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庶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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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庶女皇后-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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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找到东西,可廉王那里,这么多年,却是毫无进展。
  廉王这许多年在朝中,都是毫不张扬,只顾着寻欢作乐,但若非有过人的本事,为何能让太皇太后选中,这秘密,虽惹帝王嫉妒,但没有本事,如何护得住,太皇太后既然要几家互相压制,保住碧家的根基,就不能让那东西轻易地从她安排的人手中流到皇上手里,是以,廉王,绝非面上这般简单。
  可这一次,廉王亲自上门求娶窦漪心,本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既能为漪妃解毒尽心,又能名正言顺的安排人手插进去打探消息,哪知道,那数名精心栽培的好手,一夕之间,就会被人灭了口。
  坏了如此大事,窦祖安在夏桀面前,不由赧然。
  可夏桀静静的思忖片刻之后,却朗声一笑,胸有成竹道:“无妨,无妨,既然我那二哥终于出了手,此事就好办了许多。”
  窦祖安惊愕片刻,望向窦祖年,良久,看到窦祖年眼中意味深长的目光,方才顿悟。
  对啊,廉王多年隐忍不发,只顾避祸,此时一反常态,向窦家求亲,想要做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但另一边,还是不放心,出手处置了陪嫁过去的人,这就说明廉王心中此时早已忐忑不安,或者是心动了。毕竟那秘密太过重大,而今,掌管着最重要那一部分秘密的碧家嫡女就在他的身边,为他正妻,难免,他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皇上早就想要借机铲除仅余的几位藩王,无奈当初下手时,那些皇室藩王主动都交了权柄,而碍于情面,反而尾大不掉的留了一些人下来,大夏以仁义治国,不能再师出无名的处置,若是此次连酒肉玩乐的贤王都生出了别样心思,那要处置起其他人来,一个防患未然的名义就能堵上所有人的嘴了。
  大善也!
  窦祖安眼眸一亮,惊喜不已。
  夏桀见到窦祖安如此之快就明了他的所思所想,略略安慰,他低头看了看身边把玩着手指头的漪房,面容上,不由得又现出了一抹愁绪。
  漪房,漪房,我如今做事全不不避讳于你,所有的事情,都坦然在你的面前,阴谋也好,人命也罢,都尽皆在你的面前展开,你若果真清醒,会否原谅我当初欺你之罪,会否再容我重新爱你惜你。
  眸光深深,一片爱恋,只是那个被无限柔情目光包裹着的女子,浑然未决,没有抬头给予任何的回应。
  夏桀静静望着漪房的样子,落在窦祖年和窦祖安两人眼中,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是长长一叹。
  世间事,多是如此,做之时,只觉不悔不痛,可到了最后,却直觉天地无光,日月黯淡,了无生趣起来。
  窦祖年静默良久,饮下一杯清酒,才不得不出声干涩道:“皇上,微臣那位妹妹还在屋外候着呢。”
  夏桀头也不抬,挥了挥手道:“叫她进来吧。”
  窦家女,除去漪房外,资质鲁钝,夏桀本就对于窦漪心所谓的消息抱有多大希望,不过是想从她身上得知,漪房的药,到底进展如何罢了。
  窦漪心怯怯的走了进来,只是近前一望,就失了心魂,望着夏桀,竟忘了低下头去,眼中满是迷醉。
  世间上,竟有如此男子,天子之威,原是这样的摄人魂魄。
  窦漪心舍不得移开眼,但心,同时更加怨恨起来。
  这样一个帝王,和那个廉亲王简直是天差地别,为何当初就是窦漪澜进了宫,参加了百花宴,反而图惹百般笑话,为何不是她,若是她,若是她,又该如何!
  夏桀身为天子,早已习惯了别人如此目光,他低着头,继续和怀里的漪房轻声慢语,柔柔的哄着说些什么,不管漪房说的话,如何不着边际,他都觉得欢喜,嘴角上都是笑意。
  窦漪心见状,扯出一个嫉恨的笑来。不管在旁边心急担忧的窦威如何暗示,只做不见,一径痴痴的望着夏桀,心中只想着,方才隔的太远,竟没有仔细看清,这一次,一定要看个清楚,烙印在心上。
  窦威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经事,天子还是一副散漫样,不知道意欲何为,气急,朝着窦祖年和窦祖安使了眼色,窦祖安实在避让不过,忍住心中的笑意,轻咳一声,掩唇道:“启禀皇上,家姐静候皇上垂询。”
  
  第十七章(4200字)
  
  听到窦祖安的话,夏桀方才略略抬了头,一望之下,看见窦漪心仿似饥渴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过来,眉眼之间,竟有搔首弄姿之态,夏桀眉峰聚起,眼里,堆叠起层层怒意。
  好大胆的女子,纵使别的贵女,多有不堪,但也不似她,已嫁做人妇,还敢这般作为。
  怒过之后,却是一晒。
  这样的女子,被廉王娶到了王府之中,不管廉王是出于何种目的,只怕,心中,都会被气急,也算是一桩好事。
  夏桀愉悦的勾起唇角,不过,望着那张和漪房形似而神不似的脸,依旧难以有什么好心情。
  赝品,终究只是赝品,这张脸,媚俗不已,哪有漪房的妖而多姿,魅而出尘。居然还有人道这张脸和漪房相仿,真是岂有此理。
  想着这些,夏桀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落在地上的窦漪心眼中,却是一喜。
  皇上对她笑了,这是何意,果然是被她倾城之姿打动,若是皇上有心怜爱她,嫁入了廉王府又如何,世间多有妇人再嫁之事,就算不能做名正言顺的皇妃,只要能得皇上宠爱,世人也不敢再有轻慢她者。
  “她是谁……”
  一直窝在夏桀怀中未曾说话的漪房在此时突然出言,瞬间就把夏桀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看到低头和漪房轻声慢语的夏桀,窦漪心早已忘记了今日来的缘由,用眼睛死死的瞪着漪房,恨不能剜出两块肉下来。
  在一边坐着的窦祖年,见到窦漪心不善的眼神,脸色,顿时阴沉,手里的酒杯,也被捏的变了形。
  似是察觉有人在冷冷的看着她,不由一颤,才发觉目光的主人是窦祖年,她很想挺起胸口,怒视回去,但无奈窦祖年早已非昔日任人欺辱的吴下阿蒙,此时的窦祖年,经过南地历练,朝廷风云变化,浑身,累积而成的杀气冰寒迸发出来,让窦漪心惊骇不已,最终无能为力的垂下了头去。
  窦祖年却依旧没有收回目光,窦祖安在旁看到此等情景,对上一边站立的窦威求助眼神,心中思量,到底是父子,不能全无交际,低低唤了一声:“七哥。”
  窦祖年这才收回视线,手中握着一杯清酒,一饮而尽,眼尾余光一直注意着夏桀和漪房。
  “她是谁……”
  漪房眨了眨眼,眼神儿清亮,她对面前的女子,有万千好奇,好像就从铜镜之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
  夏桀粗糙的指腹从漪房额头一路往下,点上她的朱唇,含笑道:“傻丫头,觉得她长的像你?”
  漪房眯着眼儿,点了点头,双手摇摆,比划出一个圆形,吐出两个坚定无比的字:“铜镜。”
  夏桀一怔过后,缓缓明白过来漪房之意,漪房心智全失之后,对于生活中的一切,都抱着一种学习的姿态,宫中铜镜,可以正衣冠,但不能完全的显示出人的面容,只能隐隐显示出一个轮廓,也许,漪房看见这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窦漪心,就以为是铜镜里的她,出来了吧。
  这般懵懂么……
  夏桀唇角释出一丝轻叹,不顾周围众人,将漪房从旁边椅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漪房,她不是你,不是你呵。”
  纵使长的一模一样,也不是他的漪房啊。
  对于这个回答,漪房显然不明所以,她困惑的望着夏桀,又扭头去看了看窦漪心,忽然晃了晃夏桀搂在她腰上的手臂。
  夏桀低眸,含笑看她,就看到她指了指地面,示意自己要下去。
  窦家防卫森严,对于窦漪心,夏桀也有十足把握,这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他的面前伤到漪房,示意夏桀莞尔一笑,纵容的顺从了漪房的意思,敞开怀抱,看着漪房下了地,双手覆在身后,慢慢围着地上跪着的窦漪心绕圈子。
  夏桀看惯漪房的所为,不以为意,窦祖年和窦祖安一脸的诧异,他们都没有想到,曾经那个聪明绝顶的姐姐或者妹妹,神志失常之后,竟是宛如三岁幼儿一般,好玩好动。
  而窦威,再一次铁青了脸,可不管他如何觉得漪房所为丢了窦家的颜面,他也不敢斥责,天子在旁,漪妃位尊啊。
  唯有窦漪心,见到漪房仿若打量什么稀罕物品一般的眼神,恼怒不已,忍了又忍,加之觉得夏桀先前那一笑,似是对她另有深意,终于没有控制住,俏脸生晕道:“娘娘,您是后宫的娘娘,怎可如此没有规矩,还是快回位上坐好吧。”
  窦漪心自以为已然足够的控制了脾性,可漪房还是被吓得不轻。
  她不明白,为何镜中的自己,竟会开口斥责她。受惯夏桀温柔呵护的漪房,登时缩了回去,怯怯的抱住夏桀的腰,不肯再松手。
  早已窦漪心开口之时,夏桀脸色刹那骤变,只不过唯恐漪房害怕,没有出言怒斥罢了,此时拥漪房在怀,刚要发作,面前发生的一切,却让周围众人都惊骇不已,而夏桀,最初的反应就是拿手捂住了漪房的双眼,同时冷冷的环视周围侍卫拥上前来,做护驾之举。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窦威从窦漪心进来开始,就站在窦漪心的身边,此时脸色最是苍白,软倒在地上,勉强站起来之后,一边仓皇大喊,一边看着面前从活生生的人化作一滩血水的窦漪心,脸部肌肉剧烈的抖动,忍了又忍,才没有吐出来。
  至于引发骚乱的窦漪心,早已从头顶开始,一寸寸的融化了下去,连哀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成了腥臭的血水,再不复之前的嚣张厉色。
  “这是!”
  窦祖年和窦祖安从刚才注意到窦漪心开始融化之时,就眼明手快的站到了夏桀身边,看到窦漪心眨眼就变成了一滩水,窦祖安不由得眉心轻跳,掩不住哑色,惊愕半晌,才能挤出两个字,最终也化作无声。
  窦祖年神情阴沉如水,他默然良久,走到那血水边上,俯身一望,一股刺鼻腐臭扑面而来,看到血水在日光之下,隐隐透出一股冷幽的暗绿色泽,回身望了望夏桀,吐出四个字。
  “碧水寒毒。”
  夏桀登时抱紧怀中漪房,压住她在胸膛乱动的头,眉峰聚在一起,眼中爆射出怒火。深吸一口气之后,夏桀拂袖道:“将此处打理干净,另行备屋给朕和漪妃歇息。”
  在窦家出来低等事情,而且是自己的女儿带毒见君,虽说没有伤到圣驾,可窦威也心中惴惴,此事一旦传出,若是皇上有意怪罪,就是行刺皇上事败的罪名,他心中自然担忧,如今夏桀既然未提窦家罪名,他放心不少,喘了一口粗气,急忙去打点安排,又叫窦祖年和窦祖安护送簇拥着夏桀和漪房去其他的房间。至于走过地上那摊血水时,窦威面容不改,反而隐有厌恶,似乎那根本不是他的女儿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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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到了新的屋子,安顿好漪房,夏桀就立刻掀翻了面前的桌案,碎木满地流泻,而窦祖年和窦祖安也是默然无语,面对夏桀的斥责,丝毫不能辩解。
  窦漪心回府,倒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尤其是窦祖年,自问对于窦家人性,拿捏得炉火纯青,既然如今他的母亲乃是窦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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