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后传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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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后传奇(完结)-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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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产生了怀疑,但因没有真凭实剧,就一直深埋心里。直到,贤妃怀孕后,我正在冷心殿,但也偶尔会听到宫里人说,前一阵子,玉莹夫人来锦绣宫里探望贤妃,不小心打破了镜子,所以就赔了一面镜子给贤妃,我心里就开始怀疑。”

  “你是说凶手会是玉莹夫人?”容安太后说,众人也惊呼着。只有燕绍云冷冷道:“一直都是你自己的猜测,怎么能妄下断言。再说了一面镜子能杀人?这倒是前所未闻!”

  我笑道:“当然,说出去,镜子能杀人,倒是真的前所未闻,所以,我们就做一个试验吧。”

  “试验?”他睁大了眼。

  “不错,做个试验,看这个镜子能不能杀人?”

  “怎么试验?”众人问。我说:“很简单,把那面镜子拿出去,放在院子里,然后再在它旁边放只狗或是猫什么的。”

  燕绍云看了我一眼,吩咐下人去拿来一只活猫来,然后又命人去贤妃屋里取出那面镶满了珍珠宝石的镜子来,放到大厅外面,然后再放一只猫在旁边,用石头固定,不让猫跑走。众人全都止住呼吸看着那只猫的反应。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再点一柱香,又过去了,那只猫除了四处不停地走动外,却一点事都没有,众人全都不屑地看着我。燕绍云也冷瞪着我,眼里充满了冷意。张嬷嬷等人也担心地看着我,生怕我当众出丑。我脸色平静,丝毫不把众人的不满看在眼里,说:“去点一支蜡烛什么的,总之要有火,放到镜子面前。”

  一个宫女去做了,在镜子前放上一支大红蜡烛。一柱香过后,众人都惊呼,只见那只猫从原本的活崩乱跳到后来的四处逃窜,但又因被拴住脖子无法走远,只好在原地团团转。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只猫前爪狠狠地朝自己脑袋上刨去,起来越重,有时把头皮都抓破了。好似还不解恨似的,又狠狠地抓着头,在地上碰撞着,嘶叫着,然后越来越急,越碰越凶,越抓越狠,地上,头上都是鲜血。不一会儿功夫,就慢慢地不再动了,但前爪却死死地抓着脑袋上的毛,还是不肯放松。然后,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看完整个过程后,全都惊吓的四处找人安慰,一些胆小些的全都相互偎依在一起,有的颤声叫道:“好可怕啊,真的好可怕啊。”容安太后也脸色发白,死死地抓着手上的手帕,燕绍云更是双眼暴睁,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那条死猫和那面镜子。

  我看着众人的反应,马上说:“快去拿水来把火扑灭了,不然我们都会糟秧。”众人大惊,几个宫女忙提着水上前扑来那只蜡烛。我这才松了口气,说:“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这面镜子杀人时,这只猫的反央,去把镜子拿过来!”

  众人都看了刚才一面镜子杀生的经过,现在哪还敢上前去碰啊。我安慰说:“放心吧,只要没有温度,这镜子不会有害的,放心去拿吧。”一旁站着的喜儿叫道:“奴婢去拿来!”说着小跑步去捡了起来。跑了进来,众人全都朝后移动。“把它交给我吧。”我伸出双手,接过镜子,道:“这个镜子,它的镜身倒是没有害处,但是它的镜框却大大有问题。这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木头做成,这种木材在中原根本找不到,只有海外才有这种树,海外名翻译过来就叫库拉树。只要有它生存的地方,方圆十里都不会有动物出现。为什么呢?因为它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发出强大的有害气体,让动物的脑袋严重充血,然后血脉暴裂而亡。人也一样,只要在阳光的照射下,不出一会儿功夫,脑袋里的血管就会破裂大出血,当然是活不成了。所以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在死前都会死死地抓住脑袋,因为那时头剧裂疼痛,只好扯着头发来解轻痛苦。方昭仪就是一例,她死时不是一手抓着头,一头抓着肚子吗?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胎儿,胎儿一结触这种气体也会血管暴裂,母子连心,方昭仪不但头痛,连自己胎儿也一并痛,所以才双手都不空。”

  众人全都头冒冷汗,忍不住拿出手帕来擦拭,但还是忍不住点头。

  但还是有人提出疑问,说贤妃却并没有这样的状况啊,她只是胎儿流产而已,但她却没事啊?我淡笑,又抓着镜身朝大家说:“这个有多种原因。一,这种木材只会在阳光或是火的照射下才会发出有毒气体。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天气阴冷,太阳都很少出,哪来的阳光呢,所以它基本上不会发出毒气来危害人。二,方昭仪当时正遇上酷暑,虽然当天并没什么阳光,但室内气温还是很大,一打开窗帘,让外面的光线射进来,当然会至人于死地。而且大家还记能否记得,方昭仪死之前她身边的宫女就曾打开过窗帘,然后,我们去了后,窗帘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就是这个道理。”

  众人恍然大悟。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怪不得当初文献太后会命人把窗帘关好。”燕绍云一惊,看向声音来源,居然是张太医,张太医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连忙上前道:“皇上,臣只是自己猜测而已。想当年,先太后死时,文献太后也曾命人把窗帘拉上的。”燕绍云脸色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众人这下有些明白,但还是不可能相信,凶手,会是文献太后吗?她这什么要杀皇上的嫔妃,有什么理由呢?

  我没理会他的表情,又说:“而在贤妃宫里,因为是阴冷的天气,当然不可能发出大量的气体至人于死地。但大家想过没有,如果每天晚上,不是都要点上蜡烛和炭火吗?虽然不会一时半刻要了命,但久而久之,也会出现意外的。贤妃前一阵子不是天天吵着累吗?因为大人抵抗力要强些,所以大家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毒气对自身的危害。但胎儿就不行了,虽然隔着肚子,但长期这样接触下去,也会造成遗憾的,这是其一。其二,大家看到没,现在这个镜框就只有这么点面积,它上面全都镶上了珍珠和宝石,所以就算它想发出有毒气体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所以这也就只能当成慢性毒药了。而这些被镶上珍珠宝石的逢缭里,看上去就像是才刚雕刻的一样。听玉莹夫人说,这面镜子是先皇在世时,赐给她父亲的,估且不论这是不是真的,但先皇驾崩时与现在皇上登基至今至少有十年了吧。这些逢缭也会变得老旧的,但大家看看,这些逢缭看上去就像刚刻上的一样,怎能让人相信这是有十多年历史的物品呢?”我拿着给容安看了看,又给众丽人看,众人看了全都露出惊异神色,不得不说:“确实是像才刻上去一样的。”燕绍云一把抢过去一看,不由大怒,“来人,去把玉莹夫人给朕带过来!”

  时间过的很慢,静的仿佛听到大家沉闷的心跳声。大厅内灯火辉煌,但映在我心里,却一片苦涩。

  不一会儿,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咚地跪在地上,说:“启凛皇上,玉莹夫人已上吊自尽了。”

  太监的话如轰雷般震到我众人心头,玉莹夫人就这样死了?

  我有一刻的失望,没有亲眼看到玉莹夫人的死,确实有些不甘心。但转念一想,她也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死了,对她,对文献,都有好处。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内侍,还是那名“请”我到锦绣宫的太监。燕绍云跳了起来,大怒,“你再说一遍!”

  “皇上,玉莹夫人已经自尽身亡了。奴才赶到时,身体都冷了。”跪在地上的太监颤声说道。燕绍云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死了,就这样死了,真是太便宜这贱人了。”容安太后说:“皇上,人死方消恨,就算她生前犯了天大的错误,但死了一了百了。还是先让玉莹夫人入土这安吧。”燕绍云恨恨地说:“还玉莹夫人呢,这个贱人。去诏告天下,玉莹夫人胡氏狠毒凶残,连连残害宫中嫔妃,现已畏罪自杀,特剥夺封号,废去从一品夫人之位,贬为庶人,丢入乱岗中葬了罢。永世不得立入皇家祠堂。”

  一名太监领了旨后忙出去了。燕绍云又想起了什么,又道:“文献太后参与陷害毒杀先太后,罪不可赦,也一并剥夺封号,废去太后之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死罢。”另一名太监又领旨正准备出去,燕绍云叫住他,然后顿了顿又说:“念在她唯一独子舍命救朕的份上,免去一死吧。就囚禁在和嘻宫到老,以宫女的待遇待之,禁卫军全天把守。”

  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光中有轻微的泪光和柔得似水的柔情。正开口说着什么,被我打断:“皇上,现在臣妾已捉到了真凶,皇上服不服?”

  。

  第三十一章 远去

  他看着我,眼光里有柔情,就好像以前一样,那种宠溺的语气说:“服,朕当然服,依依,你真是厉害。”我又说:“那也请皇上是不是该答应臣妾的第三个条件了?”他一怔,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什么条件,你说吧。”

  我朝他跪下,他惊怔地看着我,忙上前扶我,口里道:“唉,依依,你现在有孕在身,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伤了身子可不好,快快起来。”我没动,还是跪在地上。他大急,又连忙说道:“是朕以前的不是,你还在生气么,唉,也难为你了,如果当初你不要那么强硬就好了,朕也不会做的如此绝情了。”

  我嘴角浮出冷笑,看着他,讥笑道:“皇上也认为当初做的太过绝情了?”他一惊,众人的眼光他脸上挂不住,不禁恼羞成怒,立起身,甩了下袖子,沉声道:“看来在冷心殿里你还是没有好好反省,老是说出违逆朕的话来。”我没有说话,双眼冷然绝望地看着他,看着他下一句又要把我踢到哪里去。

  “你这个样子,看了真是碍眼,再去冷心殿好好呆一段时间吧。”我心中郁闷难消,盯着他,慢慢地说:“臣妾自从进宫以来,就一直是非不断,真是不祥之人,为了后宫安定,请皇上贬臣妾为庶人吧。”我的一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全都纷纷大声吸着冷气,看我就像看怪物似的。容安太后也一惊,又惊又怒,指着我,痛心疾首地说:“拉耳氏依依玛,你,你真是,唉!”本来想说更严重的话来,但又一下子住了口,坐到一旁生着闷气。

  我看着他,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说不上愤怒,也说不上震惊,平静的让我抓不出头绪。见他半晌都没说话,我心里七上八下,只好又说:“请皇上成全!罪妾母亲因种种原因辜负了先皇的爱戴,至先皇郁郁而终,让臣妾和臣妾母亲都一直耿耿于怀。今罪妾先犯忤逆罪,又冒犯圣颜。先是死罪一条,但念皇上能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对臣妾从宽处置。请皇上贬罪妾为庶人,逐出皇宫,去为先皇守陵。让臣妾代替母亲向先皇陪罪,了此残生吧。”

  他的声音终于响起,看着我的目光森冷,不解,愤怒,心痛,总之,让我摸不着他此时倒底是生气还是其他。他定定地看着我,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你当真要去?”

  我点点头,“臣妾心意已决,请皇上成全!”他握紧了拳头,定定地盯着我,忽然冷冷地说:“也好,既有你如此有心,朕就应了你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泼出去的水是不可再收回来的。”我说:“这个不劳皇上操心,罪妾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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