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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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宠妃-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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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歌愉快地回头一笑,赶紧摇摇头,这个误会一定要澄清,不然哪天芷雪兴致一来抓着她吟诗作对就惨了,“姐姐别误会,这是别人做过的诗句,我只是随口拈来吟了两句,可不是我做的,不要太崇拜!”

这调皮的话配上她如见鬼般惊恐的摇头的神情让芷雪也愉悦地大笑了,姐妹俩在初雪的这一天在院子里玩了个痛快。

幽禁,可是货真价实的,虽然不是送往偏僻的地方幽禁,可,这雪瑶宫,的的确确成了一块净土。宫女太监芷雪也送走了差不多了,只留下婉儿,春儿和两名外殿的宫女,其他的全部送走了。

茉歌知道,这些送走的宫女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以前在雪瑶宫的时候,她们的身份地位比起其他的宫女要高一层,但是,落难凤凰不如鸡,棒打落水狗,这是定理。

但是,芷雪,这两个月,脸色红润了很多。茉歌不是一个会被环境困死的人,以前在芷雪面前扮演一个乖巧的妹妹,是因为她是皇后,需要的只是一个贴心乖巧的妹妹。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是姐姐,所以,就要以一个妹妹的无拘无束对她。

自娱自乐,以前不行,但是,现在却可以了。

除夕夜,见过在雪中烤肉的没有?茉歌就有这个兴致,幽禁着皇后,并不代表着她会永远失去权利,在宫中稍微见过风云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说白了,只是机遇的问题,茉歌也不认为芷雪这个后位会不保。所以,想要弄来一些新鲜的肉并不是难事。

院子里的凉亭中,很快就搭起了烧烤架子,很快,阵阵的烤肉味道飘满了整个院子,馋得婉儿和春儿有点不顾形象。芷雪也开心地加入了五个女人的行列中来,这样的生活经验是她所没有经历过的,所以感到很新鲜。

烤玉米,烤鸡翅,烤腊肉,烤鸡腿……门口的守卫一半是皇帝的人,一半是太后的人,就像此刻的朝廷一样。所以,弄来这些一点也不困难。说实话,对于一个幽禁的皇后来说,算是丰盛了。

阵阵的香味诱得门口的侍卫口水直流。但也奇怪,笑声中,夹着他们皇后内敛的笑声,这是他们最疑惑的。

“多放点辣椒粉!这样才够美味。”这样的日子倒真的是有滋有味,茉歌哈哈地笑着,短时间里倒也不排斥过这样舒心的日子。

主仆间的界限也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宫女们眼中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两位主子一夕之间似乎变得平易近人。

“皇后,快焦了,该拿起来了!”春儿看见芷雪手中的烤翅就要变成黑翅,赶紧大声喊着。

芷雪赶紧拿了起来,心有戚戚焉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怀疑着,这样入口今晚会不会拉肚子……

“放心吧!姐姐,过年嘛,晚上多多走动也是好的,有益于来年身心健康!这是个好兆头!”她笑道,看着她手里那块看不出来是鸡翅的东西,茉歌促狭地说道。

瞧这歪理说的?芷雪拧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表情有点纯粹的可爱,“絮儿,姐姐赏给你吧!”

茉歌慌忙摇摇手,瞧着那黑漆漆的东西,像是斜睨着一坨屎,谄笑着,“姐姐,做人要厚道,你不能仗着自己比我们多吃几年米就这样欺负人嘛,这样佛祖会生气的。俗话说,其所不欲勿施于人!”

茉歌讲得一本正经,逗得凉亭中的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连芷雪也忍不住笑了开来。

除夕夜,她们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年,芷雪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有意思的一个年。

笑声和香味吸引住了一对在御花园中经过的龙辇。风雪大的很,听着这笑声,其中有一抹是他熟悉和思念的,不由得温温地笑了。这抹笑容一直保持到他的龙辇停在宫宴的畅水阁中。

果然,有她的地方,他才能真心地笑起来。瞧瞧这里,多热闹了,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这样寒彻心骨。里头的男男女女,说笑声,似乎在讽刺着他的好心情……真是糟糕啊!刚刚染上的好心情就这么被里头虚伪的笑声抹去了。

“皇上……”身边的曹林不安且担忧地喊了一声,提醒他该进场了,大年除夕夜,宫里的家宴……

轩辕澈平静的脸上蒙上一层短暂的讽刺和孤独,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刚刚那一阵让他眷恋的笑声,浅笑抚上优雅好看的唇角,一切归于平静。

不会太久的……我发誓!

宫中的宫宴一直忙个不停,一连几天都在不停地忙着,祭天、祭先祖……不知道轩辕澈在拜祭先祖的时候,那些龙有没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茉歌悻悻地笑着,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外头不知道都变成什么样了,雪瑶宫倒真的变成了一片世外桃源。

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雪积得更厚了一层。茉歌甚至想着要做一对溜冰鞋在雪上玩玩,不过最终因为望洋兴叹而放弃。

佑轩十一年一月十五,轩辕帝为了给边境的战士们祈福,亲自率领满朝文武大臣去宁安寺朝拜。这里是皇家寺院,通常只会有大事发生的时候,皇家才会来人祈福。

皇上出宫祈福,是登位以来的第一次,所以,特别的隆重。随行的大臣们,不管是愿不愿意的,都要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来。

其实,很多大臣都不理解,皇上为什么挑在除夕夜宣布了一月十五要来祈福。好多大臣心底都打了一个疑问,不知道这位一向呆在宫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对雕玉有兴致的皇帝,为什么突然有了兴致要来为将士祈福。

不过君心难测,人家天子有了兴致要出宫祈福,做臣子的当然就只有相陪的份了。

除了染了风寒不能来的轩辕霄,所有的大臣都到了。

轩辕澈独身一人上了祭台,这里,从来没有人陪着,风雨交加,他一个人站在上头,迎着漫天的风雨,直挺挺地站着。这样的直挺像是任何人也无法使他弯腰,似乎他可以扛起世间所有的苦难和幸福。雪白的裘衣上沾满了雪花,轻柔的雪慢慢地落下在他的头发上,一圈一圈,如坟墓边开出的花朵。

白色的……

底下的大臣沿着台阶跪了两排,一排为首的是柳靖,一排为首的是南舒文。底下的官员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他要在上面呆多长时间。

但是,这样庄严的场合,即使是冷,他们也不能哼一声,甚至不能发出一丁点大的声响。

南舒文微微抬头望了望站在上头的轩辕澈,心疼难忍,那么单薄的身子站在寒风中动也不动,空荡荡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吹走般,更像欲是乘风归去的仙人。他自小陪着他长大,看着他从一个温醇的孩子变成一个温雅的少年,亲眼看着他脸上纯粹干净得像溪水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淡泊,变得越来越飘忽不定。他已经把自己的心事藏进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触摸的角落,任何伤口都在阴暗的角落独自溃烂,从未见过阳光。

他敢说,他南舒文是轩辕澈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可就是他,也触及不到他的心底,甚至他的眼底。

十几年了,是该结束了!

这样的等待太漫长,漫长到磨去一个人所有的耐性,磨钝了一个人的锋芒。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轩辕澈,如果不是因为芷雪在宫里,他早就失去了耐性。

轩辕澈的脸色是苍白的,还有一股很空寂的气息,倒是他的眼眸却很清亮,是一种与天抗争的决绝。

倏然转身,狭长的凤眸一眯,冷冽地扫向那片白茫茫的大地,那样的辽阔,那样的令人向往。

柳靖惊呆似地看着此时的轩辕澈,这个他自小就不放在眼里的儿皇帝,那瞬间,他震惊了……

这一幕……

君临天下!

牢牢地刻在了很多人的心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但是,因为牙齿在打架,所以,这声万岁有点破碎……

轩辕澈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柳靖和南舒文也慢慢地起身,如鱼贯水般跟着他下了祭坛。

祭天之后,大臣们各自坐上轿子回了自己的府邸,而轩辕澈由柳安率领禁军护送回宫…………………

诡异莫测的笑在轩辕澈的唇角中浮起时,一阵杀气让前面的柳安停下了马匹。这时龙辇刚刚经过玄武大街,这是皇城最热闹的大街。

“护驾!”柳安大喊一声,声音略带急促。禁军纷纷拔起刀剑,以龙辇为中心,紧紧地护着轩辕澈。风雪中,本来围观着要目睹皇上圣颜的百姓也一哄而散。

漫天雪花飞舞,一群黑衣蒙面人踏雪而来,直挑柳安。十几个黑衣人,出手如闪电,剑起刀落,妖红染满了雪地。

他们如一群索命阎罗,鬼魅地向轩辕澈进攻。有着风雪为掩护,使得他们的刺杀更加顺利。

柳安大惊,大喊着,除了护驾,似乎嘴里喊不出别的话。

轩辕澈被迫出了龙辇,由一团团的禁军紧紧地保护着。很少有人注意他的脸色,所以,没看见他唇角的似笑非笑,如同看戏般,看着这一场刺杀。

他身边的人一层一层地减少,闻见的只有闷哼声,嗅到的只有一丝夹着雪的清冷的血腥之气。

柳安大惊,若是皇上有一个闪失,他也得死了。

为此,更加地拼命,希望援军能赶到……

轩辕澈一声闷哼,鲜红的生命之水染了雪白的裘衣……他眉头没皱一下,冷笑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看来他们是太疼惜他了,划得不够深呢!不过幸好,有血透出就好。

林寻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黑衣人见不对劲,赶紧撤离……………

“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扑通扑通,所有的人都跪了一地。

林寻和柳安心惊肉跳地看着鲜血顺着这位真龙天子的手指一直滴下,跪着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恕罪?”挑眉,他笑道,“要是林大人不及时赶来,恐怕也得到黄泉和朕说恕罪,刺客有人死的吗?”

“回皇上,有两个人当场毙命!”柳安诚惶诚恐地回答,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位向来好脾气的皇帝今天的语气酷寒如冰。

“交给刑部,好好地调查这次的事情,不然提头来见!”

“遵旨!”

皇上遇刺这件事在满朝文武之间炸开了锅,现场死的一名黑衣人右手绑着一条红丝带,腰间佩着一个足以让某些人窒息的令牌。

他似乎是首领,是一剑毙命的,那个令牌,赫赫地写着一个“霄”字。

不可置信!

震惊!

阴谋!

卧病的轩辕霄睁大了瞳眸,一手紧紧地握着床帏,吓得服侍他的宫女们都匆忙跪下,而报告消息的柳安更抖得如风中落叶。

拽着床帏的手,青筋暴起!

乾阳宫。

林子淮仔细地为他消毒,包扎好了,又吩咐了他身边的贴身宫女该注意的一些事项,才让她们退了出去!

“臣等请皇上恕罪!”林子淮猛然跪地,因为这一剑是他划的,哎……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轩辕澈挑眉,貌似很‘孱弱’地倚在床头,淡淡地笑道:“你划了一剑,还得为朕包扎,费心费力,何罪之有?起来吧,朕亲爱的母后到了!”

林子淮赶紧从地上起来,正疑惑着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皇上如何知道太后来了。他站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入殿。

珠光宝气,威严和贵气并存,她的脸上平板得如一个钢板,她的眼神锐利得如一个尖刀,眼中、脸上,都寻不到一丝一毫对儿子受伤的关怀。

“给母后请安!请恕儿臣行动不便!”皇帝的声音虚弱无比,唇色也是苍白如纸,看起来的确像是受了惊吓,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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