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年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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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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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远胡乱摆弄着莫寒那些失败的绣品,蹙眉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刘娥的故事?”
  …这里写的刘娥是暗指皇后执政章献明肃皇后,名刘娥(968年—1033年),是宋真宗赵恒的皇后,宋朝第一位摄政的太后,功绩赫赫,常与汉之吕后、唐之武后并称,史书称其“有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
  身为皇后的刘娥,却不像其他妃嫔只知争宠,她才华超群,通晓古今书史,熟知政事,每每襄助真宗,真宗根本离不开她。
  每日批阅奏章,刘皇后必侍随在旁。
  外出巡幸,也要带上刘娥。
  虽然刘娥贵为皇后,朝中反对刘娥掌政的人也不少,以寇准和李迪为首。
  刘娥也开始笼络自己势力,以钱惟演和丁谓为首:钱惟演之妹为刘美之妻,丁谓的儿子娶了钱惟演的女儿。
  个中孰是孰非,后人只知表面,总之后来寇准落败,贬为相州知州(后为道州司马),丁谓也因为后来欺刘娥孤儿寡母想独揽大权而获罪。
  天禧四年二月(公元1020),真宗患病,难以支持日常政事,上呈到皇帝那里的政务实际上都由皇后刘娥处置。
  后来,真宗更是病重,下诏:“此后由皇太子赵桢在资善堂听政,皇后贤明,从旁辅助。”此诏书便认可刘娥裁决政事的权力。
  群臣不安起来,刘娥虽非太子生母,却对他视若己出,克尽母职,根本不是旁人所能离间。
  乾兴元年(公元1022)二月甲寅,54岁的宋真宗赵恒病逝于延庆殿,遗诏曰:太子赵桢即位,皇后刘氏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军国重事“权取”皇太后处分。
  而小皇帝赵桢这时只有十一岁,实际上就是由刘娥处理政务。
  虽然刘娥掌权日久,不愿把权柄交给仁宗,但她却依然是个慈母,仁宗少时体弱多病,刘娥忙于政务,让杨淑妃照顾,仁宗称刘娥为“大娘娘”,杨妃为“小娘娘。”刘娥虽不愿还政于仁宗,却并未想过自立。
  程琳献图《武后临朝图》,刘娥亲掷于地,道:“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刘娥表态后,群臣如释重负,仁宗也心怀感激,恭孝唯谨,更于天圣七年(公元1029)九月颁布诏书,将太后生辰长宁节的仪礼升级到与皇帝生辰乾元节相同的程度。
  三月,刘娥病重,仁宗大赦天下,四处征召名医,然而却无法挽留刘娥的命,几天后,刘娥病逝于宝慈殿,享年六十五岁。
  第二日,仁宗在皇仪殿召群臣,哭道:“太后临终前数度拉扯身上衣服,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参知政事薛奎曰:“太后不愿先帝见她身穿天子服入葬。”仁宗恍然大悟,下令给刘娥换上皇后冠服。
  野史从明朝流传下来“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说宋真宗的德妃刘娥和宸妃李氏同时有孕,李宸妃先产下皇子,刘德妃妒忌,勾结李宸妃身边内官,把一只剥了皮的狸猫换去皇子,真宗以为李宸妃产下怪胎,把李宸妃打入冷宫,将刘德妃生下的皇子立为储君,并册立刘德妃为皇后。
  另一种说法则是刘德妃的皇子不幸夭折,于是刘德妃把李宸妃的儿子据为己有,宣称是自己的儿子,真宗照样立她为后。
  两种说法的结局都是:刘娥逼李宸妃自尽,却有好心的宫人代李妃而死,而李妃流落民间,直到包拯横空出世,才得以揭开这桩宫闱迷案,使李妃与儿子相认。
  刘娥因为做了坏事不久便死去,老包也因为替宋仁宗找回了亲生母亲而官升龙图阁大学士。
   罪过啊罪过,乱玩深沉是我的错。
   
                  洗玉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点东西,嘿嘿,恶搞一把“公主,公主,啊…………公主你怎么了?”“是谁扔闪光弹!!”只见床上一人挺尸般地坐了起来,又直直地躺下去。
  幸亏弥月用手拦了一下,不然这人的脑袋准要肿一大包。
  弥月本是受了太子的旨意来将公主叫醒,谁料点举了宫灯来却见公主跟中邪般胡言乱语。
  八成是做恶梦了,得赶快摇醒这磨人精。
  “公主,醒醒,公主……”弥月轻轻地晃着莫寒的肩膀,谁知她咕哝两声随即又翻身睡去。
  弥月无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才见莫寒揉揉眼睛,抱怨道:“这什么时辰了啊?”
  弥月见人已醒,便转身欲将宫灯放好,“刚过了四更。”“还没天亮啊…………”眼见那懒虫复要躺下,弥月连忙腾出收来将其身子扶正。
  小声道:“太子殿下差人来,说有急事,命奴婢叫公主起来。”一边说,一边帮莫寒穿衣服。
  莫寒撑了个懒腰道:“真是个事精!”听见门响,弥月连忙上前,见是王顺,也不问就迎了进来。
  只见王顺和袭远进门来,王顺身上还驮着个人。
  莫寒有些莫名其妙,正不耐地想开口,却让袭远抢了先。
  “你照顾一下他,我还要安排他的事,不能多待。”语毕,招呼王顺将人放在莫寒床上就要走,临出门前,看莫寒满脸问号,谨慎道:“除了弥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也就你这安全些。
  各类贡药你都还有吧,都用着吧。
  我一会回来。”
  袭远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不知所以的莫寒。
  “公主,奴婢去取药。
  您赶紧着,不然那人可真不行了。”这下,真只有她一个人了。
  莫寒有些踟躇地走向那仍留着她体温的床,挑起床帐。
  那是一副充满诱惑的画面,起码对她来说是。
  那人轻轻蹙着黛眉,微翘睫毛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长长的影,英挺的鼻下,那如樱桃般红润鲜嫩的唇轻启着。
  白玉似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道柔和的光晕。
  他正安静地,沉沉地睡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说的就是眼前人吧。
  也无怪景德帝爱男色了。
  要是每天早晨起来,睁眼就能看到这张脸——也不错。
  莫寒俯身侧坐在床沿,仿佛着魔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只想取触碰,那如玉的肌肤,那若谪仙般美丽的面庞。
  “公主,药都拿来了,您挑挑,看行吗?不行奴婢再去太子宫里寻些来。”弥月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用脚勾上门,小声说。
  莫寒仿佛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猛然收回了手,有些埋怨的看了弥月一眼,道:“都拿来,我看看吧。”只差一点就摸到了,真成一大憾事了。
  她佯装无事地解开祁洗玉的衣带,挑开他本就松散的袍子。
  却突然被弥月按住了手,“公主,男女有别。”莫寒抬眼瞟她一眼,两手一摊,道:“不然,你来?”弥月偏过头。
  “还是回你那太子主子,说咱们不干了?”莫寒甩开弥月的手,继续剥床上人的衣服。
  “奴婢……”弥月低头退到一旁,没有再说下去。
  古代的姑娘聪明啊,打一份工,拿双倍工资。
  莫寒觉得自己的经济头脑倒是不如这足不出户的小姑娘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人都说古人的钱好赚。
  莫寒还在盘算她的赚钱计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先前令她忍不住要触摸的凝脂似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鞭痕,有烙铁留下的烧伤,有利器划过所留的伤疤,更多的是她也无法辨认的疤痕,新旧交杂,不可胜数。
  他左肩还有一处很深的刀伤,似乎是很多年前的,像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美如青玉的人身上。
  莫寒本挑了先西域来的金创药,后又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对弥月低声说:“你去兑些盐水来。”继而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在箱底找出了她十四岁生辰时太后赏的苏州雪缎。
  也不见她有丝毫犹豫,“哧啦”一声就将这上好的缎子撕开,又用剪刀裁成布条。
  她先将布条扎成一团,再蘸了盐水万般小心地拭着祁洗玉身上新添的伤口。
  见那鲜红的肉向外翻着,莫寒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他又是如何能忍下心来对他做这样的事的?他没有心吗?还是他有一颗魔鬼一样的心。
  莫寒每碰到他的伤口都会激起梦中人的一阵颤栗。
  可直到莫寒将药擦完他也没醒。
  也许,真的是有美丽的梦吧。
  莫寒想。
  轻轻地替他将被角掖好。
  日出后不久,袭远就回来了。
  也不见另外几个丫头来吵,兴许是弥月吩咐了吧。
  袭远沉默地看着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服了安睡散,大约午时醒,就多劳你照顾了。”
  莫寒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袭远的眼睛,又突然转向床榻,幽幽地开口,“他身上的伤很多,密密麻麻……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父皇最近越发狠了。
  兴许是老了吧,总想证明自己还年青。”她看着他淡然地吐出这些字来,竟也不觉得惊讶。
  也许她也老了吧。
  只袭远还年青,不,还年幼。
  “公主,沈家公子差人来问,马车已经备好了,您还去吗?”莫寒皱眉,弥月不是应该吩咐好了不许人过来吗?怎么秋思倒来问这个了。
  但毕竟是自己邀的沈乔生,也不好不理会,便走近了门,说:“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不去了。”门外,秋思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他醒了你再叫我吧。”莫寒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守了两个时辰。
  日上三竿时,祁洗玉醒了。
  他既不问这是哪里,也不在意自己衣着散乱。
  直接下床就走,但不知是睡得久了,还是安睡散的作用,中途便头晕目眩,他只好撑着桌子,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莫寒也不急着挽留,只上前倒了杯茶递给祁洗玉,平静地说:“四更时,太子送你过来的。”
  “他叫你守着我的?”祁洗玉饮一口冷茶,用讥讽的语调问道。
  “嗯。”莫寒点头,“不然你以为我自愿的?”“哼,微臣真是三生有幸,承蒙长公主亲自照顾。”“你身上的伤我已经上过药了。
  不过你回去还是要看看大夫,毕竟……”
  没等莫寒说完,祁洗玉就整了整衣服往外走。
  “你不等袭远来了再走吗?我已经差人去请了。”“怎么,要我谢他?只是相互利用罢了,何必前恩万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些东西还是远远看着就好,莫寒摇摇头,果真是个愤青。
  莫寒坐在梳妆台前独自怔忪,仿佛有很多东西要想,但脑子里却是一片乱哄哄的,不知道要从何处理清思绪。
  她从梳妆台的最底层抽出了一个景泰蓝的方形首饰盒,揭开盖子,欣喜地看着里头的贵重首饰和一踏厚厚的银票,顿时安心许多。
  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寒连忙盖好盒盖,回头看见袭远正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似精灵般在墨色的衣襟上跳跃,那若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还没吃饭的吧!”袭远招呼身后的宫人将饭食布置好,大剌剌地坐下,说:“正好,我也没吃,今日与姐姐一同吃饭。”莫寒入席,拾起筷子,却道:“他走了。”“我知道。”袭远含糊地说,“吃个蹄膀吧,你那小细身板,要多补补。”
  她看着自己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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