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清歌(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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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清歌(女尊)-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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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雀?”正脸有忧色的江辰一个绷不住,“哧”的一下便笑出了声,自家小姐嘴巴还真是毒。这样想着又忽然轻松了起来,忙点头称是。 
  “属下刚才打听了下,她家小姐乃是辅国大将军廖兴茹的大女儿,廖秀媛,还有,看上了小姐东西的那个男子,小姐恐怕再料不到会是哪个。” 
  “哪个?”听江辰的意思,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是梁州府督帅的儿子,跟我们有过数面之缘的梁芳的哥哥。”江辰神情很是无奈。 
  清歌也很是诧异,“竟然是梁家人?这家人都有毛病还是怎么?竟是都喜欢抢别人东西?!” 
  同一时间,状元居天字号客房。 
  “你说她明知我们的身份仍是口出恶言?”廖秀媛放下茶杯,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管事女子面容悲愤,磕了个头添油加醋道:“是。那女子实在狂妄之极,奴才再三言明是小姐想要,对方却只作未闻,竟是命令她的手下把奴才给打了出来!分明是一点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明知道我是谁,还如此嚣张……”廖秀媛沉吟了下,难道对方是高品阶的治玉贵家人?可上京有名号的治玉贵家人自己大都识得,还从来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况且,以自己娘亲在朝中的影响,即便是治玉贵家人,在自己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 
  “便是治玉贵家人又如何?我家妹子的义姐便是陆家小姐,她的身份,便比陆家小姐还高贵吗?”廖秀媛身边的漂亮男子梁桠怒声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去打听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廖秀媛想了想吩咐道,马上就要到上京了,京畿重地,还是小心些好。看梁桠脸色很是难看,又安抚道,“先让那狂妄女子逍遥一日,到了上京,我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便是那黛绮,也定让他们自己拱手送来。” 
  梁桠神色稍解,虽是有些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廖秀媛伸手揽了梁桠到怀里,“桠儿,你要信我。” 
  梁桠身子一软,倒在廖秀媛身上,柔声道:“妻主放心,芳儿此去定会采了顶级美玉来,到时再有陆家从旁使力,以妻主的实力,定能在此次**中取得佳绩。” 
  廖秀媛嘿然一笑,把柔若无骨的梁桠放倒在床上,慢慢欺身而上,抱了梁桠道:“承相公吉言,小姑子去采玉,为妻的,便采了你吧……” 
  江辰提心吊胆了一夜,惟恐廖家突然发难,没想到竟是一夜无事。清歌倒是一夜无梦,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大早起来,看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江辰几个,不由唬了一跳。 
  下一刻又不由很是感动,“江辰,别告诉我,你们一夜没睡啊。” 
  江辰边套马边回道:“没事儿的小姐,我们几个身子壮着呢!” 
  “你们啊!”清歌无奈的笑笑,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上前一把抢过江辰手里的缰绳扔给一旁的小二姐,“现在廖家的人已经走了,你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命令你们,赶紧回房间补个觉,我们过两个时辰再出发,不误了晚上之前进上京就好!” 
  “这怎么行?”江辰几个愣了一下,忙摇头,“怎么能为了我们耽误小姐的事儿?属下几个身体壮实着呢,一夜没睡算得了什么?” 
  “怎么,你们是笑话我不如你们壮实吗,还是怪我小题大做?”清歌故意一绷脸,教训道。 
  看江辰几个还要再辩,若尘也笑着插口:“快去歇着吧,妻主是心疼你们了。” 
  “还是相公了解我。”被揭破了心思的清歌丝毫不以为忤,扯了若尘衣袖就往外走,“你们好好睡吧,我和相公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看清歌两人走出客栈,江辰拽了拽还在发呆的江源和江真,感慨的道,“有这样的主子,是咱们做下人的福气啊,走吧,咱们进去歇着吧。” 
  清歌说到做到,果然到了午时,才和若尘兴尽而归,在店里用了午饭,一行人才匆匆往上京而去。 
  黄昏时分,众人终于来到上京城外。看着眼前高大巍峨、气势玄皇的帝都,江辰几个都是兴奋不已。便是清歌,也雀跃着爬出车厢,骑上了自己那匹一直赋闲的白马。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旁出来的人多,进去的少。谁知清歌等人兴冲冲的往里走时,却被守城门的兵丁拦住:“路引。” 
  “路引在这里,几位大姐请验示。”江辰忙从包袱里取出几个人的路引递过去。 
  几个人草草翻看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肥胖女子顺手就把路引揣到了自己怀里,一瞪眼道:“把车赶到路边儿,我们要搜查。” 
  “搜查?”清歌很是莫名其妙,“为什么?” 
  一个消瘦些的女子不耐烦的应道:“今日,有贵人家报案,家里失窃,丢了贵重物品,所有陌生人都得好好盘查。” 
  肥胖女子一瞪眼,“让你停车就停车,哪那么多废话!” 
  清歌皱眉,“便是停车检查,我等几人的路引还请还来。” 
  “路引?”女子笑的阴阳怪气,“是不是你们的还两说,待我们查验后再说吧。” 
  这是明显找茬了? 
  “是吗?”清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让我猜猜看,报案的人,是镇国大将军,廖家人吧?我再猜猜,她家丢的,不会恰好是黛绮吧?” 
  有点儿被清歌的凌厉给吓到,肥胖女子缩了一下头,强撑着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我等只是查验一下,你们若真是无事,又怕些什么?” 
  说着,上前便拽马车。 
  胳膊却被清歌猛地钳住,“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要查验?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女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猛地甩开清歌的手,色厉内荏道:“大胆,你还想袭击官差不成?走,把这几个可疑人带回官衙,交巡检大人处置!” 
  随着女子一声喊,一队正在巡城的士兵呼啦啦便围了上来,江辰几个忙护在清歌面前。 
  “无妨,跟他们去就是。”看到人越围越多,清歌知道,事情越是闹得大了,那廖秀媛一定越是得意。 
  推推搡搡间,又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家仆的环绕中匆匆而至,却被清歌一行人堵在了后面。 
  车中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当先一个侍从模样的忙打马上前高声喝道: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耽误了我家公子回府,你们可吃罪的起?” 
  看到马车上的标识,巡城兵丁和肥胖女子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的让开,马车旁若无人的通过众人让开的通道。只是没人发现,车厢里一只手轻轻掀开一道缝,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透过缝隙,饶有兴味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致,恰清歌抬起头来,车里的少年忽然一愣,喃喃道: 
  “清歌,姐姐?” 

125、大鹏一日因风起(十一) 。。。 


  王印皱着眉头,在衙门中不停踱步。 
  不怪王印为难,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 
  刚过午时,衙门里便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辅国大将军廖兴茹的大女儿,廖秀媛。言说自家贵重物事被盗,临走时其管事更是暗示,廖家失窃的除了一些黄白之物,还有一匹黛绮,更是指明,让多关注南门来往车辆,说是下人回报说,失窃前几日,有一辆青色帷幔的马车经常跟在自己身后。 
  只是这事却透着蹊跷,若是有人偷了东西,必然第一时刻选择潜逃,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可能有那人的行踪?而廖府中人的表现,分明是笃定嫌犯会在京城出现,不止如此,更还精准的预测到,贼人必然会经过南门;可即使从南门经过,贼人也应该是往外跑,那便只需要注意出城的马车即可,却为何还要盘查进城的马车? 
  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可能性最大,对方是不是真的贼人或者无法确知,只是却必然同廖府结了怨。不但如此,对方的身份也必然让廖府有什么为难之处,不然,单凭镇国大将军之威,又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府尹大人倒是老奸巨猾,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严查贼人,抓住后,也定会严惩不贷。可刚把廖府人送走,府尹转眼就说自己有事在身,一切事务,让自己全权处理。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竟是撂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 
  只是谁让自己官小人微,府尹尽可以溜号,自己却是无法推诿。 
  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九品武将职位,还是拐弯抹角的攀了廖府的关系,才得来的。罢了,待会儿把人带来,自己只要想法子不让对方开口亮明身份,然后胡乱打一顿,弄到牢里关一段,让廖府那边消了气就好。便是那人真有些什么来头,自己也只说误会罢了! 
  正想着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王印心里一凛,这是来了!忙整整衣冠,快步回到堂上,正襟危坐。 
  “大人,嫌犯带来了。” 
  王印看去,却是今日负责南门守卫的臧巧。身边除了巡城兵丁外,还有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并一辆宽大的马车――竟是和廖府管家描述的特征殊无二致!看清歌几个并没有下马的意思,王印壮着胆子狠狠的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刁民,来到这府衙之上,还敢如此猖狂,还不快快下马?!” 
  清歌骑在马上,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王印,被那么凌厉的目光一刺,王印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人,恐怕不好惹! 
  “没听见巡检大人的话吗?”臧巧腆着肚子冲清歌一瞪眼,“还不滚下来!” 
  话音刚落,忽觉一道黑影朝自己面门袭来,臧巧人虽肥胖,反应倒快,人忙往后一仰,黑影倒是躲过去了,却忘了脚下,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更寸的是,臧巧站的位置恰恰是最上面的台阶上,摔倒之后,人便“哧溜”一声顺着台阶就滚了下去。 
  坐在马上的清歌握着马缰绳,表情很是诧异,皱眉道,“我今日方知,这上京中人倒有这个癖好!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啊。” 
  江辰忍着笑,上前接过清歌甩过来的缰绳,扶着清歌下马。 
  “你是巡检?”清歌站好,抬头冲有点儿被刚才的变故惊到了的王印抬抬下巴。 
  王印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哦,这个,下官――” 
  突然又想到不对,忙又坐直身子,怒气冲冲的对堂下清歌几人道:“你们可知罪?” 
  说完不待清歌答话,又吩咐道:“来呀,把她们押下去,送入大牢。” 
  说着急忙起身,竟是转身就想走。 
  可刚走了几步,却觉后身上衣服一紧,王印以为是被桌角挂住了衣衫,忙回头探看,却一下愣在了那里―― 
  衣衫那里是被挂住了,分明是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结结实实的给揪着呢! 
  “大胆!”撞得鼻青脸肿的臧巧恰好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正好看到这一幕,忙快步过来,还边跑边喊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上官,姐妹们,还不抄家――” 
  话还没说完,却忽觉下面又一软,却是跑的快了,竟一脚踏空,再一次从台阶上骨轮轮滚了下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却是臧巧一而再再而三滚落台阶,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臧巧也是霸道惯了的,平常少不了做些欺女霸男的腌?勾当,看她这会儿如此狼狈,众人都觉解气的很。 
  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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