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有语(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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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应有语(女尊)-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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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议论的声音渐渐将笙平话音湮没,而那绝美的女子就站在笙平面前,不动声色,却眼含探究地审视着她。被看穿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看穿了什么。笙平只觉得被这双平静又透着凌厉的眼睛注视时,有种灵魂脱离了身体的感觉。
  只觉得那人的眼睛越来越朦胧,最后连整个轮廓都朦胧起来。有些想自己的那个世界了,熟悉的城市,那时她还是应羽君,她还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还有宁轩……
  笙平失去意识的一瞬,有人惊呼,有人搀扶……
  浑浑噩噩中,有梦。都是应羽君的,忽然又梦见金满满的吻,梦见了那女子难懂的眼神……
  笙平醒来时已在床上,九儿怀里。
  “九儿……”话里夹着浓浓的鼻音。“那个女人……”
  王九儿见笙平清醒过来,长舒口气:“什么女人?”
  “就是后来进来的那个,样子极美的女人。”
  “……”王九儿答不上来,总不能告诉她说,他自始至中,目光都牢牢锁在她一个人身上吧?何况,他们还在闹别扭呢。
  笙平见他不说话,想起王九儿之前误会了自己,此时不解释等待何时?遂不去想那神秘的女子,可怜兮兮地开口:“我和金满满,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王九儿闻言想起身,笙平哪会由他走?膏药似的粘在他怀里。王九儿挣了两下未果,不再动弹,却也不理她。
  “九儿,你不信我么?”笙平噘起小嘴。
  不是不信,只是无法忽视金满满那示威的眼神。不想克制自己的感情,发狠地对上笙平娇嫩的唇。
  “不,九儿。感冒……呃,凉气会过给你的。”笙平在吻的空隙中挣扎着发言,病号有她一个就够了。
  “不怕。”王九儿低唔一声,继续在笙平口中索取。
  五年来,王九儿第一次如此放肆宣泄自己的感情。也许是被金满满的骄傲所伤,害怕有天会失去珍爱的人。
  笙平见他执着,便遂了他的心意,热切地迎合。王九儿受到鼓舞,将吻逐渐延伸向下,沿着脖颈游弋到锁骨,最终停在了胸前。埋首在笙平已然悄悄鼓胀的双峰中,王九儿呼吸粗重。热气透过衣裳传递给笙平,身体难过得要命。笙平将王九儿的头轻轻扳起,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王九儿身子一颤。就势让他平躺在床上,笙平一跃跨坐在九儿腰间。
  王九儿手指微抖,由笙平领口探进,覆上其中一包柔软,缓缓揉搓。笙平仿佛听到自己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断裂的声音,动情地望着九儿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我是嘿咻嘿咻滴分割线~~
  老处女的生涯就此结束,从某种意义上说,真该感谢金满满的煽风点火。
  笙平兀自得意时,王九儿却用手抚上她的额头叹息:“这画上的朱砂,太容易脱落了。”
  没错,她额头处的朱砂是假的。
  她并没有如其他女子一样,长出过朱砂……

  御阳第一才女

  也许某天,我们都已改变,连同周遭的世界一起--面目全非。可是,只要你仍是你,我的爱就仍将延续……
  ~~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拜昨晚做的活塞运动所赐,笙平发了一身汗,感冒好了大半。王九儿还是喂笙平喝下一大碗姜汤。昨夜欢爱时铺在身下的绢帕,还残留着点点落红。这绢帕,本来是要卖给听书的人,想不到却作了这般用处。笙平也是见了这绢帕才想起来,昨天要说的书本来是《四娘探母》的,过去每讲起这段,四周总会一片唏嘘。
  笙平脸一红,将那绢帕团成一团就要丢了。却被王九儿匆匆拦下,将那方沾了桃花的帕子折了三折,宝贝地揣在怀中。笙平正要笑话他,外面忽有人叫门。
  “请问,笙平先生在家么?”门外有女子有礼的声音。
  找她的?笙平刚想起身去开门,腿去不听使唤。腰部以下酸软无力,要不是王九儿手快扶住,差点就坐在地上。王九儿将笙平安置在床上,自己起身去应门。
  门外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眉目秀丽,作书僮的打扮。见王九儿脸上的面具,略一吃惊,但很快就恢复平静神色,施一礼说道:“烦请相公通报一声,我家小姐今日申时于府上设宴,有请笙先生来家中献上一书,以待宾客。”说罢双手奉上请贴酬金。
  王九儿回头看看屋内,笙平朝她点点头,这才伸手将其接过。那书僮又施一礼,去了。
  九儿把酬金递给笙平,是十两黄金。笙平不禁咋舌,一段书十两黄金,可以称得上天价了。这是哪家的小姐,出手如此阔绰?
  再翻看请贴,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清台烨府。
  “清台?”有些耳熟,笙平疑惑地看着九儿。
  “清台是皇帝授予无功名女子最高的称谓。另外,赐姓清台者,为保高贵身份,便一世不得与男人交合。”
  一辈子?那不是和出家没什么分别?笙平暗想,不由得对这位烨府小姐心生好奇……
  辰时稍晚,烨府的软轿翩翩来迎。与金满满的金色成灾不同,烨府来的是一顶四人软轿;一水的青色的锻面,朴拙中不失高雅。
  轿子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笙平频打哈欠的时候,稳稳停下。由打轿中下来,笙平紧随着接她来的书僮从侧门进入清台府。
  天色有些转暗,府内的灯笼亮起。笙平细细打量这座府邸--从其地势,因高就低,掇山理水,极尽山壑溪池之胜;点景起亭,揽胜筑台,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巧得自然之趣。又适逢昨日一场大雪,屋顶亭檐皆被描淡了颜色。清台府正中也有一池温泉,但这池温泉比起笙平屋后那“浴盆”,简直可以称之为湖了。“湖”中有一巨大的画舫,舫内人影绰绰。书僮将她引至“湖”边,就不再前行了。只是用手指了指湖边停放的小船,示意她上去。
  笙平不明就理地上了小船,但船上并无人摆渡,甚至连个撑船的竹竿也无,待她要询问那书僮时,那厢早已转身离去。
  就在笙平一筹莫展之际,小船居然自己动了!
  仔细查看之下,原来船头处系了根绳索,想是直接连接在画舫之上。于是笙平拢目观瞧,果然画舫处有两个人影在摇动绳轴。
  站在船上,画舫越来越近,已渐闻人语。水气将画舫周围罩了层淡淡的薄雾,模糊了光影,美得如梦似幻,不似人间……
  转眼来在画舫之下,上端落下软梯。笙平边爬边埋怨:这家主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摆宴就摆宴呗,一群人围个桌子开吃多实惠。非弄得这么复杂,又小船又软梯的,我要是来宾,就冲这番折腾,也要多吃她几碗!
  上了画舫,已有婢子在一旁恭候。笙平被带到画舫正厅旁边的侧室,里面备有茶点。
  “我家小姐正与列位公卿文士赋诗对曲,请先生在此略作休息,稍后宴席开始时,会有人带先生出去讲书。”
  那婢子说完施施然一礼,走了。
  敢情让她来就是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饭她看着,不,不光站着还得白话。难怪给这么多酬金,这当子活实在太不人道。想到此,抓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
  稍祭五脏庙后,笙平才有心思听正厅里面的对话。其实这侧室和正厅,仅仅隔了一层帘子。
  正厅里传来年轻男子激动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似乎说话的人很年轻。
  “够了,王兄。你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烨姐姐!早知如此,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同来!”
  “呵呵!銮芷,谁不知道你对清台处处维护。我们也不过是想领略一下清台小姐的文才,看看母皇亲封的御阳第一才女是如何的深不可测。”一个话音轻佻,年龄稍长些的男子不肯罢休。他这样一说,周围便有人殷勤附和。
  “烨姐姐先前明明已经作了三篇咏雪的诗,且篇篇都可称倾国,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不凡么?”小男生据理力争。
  “咏雪诗人人能作,你王兄我也能随便赋上两首,这并不考人。我只想求清台小姐为本王作首咏雪诗,但诗中不得见一个雪字。”言罢轻轻一笑:“不知清台小姐可否赏脸?”
  笙平听到这儿已经大概明白,敢情今儿个到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低。尤其争辩的二人,居然是堂堂的两位王子。
  那年纪稍小的王子似乎还想争辩,被一个稍带沙哑的悦耳女声阻止下来:“若是送给大王子殿下,烨归这里倒有一首现成的。”
  此话一出,厅中立时肃静,连笙平都伸着脖子听她有何惊人之作。
  “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大厅内静得出奇,犹似品味着诗中深意。只是笙平隔着帘子听了这四句,忍不住轻笑出声。
  “谁?”大王子反应过来后满腔怒气正无处发泄,被这一声嗔笑刺激,彻底爆发。
  继续藏着也不是办法,笙平唯有硬着头皮挑帘而出。大厅里众人的眼光齐刷刷汇聚在她身上。眼见着一个面脸怒容的小公子几步走到她近前,急急扬起手再“啪”地一声落下,笙平顿觉脸颊火辣灼痛。
  “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女子,竟敢嘲笑我王兄!”打人者理直气壮。笙平用手抚着肿起的脸颊,心道:“你王兄还没发话,你像疯狗似的乱叫什么?况且,我只不过是听了打油诗轻笑出声,那赋诗给你王兄的人,才是罪魁。”
  复又冷笑,听这人的口气,恐怕就是刚才那个处处维护清台烨的小王子吧?这么急巴巴地找替罪羊,可见对那个清台烨不是普通的关心。想到此冷冷地斜睨他一眼,这小王子虽然一身华服,容颜俊俏,可惜太过娇纵。哼哼,王子又如何?论气质修养,还不及她家九儿的一根脚趾!
  大王子此时也收敛怒气,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笙平匆匆扫了他一眼,年纪应比打他的那个年长个三四岁,十七八的样子。虽年纪轻轻,生得也雍容,可惜一脸纵欲过度的颓靡,气色极差。
  主位上的女子缓缓开口:“二位王子,这位是我请来宴席时说书的先生,在皇都也小有名气。本来是要她来助兴的,不想反倒扫大家的雅兴。就让烨徨给她出几个题目,若她答得上来,就证明她不是无知女子,那便是我清台烨府的客人,难为她就是针对我清台府。不过,若是答不上来,那么,就将她交由二位处置可好?”
  “清台小姐,莫不是有意袒护这女子吧?”大王子语带嘲讽。
  “烨姐姐,你何必为这低微女子求情!”小王子不以为然。
  不理会大王子的挑衅,清台烨徨轻斥一声:“銮芷,闭嘴。”那小王子虽极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扁起嘴巴,只是将一腔怨气倾在笙平身上,站在一旁怒目而视。
  就在清台烨徨说话的间隙,笙平也在仔细打量着她。让她吃了一惊的是,这个清台烨徨就是昨日自己书说到一半之时闯入的那绝色女子。当时未及细看自己便晕了过去,而如今她高坐主位,上身懒散地斜倚着座塌。青衣玉容,不施脂粉。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道不完的妩媚妖娆。
  饶是女人,也被她的卓绝风姿掠去三分魂魄。就在笙平盯着清台烨徨的脸兀自发呆时,清台烨徨的题目来了--

  似是故人来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
  ……耳熟,哪里听过,好像有一句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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