫之巢里的人的资料一个个分门别类地整理归放整齐。
  每天我都这样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早上依照浦原的嘱咐自己乖乖、却不得要领地练习刀法,直到某天四枫院大人驾到,我的练习项目才从刀法变成了白打;中午坐等或者在浦原回来前十分钟就保持被四枫院夜一踩在地上爬起不能的姿态眼巴巴地等着浦原带饭回来喂我;下午一般是整理资料,如果伤的严重就可以在浦原翘班半小时给我上完药后到他的床上睡一下午;晚饭后如果他心情好,那我的心情就会变得比较糟糕,在实验室的实验台上从半夜躺到第二天白天,然后再是一个新的轮回……
  对于我这种猪一般懒散且毫无新意的生活方式,四枫院夜一表示她很鄙视,浦原喜助表示他一点都不care,我则在浦原表态后耸肩表示:“同上。”不过我唯一的困惑就是——不是二番队队务繁忙么?为什么我觉得只有某个三席比较繁忙,那个队长倒是闲得很,几乎天天往我这里跑?
  对此四枫院夜一抱胸嗤笑:“这里不也是二番队的地盘吗?我来巡视不可以?”面对这位大姐大,在石田小姐越来越少爆发开外挂的这段时间,我除了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别无选择。“是是是。您队务也很繁忙,但我觉得还是你家三席比较忙一点唉……”
  “哟。”听了我的话四枫院夜一挑了挑眉,用肘推了推站在一旁挠头的浦原喜助,“有人心疼了,不错嘛。”
  “夜一小姐……”于是有人无奈地苦下了脸。
  看着浦原瞬间垮下来的面孔,我暗暗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浦原喜助没错,但过去的他和未来的他真是没办法相比……如果是在浦原商店里的话,面对这样子的夜一,他会怎么样回应呢?说起来,在现世的夜一还会对浦原说这些调侃的话吗?也许,应该,会的吧。总觉得,我们三个人中,百年来变得最少的,也许就是四枫院夜一了。
  **
  发现那个人的行踪,是在一个浦原喜助难得在场的下午。本来我正一心一意地整理着蛆虫之巢里囚犯的资料,却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停下了动作。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意外在那一叠资料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我后来的队长:涅茧利,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而已……照片上的他和后来相比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男人的脸上已经戴上了他自己改装的面具,虽是比后来那个又蓝又黄又黑又白的不知所云的东西简单了许多,但也已改得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未来我很快又回忆起了动漫的剧情,所以若真要说这段过去对我而言的留恋之处在哪里,我只能很抱歉地说“绝对不在浦原喜助身上”,因为他的一切我已经太清楚了,相反,这些不在我生活最中心的人是怎么慢慢进入我生活的中心,最后演变成后来我在十二番队的安逸生活才是我比较在意的。
  涅茧利的资料就像是一根细线,将现在和未来一下子连了起来。我看见了过去,也看见了未来,唯独漏看了中间的高·潮片段。现在的我好像是一个看电影看得中途睡着的无素质观众,买了盗版碟回家正在重新补齐电影中间被我错过的内容,而强买强卖给我盗版碟的名叫蓝染惣右介的小贩在卖了东西后也再也找不到了,弄得我现在想退货都不成……
  见我突然停下了动作,浦原伸了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好几圈,是那只当初被我伤了的手,现如今伤口早已愈合,但是手掌和手背两面都还是依稀看得见淡淡的疤痕。每次看到这只手我都会产生一种正在吃麻辣烫的感觉,麻麻的,辣辣的,惭愧与自责交织,让我产生了好像被麻辣烫烫到一样的错觉,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我妻小姐,在想什么?出神了哟。”
  “唔。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人。”装作眼睛痒,我用左手揉了揉隐隐泛泪的双眼,右手点住了纸上那个人的照片。
  “嗯……蛆虫之巢里是会有很多奇怪的人,你说的是哪个?”
  “喏。”吸了吸鼻子,我把涅的材料从一厚叠中拿了出来拿给了他。
  “这个人是……”
  “嗯?”我以为他应该已经看上了涅茧利的能力才是,怎么看他的表情似乎他并没有听说过他?
  “没什么。我妻小姐,这个人的资料我先自己保管,其余的还是拜托你了。”说完他冲我笑了笑,一笑就没了眼睛。
  努努嘴,我不敢看他,生怕他发现我的不自然,只好岔开话题:“眼睛小就别笑,再笑就没了。”
  “哈……?我眼睛很小吗?”
  “哼,是我见过的最小的了。”
  “……我妻小姐,好伤自尊啊。”
  “你一个男人那么在意外貌干嘛。”
  “我突然发现,我妻小姐你很毒舌……”
  “哪有!……嗯……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哦。那谢谢夸奖。”
  “……”无语凝噎。
  我喜欢和过去的浦原喜助对话的感觉,我们就像两个正在打架的小孩子,每一次对话都要分出个胜负,虽然这点在百年后的他身上也有所体现,但是百年后赢的总是他,而现在赢的总是我。
  只是很可惜,当那天浦原喜助真的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唇枪舌战,也许要告一段落了,而我大概也没有几次能够赢他的机会了。】

  四回生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是习惯性地在无聊的时候画着浦原的脸,究其原因大概也只是因为他是我所遇见的人里长得最好的,只是渐渐的,我的画纸上他的五官变得越来越模糊,从被头发投下的阴影遮掉眼睛的形象变成了微低着头遮去半张脸的形象,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孤单的背影。
  “哟!早上好,我妻你又在涂鸦了呀?”伴随着一个大力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一个大咧咧的女声瞬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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