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未若初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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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未若初见2-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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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又是一怔,原本被南诏飞奉承的很少欢喜的情绪慢慢沉淀,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还有目共睹……
皇后神色微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南诏飞。
“究竟是何事啊?哀家老了,整日里呆在宫中,也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事儿,不过皇上还年轻,性子急,就算有什么,也左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事儿,若是有碍了漠皇……和睿皇的,哀家可先代皇上赔不是了。”
太后在进了这长和殿中,第一次提及了风间睿皇,而眼神,也毫不客气的直直掠向风逸澈,眼里,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风逸澈依旧是慵慵懒懒的坐着,对于太后的眼神,视若无睹,手中的酒杯倒转,一滴琼液滑落,那晶莹的水滴中,倒映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眸。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去,舞姬的舞蹈也瞬间停止,乐曲像是生生被掐断一般,不敢再响起。
轩辕瑾安此时依旧讳莫如深的看着漠皇,他在等,等他亮出他的目的。
轩辕此时,不能得罪南诏。虽然风间和南诏如今的关系这般明显,可是他依旧不能做出任何成为借口的事来,这轩辕的江山,他从来握在掌中,容不得半分意外。
只是,他算尽了风逸澈,却独独漏算了他,南诏飞。
才以至于如今这般被动。
“哈哈哈……太后您太谦虚了,您把瑾皇教养得如此优秀,可是天下的楷模!”南诏飞似乎对于此时这般的尴尬场面无知无觉,依旧满面爽朗笑意的认真道:“太后想必还不知道,瑾皇为了成全澈皇的一片深情,竟然胸怀宽广的封了和澈皇情投意合的女子为贵妃,唔,太后想必知道的罢?就是月贵妃。”
“嗯,要是本皇,本皇还真不敢说能做到瑾皇这般,大仁大义啊!太后好福气!”南诏飞说着,竟还十分认真的微微躬身对着太后行了一礼。
那模样,当真是认真严肃,恭敬钦佩皆有之。
全场哗然。
似乎觉得这消息不足以让人信服般,又是对着凌商说了一句:“来来来,把你们家澈皇的聘书拿给太后娘娘过目下!这可是半壁江山的聘礼呀!本皇都是甚为心动了!奈何本皇没有一个贵妃下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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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太后可算是整个轩辕的长者了,这婚事,自然还是要太后娘娘点个头的!虽然嘛,以太后的睿智慈祥定是同意的,不过我们大家都还是要尊重长者的,不然,说得大些,那可是不孝呢!”
凌商的手一抖,低头飞快的将唇角忍俊不住的笑意隐去,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风逸澈含笑的唇角,遂恭谨的着人捧上一方精致华贵的锦盒,亲自打开双手送到南诏飞手中,然后退下。
风逸澈原本有些缥缈的目光,也落在了南诏飞的身上,唇角的弧度加深。
还是这样,什么都当做可以玩的东西。
目光一转,又落在轩辕瑾安此时平静无比的面容上,再一转,落在了轩辕瑾安垂在身侧青筋毕现的拳上。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不过,这次你可是玩大了……
轩辕瑾安,你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真正的帝王。
太后有千万个念头,此时也是一脸惊疑和震撼。
半壁江山为聘?
纵使隐忍得再好,那一双微带着阴鸷的眼中,依旧流露出了一种急迫。视线若有似无的掠过南诏飞手中那卷明黄的所谓聘书,心竟然也跟着提起。
皇后原本是恰距离一步距离的跟在轩辕瑾安身后,咋闻南诏飞的话,又看向那卷聘书,脸色瞬间苍白,竟然惊得倒退了两步,身后的李嬷嬷急忙扶住这才稳住了她的身形免于狼狈。
“皇……”李嬷嬷刚要开口,便被皇后的手势止住。
众人的目光也皆是落在了皇后的身上,皇后努力的维持着一丝浅笑,温婉道:“皇上,太后,两位帝君,请恕罪,臣妾突感身体不适,失仪之处,还望见谅。”
太后这才突然回过神来,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看轩辕瑾安,神色几转,这才恢复了常色道:“皇后既然身体不适,就先行回宫罢,想来漠皇定是不会见怪的。”
皇后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的福身,却也不退下,等着轩辕瑾安的话。
轩辕瑾安目光凉寒,如冬日的冰水寸寸流过皇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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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到皇后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轩辕瑾安这才收回目光,沉声道:“自知酒量浅薄就不该喝,有些事不能不自量力,没的在两国帝君面前失了颜面,回宫好好休息罢,下不为例。”
皇后身子一僵,自然感觉到轩辕瑾安的话中有话,这么多年的夫妻毕竟不是假的,怎会不懂轩辕瑾安的性子,怎能不知道这语气中的分量?
自不量力是什么,下不为例又是什么?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真是指喝酒。
怕是,瞒不住了罢!
心中又觉得冷了几分,沉默的点头,也没让侍婢扶着,径自匆匆的退了下去,甚至,忘记了一国皇后该有的仪态,连向两国帝君告退都忘了,转身就走,那般模样,竟像是落荒而逃,面容狼狈。
“仔细照顾好娘娘,有什么差错唯你们试问,还不快跟上!”看着一众怔在原地的宫人,轩辕瑾安突然厉声斥道,语气凛冽,犹带萧杀的意味,吓得一众宫人连声应诺,匆匆的跟在皇后身后追去。
慕容国丈细长的眼一眯,看着自己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叹息,女子就是女子,终究成不了大事,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心中冷哼一声,收回目光,不愿再看。
风逸澈此时反倒平静了下来,目光掠过皇后匆匆而去僵直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指尖,寸寸收紧,转眼间,精致剔透的酒杯,化为尘烟,再无踪迹。
太后不自然的笑了声,道:“呵,哀家倒是忘记如今是在宴会了,没的搅扰了你们的兴致,快快落座吧,漠皇可不能这般站着,万一传回国去,倒是我轩辕慢待了贵客!”
“哈哈……好,好!本皇就坐,太后也请罢!皇后身子不适,太后可不能再晾下本皇和澈皇啊!否则也就太无趣了!”话锋一转,又将风逸澈拉入话题:“澈皇你说是吧?”
“自然是……”依旧是这样的语调,依旧是那原来的姿态,风逸澈的桌前,早有宫人眼尖的重新备置了一个酒杯。
“对了,这聘书,还是给太后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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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轩辕瑾安几乎沉黯得要结出冰晶来的眼神中,南诏飞似乎无知无觉般,非常豪迈大方的将手中的明黄聘书一递,直接凑到太后的身前。
太后的目光,竟然无法自抑的,被生生黏在了卷明黄的聘书上,目光精亮得惊人,似乎那目光能穿透那明黄的锦帛,看透那里如南诏飞所说,书写的半壁江山。
心中却早已开始计较,若此话当真,九月,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一定要送!
拿一个她不容于后宫的妃子换取半壁江山,兵不血刃就能一洗于那场战事中风间曾给轩辕的耻辱。她如何能不期待心喜?
李嬷嬷注意到太后的目光,下意识的替太后接过,却在接触到轩辕瑾安的目光时腿一软,“咚——”的一声直直跪了下去。
“哈哈哈……”南诏飞指着李嬷嬷爽朗一笑,打趣道:“嗯,本皇就说嘛,有如此贤德的君王,奴才也定是不差的,看看,一个区区的嬷嬷倒也知道这聘书重若千斤,须得恭谨视之。”
“好!好!好啊!”连赞了三声,南诏飞这才无事般落座,举杯祝道:“本皇就借这杯薄酒恭祝轩辕和风间共结良缘,亦祝轩辕太后益寿延年,寿福永享!”
说话间,太后已经被轩辕瑾安扶上首座,坐在了皇后原本的位置。
“漠皇有心了,哀家就以茶代酒,共祝我……三国齐享太平!”
中间的断音,众人选择忽视,太后终究不愧是太后,此时早已恢复了雍容的仪态,完美的笑容无可挑剔。
缓缓的举起茶杯轻啜了口,借着茶杯的掩饰一双犹带阴鸷的厉目瞥向仍旧跪在原地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的李嬷嬷,吓得李嬷嬷一个机灵,赶紧爬起来在太后身后站好,双手捧着那卷明黄的聘书,只觉得浑身都是凉的,双手却是滚烫。
她一生谨慎,谁知道半只脚都快要踏入棺材了,反倒接了这般的烫手山芋,落了这么大个罪!一想,不禁悲从中来。
仔细思量着刚刚的情景,她一个奴才,又如何自处?接也是错,不接也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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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难道就是因为曾经……如今来了报应了?
心中不免苦笑,想也是报应,如今和嬷嬷那个老东西,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便应在自己身上了,唉——
奴才的命啊……
和嬷嬷,我终究也是布了你的后尘。
目光一转,偷眼瞥向一直不动声色的风逸澈,心中一阵恍惚,忽然咬了咬牙,罢了罢了,临死,也当是为自己恕些罪过吧,毕竟这些年里,为着太后的吩咐,为着于这黄金的囚笼里保存卑微的性命,双手终究沾满了鲜血。
那个不慎偷听到的消息,已让她这么些天来日日战战兢兢,偶尔神思恍惚,这也才导致今日下意识的动作……
那个月贵妃,算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看到的一个入宫年余却没有被这黑暗污秽沾染那份难得干净的人了,也算是,全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点点干净的净土罢!
宴席,终于在三国帝君沉默各怀心思间,三国官员相互客套恭维试探间,落下帷幕。
风逸澈独自走在夜色里,踏着他无比熟悉的路径,穿行在御花园百花争艳的芬芳娇柔中,却感到一阵寂寥苦楚。
原本流光溢彩的眸,此时有几分黯淡沉郁。
暗卫回禀,銮芳宫早已没有半条人影,月贵妃不知所踪。
小狐狸,你究竟在哪里?我这般筹谋算计,只为带你离开,而你,却失去了踪迹。
小狐狸……
忽然,一阵细碎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风逸澈的身形一闪,空气波动间,两条黑色身影坠落在地。
视线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大的盆景后,清冽如泉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寒:“出来吧。”
又是悉悉索索几声细碎的移动声,一道人影从盆景后挪了出来。
“跟着本皇有何事?”风逸澈只是淡淡的看着那道缓缓挪出的身影,语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那人,正是李嬷嬷。
李嬷嬷咬着唇,犹豫半响,终是豁出去般的道:“澈王……不,不……睿皇,老奴今日是想告诉睿皇一件事。是……是,是关于月贵妃娘娘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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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如何了?”
眨眼间,风逸澈的身影便到了李嬷嬷的身旁,别在腰际的玉扇已经抵上李嬷嬷的脖子,眼神冰冷寒凉,似乎只要她慢说半个字,等待的便是死亡。
李嬷嬷先是一惊,然后又似乎觉得今日这算是赌对了,澈王,不,睿皇还是很在乎月贵妃的,她不求活命,但求睿皇保得她留个全尸。
这样一想,反倒是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说话,也变得利落清晰:“睿皇,老奴不求什么,只求得个全尸,有处葬身之地。”
“本皇准了。”风逸澈盯着李嬷嬷的眼神,心中明白她此时说的必定不是假话。
一个人的眼神,若是说谎,再掩饰也不能做到完全的毫无破绽。
他看到,李嬷嬷此时的眼中只有一种待死的宁静和了却最后愿望的满足。
李嬷嬷却没想到,她的这最后的一个眼神,一番话,一个决定,保住了她的一条命,甚至保证了她后半生的衣食无忧。
“老奴前日里奉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太后和皇后的密谈,说是秘密将月贵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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