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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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年王-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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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来的奸细?跟你们接头的人,到底是谁?今日你若不交出那方帕子,就别想活着走出北巍山!”
  “什么?”司空飞儿瞠目,一瞬间似乎没听明白,急急拉住司马桓的袖子,阻止他伤害流辉,“你再说一遍,谁是奸细?”
  “就是这位让公主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流辉公子啊——”司马桓弯起唇角嘲讽。
  “什么?你说流辉是珈赫王朝派来的奸细?”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伸手去摸司马桓的额头,“喂,你吃醋也不至于吃到发烧的地步吧?”
  “公主不要玩闹!“司马桓早就不耐烦了,见司空飞儿向他伸手,便顺势揽她进怀,死死阻止她连抓带咬的挣扎,眸如黑洞直视流辉清亮澄澈的水蓝眼瞳,一字一字道:“与敌国私通,这可是叛国的死罪!就算今日我杀不了你,明日我禀明圣上,他定会派出千骑军制服你!不过,你若肯交出手中的书函,我倒可以向圣上求个情,饶你个全尸!”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一直静默的沉璎,冷冷道:“还有你!跟他一样!若不说出那送信之人是谁,定不会留你全尸!”
  “司马桓,你卑鄙小人!你下流无耻!你你你——诬陷好人!你快放我下来!”司空飞儿仍在哇啦哇啦叫,却被司马桓从她身上撕下一条红布条堵住了嘴巴,“公主若再喊,呆会在下可不敢保证公主的清白之身了!”
  “司马桓,你挟持公主已犯大罪!还不快放手!”沉璎上前欲解救公主,然而,司马桓却抱紧司空飞儿飞身后退开去,仰天长啸,“反正等我拿到你们两个与敌国勾结的证据,圣上就会定你们死罪!到时候飞儿迟早还不都是我司马桓的女人!”
  “唔——你、你敢!”司空飞儿含糊不清地奋力抵抗,却被司马桓死死捂住了嘴巴。过了一会,她惊吓过度、加之气血不足、很快晕了过去。

  第095节 白塔惊变

  流辉藏在暗影中、就着昏暗不明的灯笼光芒、看完那帕子上笔迹熟悉的字句后,深吸口气,心里那个一直空落落的地方仿佛瞬息之间就被填满了一样,让他恨不得立刻去白塔上找那个人去!
  蓝弈,你不着痕迹地消失了四年,终于想起了我吗?
  你以为你回来找我,我就会原谅你当年的不辞而别吗?
  不会原谅,绝不会原谅!
  他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攥住手帕的手一直在颤抖,他仿佛要借助刺痛来使得自己清醒一样!然而,那样自残般的刺痛却使他的心一阵阵猛烈的收缩,胸腔深处仿佛有一团火无从发泄,闷在那里几乎快要烧灼掉他的心肺!
  这一刻,他全然沉浸在突获蓝弈消息的悲喜交加之中,竟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等到他从极度的惊喜、愤怒、痛恨又苦涩的心情中清醒过来时,手臂上冷不防被人重重地砍下一记!
  “流辉,速速把手书叫出来!”
  那一记过后又是一记,手腕骨节仿佛要断裂开来!
  然而,手中的帕子,却是死死不肯松开!
  司马桓似乎不敢贸然杀他,只用那刀背一下一下猛力敲击流辉的手腕骨节,直敲得流辉的手腕那里红肿得快沁出血珠来,仍不罢手!
  然而,此刻,手上火烧火燎的痛,比起四年来隐藏在他内心深处、对蓝弈积蓄起来的无名火气与痛灼,根本不算什么!
  “流辉,你快避开啊!”
  沉璎焦急地喊,自从昨日之事被他撞见后,她心里一直歉疚不已,刚才他却不计前嫌、仍旧奋不顾身为她挡刀,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欣慰。
  然而,此刻,看见他竟然任由司马桓那样狠劲地伤他手骨,而他却不躲不避,她心里忽然有些释然地明白过来。
  那个匆促交给她手帕的银衣殿下……四年前,一定与他有过什么吧?
  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其实早就远远胜过她,而他自己却并没有察觉到……
  否则,他的神情怎会那样苍白如死?
  他又怎会为了那样一方小小的帕子死命不放?
  流辉苍白、俊美的面容随着手腕处的疼痛一分分冷下去,忽然间,他捏紧左手、吸气一掌拍向那钝重的刀背,冷声道:“司马桓,你四年前陷害我的那一笔账,我没找你算,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今天你可不要逼我!”
  他那一掌凝聚了四年所学,深厚的内力加之玄妙的掌法,一掌便震飞了那厚重的刀,并且因为刀上传来的震颤,竟使得司马桓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司马桓倒抽一口冷气,忍着手上剧痛,抱紧晕过去的司空飞儿,连连后退,从树下过时,顺手折断一根细枝,拿来当武器,与流辉继续对峙。
  流辉冷笑一声,连剑都懒得抽出,双腿连番前移,眨眼之间便趋近司马桓,使出杀手锏——无影腿——踢腿便直攻司马桓的要害!
  忽然间,身后一股强势的冷风直袭背部而来,堪堪令他被那冷风逼得后退一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的腿功,在摩云书院是赫赫有名的快、准、狠,除了洛箫师兄,没有谁能够阻挡得住他——
  “流辉师弟,莫要杀人!”雪道上,不知何时竟然凌空飞上来一道藏青长影,流辉顿时惊住,旋即沉声,“洛箫师兄,果然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杀司马桓?你可知道,这家伙竟然就凭一方帕子就诬陷我和沉璎是奸细,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没有时间打打杀杀了!我来就是传信给你们,珈赫王朝夜袭边关要塞——如今已经攻破‘墟风原’直往帝都进发了——”他话未说完,便被司马桓语无伦次的追问打断:“你、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些野蛮的中土人又席卷而来吗?司马城主——父亲——我的父亲,他有没有怎么样?父亲他在哪里?是在司马府还是在城关坐阵?你快说——”
  “都到什么时候了,司马公子还想着你那富丽堂皇的司马府吗?”洛箫凝重的表情、焦急的语气显然不是在说谎,他不管身后司马桓仓惶着急的追问,径直在流辉耳边低语了一句:“白塔危在旦夕,你足有‘天音圣纹’,身份非同一般,圣上命你速速回去守护白塔之巅上的青鸟!一定不要让青鸟飞走,否则,帝都必会沦陷!切记!”
  看来,蓝弈信上写的没有错:
  “雪域有难,白塔危在旦夕,今夜我必去白塔观星台上找你!等我。
  弈留字”
  只是,消失了四年、突然出现的他是如何知道这样重要的情报呢?
  他又怎么联系上沉璎的呢?
  即使他知道珈赫王朝会攻打雪域,他又如何能够在白塔防卫最严的时候上到顶层去呢?
  那个家伙,无缘无故的消失,偏偏又在这种国难时刻出现,他若一个人去白塔顶楼,难道就不怕被观星台上那些身法一流的预测祭司当做敌人杀掉么?
  想到这里,他浑身陡然一寒,不,蓝弈……你绝对不能有事!
  流辉心思电转,视线在与沉璎交汇时,只略略犹豫了一下便迅速移开,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仿佛已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当时那点心痛竟早已被今日的复杂心情淹没,沉璎和司空飞儿有洛箫在身边,一定不会有事,而蓝弈……总是孑然一身,桀骜不驯,性子又狂傲,一定会硬闯观星台!而他说要见他,那么就没有人能阻拦的了!他势必会去拼命!不行,一定要去白塔!
  这一刻,不需要过多思考,他便做出了选择!
  沉璎回他以苍白一笑,那笑容充满了歉疚、感激和不安以及疑问,他罔顾她那复杂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仍旧死死抱住司空飞儿不放、眼神戒备的司马桓,回身向洛箫抱拳道:“师兄,沉璎和飞儿公主就全仗你来保护了!流辉先走一步!”
  他以念力急召棉花糖,毛发银亮胜雪的麒麟兽应声破空而来,它早已不再是四年前那头身体全未长开的白痴兽,如今完全具有了麒麟兽应有的身体特征——龙头、虎身、马蹄、鹰爪,头上的四根角全部长了出来,前面两角呈现出玛瑙一般的朱红色,在雪地的夜空上方,煞是漂亮。
  “主人,深更半夜叫人家出来,这是要去哪里?”飞上高空后,棉花糖不停发出咕哝的兽语,被流辉一把揪住了背上浓密的毛发,耳后则传来他冷如冰霜的警告:“省点力气,不要说话!否则,我怕你到不了白塔,中途就要累趴了!关键时刻,就靠你了,棉花糖!”
  “白塔?去白塔干什么?”
  ……
  天际无星无月,浓云翻滚,仿佛即将有大难临头一样。

  第096节 不详之光

  皑皑白雪覆盖在古老的城墙上,将远处那一方火光耀眼的天空映衬的分外惨烈,这一晚的后半夜欢雪城上空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雪花落入流辉的眼睛里,他顾不得擦去眼角的冰凉,也无暇去猜测城墙那里异样的火光因何而来,只咬紧牙关,抓紧了雪麒麟的毛发,拼尽全力朝着白塔之巅飞去。
  高耸入黑夜之中的那座白塔,仍旧是他四年来所熟知的神圣巍峨的模样,然而,看到那只从来不曾离去、一直盘旋在白塔之巅上的青鸟时,他的眼瞳蓦然间张大,迅速勒住了棉花糖的脖子。
  “主人,干、干嘛要停下来?”
  “棉花糖,不要怕!”感觉到身下的麒麟兽每靠近白塔之巅一步都在发抖发颤,他俯下身,用温热的身体抱住雪麒麟的头,用自己的热度去温暖它被寒风浸透的身体,在它耳边低声解释:“看见前方那团绿色光芒了吗?那就是令所有雪域人敬若神明的青鸟,从一百年前它飞来的那一天开始,雪域就像是被上神诅咒了一样,不断地遭受到珈赫王朝的攻打,他们的城池逐渐被中土的野心家侵吞,他们的土地上被强制性地建起了敌国的巢穴,他们的子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甚至有的不得不背井离乡、过着漂泊无依的艰辛生活——而他们的国王,对这一切是那样无能为力,即使靠着修仙苦苦支撑了那么多年,然而,即使再怎么努力想要建立起强大的军队,想要长生不老,想要拥有无穷的法力——恐怕也是斗不过神的力量吧。”
  “可是——”雪麒麟扬起脑袋,放缓了奔跑的速度,凭着它不够聪明的大脑费力地想要理清主人话里的深意,然而却是徒劳,“既然它是一只不祥的鸟儿,为什么主人还要去守护它呢?虽然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漂亮,好像可以给所有人带来幸福一样——可是,它不仅不给大家带去幸福,反而让那么多人失去亲人,让那么多人流泪——赶走它,主人,我们一起赶走那只坏鸟,好不好?”
  他摇头、静默不语,驾驽召唤兽停在了高空中,在五米开外,与白塔之巅上那身披着碧绿光环的鸟儿对视,注意到鸟儿的身形肆意地展开,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地盘旋在观星台上方,伴随着尖利、嘶哑的鸣叫,他看到它尽情展开的羽翼上有着深浅不断变换的墨绿光芒,那些光芒照亮了他的脸颊,他的唇角上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突然间,就想到了四年前那次惨遭司马桓陷害的事情,那时候若不是蓝弈教他学会打通气穴,开了“天眼通”“”天耳通“天心通”,恐怕他也不会预见到那样可怕的梦境,更不可能在四年间彻底了悟到“青鸟”之于雪域的真正意义吧。
  他的眼瞳深而远,唇角微微弯起,缓缓道:“与其说那是只青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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