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人]宜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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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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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略带不满,“自然是好人家,娘娘可知是谁?居然是赐婚于威远大将军之子。”
  
  “呀,那咱们大小姐可怎么办?”绘春不及剪秋的心思玲珑,有些呆头呆脑的,现在还没回过味儿来。
  
  剪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绘春吓得缩了缩脖子。
  
  朱宜修抬手命心腹起身,道,“木已成舟,咱们也没办法。皇上金口玉言,发下的旨意再没有收回的道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好娘娘,您心善,可架不住别人的心大呀。大小姐摆明了想抢您的位置,她又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日后若进宫,岂不是要压您一头了?”剪秋为主子快愁白了头,只恨自己地位卑微,出不了力。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太后不是说等您生下皇子就是皇后么?难道要反悔,让大小姐做皇后?”绘春刚醒悟,也着急了。
  
  “慌什么!”朱宜修沉声道,“都还没影儿的事,等立后圣旨真下了再说也不迟。何况若真是这样,太后对本宫只会多一份歉疚,未必是坏事。这立后之事姐姐能否如愿还得两说呢。”
  
  “娘娘的意思是……”剪秋不愧是朱宜修的心腹,脑子转的也比别人快些。
  
  “估计等会太后就派人来了,等着吧。本宫先歪一会儿,你们俩的嘴闭紧些,尤其是绘春,剪秋你多注意着点。”朱宜修说完这些,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了。
  
  果然如她所说,过了一个时辰,颐宁宫总管前来求见,请娴妃往太后处说话。
  
  一到颐宁宫,朱宜修一丝不错的请了安,又关心了几句太后的病情,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等着听太后发话。
  
  太后望了眼朱宜修,容貌虽不是天姿国色,也称得上眉目清丽,轻轻叹了一声,道,“娴妃,皇上今日下旨赐婚,你可听说了?”
  
  朱宜修微微颔首,“臣妾略有耳闻,宁安郡主出阁乃是喜事。”
  
  “虽是喜事,但其中曲折只怕瞒不过有心人。”
  
  朱宜修佯装疑惑的看向太后,后者仍是一脸温和的笑,道,“皇上有意……”太后停顿了一下,这到底不是体面的事儿,接着道,“接你姐姐入宫。”
  
  “那我……”朱宜修登时眼眶微微发红。
  
  太后也是庶出,何尝不明白朱宜修渴望一雪前耻的心愿,再说她原本就更中意宜修,语气更柔和了两分,道,“你和阿柔是亲姐妹,都是朱家的女儿,若是你们能和睦相处,也是后宫的福气。”
  
  太后没有直接挑明柔则为后,她纵横后宫数十载,又为了儿子亲手除掉了摄政王,怎会轻易就称了别人的心意。朱家大夫人此举打破了她原本设想的格局,不拖上一段时间,只怕那女人得知女儿为后更要得意了。
  
  这些想法,太后隐藏在心底是任谁也不会吐露的。她也想借此看看宜修的定力,若她哭天抢地,忿忿不平,那太后还有另外的法子。
  
  朱宜修眼中含泪,如星光波子,濛濛闪动,但语气一如来时恭敬谦卑,道,“臣妾一切遵照太后旨意,待姐姐进宫时,臣妾也会以礼相待,尊敬姐姐。”
  
  太后满意的点头,她的眼光没错。
  
  朱宜修道,“不知姐姐何时入宫,臣妾也好提前准备挪出凤仪宫。”
  
  太后听了这话,愣了下,道,“不急,你只管安心住着,这凤仪宫是哀家亲自为你选的,皇帝也同意,就是你的宫殿。”
  
  “这怕是……于理不合。”朱宜修诺诺的应道。
  
  太后勉强笑道,“有什么不合,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哀家的懿旨叫你住你便住下,你身子重,贸然移动若伤了哀家的孙子才是大事。谁有异议,只管来找哀家说话。”
  
  “臣妾遵旨。”
  
  这凤仪宫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姐姐啊姐姐,纵然你真当了皇后,这宫里的人是否真当你是皇后呢。朱宜修心中暂时安定了下来。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的委屈。”太后吩咐到道,“竹息,去把哀家库房里的金丝燕窝找出来给娴妃带回去补身。”
  
  “太后的珍藏原不该辞,只是臣妾近来天天在吃安胎的补品,吃的嘴都苦了。实在吃不下更多的了。”
  
  朱宜修这是表示绝不会对皇帝的意思有任何怨言,她这般识趣,叫太后脸上的笑容也好看许多,道,“怀着孩子金贵着呢,再好的东西也是给人吃的,带回去叫人放些冰糖,自然比吃那些苦药渣子强得多。”
  
  朱宜修见婉拒不过,便叫剪秋接了,“臣妾谢太后赏赐。”
  
  出了颐宁宫,回到昭阳殿,剪秋直撇嘴,“大夫人这下可高兴了,大小姐当了正宫娘娘,她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剪秋,你去打听一下宁安郡主的人品,过后来回我。郡主出阁,又是皇上亲自赐婚,宫里少不得要准备陪嫁。”朱宜修这世对皇后之位虽不在如前世那般执念,但煮熟的鸭子飞了,总有些不平,给大夫人和柔则找些不痛快也是很好的消遣。
  
  “奴婢遵命。”剪秋得了朱宜修的授意,自会办得妥当。
  
  上一世,威远大将军之子吃了哑巴亏,新娘换成了个宗室里名不见经传的县君,双方也不敢声张。这一次换成了宁安郡主,中弘王膝下唯有两个女儿,且看这位郡主会不会心甘情愿让皇帝拿自己去顶缸吧。
  
  午后春困,绘春给朱宜修揉捏着肩膀,松筋活血。
  
  快要昏昏欲睡之际,剪秋拿来一张貂皮软垫给朱宜修垫在腰后,微眯着眼,调整了个姿势,朱宜修道,“如何?”
  
  “回娘娘,奴婢已打听过了,宁安郡主是家中幼女,自幼娇生惯养,所以脾气也大些,王府里常有侍女因小事被其责打,严重者甚至被打成残废。”
  
  朱宜修轻笑一声,“果然是王爷爱女,格外偏宠,皇上保了这个大媒,只怕是好心办了坏事。”
  
  “可不是么,奴婢按娘娘的意思,提点了内务府准备嫁妆的人几句,他们自然会说些好听的。”
  剪秋也跟着弯唇。
  
  “要做得自然些。”朱宜修提醒。
  
  “娘娘放心,下人们闲聊两句,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入郡主的耳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本宫等着看了。”




☆、搁浅

  钦天监定下吉期,一个月后便是大吉大利的日子。通常从赐婚到正式婚礼,三书六礼一一办全,女方还要准备嫁妆各物,少则几月,多则半年都是常有的事情。可仅仅一个月后便要出阁委实有些仓促,底下渐渐传出些流言蜚语,说这郡主出阁怎么倒像是冲喜似的,上赶着生怕男家反悔呢。
  
  区区流言自然是阻挡不了铁板钉钉的圣旨,至于男女双方两家心中的想法外人也无从得知。一个月后,宁安郡主风光下嫁威远大将军之子。
  
  玄凌见木已成舟,心中大石便落了大半,只等过些日子就可挑个好日子迎柔则入宫,一颗心尽是欢心期待,每天笑容满面,身边的李长见怪不怪,知道主子心愿得成,更加殷勤服侍不提。
  
  朱宜修暗中叫人留意这桩婚事的动静,明面儿上仍旧是专心安胎。
  
  眼瞅着怀胎已经九月,越发的行动困难,从内室挪动到正殿不过百步都要靠左右人扶着,走两步便要歇息。过去听人说十月怀胎个中辛苦艰难,耳听为虚,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所言不虚。
  
  太后那儿更是早早免了她每日的请安问好,有事只管打发竹息姑姑前来告知。
  
  端贵嫔因与娴妃近两个月来关系升温,闲时也会来坐坐。她出身将门,又长于宫廷,更添了几分清高傲气,比自己低阶的宫嫔多是些爱搬弄是非的浅薄之人,端贵嫔也不屑与她们走动,只和朱宜修来往稍多些。
  
  这天,端贵嫔应朱宜修之邀来到凤仪宫,进了宫门,绕过一架名为重山叠翠的大理石方屏风,穿过前院,进了后头,看到朱宜修端坐在寝殿前廊,底下铺着又软又厚的毯子,身上洒满灿烂的阳光。廊边挂着几只金丝鸟笼,两个婢女正给笼里添食添水。
  
  见端贵嫔来了,朱宜修扶着腰欲起身相迎,露出笑容,道,“端姐姐来了。绘春,看茶,姐姐快坐。”
  
  “使不得,你快坐下,别累到自己。”端贵嫔忙阻止她。
  
  “哪里有这么娇贵了,过去曾听娘亲说,那百姓人家便是怀胎也照样要下地干活儿呢。”朱宜修笑道。
  
  端贵嫔道,“百姓人家那是不得已为了生计,你有福不享平白累到了自己倒是不值了。”
  
  “我听端姐姐的就是了。”朱宜修与端贵嫔面对面坐下,绘春领人将茶碗和几碟零食一一在桌上铺开,朱宜修捻起一粒梅子,道,“泡茶的水是剪秋把去年的干净雪水收了存在罐子里,今早才取出来的。我现在吃不得寒的,只能麻烦姐姐替我尝尝了。”
  
  “那是我有口福了。”端贵嫔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赞道,“果真与众不同,清冽爽口。”
  
  “姐姐喜欢便好。”
  
  “娴妃妹妹如今是这宫里少有的富贵闲人,这样的福气多少人也求不来呢。”端妃抿了抿茶。
  
  朱宜修不禁疑惑,“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说来也是命中注定,前阵子宁安郡主出阁,嫁到将军府后,性子娇纵,稍有不顺心便打骂奴仆,对公婆长辈也不甚尊重,郡马与她感情平平,婚后不久抬了一个丫鬟做通房,谁知那丫鬟怀上了孩子,宁安郡主为此大发脾气,竟叫人生生用板子了结了她,这下子可是两条人命了。郡马不堪忍受,执意上书给皇上要以七出之条休了郡主。现今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了。”端贵嫔言罢摇头叹息。
  
  “原本皇上一番美意,谁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中弘王太过溺爱女儿才让郡主养成如此脾性。”朱宜修也随之摇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端贵嫔道,“我说这样倒让妹妹平白添了些不快,真是罪过。”
  
  “姐姐何出此言,我整日闷在宫里,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如今知道了,虽不是什么喜事,但也是个警惕。日后若我们自己有了女儿可得好好教养才是。”
  
  端贵嫔看着朱宜修鼓胀的大肚子,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羡慕之情,道,“妹妹正怀着龙裔,不知我何时才有这等福气。”
  
  朱宜修想到眼前的人上一世替玄凌背了黑锅,被华妃灌了红花,绝了子嗣,最后只抱养了襄嫔之女在膝下,也是可怜,安慰道,“姐姐容色淑丽,何愁没有子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端贵嫔不禁笑道,“承娴妃娘娘吉言。”
  
  “皇上驾到。”外头内侍高声唱到,里头的朱宜修和端贵嫔齐齐敛妆肃容,迎接圣驾,两人异口同声,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两位爱妃免礼。”玄凌心不在焉的抬抬手。
  
  这两日为了宁安郡主的事情,皇帝浑身象缠上蜘蛛网似的不自在,本想借着这门婚事抬举威远将军,也好平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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